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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船只传入朝鲜)
小型的就不用说了,各种划艇,数目居多。
点点数目,一下子就弄到了三百多条船艇,开心之余,发现一个大麻烦,严重缺乏船工。
普遍缺乏船工,船只难以开动,甚至那些朝鲜人把船送达,就想一走了之,后金军哪用与他们客气,自然把人给扣了,可是一问起来,大船中船上的船工都说自己只是伙计,不是正式的船老大。
小伙计顶多驾船直开直走,船老大才是船只的灵魂,能够应对各种水情船况。
“为什么给船不给船工?”恼怒的楞额礼和喀克笃礼派使责备朝鲜国。
结果朝鲜国的回信来了:“船工害怕打仗,害怕没命,都逃跑了!”
“我们不是不支持你们哦,我们给了船只,船工逃跑,我们正在捉拿!”朝鲜国如是说,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至于什么时候捉到船工,想来都是猴年马月的事了。
楞额礼大怒,一个劲儿地拍台骂人,喀克笃礼则劝他道:“算了!他们与我们不齐心,要是打仗的时候中途逃跑,那更麻烦!”
想想也是,楞额礼只好与喀克笃到处拉夫抓壮丁,沿海一带搜索船工,甚至到了勃海内海的长生岛去找(皮岛是黄海),见到居住海边的汉人后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强行捉拿,好不容易才勉勉强强拼凑出各船的船工,都集中在宣川浦(朝鲜海边对着皮岛),还没来得及训练,明军水师杀到!
大小百余条战船,在上任东江总兵不久的黄龙指挥,连同副总兵张焘、沈世魁一齐进发,战舰蔽海而来。
听闻明军来了,诸后金将领无不胆寒,他们不怕战斗,但在船上作战与陆地交战的模式是截然不同的范畴,在船上被风浪一摇,不是老水手,连站都站不稳,晕船自不待说,甚至连马都会晕船,哪怕攻上皮岛也是晕乎乎地不能适应。
喀克笃礼说道:“唯今之计,只能应战,否则船只无人被明人焚烧,我们什么借口都没有了!”
大家一想也对,先前如果朝鲜不给船,还可以推到他们的头上,可是他们给了船,再无借口,军法严厉,不是说笑的!
只好硬着头皮出战,统统上船迎击明军。
各船慢吞吞地出动,哪怕是后金军斥骂与鞭打,船工还是动作缓慢,皆说不熟悉业务,而大海之上,有无合格的船老大是关键。
还没打就输了一半,出动得太慢,给明军抢了上风口!
立即,明船上的箭矢齐射,枪炮齐发,借着上风如雨般打来,后金船队大乱!
明军掌握大量火器,又有成批船只,习于水战,给予后金兵以重大杀伤,后金兵死伤极多!
明军一西洋人乃葡萄牙炮兵统领公沙的西劳(sales texeira),来中国教授铸炮和使用的技术,明朝封其为统领,这次也参加了战斗。他在一条大青头船上,将西洋大炮放置在船头,他亲自指挥,对准后金船队中央的南京沙船猛轰!
中弹后沙船震荡,乘混乱之际,船工多有跳水逃生,沙船上的后金兵哪会控船使帆,沙船动弹不得,只能干瞪眼地看着自己被打而无还手之力,又不敢跳水(不会水),急得他们嘴里呜呜怪啸,明军看了哈哈大笑!
明兵驾着各式船艇,大船者放炮,大小船皆施放三眼火铳,打得后金军都缩了头。
他们的弓箭是厉害,但没有经过训练,放箭后都不知道飞哪了!
楞额礼和喀克笃礼聪明,没在大船上,而是呆在后面的赶缯船上,看到眼前一幕,楞额礼呆滞着脸,无话可说。
还是喀克笃礼来了个死马当活马来医道:“事急矣,远战不行,着各船艇奋力划船,杀上对方船去,短兵相接,方有一条生路!”
命令下达,曰“今日之战,有进无退,敢退者斩!”
于是诸虏弃了不能操纵的大船,奋勇划小船,找不到船桨的就用船板划水,冒着矢弹,不怕牺牲,向着明军水师冲锋!
第290节 宣川浦大捷()
起初后金军打得很苦,明军弓箭乱射,火炮打来,后金军根本无力还击,只能看着身边的战友们不断地倒下,他们埋头划船。
但训练没有多久,划船都不会划,有的原地转向团团转,有的拼命划,似乎船还在倒退力没一处使,急起来划船的方向错了,一些官佐急起来,在船上直起身,立即被箭矢射倒,弹丸杀伤!
换作是明军早就崩溃了,但后金军的纪律还真不是盖的,咬紧牙关还是死划船。
一个接一个地倒下,船上活人与死人一起,鲜血染船,有的船只漏水,就舀水而行,带出一条血流,腥气无比!
人一急起来,什么都上手,划船懂得了齐心协力,船只迅速前进,也懂得了一侧使力,一侧不划时进行转向,更有甚者,似乎晕船也给吓跑了。
也是明军倒运,海上风势突然转向,变成了逆风!
