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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义府笑容尽敛正‘色’道:“大人,下官身为监察御史,这次出‘门’乃是奉帝命巡查四方,严惩不轨,如今发现这济州府账务有很大的问题,牵连也甚大,所以必须耗费许多时日才能调查清楚,做到不冤枉一个好人,不放过一个坏人,结案时间不敢保证,请大人谅解。”
“哎呀,巧得很!”余长宁笑嘻嘻地开口道:“李御史,本官身为鸿胪寺卿兼治水副总管,这次出‘门’也是奉了帝命前来黄河治水,粮饷发放关乎到黄河大堤的安危,也关乎到百姓们的生死存亡,你这里一天不结案,我们便一天不能安心治水,既然都是奉了帝命公干,两害相权取其轻,不如就先将案件暂且搁下,保障银两发放如何?”
没想到这余长宁如此牙尖嘴利,李义府心头顿时升气了一股恶气,脸上努力挤出了一丝笑容道:“余大人,朝廷府库已拨付银两用于筑堤,一切费用都是足够,下官所封存的只是济州府库,应该不会影响筑堤吧?”
余长宁心知说不动他,索‘性’另辟蹊径道:“既然李大人执意如此,本官也不便干涉你们御史监察事务,这样,为了确保能够尽快结案,本官给你找几个能干的帮手如何?”
李义府急忙开口道:“大人,查案理当由专‘门’的御史进行,如此决定实在不妥reads;。”
余长宁毫不在意地笑道:“非常之时当有非常之举,如今黄河大堤生死存亡一线,李御史你这里却进度缓慢,本官找几个人前来帮衬你一番有什么不对?况且本官身为治水副总管统领济州治水,也应该了解济州的具体情况,特事特办,本官相信即便是陛下知道,也一定会同意的。”
“不行,下官绝对不同意!”李义府语气坚定地摇头拒绝。
闻言,余长宁瞬间便黑了脸,一拍长案喝斥道:“大胆李义府,本官已是对你诸多忍耐体谅,没想到你却如此不识抬举,查案与筑堤究竟孰轻孰重,你这糊涂御史难道也不知道衡量一番?本官不过是想派几名能干的人帮助你早日理清账务,难道这也不合情理?若在阻拦银两发放,本官立即上表陈述你的恶行!”
一番斥责顿时让李义府俊脸一阵红一阵白,眼前这位少年大臣乃是连御史中丞都敢指着鼻头骂的人物,李义府身为一名小小监察御史,说不忌惮余长宁那是不可能的,眼见他如此动怒,只得退而求其次道:“大人息怒,下官也只是恪守自己的本职罢了,既然大人如此要求,不知你准备派何人前来帮助下官清理账务?”
说此话之前李义府已经打定了主意,若余长宁派来的人敢掣肘捣‘乱’,他必定会利用自己的御史身份将之弹劾。
听到李义府同意了下来,余长宁笑‘吟’‘吟’地开口道:“也不算什么大人物,就王敬直、柴令武、房遗爱三位驸马,就请李大人你多多关照他们了。”
李义府闻言陡然‘色’变,身子颤了颤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惊得跌坐在了地上。
很快,原本安静整肃的帐房多了三名好事之徒。
王敬直慵懒地打了一个哈欠,将手中的账簿丢在地上高声道:“柴驸马,闲来无事,不如博弈一番如何?”
此刻,李义府正端坐在长案前计算银两支出,闻声立即被干扰了思绪,半响才回过神来暗暗一惊道:糟糕,刚才计算到哪儿了?究竟是一万八千四百两还是一万四千八百两?”
还未等李义府想明白,柴令武陡然大笑道:“哈哈哈哈,就你这憋足的棋艺也敢挑衅本驸马,径直兄莫非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旁边一名吏员正在起草文书,被柴令武公鸭般的嗓音这么一叨扰,立即分神在文书上写下了一个大大的“死”字,其后恍然回神发现,顿时‘欲’哭无泪了。
房遗爱笑着劝解道:“哎哎哎,余驸马可是要我们来帮助李御史清点账务,你们两人吵个甚来?”
说罢,他以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抱歉问道:“李御史,我们应该没有影响到你吧?”
李御史额头冒起了根根青筋,却不敢得罪这群太岁般的皇亲国戚,只得挂起一副讨好笑容开口道:“无妨,下官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请几位驸马”
一言问了,刚才还关心询问的房遗爱猛然一拍桌案,指着王敬直的鼻头道:“王驸马,本驸马突然想起你上次还欠我八百两银子,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说!多久还我银子?”
王敬直一脸冤枉道:“什么?本驸马何时欠了你的银子,休要冤枉于我!”
李义府被他们吵得一个头两个头,上前劝解道:“两位驸马,此地乃办公之所,望你们能够”
“你给我闭嘴。”王敬直怒气冲冲地指责了李义府一句,义愤填膺地开口道:“男儿当以信义立于天地之间,八百两银子事小,本驸马的信义事大,今天你房遗爱不给我说个明白,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你想如何?”房遗爱立即愤怒一问。
“你又想如何?”王敬直不甘示弱地回敬了他一句。
“难道想打架乎?”
