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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云尚不知晓猡迦钊用孩子威胁甄云的事情,闻言不由大是惊愕,愣怔半响问道:“在铁勒大营?为,为何”
一言未了,她突然明白了过来,俏脸陡然变得惨白。
甄云淡淡道:“猡迦钊以此要挟本王,让本王任命他为右贤王,统领大军继续与大唐作战。”
“那汗王已经答应他了?”
“势如骑虎,为了思远琉夜的‘性’命,本王也只能无奈地答应下来,可怜他们刚刚出世才三天时间,便离开了母亲的怀抱陷入危难之中”说着说着,甄云又是泪如雨下。
“这贼子实在可恶至极!”芷云听得美目冒火,抚‘胸’请命道,“汗王,属下请求率兵攻打铁勒大营,将王子公主救回来。”
“不可!贸然进攻岂不是害了他俩的‘性’命?”甄云贝齿要得红‘唇’几乎快要滴出血来,沉‘吟’半响方才正容道,“此事须得从长计议,当务之急,首先要知道看管思远琉夜那间帐篷所在的位置,以便将他们平安救出。不过以猡迦钊的狡猾,肯定会不停地改变关押的帐篷,以防止我们救人。”
芷云深有同感地点点头,犹豫半响突然提议道:“要不汗王你找余大人商量一下如何?他乃孩子的父亲,一定会不予余力地帮助你。”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甄云缓缓颔首,沉声下令道,“你立即偷偷前去见余长宁,并将情况告知他知晓,看看他是否有什么好办法。”
芷云正‘色’领命,大步出帐而去。
芷云换了一身普通军士的衣物,翻身上马飞一般地下山来到山谷之前,然而还未弛近山谷,却看见铁勒大军已经将进山的唯一通道层层包围起来,看似准备继续进攻。
芷云仔细地观察了良久,发现根本没有办法进谷通知余长宁后,只得咬了咬牙含恨回去向甄云禀告。
得到甄云退兵的承诺后,余长宁整个人已是放松了下来,此际他正呆在帐内与谢千仇对弈,两人棋逢对手实力相当,手起手落间将心头的机谋算计展现在了棋枰上的黑白之中,杀得是难解难分。
此际,谢千仇所执的白子占据了棋枰中央位置,连成一片势不可挡,而余长宁所执的黑子却被挤压到了棋枰四角溃不成军,形势岌岌可危。
见余长宁拈着一枚黑子久久不能落下,谢千仇淡淡笑道:“驸马爷,千仇觉得这一局只怕你是要输了,难道还想垂死挣扎?”
余长宁头也不抬地淡淡道:“目前你虽然占据了绝大的优势,但未到最后一刻怎知道鹿死谁手?就好比我军与突厥之战,一样可以绝境逢生握手言和。”
谢千仇哑然失笑道:“突厥之所以会同意撤兵,完全是上天眷顾我等而已,若非汗王难产之际无可奈何答应了杜副使的要求,只怕现在咱们不是化作了尸体便已经成为了俘虏。”
余长宁点头笑道:“这次杜副使的确功不可没,若非她妙手回‘春’,我们也不能与甄云顺利达成协议,大家真应该好好感谢她才是。”
谢千仇轻轻颔首,突然又忍不住疑‘惑’问道:“不过大人,这几天杜副使似乎很不高兴,做事也没‘精’打采,很有些不对劲。”
余长宁自然知晓杜禹英不高兴的原因,然而却不能对谢千仇道来,咧了咧‘唇’角笑道:“大概是‘女’人特有的那几天到了,所以心情才会有些不好。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谢千仇恍然醒悟了过来,压低声音贱贱笑道:“大人目光如炬见微知著,果然老辣高明,千仇实在佩服佩服!”
见这厮一脸崇拜的模样,余长宁忍不住哑然失笑,问道:“对了,今日为何没见森林,不知他去了何处?”
“哦,闲来无事,焦森林好像到山上练轻功去了。”谢千仇淡淡地说了一句,有些不屑地撇了撇嘴道:“即便成为驸马爷你的幕僚,千仇觉得他依旧改变不了那身江湖习气,来了这么久除了替驸马爷你跑跑‘腿’,什么事情也干不了。”
余长宁知道谢千仇虽然家道中落,然而毕竟乃是不折不扣的读书人,识文断字文韬武略无一不‘精’,对于焦森林这般出生市井的江湖人士,打心里看不起,所以才会这般冷言冷语。
想到此点,余长宁正‘色’开口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本官的‘门’客虽然只有你们两人,却是一文一武相得益彰,我知道你因为昔日之事对焦森林一直心怀不满,然而眼下你二人同为本官效力,希望你能够放下心头成见与他合作共事。”
谢千仇有些不情愿地点头道:“属下一定谨记驸马爷之言。”
余长宁也不知道他是否将自己的话听进去,微微一笑正‘欲’开口继续劝说,不料柴秀云突然步履急促地冲入了帐内,眼见两人正在对弈之时,俏脸不由一沉,急声道:“余大人,现在你居然还有心事下棋,刚才突厥大军重新包围了山谷出口,不知是何居心。”
“你说什么?”余长宁惊讶无比地站了起来,“突厥大军重新包围了山谷?甄云明明已经答应了我退兵的,怎会如此?”
