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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维他们。
回到居住,甘辉与张守云密议,他对张守云道:“你比颜田更难啊!”
张守云苦笑道:“确实如此!”
皮岛是个独立王国,毛文龙说一不二,自然是毛家人深受重用,不管是什么人,只要是毛家人都有好位置,也就养成了毛家人骄恣之势,眼高过顶,看不起人。
张守云只能与毛家人打交道,他不能过多地与其他人等友好,否则会引起毛家人的不快!
颜田比他好多了,他可以自由地交好诸军官,袁崇焕根本不理他,压根儿不怕他把军队带跑了。
毛文龙看了颜常武的来信,上面除了问安之外,隐约之中有规劝之意,顿时不悦!
掷书在地上曰:“颜常武一介小儿,以为他是谁?吾与北虏交战之时,他还是个奶娃娃呢!”
旁边人亦取笑道:“若放那台湾小儿与北虏面对面,不知道会否吓得连尿都出来了!”
“只怕是粪尿俱下吧!”又有人道。
“哈哈哈!”众人狂笑。
毛文龙遂不以颜常武之意为然,即使颜常武搞定朝鲜,秘密支援他,还给他送上火枪和其他物资。
奈何颜常武的官职低过毛文龙、又是年少,出身亦不好(你要是个进士,毛帅可能高看你一眼,现在你是个小海贼头,虽说与红毛番大p一场,场面宏大,可是他没见过啊),颜常武的好意,付之东流!
甘辉等来的是对方不咸不淡的话道:“谢过你家将军的礼物了!”
对颜常武信上所提之事,竟无下文。
甘辉不甘心,想说动皮岛中人规劝,与张守云一商量,结果张守云把头摇得象个拨浪鼓道:“别想了,针插不进,水泼不入!”
顿时甘辉傻眼了!
“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吧!”张守云一扯他道。
“谁?”
“刘兴祚!”
刘兴祚是个传奇人物,后金人称其为刘爱塔,朝鲜文献称之为刘海,辽东开原人。后被“市夷掠去“到建州女真地区,时为万历三十三年(1605年)。
在建州他以才干出众,且“伶俐善解人意“,深得努尔哈赤器重与赏识,被分到大贝勒代善的正红旗。他参与了后金进攻明朝挺进辽沈之战。以击敌、追逃等功授备御,并迅速高升,直至副将,受命管辖金州、复州、海州、盖州,南四卫之地。成为后金国中声名显赫的汉官,后金给予刘爱塔优厚的待遇,努尔哈赤将他抬为旗人,竟以姻婿待之。
也算是出头了,只要他继续给后金卖命,将来高官得做,厚禄能拿,不在话下。
但是他血脉里流淌着汉人血,后金残酷的民族压迫和奴役,汉人的惨遭蹂躏,深深震动了他未泯的良知,激起强烈的民族大义感,
他先是为明军通风报信,最终他回归大明(诈死,留下了妻儿家族在后金),据登莱巡抚袁可立的奏报:“奴(北虏)多用中国叛将防守四卫,而公(袁可立)纳刘爱塔之降,以开奴携二,一时中国叛将被奴诛夷殆尽,虏因弃金复诸城,而举四百里丧地复归版图焉。”
他现在皮岛,因他的经历,家小还在后金,不被毛文龙待见。
而张守云来了,知毛文龙一系难以长久,刻意结纳毛系之外的人,知刘兴祚之事,击节赞好,暗与其相通。
偷偷去见刘兴祚,同样在台湾人的酒店里,刘兴祚在一房喝酒,甘辉在另一房喝酒,喝着喝着大家秘密见面。
“公之壮举,如宋之李显忠也!”见着刘兴祚,甘辉恭维道。
李显忠者,南宋抗金名将。本名世辅,南归宋廷后赐名显忠。绥德军青涧(今陕西清涧)人。李显忠胆略过人,武艺超群。金兵杀害他全家老幼后,他辗转投奔宋朝。南归后率军战金兵,英勇善战,战功卓著。曾统领宋军进行“隆兴”北伐。
刘兴祚身材魁梧,生就一副北人相,拱手道:“怎及显忠公,多祚愧不敢当!”
众人入席,甘辉问起北虏之事,刘兴祚一一作答,说道:“老奴(指努尔哈赤)在时,以暴虐待汉民,杀汉民如宰狗,天聪虏(指皇太极)登位,手段和缓,不再屠杀汉民,收汉民之心,必为我大明之大患也!”
“北虏其志不小啊!”甘辉深有同感地道。
大家稍稍谈了一会儿,刘兴祚不敢多待,告辞而去。
“我们可以信任他吗?”张守云问道。
甘辉点点头,又摇摇头。
“你是什么意思?”张守云问道。
“只有与你并肩作战的人才可以放心地将后背交给他!”甘辉说道。
张守云长长地叹息道:“这样的人,不容易找啊!”
