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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居中营时,还有二十个真鞑子归他调遣,这些鞑子加上吴惟华的势力用来控制军队还是够力的。
须知明人恐惧鞑子,一个鞑子取一县城,一骑破千都不是件稀罕的事。
然后吴惟华离开了中营,他没叫姜瓖,因为姜瓖除了打仗之外,几乎什么事情都不处理了,叫他也没用。
也没叫到营中的鞑子,那些大爷没空理这些小事。
没想到他刚一离开中营,姜瓖立即集结人手,将鞑子营帐团团包围,此时鞑子们正在帐内开饭,大块朵颐。
他们设有一个小营,待遇良好,两鞑子住一个帐,而伪军则是十个人一个帐。
足足二百张弓搭上箭,对准了十个帐!
在左营喧哗声中,嗖嗖声大作,二百枝箭一齐射出!
那些鞑子做梦也没想到会在营里受到攻击,他们没穿铠甲,中箭后流血呼痛。
箭矢射穿帐篷,虽然隔着帐蓬并不一定射得准,但是姜瓖运气不错,二百枝箭至少命中十个鞑子!
余下的有三四个鞑子怒气冲冲地持刀冲出来,即被射倒!
任他们天大的本事,中上几枝箭十几枝箭,也就乖乖跪低了!
剩下的鞑子伏地躲避射来的箭矢,可是狭小的帐蓬能够有什么地方逃得了,弓箭覆盖射击,污血自帐蓬里流淌而出……
姜瓖还不放心,射过十轮箭,把各帐蓬扎成了刺猬!
再让军士持矛一一捅过,确保无一个鞑子逃生。
那些军士做起来战战兢兢的,可想而知鞑子们对他们的压力有多大!
另一方面,吴惟华到达了左营,发现营中正在打群架!
都吃不饱吃不好还有力气打架,让吴惟华哭笑不得。
他厉声喝止,着亲卫队持刀鞘拍打打架双方,阻止他们打下去。
骂的骂,打的打,好不容易平息了事件,一问,不外乎是本来伙食够差了,营将姜瑄还克扣,军士们不服,就与姜瑄的部属争斗起来。
吴惟华双管齐下,各打一百大板,这边暂停了姜瑄的职务,那边将闹事的人关押起来。
天差不多黑了,他与亲卫队打起了火把,往中营而回。
一进营门,就听得弓弦声大作,他暗叫一声不好,把身边的士兵扯过来遮挡时,却哪来得及,身中两箭!
惨叫声中,他的亲卫队遭遇弓箭齐射,他们没披甲持盾,一下子就被干掉了一半。
对方连射三轮箭矢后,吴惟华一众还能够站立的寥寥无几,其中包括拿士兵挡箭的吴惟华,那个士兵身上钉了不下几十枝箭,血很快流光了。
“哈哈哈!”一群人涌出来,当中的姜瓖满面春风地道“恭顺侯,请了!”
见主谋是姜瓖,又不见鞑子兵出来,哪还不知道中了姜瓖的调虎离山之计。
他要造反!
吴惟华痛到倒抽凉气,悔恨自牙缝里迸出一句话来道“姜瓖,你害我,将来举族受诛!”
姜瓖点头道“你这话在以前很有可能,但是现在,鞑子已经没有机会了!”
“我若没把握,你以为我敢起事!”姜瓖的脸一沉,喝道“时辰不早了,来人哪,送侯爷上路!”
一群士兵拥上前去,长矛齐刺,送这个数典忘祖的狗汉奸下去向他的祖宗们请罪!
。
第755节 最后一次生日宴()
禹城外军粮大营,粮食堆积如山。
营房里,主将根特有四十岁出头,身材高大,双目有神,蓄着一部大胡须,随意地穿着箭衣,看着送上来的礼单,计有上好杏花白十坛,郎姆酒二百坛,羊五十只,鸡二百只,另有上等好茶十斤,绸缎百匹,如此厚礼,不由得大悦道:“李掌柜,看来你还是有心的,居然知道明天是本爵的生日,送来贺礼!”
根特者,是多耳滚多铎兄弟的两白旗的镶白旗将领,被封为三等精奇尼哈番(男爵),受多铎委派,镇守军粮城。
他用满洲语说话,而当堂站立的正是李知奎,他人到中年,满脸憨厚,穿着黑色的朝奉装,他用生硬的满语道:“爵爷,不是小的自夸,你们这些大人物的千秋寿诞,都在小的脑海里装着,随时准备孝敬呢!”
“是吗!”根特拖长声音,突地沉下脸道:“你们汉人说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你有什么企图!”
吓得李知奎赶快跪了下来道:“爵爷冤枉小的啦,小的想的是爵爷以前的关照,听闻爵爷生日,就大大地孝敬一下爵爷,借这个机会来感谢爵爷,别无其它的企图!”
他口出恭顺之言,心里却在破口大骂,“关照”?
狗鞑子,做他们的运输军粮生意,去运时要给孝敬、运的路途过关卡时也要送上孝敬,交粮时还是要给孝敬,一年打下来,还可能亏本!