逆风对后金军影响不大,但是明军却麻烦了,风帆船的机动力大降。
后金军乘这当儿,奋力划船,与明军船只挨近,跳过去,冲上前,把满腔的怒火通过手上的兵器尽情地发泄到明军身上!
两船交汇,许多后金军缺乏经验,没度好之间距离,一跳,落在水里,沉重的衣甲让他们象一只只称砣的往下沉,再不能浮起。
也有的跳到对方船上,大浪一摆,船只东倒西歪,结果尚未见功,就被蜂拥而上的明军给砍死,杀倒。
但是,只要冲到明军船上的后金军只要一息长存,死也要拉着一个垫背,杀一个够本,杀二个有赚。
在极度的愤怒之下,尽管明军的火器打得依旧砰砰作响,但没想到的是一条明船接一条明船被后金军登上后,将船上明军或者一切活着的人尽屠了!
他们骁勇无比,一个后金军勇士,身上插了不下二十根箭,却依旧大呼酣战,上一船,夺一船,再上一船,第三船,连夺三船,见人就杀,硬生生地杀成了三条血船。
又有一个后金将领,两腮中一炮丸,颐颔被打坏,用头巾裹结,依旧鏖战,直杀到胸前被自己的鲜血染红一大片,浑身被明军的鲜血淋漓!
再冲到一船上去时,那船明军骇得胆破,纷纷跳海!
也有一对后金军,跳到一条明船上,乱枪射来,前面的后金军中弹丧命,结果给后面的后金军顶着他的尸体当盾牌,杀遍全船!
船上相遇勇者胜,在后退必死,前进可能有路的情况下,跳到明军船上的后金军奋力地挥动地手上刀枪,以一命换一命的肉搏姿态凶狠地砍入明军的身体里,却对落在自己身上的兵器视若不见,只顾砍砍砍!
粗野的吼叫声和凄厉的惨叫声压制住火器的击发声,要说到明军的火器厉害,可黑火药的威力真不咋地,很难击沉对方船只,如果是五打一有希望,但是后金军的船只实在不少,明军一旦不能击沉对方,给对方一个挨近,冲到船上,就杀得血气远播。
后金军的悍勇真的给明军上了一课,他们爆发出的血性居然能够一个挑一船,一人杀光一条船上的明军(以小船而论,十六人一船)!
尽管他们也会断手缺脚,浑身血洞,胜利也将带走他们的性命,但是最后的胜利者几乎都是他们!
明末的明军普遍缺钙,打顺风仗可以,但看到一个个鞑子狰狞的面孔有如恶鬼一般,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来,明军就脚酥手软一般,眼睁睁地挨对方的刀子临身也生不出多少的力气反抗!
有时兵器砍杀在鞑子身上,可鞑子眉头都不皱一下,反手杀来,就势取了惊呆的明军的脑袋!
“什么?!”后阵督战的总兵黄龙象不能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仿佛一刹那间,后金军奇迹船地脱胎换骨,他看到的是一个个后金军冲到明军船上,后金军夺船取胜!
一些明军大船,给数条后金小船围攻,接着很快就告易手,大船上明军旗帜被一刀砍倒!
这样的事情越来越多,黄龙有点吃不住劲了,而他旁边的副总兵沈世魁则劝道:“大人,风向不利,我们先撤了吧!”
“好,那就撤退!”黄龙咬牙道。
撤退的明军战船发挥了他们“业务”水平的高明,很快就脱离了战场,与后金军船有了一段距离,招致对方着力的奚落。
无胆鬼!
败军之将!
不堪一击!
正当后金军欢欣鼓舞地打扫战船,准备拖着俘虏来的战船凯旋而归时,突听到阵阵告急的号角吹起来。
后金军上下将士心中齐懔,往号角吹起来的方向看去。
外围处稀薄的烟雾渐散,闯进一批庞然大物,为首二艘巨舰带着后面一群大舰,如一大群海上猛兽般地切入了后金军船与海岸之间,他们占据了上风口。
来者何人?看他们来势,其意不善。
打着星辰、山峰和海洋的旗帜的那些巨舰和大舰,比起来犯的明军战船还要高大,如同城墙,更恐怖的是“城墙”上遍布火炮。
那些火炮很粗大啊!
后金军所有人都心凉如水,船只相差悬殊,这已经不是勇武所能对抗的。
人家的船只如此之高,连爬都爬不上,还怎么打?
这下要完蛋了。
一切的想法都烟消云散,只要一种想法,那就是快逃。
他们使劲了一切的吃奶力量,拼命地向着海岸划去,可惜的是,来敌速度飞快,正好拦着了他们的求生之路,
轰轰轰!
巨舰开炮,势如天崩地裂,比起先前的西洋大炮更要猛烈无比。
猛轰狂打,硝烟弥漫,冲天而起,形成了一堵扶摇而起张牙舞爪的烟墙!
后金军更看到了一个奇观,在为首的巨舰上一个浑身黑色装束、身材异常高大的人,如同地狱来的魔神一般可怖!
每当他一举手,巨舰就是火焰喷射而出,风暴般地摧毁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