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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文昌本来不想戴,但是李军用指头捅他了一下,说道:“咱们别难为这两位兄弟了!不就是去昆明吗?咱们老老实实去就是了!戴上就戴上吧!这两位老弟对咱们还不错,咱们也别给他们添麻烦!”
朱文昌立即明白了李军的意思,于是这才点头道:“那好吧!戴着就戴着吧!”
冯天豪这会儿刚处理过伤口,伤还很重,暂时只能趴在担架上,倒是不用给他戴上手铐,于是两个当兵的只把李军和朱文昌的手给铐上了。
他们两个屁股上也有伤,没法坐在车厢里,只能强忍着疼,骂骂咧咧的斜靠在车帮上,饭盒里面是一些糙米饭,再有就是一些不知道何年何月腌制的咸菜了,咸菜也很少,但是齁咸齁咸的,真不知道放了多少盐。
沿海地区现在基本上都被鬼子给控制了,海盐现在成了日本人的物资,幸好四川这边有不少井盐,内地现在起码军队供应食盐还能供应得上。
即便是现在中印公路已经打通,可是国内物资短缺,大部富饶的国土沦陷,军队补给跟不上的情况依旧并未得到明显的改观,军队的食品供应还是没有得到多大的改善,国内大部分军队,依旧处于吃不饱吃不好的境地。
如果按照现在国内军队的补给情况来看,新六军的给养已经算是好的了,比起很多非主力部队的补给水平已经算是高的了,但是对于他们这些曾经在印度和缅甸待过的部队来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国内目前给养供给水平,还是跟以前在印度缅甸时候天差地别。
所以看着这些粗茶淡饭,汽车团的士兵觉得这样的伙食简直太烂,但是李军和朱文昌三人,却见过比他们吃的更差的部队的伙食水平,再加上现在他们三个落难到这个地步,他们三个倒是没有表示多大的不满。
只是这一盒饭菜对他们来说,确实少了点,李军为了照顾伤势比较重的冯天豪,扶着冯天豪,把大部分饭菜都喂给了他。
而他自己和朱文昌,最后只剩下了一点饭菜,两个人只能将就着吃了几口,一天下来,只吃这么点东西,让李军和朱文昌不但没有吃饱,反倒是感觉更饿了一般,何乃现在他们身无分文,只剩下这身衣服,又不能去想办法,只能哀叹一声,放下了饭盒,斜躺在了车厢里。
不过这两个车上看管他们的汽车团的当兵的,倒是心眼真的不错,也算是他们三人的运气不错,见到李军把大部分饭菜,都喂给了受伤最重的那个人,而他和另外的一个人,却只吃了一点东西。
于是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看了看自己的饭盒,于是站起身,朝着车下看了看,然后走过去,把他们饭盒里面剩下的饭菜递给了李军和朱文昌。
“二位!我们哥俩敬你们都是条汉子,特务营这两三年,真的是帮着我们打出了咱们中国人的威风,我们不管你们得罪了谁,到底因为啥获罪,但是我们俩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们这样的好汉受罪!
要是二位长官不嫌弃的话,我们这里还剩了点饭,你们多少再吃点,填吧填吧肚子,总好过这么饿着!”一个当兵的对李军和朱文昌说道。
李军和朱文昌感到很惊讶,在这种物资食品极度短缺的情况下,能把自己到嘴的吃的送给其他人,这种做法可是十分罕见的,而他们今天碰上的这两个汽车团负责看管他们的两个士兵,却如此仁义,不由得让他们三人都感到十分感动。
朱文昌不等李军开口,抢先说道:“二位兄弟,你们的恩情我们哥仨记住了!滴水之恩,必将涌泉相报!二位把尊姓大名告诉我们,改日有机会,我等一定厚报二位兄弟!”
“是呀!真是想不到,在我等落难之时,还能有运气遇上你们二位如此大仁大义的兄弟,真是老天待我等不薄了!这份恩情我们哥几个记住了,请二位记住,有朝一日,二位的恩情我们一定厚报!”
