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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长宁知道这金陵便是以后的南京市,南北朝时称之为建康,为六朝国都,乃是江南道经济文化政治的中心,是世界上第一个人口百万的大城市,豪‘门’大族,魏晋‘门’阀更是多不胜数。
昔日隋朝大军‘荡’平南陈,隋文帝命令将作为南陈国都的建康城夷平作为农田,从此六朝金粉地,国都建康城化为了乌有。
大唐立国以来,对南方世族一直采取压抑的政策,所以将江南‘门’阀聚集的金陵降为了润州属县,成为了一个小县城。
青年文士的话音落点,立即有人不信质疑道:“少年郎,你既然家道中落,为何却能保留这么多的字画?”
青年文士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不瞒各位,小生出生金陵乌衣巷谢氏,名为千仇,乃嫡系子弟,这些字画都是先祖们留下来的。”
此言一处,满场皆惊,围观的人群盯着眼前的青年文书,全都有‘露’出了无比震惊之‘色’。
乌衣巷谢氏何许人?那可是堂堂正正的魏晋‘门’阀,世族名‘门’,在著名的“淝水之战”中,以谢安为首的谢氏家族以少胜多,打败符秦百万大军,为东晋大胜立下至伟的贡献,奠定了谢氏为东晋以及南朝的当轴士族的基础。
不仅如此,谢氏还出了许多文学贡献与艺术才能的杰出人物,如声名赫赫的谢灵运、谢惠连、谢三人,以至后人将‘门’阀士族鼎盛的魏晋南北朝时期比喻为“王谢”并称的年代。
眼前这青年卫士竟是谢氏的后人,如何不令在场的人们大是惊讶。
青年文士又是一拱,叹息道:“字画虽然不多,但件件都是‘精’品,其中有王羲之、王献之等书法大家的笔墨,更有谢灵运、谢惠连等先祖的诗句,大家若要购买,小生只得低价出售。”
言罢,他展开手中拿着的依附字画,苍劲飘逸的字迹顿时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眼见众人啧啧称奇不已,谢千仇将字画展示一周朗声解释道:“此字画名为两谢贴,乃书法大家王羲之的真迹墨宝,上书:二谢面未比面,迟诼良不静reads;。羲之‘女’爱再拜。想邰儿悉佳。前患者善。所送议当试寻省。左边剧。”
“这两谢贴是王羲之挥毫送给先祖谢安与谢万,故名为“两谢”,谢家一直保存至今,从不轻易示人,若非山穷水尽,小生是绝对不会拿出来变卖的。”
余长宁本就‘精’于书法,可谓内行看‘门’道,这幅两谢贴自然洒脱,纵笔迅疾,恰如惊猿脱兔;驭笔徐缓,又如虎踞龙盘,抑扬顿挫,极有节奏感,可谓难得的佳作。
正在观看之际,一名商人已是迫不及待地高声道:“敢问少年郎,此字画出价几何?”
青年文士伸出五根手指,展颜笑道:“五千两银子,概不还价。”
此言落点,周边众人立即倒‘抽’了一口凉气,五千两之巨实在太过惊人,也难怪众人会‘露’出惊异之‘色’。
那商人一看便知道家财万贯,咬了咬牙开口道:“若真是王羲之的真迹,五千两银子也算值了,少年郎你先等着,我这就去取银子。”言罢,转身疾步去了。
谢千仇一笑,又展开了其他字画叫卖,但都因价格惊人,看得人多,买的人少。
余长宁闲来无事,加之又是喜好字画之人,所以也驻步观看,并没有急着离开。
不消片刻,时才那名商人带着一个老年文士匆匆而至,张口便说道:“先生,你快给我看看那字画可是王羲之的真迹。”
老年文士点了点头,步履蹒跚地走了过来,细细地端详着那幅两谢贴,看得半响,突然‘激’动开口道:“真迹,绝对是王羲之的真迹,大家看看这字画,文字时草时行,间而有之,体势间杂,但又和谐统一,绝无生硬造作。用笔之轻重缓疾,极富变化;而字势略方,以见骨力。若非王羲之,绝难有此等笔力。
那商人听得频频点头,谢千仇也是面有得意之‘色’,看来这桩‘交’易算是快要尘埃落定了。
见状,余长宁终于忍不住了,微笑上前开口道:“老先生觉得此乃王羲之真迹,但在下不以为然,这幅两谢贴乃后人临摹之作,虽然字画功底深厚,但临摹始终就是临摹,算不得真迹。”
此言一出,周边围观看热闹的人们全都‘露’出了无比惊讶之‘色’,那商人更是惊得瞪大了双目,有些不确定地问道:“这位公子,不知你从何得知此乃临摹之作?”
