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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
“怪不得你会如此愤怒,原来心爱女子要嫁人,新郎不仅不是你,而且还是你的仇人。”
“余大哥,连你也取笑我!”李谨行剑眉一挑,表情说不出的愤怒。' '
余长宁摇了摇手示意他稍安勿躁,皱着眉头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也可以去向刘大人提亲啊,何必又如此闷闷不乐?”
“哎,你以为我不想么?”李谨行一声沉重叹息,“柴哲威可是谯国公柴绍与平阳公主之子,更是当今天子的侄儿,我李谨行何等身份,不过是一异族将领,岂能入得刘大人法眼?”
“笨蛋,王侯将相另有种乎,千万不要在此妄自菲薄。”余长宁拍了拍他的肩头已示安慰,沉吟片刻说道:“这样当务之急,先要知晓那刘小姐是否对你有意思,否者一起都是空谈。”
李谨行顿时一阵点头,可怜巴巴地望着他静待下文。
余长宁长吁一口气道:“我们想个办法混进刘大人的府中,先探听一下刘小姐的口风再作打算。”
李谨行皱眉道:“余大哥,要如何才能混进去?”
余长宁微笑道:“嘿嘿,说起来也算你小子运气好,刘大人的父亲新丧,本官身为鸿胪少卿,自然可以去府中检查司仪署排放的丧礼器具是否符合要求,到时候我再制造一个你与刘小姐单独见面的机会,你看如何?”
“此法大妙!”李谨行一扫起先的颓废,瞬间变得精神奕奕了。
“不过在去刘府之前你这臭小子先滚回去好好洗个澡,梳妆打扮有多英俊弄多英俊,知道吗?”
李谨行兴奋地“哎”了一声,转身疾步去了。
一个时辰后,两人站在了刑部尚书刘德威的府邸前,余长宁望着李谨行一身骚包的装束,颇觉无奈了。
李谨行本就身高八尺,相貌伟岸,现在又头戴一顶精美白玉冠,身着棕皮软甲,腰间跨着一把三尺长剑,一领绣金黑丝斗篷随风翻动,直是天神般威武。
余长宁轻咳一声,有些无奈地叹息道:“小李子,你这模样是否有些过头了啊?”
李谨行低头打量了一番,不解地开口道:“余大哥,我完全是按照你的要求来着装,难道有什么问题?”
“算了,当我没说。”余长宁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举步走向了那道红色的大门。
接到管家的通报,一身孝服的刘德威亲自迎到中门,人还未走近,已是遥遥拱手道:“原是余少卿来了,快快请进。”
余长宁长叹一声拱手道:“刘老仙逝而去,满朝都是无比悲恸,万望刘大人节哀顺变。”
见到心上人的父亲,李谨行目不斜视地挺着腰杆扶剑而立,端的是一派气宇轩昂。
“多谢余少卿关心,对了,这位是?”刘德威望着余长宁身后倍显特殊的李谨行,不由疑惑发问。
余长宁故作毫不在意地介绍道:“哦,这是下官的好友李谨行,他乃蓍国公之子,现在皇宫担任勋卫。”
李谨行连忙抱拳拱手道:“李谨行见过尚书大人。”
刘德威捻须道:“原来是故人之后,说起来老夫与蓍国公以前也有一面之缘,只可惜故人业已逝去了。”
余长宁正容道:“今日下官前来,是专程为了查验司仪署可将丧葬一应器具准备妥当,请尚书大人行个方便。”
刘德威一听是公事,正色点头道:“那是自然,余少卿里面请。”
刘德威的父亲名为刘子将,乃是隋朝毗陵郡通守,八十高龄而逝,倒也算得上是喜丧,所以全府上下并没有嚎啕大哭之声,反倒是一片安静reads;。
到了安置灵柩的偏院,十余名身着孝服的男男女女正跪坐在白幡之下拭泪烧纸,余长宁目不斜视地上前敬了一柱青香,这才转身装模作样地视察起丧葬器具来。
他有意无意地踱到正在哭泣的那些孝服家眷边,眼波微微一扫,便看见最后排有一面容清秀的年轻女子,俏脸垂泪楚楚可怜,让人顿生怜悯之情。
见到那女子,李谨行的双目陡然睁大了,愣在那里竟是一动不动。
余长宁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心知那年轻女子必定是刘小姐无疑,轻咳一声提醒李谨行不要露出马脚,突然皱眉道:“这司仪署也不知怎么办事的,竟送如此破旧的五服前来,实在有失体统。”
刘德威听得二丈摸不到头脑,疑惑问道:“余少卿,这丧服莫非有什么问题?”
