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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我们被困,他只需原地驻守,等粮草一到,必定又是高歌猛进,到时为之奈何?”
“大哥莫急,弟有一计,必可退梁军。”
龙博的话让刑烈眼中精芒一闪,惨白的脸上似乎也多了一丝血气,他连忙问道:“何计?”
不待龙博说话,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五六个主将鱼贯而入。为首一个身穿银色战甲,虎背熊腰的带甲将军刚入账就扯着大嗓门叫起来:“大哥,我听说你要让一个毛头小子接替帅位,这事我不同意!”
来人正是刑烈的胞弟刑战,他是军中副帅,战功赫赫,是出了名的急性子。
“刑战,不得无理!”刑烈咳嗽一声,声音凛冽。
这时候众将都已经进入帐内,在火炉两旁站立。龙博目不斜视,手里拿着火棍在炉子里慢慢的拨弄。
“大哥,今天我等纵死与梁贼决一死战。何必让一个黄口小儿为帅,岂不是让梁贼欺我大漠无人?”
“胡闹,匹夫之勇。”刑烈瞪目而视,又环顾众将:“你们有何说法?”
众将纷纷退避,一个个脸色难看至极,但明显都是站向刑战这一边的。看着众人的态度,刑烈暗暗佩服龙博方才的分析,此时若是坚持易帅,众将虽然领命,却难以服心。将帅离心,若是失了士气,弱势之局就没有了胜算根本。
如今龙国兵士之所以能抗衡梁国三十万精锐之师,除了这龙口关天险,靠的是将士同心同德的高亢士气。龙梁百代世仇,积怨已深,兵士不用鼓舞也视梁狗如死敌,恨不得生吃其肉,痛饮其血。战场之上,一个个都是舍生忘死,凶猛异常。
可人都有畏惧之心,兵看将,将看帅。若不是一个心服之人为帅,难免会各自为战,成为一盘散沙!
叹了一口气,刑烈又看向众人:“此时龙口关外驻扎的是三十万虎狼之师,不日便将攻关,倘若你们为帅,可能击退强敌?刑战,你说,你能?”
刑战被刑烈瞪得有些羞愧,缄口不言。刑烈又把目光看向子翼:“你呢?你可有退敌之策?”
子翼干笑两声:“将军知道,我只会冲锋陷阵,当不得元帅!”
看着缄口不语的众人,刑烈又是一连串的咳嗽。
“那你们说说,此时我若归去,你等谁能担此大任?”
众人被刑烈说得垭口无语,刑战低下头,小声嘀咕道:“我就不信,那黄口小儿能退三十万梁军。”
这话虽小,却还是被众人听得一清二楚。还在拨弄着炭火的龙博咧嘴一笑,长身而起,笑道:“刑战将军,若我有退敌之策,该当如何?”
“你若能退得了梁军,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好!”龙博一甩长袖,说道:“我们三日为期,若是我能退败梁军,你这条命我要了!”
第3章 将计就计()
“好,就三日为期!”
众将见龙博信誓旦旦的说有退敌良策,不由都好奇起来。子翼是急性子,心里有话憋不住,他连忙问道:“龙三公子,不知你有何良策?”
面对三十万虎狼之师,龙口关内的三万余将士早已是强弩之末了,此时没有人相信,凭一个不及弱冠的黄口小儿几句信誓旦旦的空口大话,就能把梁军给击退?
龙博看着好奇的众将士,就算面对这些久经沙场的百战将军,丝毫没有胆怯,反而身上有一股气势,不怒而威,他淡淡的道:“敌军十倍于我,只可智取不可力敌。我有言在先,若是诸位想遵循传统战法,以堂堂之车正正之旗与梁军戮战,那是自取毁灭,龙博纵使三头六臂也难以挽回战局!”
龙博的话让众将一顿困惑,刑战冷哼道:“若不如此,如何战法?”
“兵者诡道也,用兵之道在于千变万化出其不意。如今敌众我寡,敌强我弱,若不出奇谋难以取胜。”
看着龙博指点江山,刑烈也是十分好奇,当下之局究竟有何良策能够击退三十万梁国大军。却不想气息上涌,他连忙捂着嘴咳嗽起来,许久之后才得以停歇,待到双手张开之时,手掌满是鲜血,引得众将一种惊慌。
“主帅!”
“大哥!”
刑烈摆手道:“我不碍事,三弟,你接着说!”
见刑烈坚持,龙博无奈,只好接着道:“梁军虽三十万,可如今已是深入龙国腹地,仅仅半月之余就攻下龙国十八关,可见梁军轻装上阵,舍弃了粮草辎重以求速战速决。可他没有料到龙口关天险久攻不下。所以此时必定是在等待粮草辎重到达之后,再行攻城。”
“如此可见梁国主帅戎化是一个好大喜攻之人,只要他寻得良机,必定不会苦等粮草。”
众将都沉溺在龙博的思绪之中,一个身穿褐色战袍的中年将士一拱手,问道:“龙三公子可有计谋?”
龙博咧嘴一笑:“我这第一计就叫将计就计。”
子翼听得模棱两可,见龙博没有说下去,急道:“龙三公子,你能不能每次把话说一半吊人胃口,怎么个将计就计法?”
