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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风浪中打开了下层炮甲板的炮门进行炮击训练,浪花穿过炮门喷进来,把官兵们搞得狼狈不堪!
状况百出,海水让甲板一片光滑,过往的人一不小心就会滑倒,海水还淋湿了火药,赶快得搬运新火药到战位上。
涌进来海水越来越多,顺着裂隙到处流,底舱下的海水没过脚面,于是开始抽水,忙碌起来。
到处喧哗,骂人,诅咒和埋怨!
当天的炮击成绩非常的不理想,打得慢且不算,打得好象梦游一般,炮弹都打飞机了!
颜常武看着统计表倒也没骂人,只是吩咐按照规矩办:打得好的有赏,打不好的刷厕所。
毕竟比起以前有进步了,以前东南级四条战列舰遇到大风浪时,是没有成绩的!
它们炮门离海面低,不敢打开炮门以免进水,导致下层炮甲板的主炮不能发射,则战列舰的火力一下子降级成为了巡航舰。(虽说军中教条说对上敌人,哪怕大风浪也要开炮门应战,但说说而已,看的是什么风浪,当大风浪涌起过炮门时,连炮都打不了,海水狂灌进来,还怎么战斗?)
南海级则不同,它下层炮甲板的炮门离海面高,适航性更好,且抽水能力强,让它的战斗性能明显改善,只要不是过分的大浪,依旧敢打开层炮甲板的炮门接战。
等众人离开后,他看着统计表心忖着啥事都会有,甲板上光滑,要是有橡胶来做鞋底就好了,只不过这又是一个新课题了。
……
他们在不停地训练中,颜常武通过履行舰长职责,觉得自己在不断地进步,成为了一个真正的海员,他能够敏感地感觉到陆地在哪里,哪里的水深和水浅,知晓每天的风向规律,懂得如何抢占上风航行,知道应对各种海况。
以前要想,要计算,现在几乎是不假思索,就指出了正确的航向,他看到了戴维先生欣慰的目光,他是航海长,把他知道的东西向颜常武倾囊相授,以后他可以自傲地说“今上”的航海术是我教出来的!
要训练,不停的训练,形成条件反射,我们对上那些积年老海盗出身的红毛番才有胜算。
现在他们迫近了大陆,在他右肩的后方,可以看到了贴着海平面、时隐时现的黑色陆地,大舰行动不算迟缓,他们进入逆风行驶,大走之字形,他们多次抢风调向,大舰转向的速度比起上一条旗舰要快上不少,航行速度一直在六节以上,这很了不起,考虑到这是一条大型的战列舰!
照此航线航行个把小时,然后让舰队几乎对着风,与现在的方向偏离左边一到二个罗经点,就能够到达目的地。
厦门!
是时候出来溜跶溜跶,让邹巡抚看看我们的战列舰!
第219节 Show实力()
“把帆降低一点!”颜常武吩咐道,他把指挥权交给施大瑄,后者在斯托姆和戴维先生的帮助下进行他的战列舰上岗考证科目训练。
考证训练确实有效,可以定性定量,只有取得证书才能上岗,而证书的取得由有众多的考核科目要完成,当完成这些考核科目,人也成为了合乎岗位要求的军官。
颜常武回到他的舱室里,进行着一些文字工作,这是作为舰长避免不了的,除非他不做这个舰长。
包括储备物资记录,还有出海津贴支付账目和对官兵的奖惩,是为长官管辖权限:人财物了!
他给各份报表都签了字,然后叫来文书分门归类,之后颜常武浏览着《航海日志》。
它是舰上极其重要的资料,记载了战舰的经历,颜常武一页一页地浏览。
“160年4月1日,星期五,风向东南,南,航向指向偏西北,战舰进入第十六天巡航,没有战斗!
上午天气佳,中午时间风向不定,较大,降上桅帆航行,下午初时阳光猛烈,骤然暴雨,展帆收帆交替进行,炮击训练在暴雨中进行。
上午9时,四人把方形主帆卷起,10时见到一条福船自粤海边来,往北港而去。
经过临检,这是往北港送去松香和檀木的商船,无可疑。”
再有:“小组集中,读《海军惩罚条例》,进行批评与自我批评(政治学习)……在上桅帆和第二艏斜桁帆上双岗了望哨,唐标中士和徐小明下士,两人对西南的一条渔船测距,分别得出十一海里和十三海里;当天微风,风帆尽展,战舰时速为六节,微风渐停,所有的战舰速度都减为零。
当天清洗舱室,之后集中点名,对前阵子官兵作出奖惩,舰长训话,有士兵卫肖三因对军官不敬被鞭刑十二,当场执行,有炮长白孟寰因连续十天炮击中优秀而得到本次出海津贴加五成的奖励。”
《航海日志》记录的日常内容就是这样平淡无奇,千篇一律,只有在突发事件时才更加活泼生动一些,譬如“……今日有雾,各战舰驻泊于澎湖湾,遂行火炮模拟攻击任务及枪械训练,中午,多艘补给船过来补给,甲板上皆是鲜鱼,分发各舰,是日吃了一顿鲜鱼汤和煎鱼。”
……
“这就是军旅生活啊!”颜常武合上航海日志,他坐在大扶手椅上,看出舷窗外,明亮的海水蓝过天空,舷窗外划破海水的航迹上有一群海鸥在追逐着军舰,它们盯上了军舰就有它们的好处,军舰食物丰富,人们无聊,会给它们投食。
不错的时光,伴随着海浪的摇晃,颜常武在扶手椅上睡着了,直到近侍水深把他摇醒道:“督军,我们已经接近中左所(厦门)!
