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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孩子!?”霎那间,婉平被余长远的无心之言惊呆了,面颊也是一片血红。
余长远浑然未觉自己那句话有多么地不妥,拍手笑道:“对,所以我们一定要好好将它们养大。”
言罢,他抱起了几条乱窜的小狗,对婉平点了点头,轻轻一笑离去了。
婉平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心头狂跳得犹如无数只小鹿在乱窜,竟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reads;。
翌日铅云压顶,大雪飘飘,余长宁处理完公务,想起很多天未见陈若瑶,便坐上马车出了鸿胪寺向着宾朋楼而去。
刚上得宾朋楼三楼,眼见是他到来,陈若瑶美目不由露出了欣喜的色彩,迎上前来笑道:“余郎,我还以为你已经将我忘了哩。”
余长宁捏了捏她的鼻梁笑道:“不管我身在何地,你都是我温暖的港湾,船儿在外面飘荡倦了自然会回来。”
“你竟会说些甜言蜜语。”陈若瑶故作嗔怪地白了他一眼,心里却比吃了蜜还甜,细心地替他解下风雪斗篷,笑道,“这么冷的天,我们不如吃一个暖锅如何?”
赶路而来,余长宁本就觉得有些寒冷,闻言立即点头道:“娘子之言正合夫意,你去准备吧。”说罢在她****重重地打了一下,惹得陈若瑶一阵脸红耳赤。
不消片刻侍女端上暖锅,烫来热酒,又备上了满满一桌的肉菜,这才飘然离去。
陈若瑶温柔地替余长宁斟满了一杯热酒,又替自己斟上了一杯,端起酒杯笑道:“余郎,若瑶喜欢这样与你单独在一起的时刻,我敬你一杯。”
余长宁大笑点头,自然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陈若瑶拿起竹筷夹上了一块薄薄的羊肉,放入翻滚的暖锅中烫了片刻,这才夹入余长宁的碗中笑道:“来,尝尝味道如何?”
余长宁碗内早就放好了佐料,他将烫熟的羊肉放在佐料里滚了一圈后,这才夹起放入嘴中大嚼,满意点头道:“香滑可口,实在人间美味。”
陈若瑶笑道:“这暖锅在冬天时可是中原人最爱,味道自然可口。”
闻言,余长宁却是一笑:“暖锅吃起来虽然很是滋补,但却没有多少辣味,自然让人有种遗憾之感。”
“辣味?哦,对了,你的辣椒种植得如何了?”
“余老爹正在细心照料哩,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如何了?哎,要不咱们明天一起去余庄看看?”
一听余长宁如此建议,陈若瑶不由面露欣喜之色,思忖了半天,却有些担心道:“不行,上次你出门才被刺客袭击,若没侍卫保护,怎能随意出城?“
余长宁朝着她眨了眨眼睛笑道:“明天我偷偷来找你,一定不会被有心人发觉,就不要如此担心了reads;。”
陈若瑶见他一脸坚决,只得轻轻一叹:“那好吧,明天你来我家中,我们一道出城。”
余长宁点了点头,又夹上一块牛肉放在了锅内,提醒陈若瑶道:“我一个人吃多不好意思,你也吃点吧。”
陈若瑶点了点头,夹起菜肴放到锅内却又一阵发呆,半响后才突然开口道:“余郎,我有一句话不知是当讲还是不当讲。”
余长宁边吃东西,边含糊不清地开口道:“有什么话直接说便是,何必如此吞吞吐吐的?”
“本来我已辞去了商会的会长,不应该妄议此事,但余长致始终是你的大哥,所以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让你知道。”
闻言,余长宁夹菜的动作顿时僵硬住了,皱眉问道:“大哥他又怎么了?”
“也没甚大事,不过他现在和那赵石举走得很近,你也知道赵石举的为人,乃是不择不扣的奸商,我担心你大哥会收其唆使而误入歧途。”
沉吟了半响,余长宁轻叹道:“你说得很有道理,现在姨娘不在家中,大哥已是完全掌握了宾满楼的经营,我说的话他也是不听,即便我开口劝他现在也是收效甚微。”
“若是如此,那你更不能掉以轻心,免得到时候发生状况从而措手不及。不管如何,我觉得你还是劝劝他为好。”
见陈若瑶一脸正色,余长宁却摇手笑道:“大哥也不是小孩子了,该有的是非之道我相信他会明白,况且上次因为争选会长,我还与他大吵了一架,实在不宜因为这点小事而有起争执。”
听到余长宁避重就轻之言,陈若瑶不由微微蹙起了眉头,只得在心中暗暗一叹。
。。。
第553章 微乎其微的希望()
ct;送走余长宁后,陈若瑶独自一人站在凭栏前发呆,望着漫天的雪花飘然而下,她不由升起了淡淡的思乡之感。 |经|dian|小|说||
自从接管了陈家的产业后,她已经很少返回家乡,闲暇之时只要一想到娘亲和二郎,都会止不住的想念。
正在她幽幽思忖之际,一通轻轻的脚步突然掠上了楼梯,愕然回头,一个明艳动人的女子正长身玉立地站在自己眼前。
女子云鬓沾满了些许落雪,俏脸却掩不住动人之色,冰清玉肌的脖颈拥在一团火焰般醒目的红色貂裘内,看上去直如那火拥梨花,使得女子平添了一股柔弱之美。
陈若瑶愣了愣,突然惊喜笑道:“玉珠妹妹,你怎么来了?”