象今天这份礼物,是他一年的利润都不止,要不是为了大事,在这兵荒马乱之际,哪舍得出这笔钱。
“请爵爷明察!”说讫,李知奎连连叩头。
“如今你们明人夺回京师,你也是知道的,难不成送酒肉来,想搞什么阴谋吗!”根特有板有眼地道。
“你猜得不错!”李知奎腹诽道,嘴里恭维着:“爵爷,小的早是大清朝的顺民,虽然见识浅薄,也却知道那些打进京师的是逆贼,天兵一至,叛乱即刻可平!”
他谄笑着,“小的对大清可是充满信心的哦,难道不是吗?”
李知奎嘴里抹了蜜,拼命讨好那个鞑靼人。
“哈哈哈!好!”根特开怀,点头道:“明天就留下来喝杯水酒吧!”
“谢爵爷恩典!谢爵爷恩典!”李知奎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道,根特不会读心术,要是知道他心中已经将他的祖宗十八代早就草个遍时,只怕要着刀斧手将李知奎斩着肉碎!
十天后才是根特生日,不过他决定提前到明天摆生日宴,大开酒席,以示庆贺。
军中不得饮酒,但对于象根特打上的贵族根本不是件事,满洲人不喝酒,还是满洲人吗?
根特还是敏感的,他提前过生日,是借机会敛财,他这么请大家喝酒,大家好意思空手来吗?大大小小的官佐们自然得荷包出血,大大进贡一番了。
再有,他担心今年这次生日宴搞完,明年都不知道明年的事!
明军袭破京师,对于明人还是满人,冲击力蛮大的!
根特心内担忧,他害怕明年的局势更惨,保不准得退回关外,那就没什么搞头了。
当然,他还是慎重的,侦骑四出,知道了北京方面的明军没有异动,而黄河还在已军控制区域,所有伪军也还老实的情况下,他才敢放手而为。
这位李知奎倒也知情识礼,送来的物资让他的宴***丰盛了。
第二天一早,营里就沉浸在节日的气氛中,肯定得早早杀羊宰鸡的,肉给炖上了,阵阵香味传出来。
宴席在中午开始,就设在校场,原是粮库,有顶篷给粮食遮风挡雨,暂借用来作为酒席的地方。
在校场边,摆开了大锅,食材被洗好、切好、端上,加工成菜肴。
摆席款待三千真鞑子,一桌挤了二十人,请来周边县城的文官和武官(给礼物),伪军则请了有头有脸的将领,但远在济南的一些同级武将也派人送来礼物庆贺,并作为代表堂尔皇之地坐于上席,根本不当开宴吃酒是一回事。
说到底,清军骄横,虽有忧惧,但认为他们不怕明军,毕竟双方大规模的决战没有发生,明军只靠火器犀利,清军对自己的战斗力还是有迷信。
根特在上席向大家敬酒,感谢大家出席他的生日宴,祝大家喝好吃好!
于是众人在长官的率领下向根特敬酒,也祝他生日快乐,年年有今天,加官晋爵!
大家大块朵颐,难得今天开心,喝!
当天的宴席喝得非常开心,清人高官们拼命的给自己灌酒,试图用酒精麻醉自己,让自己忘记京师被陷、皇帝与摄政王死难的悲惨现状。
最近大家过得压抑,先是北伐军的沉重压力,后是京师之事,让所有鞑子都感觉心情不爽,借这次机会,开心一下!
还在禹县及周边县城叫来了不少粉头助兴,男女同场,边喝边上下其手,非常开心和热闹。
喝得酣时,突然间场边一阵大哗,一群不速之客手执兵器,直闯进场内!
人数相当多,呈包围宴会场之势。
为首的一群人直达上席位置,沿途有鞑子伸手想阻止,被他们用力一推,喝高的人鞑子身不由己,给推到一边。
喝得醉熏熏的根特醉眼看人,认出是大同总兵姜瓖、姜瑄两兄弟,他们带领大群人马过来。
恶客上门,前来拜寿。
“好大的胆子,你们……你们是来喝酒的,还是造反的?”根特大着舌头问道。
“我们……是来要你的命!”姜瑄一脚踢飞酒桌,让诸鞑子骇到呆若木鸡!
大同军亮出兵器,立即宴会堂上变战场,一片刀光剑影!
场上大乱,一部分鞑子找兵器去并大同军,更多的人则是逃跑,而臂绑白布的大同军则冲上前去,见不是自己人就挥刀乱砍,场面混乱不堪。
战场呈一边倒之势,鞑子军官们多喝得骨酥手软,无法指挥。
那些鞑子兵喝得不多,还是有战斗力的,不过大同军临出发前姜瓖为大家壮行,曰此行有胜无败,有进无退,一旦失败,大家都会没命!
因此大同军力拼之下,失去指挥的鞑子兵受到优势兵力围攻,事实证明,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一旦大同军拼命了,横的鞑子兵就要失败了。
惨叫声中,缺乏衣甲、没有趁手兵器的鞑子兵被大同军纷纷砍倒,且鞑子兵多是骑兵,不在马上的战斗力大减。
见不是路,根特的侍卫们护着他逃跑,大同军哪肯放过他,赶快追来,被侍卫们用壁虎断尾法子,不断地分出兵力阻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