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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的我什么?”房玉珠突然抬起了头,美目说不出的愤怒。
“呵呵,我与你爸比乃是好兄弟,你自然是我侄女。”
“爹便是爹,什么爸比叫得如此难听!”房玉珠冷冷一哼,还是能够理解他那些莫名词汇的意思,合上手中书卷道,“我爹为老不尊而已,所以才会与你称兄道弟,有什么好奇怪的,休要拿这些荒谬的关系来占我便宜!”
“好,此事我暂且不提,容当后议。”余长宁满不在乎地摇了摇手,突然又正色道:“哎,我问你,昨日最后一轮决赛关键之时,你为何却作出了那么一首怨妇诗来?”
“余长宁,你竟敢说我做的怨妇诗?”房玉珠听他口气如此轻蔑,芳心不由腾升了一股怒火。
“覆水可收心难收,娥眉深蹙依红楼。人生自古多余恨,空望鸳鸯成双游。”余长宁念诵了一篇,笑嘻嘻地开口道:“此等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的诗句,难道不是怨妇诗?”
房玉珠也不争辩,怒声开口道:“我喜欢如何作诗那是我的自由,用不着你管!”
余长宁见她突然发这么大的火,心里不由有些奇怪,讪讪笑道:“我俩也算熟识,我不过是关心一下你而已,用得了这样么?”
房玉珠此刻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咬着红唇寒着脸也不理他。( 广告)
余长宁自顾自地的开口道:“诗词乃是作者抒发心中情感的一种体现,在下相信房小姐你若没经过这般痛楚的苦恋,是不会体会到那句‘人生自古多余恨,空望鸳鸯成双游’的意境。
房玉珠美目视线呆呆地落在他脸上,心里泛起了一丝惆怅酸楚,却是一声喟然长叹。
余长宁悠然笑道:“学问之美,在于使人一头雾水;诗歌之美,在于煽动男女出轨;看来此言非虚也!”
房玉珠闻言愣了愣,一脸恍然地淡淡笑道:“此话确实有那么几分道理,不过似乎还未完结,对吗?”
“哈哈,我真要佩服你诗人的直觉,俗言都要讲究对仗!”余长宁笑了一阵,继续补充道:“女人之美,在于蠢得无怨无悔;男人之美,在于说谎说得白日见鬼。”
话音落点,房玉珠愣了愣,双眸显出了迷茫之色,蓦然叹息道:“余驸马,你会花言巧语地哄骗女子么?”
没料到她竟会问这个问题,余长宁不由微微一怔,讪讪笑道:“在下江湖号称‘诚实可靠玉面小狼君’,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干这般事的,不过也不排出有些意外的情况。”
“哦,请问何为意外?”
“呵呵,若我真心喜欢一个女子,即便使劲浑身解数,费劲一切力量,花言巧语也好,海誓山盟也好,一定会将她骗到身边,用一辈子的时间好好疼爱。”
房玉珠有种被吓到的感觉,摇头轻叹道:“余驸马此言,玉珠不敢苟同,儒家讲究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岂能无媒恋爱苟合?”
余长宁冷哼一声道:“儒家古板迂腐,不知湮没了世间多少美好,房小姐你作为大唐名副其实的才女,岂能偏于一家之见?”
房玉珠沉吟间,余长宁已是笑嘻嘻地开口道:“对了,你可有听说过‘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
初唐时,梁祝传说并未在民间开始流行,所以房玉珠闻言立即摇头。
“好,那我就给你讲述一番,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可歌可泣的爱情。”
余长宁微微思忖一番,便一字一句地慢慢讲述起来,低沉舒缓的嗓音在车厢内久久回荡。
房玉珠起初不过带着三分好奇,渐渐地竟越听越有滋味,当听见祝英台多次暗示自己的女子身份,梁山伯却依旧懵懂无知时,终于忍不住蹙眉插言道:“这个梁山伯真是太笨了,竟连如此明显的暗示都听不出来,真是一块木头!”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梁山伯忠厚纯朴,所以才不解其故,这只能怪命运的作弄吧。”余长宁颇为感概地一句,接着又开始慢慢讲述。
当听见马文才仪仗着家中权势逼婚祝英台时,房玉珠咬牙切齿,俏脸一片愤怒之色。
当又听见梁山伯求婚来迟,与祝英台楼台相会,泪眼相向,凄然而别,最后竟郁郁而终时,房玉珠泪如雨下,一双粉拳攥得紧紧的。
当最后听见祝英台以身殉情,同梁山伯化为了两只彩蝶翩翩而飞时,房玉珠已是伏在案上痛哭失声,身体颤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及至说完,余长宁也忍不住怅然一叹,用优美的梁祝曲调低声唱道:
“碧草青青花盛开,彩蝶双双久徘徊。千古传颂生生爱,山伯永恋祝英台;
同窗共读整三载,促膝并肩两无猜。十八相送情切切,谁知一别在楼台;
楼台一别恨如海,泪染双翅身化彩蝶。翩翩花丛来,历尽磨难真情在,天长地久不分开。”
房玉珠嘤嘤低泣良久,终于悄悄用香帕抹去了俏脸上的眼泪,抬起头红肿着美目问道:“余驸马,世间上真的有梁山泊与祝英台么?”