“当然有问题。”余长宁肯定地点了点头,沉声道:“尚书大人,孔子在礼记规定,丧服以远近亲疏共分五种,分别是甸服﹑侯服﹑绥服﹑要服﹑荒服,因为司仪署的失职,送来的五服全都皱皱巴巴,穿在身上颇为难看,如此仪容对于死者更是不尊敬,所以必须全部更换才行。”
刘德威虽是文官,却是武将出身,而且更是一个大大的孝子,听余长宁说得头头是道,不由焦急点头道:“那好,本官这就吩咐家丁前去司仪署重新领取新的五服。”
余长宁却是摇手道:“大人,如此不可,丧礼之服本是阴物,你最好是能派一名直系的女性亲属,如你的亲生女儿去取,才不会冒犯逝者。”
刘德威捻须点头,突然转头吩咐道:“平儿,你出来。”
正跪坐在后排的那女子应了一声,揉着酸麻的膝盖站了起来,摇曳上前轻声道:“爹爹,你叫我何事?”
刘德威沉声吩咐道:“你速去司仪署取些丧服来。”
“是,爹爹。”刘小姐又是轻轻地应了一声,抬头之际突然看到站在余长宁身后的李谨行,不由轻轻地“啊”了一声。
。。。
第452章 飞白与燕体()
ct;见刘小姐认出了自己,李谨行顿觉所有的悲伤忧愁一扫而空,强烈的幸福感不禁让他俊脸通红,呼吸也忍不住沉重了起来。' '
见女儿神色有异,刘德威不由好奇地瞪了她一眼,皱眉道:“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刘小姐慌乱地摇了摇手,低下头脸颊已是一片血红。
余长宁微微一笑,吩咐道:“谨行,刘小姐孤身前去司仪署颇为不便,就由你陪同小姐前往,到时候见到司仪令,就说此乃本官的意思,让他务必通融。”
”谨行领命。“李谨行抱拳一拱,大步走到刘小姐身前道,“小姐请随在下前去便可。”
刘小姐微微点了点头,声音低如蚊蚋:“如此,那就有劳公子了。”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余长宁在心头叹息道:小李子,机会已经创造给你了,能否把握就看你自己的造化。
这一等足足等了一个时辰,待到李谨行陪同刘小姐回复,俊脸上已是止不住的喜色。
出了刘府后,余长宁急忙问道:“情况如何了,可有向刘小姐表明你的爱慕之情?”
李谨行脸上挂着痴痴地笑意:“没有,不过我请刘小姐下月初一上完香后在观音庙前等我,她点头了。”
余长宁挤眉弄眼地撞了他一下,坏笑道:“如此说来,刘小姐也是对你有意思了。”
李谨行面红过耳,呐呐道:“不过柴哲威已向刘府提亲,我可要如何办才好?”
“放心,尚书大人府中正在办丧事,这段时间绝对不会操办喜事,你好好与刘小姐发展,剩下的事情等到以后再说。”
李谨行感激点头道:“谢谢余大哥,我真不知该如何报答你才好。”
“哈哈,报答我其实很简单,改天请我喝花酒逛窑子便可以了。”余长宁大笑着一拍他的肩头,这才扬长去了。
回到公主府,余长宁百般无聊地走上二楼,悄悄地打开房门一瞄,长乐公主正站在一张长案前写字,眉宇神情说不出的专注。
长乐公主显然察觉到了有人来到,头也不抬没好气地开口道:“婉平,本宫不是让你去市集买些胭脂水粉么?你还伺候在门口作甚?”
余长宁推开房门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大咧咧地开口道:“婉平没在,倒是本驸马回来了。”
长乐公主纤手一抖,笔锋已是走歪,看着他没好气地蹙眉道:“少在这里嬉皮笑脸的打扰本宫练字,还不快点出去。 ”
余长宁探出头来瞄了长案上的宣纸一眼,上面的字体丝丝露白,像缺墨的枯笔所写,有的笔画似流星划过苍穹,有的如悬崖瀑布飞纵,有的像织布细线伸展,有的若女子秀发随风飘动真是千姿百态,美不胜收。
即便他见多识广,也从来没见过如此书法,不由惊奇道:“此为何书?当真是别树一格。”
“哼,也有你余长宁不知道的书法?”长乐公主骄傲地看了他一眼,纤手指着上面行云流水的文字道:“此乃飞白,相传是书法家蔡邕受了修鸿都门的工匠用帚子蘸白粉刷字的启发而创造,父皇尤喜此书,所以我等子女也颇为擅长。”
见公主有些洋洋得意,余长宁不忿地嘀咕道:“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当初我为了娶你,可是在书法比试中写了一手前无古人的燕体,连褚遂良也是赞不绝口。”
褚遂良正是长乐公主的书法老师,自从余长宁写出燕体后,燕体书法便已在长安城贵胄中疯传,而余长宁的那幅将进酒更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宝贝,不过褚遂良收藏甚严,所以见过它的人也是寥寥无几。
公主虽然已见过褚遂良写那燕体,不过比起余长宁的字,褚遂良的字却还是少了一股神韵,见这发明出燕体的人正站在自己身旁,喜好书法的长乐公主心里不由微微一动,故作不屑地冷哼道:“你那燕体能有多厉害?写给本宫看看如何?”
“看来我不露一手,你还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
余长宁不服气地看了她一眼,上前换了一张干净的宣纸,提起毛笔便在上面挥洒开来reads;。
长乐公主满脸凝重地站在他旁边,看着他一笔一划挥洒勾画,入笔露锋,收笔出锋,中锋用笔,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