……
他伸个懒腰,整理一下衣冠,大步出舱。
甲板上很是热闹,一堆军官站在艉舱上(那里的位置最高),其他官兵则是着装整齐,有的人已经给自己加多了一至二层鹿皮装甲,因为预定的军令已经下达,进入一级战备状态,随时可以与敌人作战!
“情况怎么样?”颜常武问道。
“没有什么动静!”施大瑄摇头道,言语中有点遗憾。
颜常武把眼睛凑近望远镜里进行观察,中左所福建水师没有什么战舰出来拦截,连巡哨船都没有,稍前方的鹭岛要塞同样是水静河飞,大炮静寂,官兵无声。
“特M的这简直是如果不能抗拒,那就脱光了躺下来享受呗!”颜常武骂了一句名言粗话,引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我们也是官军啊!官军不打官军,他们是对的!”甘辉干巴巴地道,大家又笑起来。
“好吧,命令舰队展开!”颜常武下令道。
旗舰上打出旗号,诸舰遵办无误。
……
很幸运地,邹维琏就在中左所里。
求人不如求已,这位巡抚大人想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那就是抓走私!
他购买了一些赶缯船(快船),再沙汰了福建水师里的一些老弱残兵,重新招募了一些较好的士兵,着他们好好训练,用于近海抓走私船!
按明朝海禁制度,运货出海的都是走私船,那么水师就可以捉之。
如果不想被抓,那就交水引吧!
他也学起了颜常武收水引,通过这方法来赚取银子,以积聚力量,看看将来能否制作红毛番的夹板大船,与东南府一决雌雄。
这就是他能够对崇祯皇帝作出的交代,否则什么都不做,惹皇帝不高兴,那就乌纱帽难保也。
……
他督促得很严厉,经常到中左所看操,结果他见识了东南舰队樯桅蔽日,军容鼎盛的一幕。
从望远镜里看到东南府战列舰全部打开了炮门,以战斗姿势逼近,上面装载的火炮如同针刺般密集,给人以一种巨大的威慑力!
邹巡抚胸膛起伏,恨得他义愤填膺。
“一艘战列舰(福建水师总兵蓝邦宪的告知)价值二十万两银子,三艘就是六十万两!加上十二条巡航舰也有六十万两银子以上,大大的百万两银子,居然不上交朝廷,哼,其心可诛!如此逆贼,朝廷岂能容他!”
他正在愤怒时,见到从附近海域驶来三条大福船,挡在了东南舰队的前面,而在福船上的水手们乘坐着小艇,纷纷离开福船,任由福船自行浮在海面上。
他正不解其意时,但听得霹雳一声巨响传来,惊得他手中望远镜跌地!
战列舰开火了!
猛烈喷射的火焰似风暴般地袭向福船,风暴射出云雾、雷鸣、橙色的闪电,福船上炸起了漫天的木块木屑!
战列舰首先开火,接着巡航舰跟进,火炮毫不留情地向着福船倾斜弹丸!
在邹巡抚、中左所福建水师官兵的眼皮底下,东南舰队向他们作了一场精彩的教学课,演示战列线轰击、单舰突击,使用齐射和连射的方式,展露出东南舰队精湛的炮击术!
速度快,火力猛,命中率高!
更让福建水师中一些行家恐惧的是:半个小时不到,那三艘大福船就被击沉了!
看到它们很快地沉入水里,大家都知道,风帆战舰轰击时,对方打不还手,可能你一个下午也不一定能击沉它,但是这么快就击沉了,火力够猛!
该种情况,邹巡抚还是知道的,他不禁挠头。
怎么能够对付东南舰队!
哈哈哈!主事的甘辉放声大笑,他通过中间人购买了三艘大福船,由陆战队员们和一些船员开出来,离开前对福船的一些关键结构作了破坏,加快它们沉没的速度,以此恐吓邹巡抚和福建水师!
……
展示过实力,东南舰队派人假惺惺地向福建水师道歉,说他们在演习,不好意思打搅你们了!
然后派人造谣,说邹巡抚准备派福建水师来打东南舰队哩!
于是,邹巡抚好不容易组建的新水师,逃亡了一大半,去投东南府的一小半……谁都够聪明,不想挨东南府的大炮。
他缉私和收水引的方法,受到了朝廷方面的斥责,朝廷说他缉私是对的,但收水引是错的,收水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