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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事完结后,老族长回身坐在长案前刚刚饮罢一盏热茶,急促的脚步声突然冲入大厅,耳畔已传来略带兴奋的男声:“爷爷,陈若瑶今日畏罪未至,实乃藐视家族法规,孙儿建议立即罢黜她掌事之职,并将她驱除出家族之列。”
见这油头粉面的纨绔孙儿,老族长心里轻轻一叹,沉声开道:“此事老夫自有主张,你无需多问。”
听爷爷的口气似乎还不准备将陈若瑶问罪,陈天不由露出诧异,有些不甘心地问道:“难道爷爷你还准备放她一马不成?”
老族长绷着脸道:“陈掌事为家族尽心尽力,获财甚丰,老朽岂会随意惩罚责备?“
“若是如此,那么我陈家家规岂不就形同虚设了?”陈天**一句,俊脸顿时面露不忿之色reads;。
想起自己就这么一个嫡长孙,以后偌大的家业还要靠他来继承,老族长的语调不由缓和了下来:“孙儿,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咱们商人更是如此,那余长宁可是大唐帝婿,虽然前几日痛打了你一顿,但能够为我们陈家带来巨大的好处,所以不管如何,我们都要好生与之接触,争取他能够为我们陈家所用。”
“甚甚甚?那余长宁竟是,大唐帝婿?”陈天无比惊愕地颤声一句,脸膛已是一片雪白。
“不错,爷爷也是刚刚才得知的消息,这可是驸马爷啊,若能与之结交,我们陈家一定能够力压中原另外三家豪商,真正成为天下第一大商。”
呆愣半响,回想起余长宁痛打自己后得意洋洋的表情,陈天露出了怨毒不甘之色,一双拳头也是捏得咯咯作响。
按照他的计划,原本是借此机会将陈若瑶掌事身份罢黜,那么陈若瑶家中的情况必定会雪上加霜入不敷出,其后自己在她困难的时候施以小恩小惠,难保这小娘子不会对自己感恩戴德,以后上门求亲也就水到渠成。
然而没想到的是那余长宁竟是大唐驸马,听爷爷的口气也准备腆着老脸前去巴结,而罢职陈若瑶掌事一事自然也就无疾而终,圆满的计划瞬间瓦解,陈天自然感到愤愤不已。
老族长还道他年轻气盛放不下颜面,不由语重心长地安慰道:“孙儿呵,人若对你有用,再大的仇恨也要暂时放下,待明天爷爷将余驸马请来,你便上前向他磕头请罪,请求他原谅昔日之事,可知?”
陈天又是委屈又是愤怒,想起自己要在陈若瑶面前向别人低三下四地请罪,俊脸顿时一阵扭曲,扯动着嘴角怒喝道:“不,我才不要想那余长宁认罪,绝不!”
老族长竹杖点地沉声道:“孙儿,为达目的,这点屈辱算什么?”
陈天铁青着脸粗长喘息着,双眼泛红犹如一条受伤的猛兽:“爷爷要巴结余长宁那你自己的事,我陈天顶天立地,岂会低三下四前去哀求?我这就返回河东道,眼不见为净。”说罢转身气咻咻地走了。
“哎,孺子不可教也!”老族长轻轻一叹,老脸满是失望之色。
。。。
第413章 为商之道()
ct;在老族长殷情的招呼中下得马车,余长宁不由一头雾水,在瑶,也是紧蹙秀眉疑惑不解。
清晨刚刚起身,老族长便亲自来到陈家请两人前去陈庄,眼见这老头前倨后恭,余长宁不由大感奇怪,但若瑶现在毕竟还是陈家掌事,所以两人便在老族长的殷殷相请中去了。
眼下到得陈家,宽阔的广场上站满前来迎接的陈家族人,个个神色恭敬,态度谦和,恍若在迎接最尊贵的客人。
“老朽率陈家上下七百三十八人,欢迎余驸马大驾光临。”老族长丢开竹杖一个长躬,已是叫破了余长宁的身份。
余长宁瞬间明白了他们态度转变的原因,又是好笑又是好气,摇手道:“本驸马前来巴县是以朋友之身帮助若瑶解决事务,族长客气。”
老族长沟壑的脸上出现一丝笑意,语气愈发恭敬:“余驸马怒惩恶霸已是在巴县传为佳话,驸马爷能够前来陈家,便是对我们的支持和肯定,请里面就坐。”说罢伸手作请,殷殷恭敬之情溢于言表。
见到老族长低着的白头,陈若瑶芳心突然被刺痛了一下,嘴角也勾出了一丝若有似无的讥笑,轻轻出声道:“余驸马,既然族长爷爷拳拳盛情,我们也不要拂了他的好意,就进去如何?”