。。。
第394章 作词黄鹤楼()
ct;这个问题余长宁也无法回答,但看见房小姐哭得这么伤心,便好意笑道:“民间传说而已,何必如此当真,也就听听罢了。( )”
听到这个故事乃是虚假,房玉珠心里好受了一些,强颜笑道:“也不知你从哪里听来的故事,竟骗了我这么多眼泪。”
余长宁淡淡笑道:“爱的深,方才感受得越深,想必房小姐心中也有一段可歌可泣,念念不忘的爱情,所以才会如此感同身受。”
望着他嘴角勾勒出的笑意纹路,房玉珠心头突然掠过了一丝酸楚悲哀,轻轻念诵道:“既为陌路何必相识,既然相识为何无缘?”
余长宁以为她在说梁祝,不由叹息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房玉珠愣了愣,俏脸突然浮现出一丝红晕,豁达地笑道:“我若是祝英台,倒宁愿梁山伯一辈子都不知道我对他的感情,永远都将我当成英台弟,虽然我很痛苦,但至少他会活得很好。”
马车到得黄鹤楼前戛然停下,余长宁跳下车来回身一望房玉珠,正准备搭手相助,不料她却微笑摇手,已是自己下了马车。
陈若瑶正巧此时走了过来,一见房玉珠美目有些红肿,不由奇声问道:“房社长,你的眼睛怎么”
“哦,没事沙子吹进了眼里而已。”房玉珠慌忙用香帕拭了拭眼角,遮挡住了自己的尴尬之色。
听到如此憋足的藉口,陈若瑶大是疑惑,好奇的美目向着余长宁望了过来,谁料后者笑嘻嘻地哼着小调,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根本没有开口的意思。
几人刚刚走上台阶,便有红衣吏员恭敬地询问:“敢问各位乃是何地选手?”
还未等房玉珠开口,何长志已是以一副胜利者的口吻回答道:“我们来自关内道,是取得今天诗词大赛第一名的队伍。”
闻言,红衣吏员神色愈发恭敬,拱手道:“请房玉珠社长与余长宁驸马上五楼,其余选手请上四楼。”
何长志听完大奇,问道:“这四楼、五楼还有差别不成?”
“五楼乃是由刺史大人亲自宴请头五名,所以会有所差别。”
何长志正在低声不满嘟囔时,房玉珠已微笑开口道:“那好,多谢大人,我们自己上去便可。”
绕着楼梯攀登而上,陈若瑶三人进了四楼大厅,而余长宁与房玉珠更上一层,来到了五楼之内。
作为昨日最后一轮的决赛之地,五楼大厅早已是张灯结彩一片喜庆,美丽动人的舞女正跳动着曼妙的舞曲,丝竹管弦之乐不绝于耳。
眼见余长宁到来,一名身着红色官服的须发老者立即倾步上前拱手道:“下官鄂州刺史许宗,见过余驸马。”
驸马都尉虽是从六品,不过因身为皇亲国戚,妻子又是金枝玉叶的大唐公主,所以地方官吏虽然品秩高了不少,但依旧是大礼参拜reads;。
余长宁身为平民驸马,自然没有贵胄子弟那般颐指气使的傲慢脾气,反倒上前一步托起鄂州刺史的双手笑道:“大人实在太客气了,当真是折杀本驸马,免礼免礼。”
仅因此点,许宗便对他好感大生,侧身一让伸手作请道:“请驸马爷与房社长入座。”
余长宁与房玉珠点点头,却见孟悠、骆宾王、吴子衡三人早已到来,其中客座为首一案与最后一案乃是空着的,便知座次必定乃是以比赛名次排序,两人也不再踌躇,已是分别入座。
许宗肃然端坐在主人席位,对着旁边坐着的上官仪微微点头示意后,轻轻击掌下令场中歌舞停止,沉声开口道:“各位才子佳人,欢迎各位来到鄂州黄鹤楼参加诗词比赛,本官作为东道,在此敬各位一杯。”说罢端起酒杯环拱一周,已是仰头饮尽。
余长宁等人齐声谢过,也是端起酒杯饮干。
许宗捻须微笑道:“鄂州处于大江中游,历来名士才子极多,各位能来此参加比赛,我等当真是蓬荜生辉。”
“许大人实在太客气了。”上官仪抱拳拱手笑道,“弘文馆本立于治学,这诗词大赛虽由民间组织,但历来天子群臣们都是十分重视,临行之前,天子还殷殷吩咐本官要公平公正地举行好此次比赛。”
许宗点头一笑,突然望着余长宁惊声叹息道:“余驸马当真高才,不仅取得了全国诗词大赛头名,而且还斗酒诗百篇留下一段佳话,下官的确佩服。”
余长宁笑嘻嘻地拱手道:“大人过奖了,在下也是临场发挥而已,实在不足为道。”
许宗叩着座案笑叹道:“虽是如此,但依旧着实让我等敬佩,下官已吩咐吏员将余驸马你所作诗歌的那一百面屏风全部搬进楼内,以供游人瞻仰观看。”
余长宁略一沉吟,微笑开口道:“大人这样做似乎与本驸马低调谦虚的个性不太相符,你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