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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众人在折腾,那边陈华清也没闲着。由于陈华清表现不佳,他的营帐被王为撤了,不过这也方便了陈华清的跑路。陈华清把自己的亲兵集合起来,并向刚刚出去侦察情况的亲兵问道:“外面现在怎么样了?”
“大多数头目都去看徐当怎么挡火器去了,留下的人不多。”
“好机会啊,咱们现在就走。”
陈华清一行人来到门口处,门卫看到后有些奇怪:“陈先生,你怎么不去看大当家练兵?”这人还不知道陈华清“失宠”了。
陈华清苦笑道:“我也想去啊,但三当家让我出去干一件事,没办法。”
“噢,原来如此。看来陈先生深得三当家器重,有机会还要请陈先生喝顿酒啊。”门卫巴结道。
“有时间我一定去,现在还是要先把三当家交待的事办好。”
“陈先生说的是。”
离开营地后,陈华清一行人加快速度赶路,谁知道王为什么时候会注意到陈华清。
很快,众人就赶到了乱葬岗。
第二十三章 故事()
山神庙营地,王为看了一阵徐当练兵后,便离开了。大战在即,他准备去找陈华清问一些事情。今天王为借火器的事敲打了一下陈华清,就是要让陈华清彻底掌握在自己的手心,现在就该是自己和陈华清商量事情的时候,以显示自己对他的重视。
王为来到陈华清和他手下的营帐,发现营帐外没人,有些疑惑:“怎么回事?陈华清的手下怎么没在外面?”推开门帘,王为发现帐内也没有一人,便喊来一个巡逻的守卫,问道:“你知道这里面的人去哪了?”
守卫也很奇怪:“不清楚,不过三当家,我下午还见过陈先生,说不定他现在在哪儿闲逛呢。”
王为摇了摇头,虽然王为和陈华清相处甚短,但他能感觉到陈华清是一个谨慎的人,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陈华清肯定不会在营地瞎逛的。略想了想后,王为对守卫说道:“你先去巡逻吧,这里的事你不要管了。”
“是,三当家。”
待那人离去后,王为走到营地门口。门卫见是三当家,赶紧跑过去,给王为敬了一个不伦不类的军礼后,谄媚地说:“三当家,您有什么事需要小的效劳。”
“你有没有见陈华清?”王为也不废话。
“噢,陈先生,见过见过。他出了营地,还说是您让他出去办事。”
“什么,陈华清出了营地,你怎么不向我禀报?”
“这”门卫真是没话说了,谁他妈的知道是怎么回事。
“行了,你回去吧,这事和你没关了。”王为没想到陈华清居然会借自己的名头出营。
猜到陈华清离营后,王为本想带人去追他,但想到陈华清离开已有一段时间,不一定能追上他,更何况明天就要攻城,当前最紧要的事就是学会对抗火器。“哼,陈华清,算你运气好。”恨恨地说了一句后,王为回去继续练兵。
且说陈华清一行人赶到乱葬岗后,由于路上跑的有点快,陈华清累得不行,不得不提出休息一会。陈华清一屁股坐在土堆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不行,这身体实在太差,一定要多练练,不然以后真遇到事,跑都跑不掉。”
在陈华清坐下休息的时候,亲兵们没有休息,而是三三两两的成几队在周围警戒着。陈华清稍微休息了一阵,把气给缓过来后,叫过来一个亲兵说道:“你去后面看一下有没有追兵。”
不多一会儿,那个亲兵就回来了,禀道:“大人,后面没有追兵,不过”
“怎么了?”