龙博也不搭话,看向刑烈,认真的道:“刑将军如今身中敌人毒箭,若是此时将军不治身亡,戎化老贼该当如何?”
“小儿,你敢诅咒我大哥!”刑战一听,立即怒目而视。
刑烈正听到其中玄机,被刑战这么一闹,顿时有些不高心:“休得无礼!”
继而又把目光看向龙博:“三弟是说,让我诈死?”
听得这话,刑烈知道自己冲动了,很不情愿的对龙博抱了抱拳致歉。龙博也不理会,微微一笑:“大哥慧心,可诈死非长计,戏要演得真,还得诸位将军配合才行!”
“愿闻其详!”
“戎化老贼久经沙场,就算得知敌军主帅身亡也不会贸然犯险。此时就得劳烦刑战将军了!”
听到这话,众将不明所以都看向刑战,刑战更是满脸困惑:“有我甚事?”
“刑战将军自视甚高,不尊号令,无视军纪犯上作乱,当杖责五十军棍!”龙博煞有其事的的看向刑战,严肃不语,其实内心早已笑翻了,这五十大板下去够你小子受的了,叫你小视我。
刑战感觉自己被龙博戏弄,顿时火气大发:“小儿信口雌黄,该死!”
营内众将军也是被龙博弄得有些不知所以,听得云里雾里。倒是刑烈仿佛知道了其中的微妙,不由得大叫一声:“妙!”
“大哥,这小子就要打我军棍了,妙个甚?”刑战没好气的吹胡子瞪眼道。
话没说完,刑烈就沉声喝道:“亲卫何在?”
闻言,帐外亲兵顿时由外而入,铿锵而立,一个个盔甲闪目,刀光锋利,让帐内众将更加的迷惑。
不等众人问话,刑烈就一指刑战:“刑战犯上作乱,不尊军法,给拖下去杖责五十,三军掌火通明,以儆效尤!”
“领命!”
亲兵就要架着刑战出去,刑战一手推开,冷哼道:“恨我刑战不是战死沙场,却被你一个小儿所辱!”
“将军三思!”营帐内,所有军士都愤恨的看向龙博,一个个为刑战求情。
之前那个身穿褐色战袍的中年将士苦求道:“将军,如今正是用人之际,若是无端杖责有功之将,必会损我军士气,恳请将军让刑战将军戴罪立功,免去这杖刑。”
“我意已决,不必多言,你等都退下吧!”
“将军!”
“将军!”
众将士焦急如焚,如今两军对阵,不及开战,就杖责猛将。这是什么退兵之法,分明就是亡军之法。一个个瞪着龙博,都想把这个挑拨离间的家伙杀之而后快。龙博却安然无事的跪坐在火炉旁,仿佛那作俑者并不是他一般。
刑战冷哼一声,跟随亲兵走出帐外。众将也纷纷叹息,一个个垂头丧气。
等到众将都陆续离开,龙博连忙起身,向刑烈抱拳:“大哥知我心!”
刑烈叹了一口气:“三弟往下该当如何?”
“用兵之道,讲究循序渐进,兵马未动而粮草先行,步步为营方能久战不殆。梁军虽勇,然而龙口久攻不下,锐气已失锋芒不在,我军又有龙口天险,据坚而守,未必不能与之一战。若此时能有一支精锐之师直达敌军身后,断其粮草,梁军三十万兵士,日食万石,不出一日必乱。”
“梁军无粮,又无进路,必会退军。”
刑烈一拍手,叫道:“妙哉!”
言罢,脸上却又生忧色:“断粮之策虽妙,可眼线兵士被困,哪里来的精锐之师?”
龙博闻言哈哈一笑,说道:“大哥,你都下令打了刑战将军五十大棍了,难不成让刑将军白打不成?这断粮之事,非战将军不可胜任。只是当下,大哥还需好生安抚众将,免得生出事端。”
“三弟的意思是?”
刑烈本以为龙博杖责刑战只是混淆视听,让戎化以为关内军心混乱,诱敌出击。可此时听到龙博这般说法,又有些迷糊了。
龙博嘴角一勾,吐出了两个字来:“诈降!”
第4章 游击战术()
诈降?在这个世界上几乎是一个新鲜的词汇。
当世的战争无一不是列兵布阵,战车开道策马冲锋,都是正正之旗堂堂之阵正面决战,不屑于用这种阴谋诡计旁门左道。虽然也会示敌以弱,虚张声势之类的战法,但却从没有诈降这一说。所以龙博说出诈降二字,一时让刑烈有些迷糊。
“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营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大哥杖责刑战将军五十军棍,又恰逢大哥箭伤不治而亡,刑战将军此时不服新帅号令反出城去,戎化老贼该当如何?”
刑烈想了想,道:“他必定是好生安抚,探听城内虚实再设法攻城。”
“没错,虚虚实实叫他捉摸不透,饵已经放下,不愁鱼儿不上钩。眼下局势有敌将投降,戎化老儿居功自傲之辈,必定不会怀疑,刑战将军必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