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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宣,这是你的娘子吧?”刚进后堂,师母瞧见白素贞,顿时欣喜的一把拉过,
“见过师母”许宣带着白素贞给师母行礼。
师母一把将白素贞拉了起来“啧啧,真是一个漂亮的人儿呢,嫁给我们许宣,那真是许宣八辈子的福气!”
几个女人说着,却是已经坐到一块说话去了。不过这师母正和白素贞说话呢,似是想起了什么扭头说道“许宣,你师傅的一个朋友来了,你过去瞧瞧去吧!”
第二百零三章忆往事不堪回首()
许宣重新来到这树下,见程昉还在和那文士对弈,许宣躬身说道“见过老师”
程昉捏着一枚棋子,正在发愁不知道放在哪里,瞧见许宣来了,只是点了点头“你先去一旁温书,待我和他对弈完,在考校你的功课”
许宣应了一声,便坐在一旁的石桌旁,拿起手中的诗经,呼啦啦的翻了起来,讲真的,自从他从这杭州回来,哪里有空看书啊,所以今日程昉要考许宣,许宣已经做好了被训斥的准备,此时听见老师让他看书,他急忙抱起书看了起来,
许宣穿越到这白蛇的世界,没有多了什么强大的体魄,也没有过人的记忆力,他还是普普通通的他,他唯一还没有放弃的,就是从小到大练就的临阵磨枪的本领。本来这诗经他已经背过一遍,只是因为这一段时间么有看,自是记得有些模糊了,他这么翻了一遍之后,却是已经彻底的记住。
许宣刚把诗经翻完,程昉却是将手中的棋子扔到这棋盘上“算了算了,不和你下了,每次和你下都赢不了,太没意思了”
一直沉默的文士,听见程昉如此说,顿时笑了起来“对弈本来就有赢有输,你又何必如此在意,”
他说道这里,确实转身看着许宣“你这学生,这次竟是临阵磨枪,如此不用功的学生,你这老儿竟然也能教下来?”
这文士的话,让许宣一阵无语,你们两个老头子下棋就是了,关我何事?怎的平白的牵扯上我来?当下他确实摇头说道“这位先生此言差矣,先生没有站在我旁边,怎知我是在临阵磨枪,而不是在温书呢?方才夫子可是对我说了,让我在一旁温书,我这么做又有什么错呢?”
这文士被许宣一阵抢白,却是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哈哈,怪不得你这老儿,躲开朝堂,非要来此地,此子果然和你一个脾性,”
一旁的程昉笑骂道“你甭叫我老儿老儿的,你这老家伙不过驻颜有术,如今年岁比我小了么?”
说道这里,程昉却是正色说道“许宣,这位是老师的好友,至于名讳我就不说了,也正是他的子侄有病,在京师治疗多年,症状莫说减轻,反而是越发的重了,所以师傅去杭州的时候,碰见他,便特意邀他来这里,让你诊断一下是何种疾病。”
许宣微微沉吟“不知道这病人在何处?”
这文士此时脸色也变得沉重了起来,许宣甚至可以感觉到一种无形的气势,将自己包裹在其中,他略微一琢磨,便知道这个文士,恐怕是久掌大权的人物,否则身上断不会有这种久居上位的气息。
此时这文士哪里还有当初的那种淡然,而是略显紧张的说道“小儿如今正好在这别院当中,”
许宣站起身来“走,咱们还是看看病人去吧,没有见到人,说什么终究都是虚妄”
当下自是有人引着许宣朝着客房的方向而去,而这文士,则是和程昉慢慢的跟在他们后边。程昉当官尚且算是清廉,所以身边没有多余的银子,这别院自是不大,穿过这花园,不过几步路,就到了这客房跟前,一进这屋门,许宣不由的皱了皱眉头,只见这桌子边,坐着一个约莫十六七岁,骨瘦如柴面黄肌瘦的男子。
这男子见众人进来,艰难的从这凳子上站了起来,冲着程昉拱手道“世伯,请原谅青峰体弱,不能行礼”
程昉似是第一次见到这男子,顿时一声惊呼“青峰,你如何变成了这般的模样?”
这少年男子,听见程昉如此惊呼,只是苦笑一声“我这身体,自从从这北方逃来,身体便是一如不如一日,饮食也渐渐的少了许多。素日更是大便稀溏,腹中疼痛,腹泻之后才会稍解。
初时尚可,可是后来,哪怕是走路,也觉得腹中空当,气短乏力,更有甚者,出恭之时,甚至会将腹中的肠子脱出来,
本来依我的本意,就让我在家中安安稳稳的等死算了,可父亲和众兄长,却是执意要给我医治,可杭州众多名医,父亲都已经请遍,可我这情况却是每况愈下,连太医院的院正大人,看了我病情,换了好几个方子,却是药石无效。“
“糊涂!”这时站在一旁的文士,却是开口呵斥道
这少年男子听见文士的呵斥,抿了抿嘴,却是不在说话,这文士喘了一口气,将自己的情绪压了一压,这才接着说道“鼎儿,为父知你心中郁结,眼看我汉人在这金人哪里,猪狗不如过着奴隶般的生活。可是,如今金人已经彻底的亡了,沦落为我大宋的一只铁骑,你又何必苦苦沉迷过往当中?”