“打架就打架,谁怕谁!”
“好!王敬直,看本驸马今天不将你打得满地早牙。”
“房遗爱,本驸马要将你打得连你爹妈都不认识你!”
话音落点,两人抄起案上的笔墨纸砚一阵‘乱’丢‘乱’扔,来回追逐打闹,整个帐房一片狼藉。
。。。
第八四七章 整治李义府()
ct;此刻,余长宁正悠闲地坐在屋中品着‘春’茶,而房‘玉’珠则站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替他捏着肩膀。…
眼见余长宁嘴角一直挂在一丝淡淡的笑容,房‘玉’珠不由疑‘惑’问道:“不知郎君为何这般高兴?莫非有什么喜事不成?”
余长宁放下茶盏笑道:“也不知道前去替李义府整理账务的三位驸马如何了?想想真是期待啊!”
房‘玉’珠已经知晓了此事,淡淡笑道:“他们三人虽然如你这般不学无术,但整治一个小小的御史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只怕这李御史已经急得不行么吧。”
余长宁笑道:“多亏杜军师想出这一条妙计,竟能变废为宝让三位驸马发挥作用,实在太妙了。”
房‘玉’珠俏脸闪过了一丝复杂之‘色’,叹息一声道:“禹英姐的智谋继承乃父杜如晦,本就是当世智者,她能为你指点一条明路,也算你的运气。”
余长宁知道房‘玉’珠以前与杜禹英乃是好友,沉‘吟’了一下忍不住问道:“‘玉’珠,有件事我一直憋在心里,不知你与她为何会”
在郎君面前,房‘玉’珠自然不会隐瞒,轻叹一声道:“这一切说起来都要怪我,以前还在国子监修学的时候,禹英姐一直对贺不当部落的齐建王子心存爱慕,没想到却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意,对于禹英姐多次示好,齐建王子都没有任何表示,虽是如此,禹英姐依旧毫不气馁地追求自己的爱情,让我画了一幅齐建王子的画像,并代她送给齐建王子。( )”
“没料到的是齐建王子一见画像,便立即看出乃是出自我的手笔,并说出他真正喜欢的人是我,而禹英姐一直都在自作多情,当时禹英姐就在一旁偷听,闻言顿时如遭雷殛,伤心‘欲’绝,也认为是我背叛了她,所以从那时起她便与我断绝了友情”
“那后来齐建王子如何了?”
“听说归国后不久便死在了部落内‘乱’之中,虽然如此,但禹英姐一直对他念念不忘,未能忘情,即便早就过了双十年纪,也是云英未嫁之身reads;。”
余长宁皱眉思忖了一番,正‘欲’发出一声喟叹,但猛然间就像想起了什么似地一愣,问道:“不知那齐建王子可给杜博士留下什么礼物,如‘玉’扳指这些的,有没有?”
房‘玉’珠展颜笑道:“好像齐建是送了一个‘玉’扳指给禹英姐,禹英姐一直是视若珍宝,毕竟故人已去,唯留下了念物怀念。”
余长宁头皮一阵发麻,愣愣了半响,这才喟叹道:“怪不得那天她会如此愤怒,原来那‘玉’扳指竟是她的心上人送给她的,我真是闯了大祸”
正在此时,高长史急急忙忙地走进来禀告道:“余大人,不好了,帐房帐房里面打起来了!”
余长宁‘露’出了一个惊讶之‘色’顿时知道必定是出自三位驸马的杰作,暗自好笑道:看来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余长宁赶到帐房的时候,场面已是一片‘混’‘乱’狼藉。
经过了解,事情的起因是房驸马责怪王驸马欠他八百两银子未还,从而引发口舌纠纷继而上升到拳脚矛盾,李义府见状好心前去劝架,没想到却被愤怒难耐的两人一道殴打,以至于现在遍体鳞伤。
余长宁闻言大惊,立即喝斥房遗爱与王敬直两人道:“王驸马,房驸马,本驸马好心好意请你们前去帮助李御史整理账务,没想到你们却这般胡闹,竟连李御史也敢殴打!真是太过分了!”
房遗爱不满嚷嚷道:“余驸马此言差矣!此乃遗爱与王敬直之间的‘私’人矛盾,不料李御史却前来横‘插’一脚,常言道拳脚无眼各自当心,这难道也要怪我们?”
王敬直重重点头道:“房驸马说得不错,大不了我们给李御史道歉便是。”
余长宁摇头一叹,走到正坐在椅子上翱不已的李义府面前拱手道:“李御史,没想到他俩如此不懂规矩,给你添麻烦了!”
“何止是添麻烦,这简直是要人命啊!”李义府在心里翱了一声,脸上却装作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道:“无妨无妨,些许小伤并没有什么大碍,不过三位驸马似乎并不适合帐房”
李义府本想借此机会赶走房遗爱等人,不料余长宁陡然打断了他的话笑道:“既然只是小伤,那么本驸马就放心了,房驸马、王驸马,你们还不快点过来向李御史表示歉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