来者正是房玉珠,这几日她满腔的心思都为余长宁那可恶的小贼而纠葛着,虽然顾及他驸马的身份,不过芳心中却不知不觉为他而沉沦,弄得她是茶不思饭不想,竟清减了不少。
回想起巴州之行余长宁与陈若瑶的种种异态,房玉珠心里疑窦不减,也对他俩的关系无比的好奇,所以今日才专程前来试探一番。
不过当看见桌上摆着一口暖锅,以及两副碗口后,房玉珠顿觉自己来的不是时候,淡淡笑道:“原来陈姐姐竟有客人,玉珠实在打扰了。 ”
陈若瑶上前拉着她的手儿笑道:“玉珠妹妹哪里的话?我的朋友刚才已经走了,你现在来正好,快,坐下吃点东西如何?”
房玉珠略一沉吟便笑着点头,将貂裘解下放在了旁边,显出一身洁白无瑕的长裙,看上去宛如冰山上的雪莲那样卓尔不凡,不禁让陈若瑶都为之看得一呆。
见她神色有些愣怔,房玉珠拢了拢垂在耳边的几缕秀发惊讶笑问道:“姐姐,你这样看我作甚?”
陈若瑶恍然回过神来,叹息一声笑道:“玉珠你真是太美了,若我是男子,肯定娶你当我的娘子reads;。”
房玉珠俏脸一红,却是叹息一声坐了下来,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口。
陈若瑶见状不由大感奇怪,问道:“你莫非是有什么心事?”
房玉珠美目怔怔地望着她,洁白如玉的贝齿轻轻一咬红唇,猛然下定决心开口问道:“陈姐姐,我想问问你与余驸马究竟是何等关系?”
此言一出,陈若瑶心头顿时掀起了滔天巨浪,半响才强颜笑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次巴县之行,余驸马对你的关心连我这个外人都看得出来,我想,你们的关系一定非同一般,对吗?”
陈若瑶恍然回过神来,摇头强笑道:“我与余驸马不过是很好的朋友,你也知道他这人特别的仗义,朋友有难自然会全心全意地帮助。( 广告)”
房玉珠淡淡一笑,干脆直言不讳地将话说明白:“为了你,余驸马不惜千里昭昭赶来巴县,而且还想办法救出了二郎,更帮助陈姐姐你脱离了陈家掌事的身份,这一切我想即便是朋友,也很难办到,若是玉珠对与你们的关系还迟钝未觉,那真是瞎了眼。。”
陈若瑶俏脸颜色渐渐转白,看着她却没有说话。
见她如此神情,房玉珠更是坚信了自己的猜测,口气虽然依旧平淡,但却让陈若瑶一阵心惊肉跳:“你们是否背着长乐公主暗地里在一起?”
久久的沉默后,陈若瑶心知自己瞒不过她,长吁一声平复心境,拉着她的手也不否认地开口道:“玉珠妹妹,希望你能替我与余驸马保守这个秘密。”
一听果真如此,房玉珠嘴角漾出了一丝凄美的笑容,点头正色道:“放心吧,我一定会将这件事藏在心里,不会对外人提只字片语。”
听见她如此承诺,深知房玉珠为人的陈若瑶顿时心头大定,感激笑道:“多谢,我一定会记住妹妹这个恩情。”
“不,陈姐姐,今日前来玉珠并没有想拆穿你们的意思,我只是好奇你明知余驸马乃是长乐公主驸马,天子帝婿,与你是根本不可能的,为何你还有”
余长宁与长乐公主本是假成亲,陈若瑶为了守住这个秘密,自然是有口难言,沉吟片刻方才轻叹道:“我也知道他的身份,不过却难以抵挡那股心跳的感觉reads;。”
房玉珠顿生同病相怜之感,摇头叹息道:“余驸马曾有诗曰: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看来陈姐姐正是如此。”
陈若瑶温柔笑道:“我本是低贱的商贾,沉浸买卖追求利益,能够遇到余驸马当真是三生有幸,即便是没有结局的结果,我想我也不会后悔。”
闻言,房玉珠心里不由生出了几分佩服,但还很是不解地问道:“然则如此,陈姐姐你守着这一份永远没有结果的恋情,遗失了年华,蹉跎了岁月,难道一点都不觉得可惜吗?”
“玉珠妹妹,很多事情并非一成不变的,只要有所希望,我便愿意嗯?”话到此处,陈若瑶突然觉得自己说得有些太明白了,不由急忙缄口。
听着听着,房玉珠一双美目陡然亮了,流淌着异彩望着陈若瑶,不能置信地开口道:“莫非陈姐姐你是盼着余驸马与长乐公主”
话到嘴边,房玉珠也停了下来,面露恍然之色,即便贵为丞相房玄龄之女,她也不敢将“和离”两个字说出来,那可是冒犯公主的大罪。
陈若瑶面红过耳,不由暗叹房玉珠果然聪慧过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苦笑道:“我可什么都没说,你不要乱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