这少年苦笑“忘记,怎么能忘记?眼睁睁的看着我大宋无数良家女子被这金人玩弄,沦为娼妓,甚至十女换一匹马,无数忠臣被这金人肆意虐杀,我甚至眼睁睁的看着柔福在我眼前被金人掳走,我却没有动……”
说道这里,这少年已然低声抽泣起来。
屋里的气氛为之一滞,文士还有程昉都不在做声,这靖康之耻,不但是这少年的耻辱,也是他们这些士大夫的耻辱。这种屈辱感,让他们根本无法去劝说。
许宣却是一叹,从进来的时候,听这些人说起,就依稀猜到这人就是从这北方逃回来的人,此时听见这少年如此一说,心中却是憋闷无比,现代人对于抗日战争时期,日寇在我中华大地的累累罪行痛恨不已,可是到了这个时代,耳听目染知道了金人的残暴,那比起日寇并不遑多让,
初时,这逃到南方的北人,纷纷打算北上复仇,可是,让众多宋人无奈的是,还没有他们北伐成功,这金人却已经被这蒙古人给灭国了……这种想要报仇,最后仇人却已经死了的感觉,让人几乎崩溃。有仇无处报,有怨无处伸,这种感觉何其痛苦?所以,这少年有如今的模样,也就让人不难理解了。
相对于这个结果,现代人其实应该值得庆幸的,毕竟日寇这个仇人,还存在这个世界上。
第二百零四章本是探望师傅,岂知给人诊病。()
不过许宣当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少年,就这么的消沉下去。
“不知这位公子认为,蒙古之于金人如何?”许宣忽然开口问了这么一句话。
这少年突然被许宣问了这么一句,愣了了一下,许宣进来的时候,跟在程昉的后边,他并不知道许宣的身份,一直以为是程昉的书童,可是如今许宣当着程昉的面敢开口问自己,那就证明这人,恐怕是程昉的晚辈,当下也不气恼,老老实实的回答道“蒙古比金人更甚”
许宣扬了扬眉头“既然蒙古人比金人更野蛮,金人尚且知道我大宋富庶,对我大宋进行劫掠,那蒙古人你以为他会放过大宋么?”
这少年怔了一怔,他自从北归,整日的唉声叹气怨天怨地,从来就没有想过那么多,他怔怔的答道“如我想来,蒙古人现在内部不稳,所以无法顾及我大宋,若是他统一内部,下一步定然要袭扰我大宋……”
许宣冲着这少年喝道“你是经过靖康之耻的人了,知道这等亡国之痛,人尚且不如牲畜的命运,那你怎的还如此沉沦?整日的自怨自艾,你这般下来,身体早就垮了,可是你为大宋,为你父母做了些什么?我若是你,既然已经承受了这苦难,那就必定要发愤图强,让我大宋再无下一个靖康之耻,若我是你,也已经在这生死边缘走了一趟,早就深知生死之间,亲情的可贵,定然好好的孝敬父母,我若是你,定然让自己有个好身体,将自己所想所做,用在大宋身上,找到克制蒙古人的办法,免得日后我大宋重蹈覆辙,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经受过苦难的人应该想到的,若是如你这般的自甘堕落,要我说,你活在这世界上,对不起你父母,对不起那位被抓走的柔福姑娘,更对不起你这身男儿身!须知男儿当执剑,惊鸿破天穹。生而不负昭昭日,死后不惧冢中骨,如此方为大丈夫!”
许宣这一声当头棒喝,让这少年愣在了这里,许宣的话,从他的心头一个个的飘过,他怔怔的呆在了哪里。
程昉和那文士看了这少年一眼,却是拉着许宣就要出去,方才许宣的这一个当头棒喝已经足够了,剩下的,就是需要这少年自己想明白了。
许宣他们刚刚走到门口,那少年的声音传来“父亲大人,我想治病了,可是,我如今的情况,怕是没有大夫能治好了。”
程昉他们回头,只见那少年定定的看着他们,人还是那个人,眼神也还是那个眼神,不过这人站在哪里,整个人的气势却是已经变了,如果说之前的少年,虽然活着,可是这心里如同七八十几近入土等死的老人,那么现在的少年的身上,才有了这个年纪才应该有的朝气。
这文士听这少年的话,急忙激动的说道“放心了,这次为父将你带到这钱塘,就是因为你程伯父的学生,精通歧黄之术,医术也很高明,定然能治好你的病症的!”
他这么激动的原因,是之前他寻来的大夫给这少年治病,除了大夫的问题外,这少年这种消极的态度,往往对药物的疗效影响也很大。所以,在杭州治病时,太医院院正就曾经说,若是想治疗这少年的病,心病还须心药医,只有没有了心病,这少年身体上的病,才能治好。
如今,他才带着儿子来这里,和这许宣见了一面,竟然就将自己儿子的心结打开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