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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以为大龙头有事,你们就没事,没了大龙头,你们P都不是!”他手指颜田、颜乐、颜典三人骂道:“你们都是乡下土包子,土得不得了,充其量是在船上升帆收缆的水手,还抬举了你们,在荷兰人眼里,你们连狗都不如!要不是大龙头,你们能够做军官,人样地坐在这里开会,发号施令!”
大龙头姓颜,颜家子弟当然很牛叉,但陈衷纪作为“两朝老臣”和“托孤的顾命大臣”,照熊他们,而他们只能象小学生般地头低低地受训!
……
陈衷纪精神焕发,声音洪亮地痛骂了一大番,滔滔不绝,人人都吃不消啊。
末了他终于停喷众人,大家才松了一口气。
但没完,他开始喷自己,说自己没想到危险之处,没起到劝谏的作用,非常自责,万一有事,将来如何去见前大龙头,又激动起来:“如若有事,我百死难辞,尔等在吾脸上蒙张纸吧(无脸见人)!”
……
会议室一片静寂,其他人不敢说话,颜大少也觉得脸上讪讪的,毕竟这次行动是他批准的,成功之后他还沾沾自喜,没想到陈衷纪不喜反责。
洪升勉强道:“老陈说得对,我等皆要深刻反省,日后不得再有此事,宁向直中取,莫向曲中伸,大家明白了吗?”
“明白了!”室内低沉的应和。
接下来是陈和彬说起收获,室内气氛才回暖。
“我们缴获了两条荷兰人的五级战舰,按荷兰人交代,舰重650吨左右,有8门12磅炮、16门9磅炮,设在炮甲板上,还有16门的6磅炮(口径分别为11。5厘米、10。4厘米和9厘米)
我们还得到了四门步兵炮,为6磅口径,还有六条商船,各有12门6磅炮。另外还有火枪一批,火药一批和银两约合三千多两
再有荷兰人俘获了一百五十人,其仆从军俘虏为三百人,共杀死荷兰人上百,仆从军百五十有多!”
“我方损失如下:无人战死,重伤者三人,轻伤者二十六人。”
撇开颜常武的危险性不算,这次可谓大胜了!
“很好,李营长!”颜常武下令道。
“到!”李英应命。
“你立即带上那些红毛蕃上舰,嗯,我看到他们舰上还带了一批镣铐(本来准备对付北港人),给他们套上了,不要给他们作乱,反夺我舰,你组织人手,尽快熟悉各个战位,我准备攻击奥伦治城!
众人大喜!
“邓营长,你要看好那些俘虏,万万马虎不得,他们可是我们的运财星啊!”颜常武嘿嘿笑道。
“大龙头放心,我一定让他们好好地!”邓天彥狞笑道。
……
三天后,又有六条从奥伦治城开来的商船兴冲冲地靠上了北港码头,他们还以为有得抢咧,生怕来得慢了。
当缆绳系牢后,蜂拥而来的北港兵让商船上的荷兰人的笑容彻底凝结!
张伯拍拍斯托姆的肩头道:“配合得不错!”
荷兰人没有生疑是因为他们见到了斯托姆在码头上向他们招手发信号,以为岸上平安,已在掌握中,没想到斯托姆居然投靠了明人!
斯托姆不能不从,因为明人询问愿意与他们合作的军官有否,不从者打入水牢。。。真的是水牢哦,带到水牢边,不从就推下去。
这群野蛮人!
斯托姆只好屈服,他也没有勇气向着商船大喊“这是圈套!向我开炮!”
张伯这个老家伙,简直无所不能,他让人取来当初在月港得来的毒杀刀(杀手想用来干掉颜常武的那把),拉出一个仆众军,在他手臂上一划。
一分钟之后,他的脸上尽布黑气。
三分钟之后,他就倒在地上痉挛抽筋。
五分钟之后,他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
十分钟之后,那个仆从军就在地上挺尸了。
“俄的上帝!”斯托姆恐怖得汗流浃背,被毒杀刀抵在后背,还能怎么着!
第27节 急袭奥伦治城(一)()
阵阵的炮声将船舱里的颜常武给吵醒,醒来一看,才清楚自已身处船上,确切的是。
昨天船行一个白天,晚上却是睡不好觉,船只摇晃且不算,地方太臭了,除了海风中浓重的咸味,红毛蕃住过的地方连臭虫都会熏死!
他现在住的是原安德鲁号现名为“北港一号”的舰长室,条件还行,其他人等则更差了。
颜常武这才明白了离开双儿还真是不行,双儿照顾得他无微不至的,地方整洁干净且不算,还用檀香或者龙涎香轻轻熏过,气味芬芳,睡觉是好梦连连。
他睡眼猩松地站起来,叫人,马上张守云和两个马弁端着水盆和面巾鱼贯而进,张守云问安道:“爷,您醒了?”
“几时了?”