柴秀云一脸焦急地开口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你还是先去司令台上看看吧。”
余长宁正‘色’点头,跟随柴秀云大步赳赳地出帐而去。
。。。
第886章 不敢相信()
ct;余长宁登上山谷中央的司令高台遥遥望,果然看见谷口正排列着整肃的突厥骑兵军阵,无数旌旗在军阵之上随风飘扬,宛如草地上翩翩起舞的蝴蝶。…
见状,余长宁脸上的神‘色’陡然就‘阴’沉了下来,默默地思忖了半响,脑海中满是不解,甄云摆出如此军阵列于山谷之前,究竟意‘欲’何为?”
此刻,杜禹英也来到了司令台上,一身戎装软甲,身后大红披风,脚蹬鹿皮长靴,倍显飒爽英姿。
站定默默地端详了一番,杜禹英沉声道:“看样子突厥人是准备进攻了,余大人,你不是以‘性’命担保甄云绝对不会失信于人么?眼前这一切又如何解释?”
感觉到杜禹英话语中包含着揶揄之意,余长宁大觉难堪,愤愤然地开口道:“甄云一定不会骗我,我相信其中一定有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我现在就去找她,你们等着。”
余长宁说罢转过身子,正‘欲’离开,不料一阵牛角号凄厉划破长空,呜呜咽咽的声音立即回‘荡’了整个山谷。”
“是突厥人的进攻号角,现在出去见甄云已经来不及了。”杜禹英一脸凝重地咬了异‘唇’,吩咐道:“秀云,立即下令所有将士做好防御的准备,不管突厥究竟是何原因背叛了约定,我们都不能让他们攻破军阵。”
“是”柴秀云正‘色’抱拳,面‘色’复杂地看了正在旁边愣怔着的余长宁一眼,疾步匆匆地去了。
山风呼啸掠过,带飞了杜禹英束在脑后的长发,大红‘色’的斗篷也是轻轻地鼓动着,她‘迷’茫地望着蔚蓝的天空,注视着天空上掠过的朵朵白云,不由发出了一声无可名状的喟叹。
痴痴爱恋的儿郎变成了‘女’子,杜禹英不由深深地嘲笑自己的愚笨,这几天皆是浑浑噩噩懵懂度日,回想起昔日与“齐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她不知不觉中就会泪流满面reads;。
愿望总是美好现世却冷酷无情,万般无奈之下杜禹英也只有告诉自己接受“齐建”乃是甄云的事实,然而令她万般没有料到的是,甄云竟是一个言而无信的小人,竟欺骗同窗多年的自己,心念及此,她的心里不由感觉又是悲伤又是苦闷,还有一丝怨恨之情。
“不管你是齐建还是甄云,难道称王争霸的野心已经彻底改变了昔日的你,让你沉溺于‘阴’谋权术之中无法自拔了么?”默默地念叨了一句,杜禹英不禁郁郁一叹。
余长宁走到她的身边坚定道:“不,甄云绝对不是不守信用之人。”
杜禹英看了他一眼,淡淡开口道:“余大人,相比你的臆测揣摩,我更相信眼前的事实,有什么疑‘惑’之处,也只得等到我们能够活下去再说。”
余长宁咬牙切齿地愣怔半响,望着远处山岗上飘动的白狼旗半响,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点点头。
山岗之上,甄云站在鹰嘴岩上观望山下的军阵,当听见进攻的号角响起之后,她终于忍不住喟然一声长叹,轻声开口道:“进攻已经开始了,只怕余长宁和杜禹英都会认为本王是言而无信的小人。”
不难听出汗王口气中的惆怅,芷云轻声安慰道:“以余大人的睿智,说不定能够发现其中的蹊跷之处,从而推断汗王你一定是出现了什么意外。”
甄云苦涩开口道:“即便他能知道本王的处境又能如何?现在猡迦钊已经包围了山谷出口,我们之间根本就无法取得联系。只盼李绩所率领的唐军能够及时赶到援助余长宁,否者被猡迦钊攻破车城圆阵,他说不定会有‘性’命之为危。”
芷云急声道:“难道汗王你就这么坐视不管么?”
“不坐视不管又能如何?你以为本王愿意”一言未了,甄云只觉心内一阵凄苦,鼻头也是微微泛酸,竟是说不下去。
芷云默然半响,竟不知如何劝说汗王,只得沉默不语地观看眼前的大战。
在猡迦钊的率领下,铁勒骑兵跨上战马,挥舞着马刀向着山谷内呼啸而至,一片喊杀之声顿时弥漫四野。
杜禹英早就下令军士们做好了战斗准备,加之柴秀云先前曾加固了车城圆阵,所以唐军在铁勒骑兵凶猛的攻势下倒也不见颓势,英勇厮杀死战不退。
而余长宁也暂时将心头的疑窦深深地藏在了心里,全神贯注地指挥大战,司令全军。
黄昏时刻,铁勒骑兵无功而返鸣金收兵,余长宁不知他们是否还会前来夜攻,在吩咐军士们加固车城圆阵的同时,也下令大家乘机饱餐战饭休息片刻。
军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