一丝惊讶之‘色’从谢千仇眼中一闪而过,他冷笑开口道:“阁下好大的口气,竟说我这幅两谢贴为后人临摹,实在是不懂装懂,胡言‘乱’语,大家不要听他之话。”
古之大师字画真迹一般都不会轻易示人,且收藏家们很多时候也是秘而不宣,时人根本就不知道字画的具体形貌,只能凭字迹来辩解是否出至名家之手。
而两谢贴的作者王羲之兼善隶、草、楷、行各种书体,一幅兰亭序共有二十多个“之”字,每个“之”字写法各不相同,可见辨析这位书法大家的真迹难度该多么的大。
余长宁出生现代,虽然王羲之的真迹早就失传于世,泯灭在了浩淼的历史烟雾中,但唐代临摹两谢贴的作品较多,他曾在中国书法全集中见过这两谢贴,所以还是能从一点知道谢千仇这幅字画乃是临摹的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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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6章 赝品的证据()
ct;于是乎,余长宁淡淡笑道:“相传王羲之作这幅二谢帖的时候,是与丧‘乱’帖、得示帖两幅字画连成一纸,字画纵九寸三分(28。……7厘米),横一尺九寸一分(58。9厘米)。兄台手中的这幅字画不仅单只有二谢帖,不见丧‘乱’帖与得示帖,而且画卷之怕也比不上原画,所以在下判断此乃临摹之作。
围观的人们听见这位年轻公子竟说得如此详细,如数家珍连画卷长短都能说出来,顿时一片哄哄嗡嗡的‘交’头议论之声,看向谢千仇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怀疑之‘色’。
闻言,谢千仇心头不由掀起了滔天巨‘浪’,王羲之的二谢帖真迹乃是他在谢家嫡脉府中无意看到,的确如这位公子所说,二谢帖乃是与丧‘乱’帖与得示帖连成一纸装裱在一起,不过这幅真迹收藏在谢家家库之中,根本没有多少人知道真迹是什么样子,眼前这人是如何知道的?
一时之间,谢千仇又不禁大是懊悔,懊悔自己偷懒没有将丧‘乱’帖和得示帖写上,而且也不知道真迹的画卷长度,从而被眼前这人看出了端倪。
虽是如此,他还是‘色’厉内荏的喝斥道:“二谢帖乃是我谢家珍宝,从来不会拿出来轻易示人,你如何能够知道如此详细?一看便知是胡言‘乱’语,诋毁真迹。”
余长宁正‘欲’出言,不料一个清脆的‘女’声犹如黄莺出谷般响了起来:“余公子说得不错,阁下手中的二谢帖确是赝品。”
话音落点,众人不由愕然望向了出声处,只见一个身材高挑婀娜的美丽‘女’子正缓步悠悠地走了过来。
余长宁双目一亮,哈哈大笑道:“呀,原来是房姑娘到了,失敬失敬!”说罢拱手作揖,态度风流。
来者正是房‘玉’珠,时才经过市集时,她无意发现余长宁正站在街边观看兜卖字画,好奇上前刚好听见余长宁指责谢千仇二谢帖乃是临摹赝品,房‘玉’珠本就乃当世文学大家,美目一瞄立即看出了这幅二谢帖乃是临摹,此刻见这人不但不承认,反而还冤枉爱郎胡言‘乱’语,她气不过自然立即出言帮衬。
谢千仇惊疑不定地看了房‘玉’珠一眼,高声道:“你乃何人?区区‘女’子也懂王羲之的书画?”
房‘玉’珠冷笑开口道:“招摇撞骗之徒竟还狗眼看人低,藐视世间‘女’子!本姑娘乃长安天渊诗社社长,虽只是略懂书画,但还不至于被你这小人‘蒙’蔽。”
“啊,她就是房‘玉’珠,房相的爱‘女’?”
“啊呀呀,大唐的第一才‘女’啊,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刚才房姑娘称呼那公子为余公子,莫非他就是大名鼎鼎的余长宁驸马不成?”
房‘玉’珠话音落点,四周立即嗡嗡哄哄议论成了一片。
谢千仇听闻这美貌‘女’子竟是闻名遐迩的天渊诗社社长房‘玉’珠,顿时‘露’出了懊恼愤怒之‘色’,但目前已是骑虎难下,只得昂昂高声道:“姑娘说我这幅二谢帖乃是赝品,不知有何证据?”
“此字画乃是赝品的理由有两点,请阁下听了reads;。”房‘玉’珠淡淡一笑,边踱步边开口道,“第一点,东晋之时字画多采用棉纸,因棉纸比麻纸较为吸墨,故落笔后笔力略显厚重,阁下手中的这幅二谢帖虽然用的也是棉纸,但因为两时期的造纸工艺不同,从光泽与质地来看,东晋棉纸皮如虫蚀,有一层白灰,若隐若现,墨迹也不平匀,而这幅二谢帖所用棉纸却明显没有东晋棉纸的特点,显然是由大唐最新的造纸术制成。”
话音落点,人群顿时一阵恍然的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