“七点了!”张守云看了一下舱内的钟道。
“七点了?”颜常武微皱了一下眉,在马弁的服务下洗漱了一下,然后出舱。
甲板上热火朝天,水师营连同火枪营、掷弹兵的兄弟们都在按科目进行操练中,尤其是水师营,不时地开炮轰击,所有的人都铆足了干劲。
见到他上来,所有的人都向他敬军礼,颜常武还了军礼之后道:“各忙各的!不要理我!”
于是大家按令行事,颜常武上到舱顶,水师营的营长李英正在那里指挥,与他打声招呼。
颜常武望向旁边的原巴达维亚号现名为“北港二号”的炮舰,二舰皆是三桅一层(炮甲板)的优良战舰,速度快,行驶在海面上那是破浪前进。
后面跟随六条商船,为了不露馅,除第一艘装了水稻之外,其余各船都用石头压舱,显出重载的样子,
水师营有远航的大量训练,他们经过被俘荷兰人的指点,很快就能够驾驶这两条炮舰,毕竟它们还不算重火力的风帆战列舰。
李英对颜常武恭维道:“大龙头天生就是航海命,一点也不晕,还吃的更多,很多人初到船上,都不习惯!”
“还是有点不习惯的,昨晚睡得迟了一点!”颜常武自谦道。
他问道:“大家现在这两条船上怎么样?”
“仅能够叫做开船,用来打仗还差得远!”李英摇头道。
驾驭风帆战舰作战是个复杂的系统工程,它得看风向水流,还有估量敌我双方的情况,判断无数的情况,得经过大量的训练,只有在血战中成长的官兵才可能真正成为战舰的主人!
“那就拭目以待吧!多训练,还有,多打仗!”颜常武冷冷一笑道。
日后的地盘有得争,敌人多得是,不怕没仗打。
“我们现在顺风,船行得快,距离大员还有一个小时的行程,准备行动吧?”李英问道。
“你有处置权,不必问我!”颜常武说道。
“好的!”李英下令旗舰上升起了一面小红旗,通知各舰作好战斗准备。
而颜常武按计划下到一条商船去,他准备开战后登陆指挥作战。
在炮舰上指挥作战则免了,此时炮舰是外强中干,根本派不上用场。
……
大员岛!
荷兰人的旗帜高高飘扬,望着这面熟悉的旗帜,斯托姆满嘴的苦涩。
离开时,他是意气风发的舰队司令,回来时,他沦落为阶下囚且不算,还得成为带路党,带领明人去攻破自家的堡垒!
可是他不敢不从,他的两边手臂袖管串一起,手臂上套了镣铐,脚上也有镣铐,旁边两个明人控制着他,后面还有一把毒刀顶着,他得小心,万一对方错手的话。。。
让他的心往下沉而北港兵高兴的是大员岛锚地上停着另外两条五级战舰,并排地拴在一起,除了几个哨兵之外,其他人踪不见。
这下麻烦了!
战舰上的人都到岸上去了。
按照军令,军舰上舰员不能轻易离舰,但在锚地里,往往办不到,这下便宜明人了。
“妈祖保佑啊!”李英暗呼道。
在港口码头上都是一些小船,有两条大帆船有点醒目,系泊在港口中间。
远处是奥伦治城,其前身是一座简单的砦城(临时做的石头小城),1624年,在与中国明朝的军队激战了八个月以后,荷兰人和中国官方达成协议,同意把设置于澎湖的要塞和炮台毁坏,而于1624年转移至台湾岛,中国则不干涉荷兰对台湾的占领。荷兰人占台以后,在原来的砦城旧城址上,重新兴建规模宏大的城堡「奥伦治城」(Orange),1627年以荷兰省名泽兰省(或译热兰省)改建命名为「热兰遮城」(Zeelandia),至1632年始完成首期堡底工程。
现在它还在建设中,看上去规模不小,但没成气候!
这是一个机会,颜常武对于这么一个“邻居”自然是万分关注的,他早就派人去侦察过,所以时机一成熟,马上进攻!
因为是自家的大战舰回港,且看是安然无损,荷兰人当然没想到会有谁胆生毛来捋虎须,只是懒洋洋地派了条小艇载了十余士兵上前稍作检查。
按规矩,所有回港船只都得受检查,可是北港兵以两条大舰打头进港,它们横冲直撞的,又看到斯托姆就在舰桥上向着他们厉声喝斥,小艇哪敢说什么,连上前都不敢,以免被撞沉。
虽说有点奇怪斯托姆身边明人多了点,但小艇上的荷兰人以为司令官收降的明人,作梦也没想到他们这个司令官被人用毒刀抵着,不得不作违心之言,连警报都不敢发一声!
他捏了一把冷汗,要是明人用错力,那他就要见上帝去了。
顺利进港,张伯呵呵笑着,收回抵着斯托姆的毒刀,还好心情地道:“多谢合作!”
进港的两条大舰一条向着港内驻泊的另外两条大舰驶去,一条则打横,向着港口内。
那条小艇往一条商船靠近,等待船上扔绳梯下来受检,绳梯扔下来了,荷兰军官登上商船,看到的是船上一排排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