“这话说的重了,重了!不就是半碗饭嘛!犯不着的,犯不着的!我们就是敬你们都是特务营的好汉,不愿意让你们受罪罢了!你们杀了那么多鬼子,这点饭算啥呀?不用不用!赶紧吃吧,一会儿他们该催了!快快快!”一个当兵的摆着手小声说道。
李军和朱文昌也不客气了,他们深知这几天被白有强关押着,身上还带着伤,也没吃饱,现在他们的身体很虚,接下来,他们还打算回到芷江,必须要见到方汉民,哪怕是死,也必须要见方汉民一面。
他们不甘心就这么被白有强把他们扫地出门,赶出特务营,就算是他们离开特务营,也要堂堂正正的自己脱掉这身衣服,而不是被人像赶丧家之犬一般的,把他们扫地出门。
他们心里面憋着一口气,一口难以吐出来的怨气,他们要看看,方汉民回来之后,会怎么对付白有强这个白眼狼。
所以现在他们需要的是积存体力,尽快恢复体力,身上的伤倒还是其次,以他们的耐受力,这点伤根本算不得什么,只是现在他们要等冯天豪缓过来劲儿,绝不能丢下冯天豪,他们两个跑回去。
一旦他们要是跑掉的话,丢下冯天豪,那么冯天豪便会非常危险,弄不好带队的那个军统的人,会把冯天豪给弄死。
第五百三十七章 公道自在人心二()
所以他们现在不能走,要走也要带上冯天豪一起走,于是两个人也不嫌弃这些饭是两个汽车团士兵吃剩下的饭,用戴着手铐的手端起来,便立即呼呼噜噜的扒拉到了嘴里,至于味道他们根本不在乎。
车队过了一阵之后便在那个刘参谋的催促之下,又一次启动朝着前面开去,出发之前,刘参谋又亲自过来检查了一下李军三人,看到他们李军和朱文昌都戴上了手铐,冯天豪还趴在担架上,两个汽车团的士兵,很“忠实”的看管着他们三人,这才满意的回到了驾驶室,一声令下司机发动汽车继续朝前驶去。
在汽车引擎的轰鸣中,两个汽车团的士兵放松了下来,坐在了李军他们身边,夜色很漫长,他们两个也不敢轻易睡觉,于是便干脆和李军他们唠起了嗑。
一直以来特务营都是驻印军的传奇,这俩士兵早就听闻过特务营的大名,屡屡听闻他们创造出的各种匪夷所思的战绩,所以对特务营的作战历程十分好奇,同时也非常钦佩。
但是他们始终没机会遇上特务营,只能从各种消息之中,听说一些特务营的事情,现在终于让他们遇上特务营的人了,虽然这样的相遇显得很尴尬,可是他们还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向李军他们打听有关当初特务营在缅甸时候作战的事情。
李军和朱文昌也其实都是聪明人,知道现在争取这两个汽车团士兵,对他们来说很重要,于是两个人也强打精神,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给这两个汽车团的士兵讲起了他们在缅甸时候各场战斗的事情。
两个人相互补充,把一场场他们参与过的激烈的战斗,都说给了两个士兵听,把车上两个汽车团的士兵给听的是血脉偾张,仿佛身临其境了一般,听的他们连连拍腿叫好,只恨当初自己没机会被招入到特务营之中,成为特务营的一员。
李军和朱文昌还强打精神,把近期他们回国之后,前段时间在湘西作战的一些事情,也告诉了两个车上的士兵,听的他们是如醉如痴,更是连连叫好。
最后把两个家伙给听的连本来身上舍不得拿出来的香烟都给掏了出来,烟不是好烟,不是美国造的好彩或者骆驼,只不过是国内手工卷制的香烟罢了。
这些香烟烟丝质量不怎么好,味道抽起来也不好抽,但是即便如此,也算是相当难得的好东西了,两个人也没几根,还是掏出来给李军和朱文昌上了一根,给他们点着,让他们提提神。
而这个时候,他们看看冯天豪,这会儿冯天豪早已沉沉的睡去了,李军摸了摸冯天豪的额头,发现冯天豪有点发热,但是这种情况也算是正常,因为冯天豪被打的不轻,受伤有点重,又没得到良好的治疗,现在疲惫加上伤势,稍微有点发热也属于正常。
好在他烧的不算厉害,还可以接受,以他的身子骨,只要好好睡一觉,多喝点水,应该问题不大。
最后他们四个人一直吹到了后半夜,李军和朱文昌实在是撑不住了,这才昏昏睡去,而两个看管他们的士兵,也开始哈欠连连,上眼皮开始和下眼皮打起了架。
看到李军和朱文昌都斜侧着身,歪在车厢角落睡着了,两个人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在车上拖过了一块雨布,盖在了他们三个人身上。
虽然这是六月间,天气很热,但是在山里面,汽车行驶之中,山风吹着,还是有点冷,冯天豪又有点发烧,皱着眉头缩在一起,不由自主的随着车厢的晃动,发出一声声微微的呻吟。
“这他娘的是什么世道呀?真他娘的!这几位都是好汉,却落得这样的下场!”一个士兵坐在车厢尾部,看着后面山路上的车队的车灯忽明忽暗,忍不住骂了一句抱紧了怀里的步枪,对另一个弟兄说道。
“谁说不是呢?这三位都是忠义之人,就因为看不惯那白眼狼急着夺他们老大的权,就被整成这样!要是这么下去的话,他们特务营人心就散了呀!人心一散,这支精锐弄不好就完了!
那个白眼狼真不是个东西,忘恩负义,背信弃义!对一起出生入死这么长时候的弟兄都下得了这样的死手!
今儿个也幸好是碰见了咱们哥俩,要是让军统的人看押他们的话,还不知道怎么折腾他们呢!说不定他们没死在鬼子的手里,最后却死在了自己人手里!”另一个士兵也叹了口气,坐过去靠着车帮,随着车厢晃着身子说道。
“咱们到底只是个小兵!这种事咱们也帮不上什么忙,但是咱哥俩不能不讲良心,咱不能害他们!这一路上,咱们照应点他们吧!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