第191节 你还是从了吧()
不同于在东南府,周围都是兄弟,永不会背叛他,在皮岛,张守云不得不小心谨慎。
颜田的处境好过他,虽然宁远军中也有派系,存在内斗,但远不如皮岛那么复杂。
知张守云困难,甘辉对他深表同情,鼓励他道:“你所做的事情,是关系到督军大陆争霸之事,可谓是功在千秋!”
张守云坚定地道:“一定完成任务!”
甘辉给他带来了家信,家里平安,并告知他东南舰队与红毛番做了一场,大胜之,同时告诉他,他已被提拔为上校军衔,这是除督军和陈衷纪几个老资格之外的最高军衔,与打大仗出来的颜东来等平等。
东南府的胜利也就坚定了张守云之心,他打算继续开展工作,哪怕再苦再累也得干活。
“相信督军!我们一定会成功!北虏必灭!”甘辉拍拍他肩膀道。
……
甘辉离开皮岛,往朝鲜而去,到得江华岛,给当地守将送去了颜常武的信,要他们急送汉城。
朝鲜大王李倧看过信,召大臣李贵和洪翼汉商量,原来颜常武要租借朝鲜的椒岛,租金一年一万银元,期限直到搞定北虏为止,即行归还。
椒岛是朝鲜西部的较大岛屿,面积有三十二平方公里(四公里乘八公里),位于大同江口(平壤就处于该江流域),距离皮岛为海途三百里左右,只要东南府驻扎舰队,就成牢不可破的堡垒,舰队在此出航,顺风一天,大陆即抵近其火炮射程!
袁崇焕和毛文龙都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人,颜常武作了二手准备,另起炉灶,万一皮岛失守,则由椒岛出击后金!
攻打后金,牵制他们的部队,亦可把皮岛部队和人员暂撤到椒岛,反正好处多。
同时,椒岛可以作为东南舰队的常驻之地,设立军港,部队拉练至此,休整修船都方便,避免万一需要从台湾大规模调动东南舰队来打后金时,后勤补给不上。
李倧以书示众道:“我们可以借岛给他吗?”
李贵苦笑道:“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这信上为我们找出了理由去搪塞北虏,说是被东南府强抢的(不说大明,避免丢天朝上国的脸)!”
看似贴心,包含祸心,颜常武还真D打算这么做,要是朝鲜不给借,那就强抢!
甘辉带了五艘炮舰前来,如果给岛子,他做海商,不给岛子,改做海匪,反正东南府就是这么匪气的,不给就抢!
真理在大炮的射程之内,哪怕是五条炮舰,照样让朝鲜吃不了兜着走。
……
朝鲜学士洪翼汉奉了王命前来与甘辉洽谈,暗自嘀咕东南府的炮舰更大炮更多也更粗了(粗大多,去年颜常武带的是六级巡航舰,今年甘辉来的是五级巡航舰)。
他笑容可掬地道:“我国向与东南府友好,说什么租借呢,对于椒岛,我们有一个更好的想法。”
甘辉说道:“请讲!”
洪翼汉也就不多说什么,提出一个要求道:“我王闻颜将军少年英雄,十分仰慕,今我王有爱女已封端庄淑翁主(朝鲜王妃嫔所出庶女),贤良淑慧,丽质天生,可为颜将军之妾,椒岛就作为翁主的汤沐邑,你看可好?”
“兹事体大!我不能作主,得报督军!”甘辉赶快道。
“那是,那是,我愿出使东南府!”
“好说了!我即安排巡航舰一艘,送你去见督军!”甘辉爽快地道。
……
半个月后,洪翼汉抵达高雄,这是头一回到东南府的地盘。
在接近东南府的时候,他看到了许多的军舰、商船、渔船,还有漂亮的快帆船!
尤其是不能运货也不能当渔船的快帆船,让他突有所悟,这些是有钱人的玩具!
从一个细节就可以看出东南府的富裕程度了!
中国人向来勤奋得不得了,没有什么节假日的概念,天天开工做事,从年初一忙到年三十晚,几乎不休息。
颜常武主政东南府,公家的事儿推行公历,先是军队和行政部门有“星期日”休息,接着是他旗下产业都有了星期日,再提倡各行各业实行星期日休息,还有东南府的春节、劳动节、清明、端午、中秋五大节日。
有了节假日,加上东南府富裕了,民间坐船出游盛行,是东南府最流行的休闲方式。
高雄是军港驻地,见到军人动作干练,板寸头极为精神,军人气概阳刚无比,显示出这是天下强军!
等他上了岸,见识到东南府街道干净的样子,是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看到东南府生气勃勃的样子,简直不可思议。
因为东南府街道上行走的小民,他们的气色甚至胜过朝鲜的高官(即营养好)!
……
颜常武不在,他带着他的舰队去训练了。
主事的是陈衷纪,热烈欢迎洪翼汉的到来,在他的可以俯看高雄军港的办公室里接待了他,请他吃茶点。
“朝鲜与我国,是唇齿相依的关系,昔有倭国,意图我中原,往往以朝鲜为跳板,今有北虏,窃据我国东北,威胁京师,入侵朝鲜。
任何一个我国君主,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必定出兵助朝,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