余长宁看着她笑道:“好,本驸马今日以陈姑娘马首是瞻,走吧。”
闻言,一旁低着头的老族长露出一个思索之色,心里瞬间有了定计。
来到大厅内从容就坐,余长宁不由想起自己初出茅庐前来巴县争取合作一事,那时自己还未与长乐公主成亲,和陈若瑶的关系也不像现在这般亲密,往事如电影般掠过脑海,他心里不由生出了百般感概。
不消片刻,陈家数十名族老也是走入大厅落座,待到大厅安静下来,老族长环顾一圈开宗明义道:“诸位族老,今日余驸马莅临陈家,我们倍感荣幸,余驸马出生商贾世家,对经商之道有着独特的见解,家中宾满楼更是长安第一名店,所以老朽今日将余驸马请来,便是为了畅谈生意之道。( )”
老族长话音落点,余长宁立即笑吟吟地拱手道:“本驸马乃陈掌事好友,今次受她之邀前来巴县,哪有什么生意之道可谈。”
老族长哈哈大笑道:“驸马爷客气,其实老朽为拒绝与余家合作十分后悔,宾朋楼虽是名店,然比起你们的宾满楼来说却是差得太远,所以老朽相请余驸马及余家再商量一下,看看有无再次合作的可能。”
“哼,这老匹夫真是势利!”
余长宁心头一句冷哼,脸上不做声色道:“余家的事情都由本驸马的姨娘做主,合作与否在下可是说不上话来。”
老族长不以为意地摇手道:“无妨,只要余驸马能够将陈家的提议告知余夫人知道,老朽便感激不尽。”
“哦,那不知合作酒肆现在又该如何分成?”
老族长正色回答道:“余驸马昔日所提的合作要求老朽全部同意,另外为了表示诚意,再让利一成给余家,不知余驸马意下如何?”
乍听此言,余长宁虽有些不耻老族长的势利眼,心头却是怦然心动了。
若与陈家合营,宾满楼无疑是找到了一个前景广阔的平台,完善的经营网络,现成的酒肆座椅,无疑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但虽如此,余长宁却知道对方如此要求必定是想仰仗自己帝婿的身份,若是答应下来,后果却是难以预料,若是他们凭借这个关系给自己惹麻烦又该如何是好?”
老族长人老成精,哪会看不出余长宁还有几分犹豫,沉声抛出了又一条诱饵:“还有一条,合营酒肆一事陈家都不插手,仍你们余家自主经营,不知驸马爷意下如何?”
余长宁轻轻一叹,目光不经意地一瞥,却见陈着自己,轻轻地摇了摇头。
虽然觉得奇怪,余长宁还是笑吟吟对老族长道:“族长之言本驸马的确有些心动,不过自从你们拒绝余家的提议后,姨娘已经为宾满楼厘定了一条新的发展路线,常言好马不吃回头草,破镜岂能重圆?所以对于族长此等提议,在下只能拒绝了。”
“驸马爷真的不再考虑一下?”老族长轻轻一叹,脸上说不出的失望。
余长宁却是轻笑摇头,显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
既然无法拉拢余长宁,老族长决定另辟蹊径,对着陈若瑶展颜笑道:“陈掌事,二郎目前已经有十六岁了吧?”
不知他为何会提起这个事情,陈若瑶不由微微一愣,点头拱手道:“族长爷爷说得不错,二郎虚岁十六。”
闻言,老族长脸上露出缅怀之色,颇为欣慰地叹息道:“昔日你父乃是经商好手,可惜归乡途中遇到巨浪吞舟,所以不幸早逝,好在你以弱女之身自强自立,还未到双十便成为关内道掌事,老朽一直是老怀大慰,现在既然二郎已经成年,老朽决定让他跟着陈天好好学习经商之道,你看如何?”
陈家一个普通的子弟能够跟随掌事学习经商之道,简直是莫大的恩惠,而且还能跟着陈家未来的继承人陈天,老族长对二郎的安排可谓非常不错。
陈若瑶淡淡一笑,起身回绝道:“二郎之事我自会做主,族长爷爷的好意,若瑶心领了。”
老族长满以为这个条件会化解两人因解救二郎一事所产生的误会,不料陈若瑶却还是冷冰冰的拒绝,丝毫不为所动,一时间他的老脸不由有些难看。
望着周围的家族族老,陈若瑶心头蓦然涌上了一股疲惫之感,又是盈盈一礼道:“另外若瑶想辞去掌事一职,请族长爷爷恩准。”
话音落点立即是满堂哗然,族老们睁大双目望着眼前这个家族最为出色的年轻掌事,老脸全是不可思议之色。
余长宁也是无不奇怪地瑶,不知她心里究竟有着何等心思。
陈若瑶抱歉地看了余长宁一眼,俏脸却是镇定从容没有丝毫后悔。
老族长从惊愕中回过神来,颤着声音问道:“陈掌事,这,为何要突然请辞啊?”
陈若瑶轻轻一叹,沉声道:“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望族长爷爷能够理解。”
“此话何意?”老族长绷紧了脸膛,双目中一片怒火。
陈若瑶轻轻笑了笑,第一次在家族议事厅说出了早已藏在心头的想法:“古之大商,虽敛财万贯良田千倾,但无疑不是以家国黎民为重,范蠡富甲天下,经商买卖从不欺心,白圭一介大商,由商如相依旧是仁义为本,但反观我们陈家,却信奉锱铢必较,存利必争之道,若瑶实在不敢苟同reads;!”
“你,你胡言乱语说的什么!”老族长气得须发微微颤抖,老脸已是一片血红。
陈若瑶喟然一叹,夷然无惧地继续说道:“昔日我陈家虽然富裕,但却称不上天下四大豪商,机会出现在隋末天下大乱,那时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