“在路边发现一个人,还活着。”
“你带我去看看。”
“是,大人。”
众人来到路边,果然见躺着一个人,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并且还散发着一股霉味。陈华清走上前去,探了探他的鼻息,有温度,说明还活着。
说实话,救不救这个人,陈华清很矛盾。一方面,陈华清要对手下人负责,现在大家还在跑路中,而救下这个人,肯定是个累赘,说不定会影响所有人,另一方面,陈华清说到底是一个现代人,十几年的教育让他不能见死不救。想了半天没结果,陈华清只能民主解决了:“这人还活着,大家说救不救他。”
亲兵们听了这话有些奇怪,摸不准陈华清的心思,也只能说道:“一切全听大人的。”
陈华清无语,我让你们决定,你们又都推在我身上。既然都听我的,那就救人吧。陈华清走上前去,把那人背了起来,既然决定救人,陈华清就要做个表率。
旁边的亲兵哪能让陈华清背人,纷纷上前要抢着背人。陈华清摇了摇头:“大家轮流背,把人背回营地。”
陈华清在离开白杆兵营地时,就和马钧定好了行军路线。众人按照陈华清指点的路走,也费了半天功夫才赶回白杆兵营地。
营地守卫见陈华清回来了,赶紧禀报马钧。马钧得知陈华清回来后,大喜,直接出外迎接陈华清。
陈华清回到白杆兵营地后,只觉得满身轻松,身在敌营的感觉可不好。同时交待亲兵把他救回来的那人安顿好,再喂他点吃的。
马钧见到陈华清后,重重地拍了他一下,笑道:“老陈你可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可就直接上山神庙去找你了。”
陈华清揉了揉自己被拍疼的地方,故作委屈地道:“老马,你就这样迎接我啊。”
“哈哈,老陈,刚才我让伙房做了几个好菜,今晚咱俩好好吃一顿。”军中不许饮酒,本来马钧是想喝两杯的。
两人吃饱喝足后,马钧问起了正事:“老陈,计划怎么样,没什么大的纰漏吧。”
“计划顺利进行,不过现在最大的变数是郑家能不能扛得住。”
“是啊,原本咱们是想借土匪的手让郑家给咱粮食,可现在奢军纯粹是想灭掉郑家。”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郑家和土匪打得越惨烈,我们的收获就越大。”
“说得对。”
两人又闲聊一阵后,陈华清因心中挂念救回来的人,便主动告辞了。
回到营帐后,就有亲兵来报:“大人,那人醒了,喝了一碗粥。”
“醒了,带我过去看看。”
陈华清来到那人住的营帐后,见那人半坐在床上,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你怎么样了,好点了吧。”
“嗯?”那人看了一眼陈华清,又低下了头。
“唉。”陈华清叹了口气,看来这人是遭受了什么打击,到现在都恍恍惚惚的。
陈华清准备转身离开,让这人好好休息一阵。“你能帮我报仇吗?”身后传来了那人的说话声。
“什么?”陈华清转过身来,奇怪地看着自己救回来的男子。
“我是从郑家逃出来的,现在郑家正被土匪围攻。”
“你是郑家的人,现在是向我们求救?”
“哼,”那人冷笑一声,“怎么可能,我恨不得把郑家连根拔掉。”
“那你是什么意思?”
“郑家是重庆豪强,家大业大,土匪要想打下来,不崩坏几颗牙齿是不可能的。”
“你说得很对,但是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呵呵,大人先听我说。现在周边只有白杆兵有实力救助郑家,但郑卫为人十分小气,既想让白杆兵出力又不想付出,因此白杆兵多半会作壁上观,等双方流干血后再出来收拾残局。”
陈华清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突然笑了:“看来你已经知道我们的身份了,是吧?”口上虽然说得不经意,但陈华清心里十分惊讶于此人的洞察力。
那人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陈华清拉了把椅子坐到床边,很认真地对那人说道:“说吧,把你真正想对我说的话说出来,我有种预感,咱们的目的很有可能是一样的。”
男子低头没有说话,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男子忽然抬起了头,用一种很悲伤的语气说道:“大人,你想不想听一个故事?”
坐在一旁的陈华清点了点头。陈华清知道,这个故事多半跟眼前这个男子有关,说不定说得就是他自己。
“在辽东有个小孩,他的父亲是一名边关将领,从小就让他读一些兵书,希望他长大以后能成为一名将军。他的母亲是一名普通村妇,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男孩能平平安安地成长,不要和他父亲一样有一天不明不白地死在战场上。他还有一位姐姐,姐姐很爱他,有什么好吃的、好穿的都想着他。那个男孩以为幸福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说到这的时候男子一脸微笑。
“但是,上天好像看不惯人们过好日子。万历四十六年,那一年特别寒冷,朝廷征召大军要对后金作战,男孩,噢应该是少年了,他的父亲也在征召之列。在少年的心目中,父亲是战无不胜的。可是,没过几天就传来了萨尔浒惨败的消息,少年的母亲很担心。一个月后,少年父亲的同僚便传来消息,少年的父亲惨死,是被万箭穿心的,到死都没合上自己的眼睛。少年还没从父亲身死的悲痛中清醒过来,又传来一个噩耗。”男子说到这里时闭上了眼睛,一脸悲痛。
“朝廷发来公文,说萨尔浒之战失败有少年父亲的责任,本来是要株连九族的,但念在少年父亲战死疆场,改为流放云南。少年很奇怪,父亲只是一个小将领,为什么打仗失败还有父亲的责任,但很快,少年就来不及考虑这个问题了,因为少年一家没饭吃了。押送的官差把少年一家送离辽东地面,便不再管了。少年一家人生地不熟,又是犯人,只能一边乞讨一边向南走去。”
“到了河南洛阳,少年的母亲因为在福王府前乞讨冲撞了王府管家,被活活打死。”男子一脸平静,但眼中的仇恨是无法掩盖的。
“少年的母亲走后,姐姐开始照料起少年的生活。少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