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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片刻,磷磷隆隆的车声驶入了皇宫大门,余长宁与长乐公主下得马车,在老内侍的引领下进入了东偏殿内。
东偏殿乃是李世民处理政务,会见群臣的书房,余长宁和长乐禀告而入,进入殿内便看见李世民正满面肃然地端坐御案之前,张大象则在案下左厢垂首而立,盯着余长宁的眼神止不住的愤怒。
待到两人行礼之后,李世民皱眉问道:“长乐,你怎么来了?”
长乐公主平静自若地说道:“父皇,夫妻本是同林鸟,难道真的要大难临头各自飞不成?既然驸马牵涉此案,那皇儿就要与之共同面对。'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
李世民颇觉无奈地点点头,继而绷着脸问道:“余卿,京兆尹张爱卿之子张少晨,昨夜亥时被人杀害于平康坊外,临死之际写下凶徒之名,正是你的名字,不知你要作何解释?”
余长宁拱手开口道:“启禀陛下,昨日驸马王敬直邀请臣与萧锐、房遗爱、柴令武几人前去平康坊饮酒,途中因为一些小事,的确与张少晨一党发生了拳脚冲突,但是冲突之后张少晨便已经离开,从此之后微臣再也没有见过他,所以说臣杀害张少晨一事纯属子虚乌有reads;。”
“此言当真?”李世民沉声一问。
余长宁肃然拱手道:“臣不敢犯欺君之罪,请陛下明鉴。”
“好。”李世民点了点头道,“既然余卿问心无愧,那朕也无话可说,由于此案牵涉甚大,为求公允准确,朕决定三日之后将此案交由刑部、大理寺、尚书台三司会审,由于此案牵涉余卿,在此之间,朕要将你暂时收押天牢,望长乐和余卿能够理解。”
长乐公主闻言色变,急声道:“父皇,驸马虽然牵涉此案,但却并非阶下囚,为何要收押天牢之中?”
李世民有些不悦地瞪了长乐公主一眼,正欲开口,余长宁已是笑道:“公主,我虽是大唐帝婿,但在国之律法面前也与庶民无异,陛下自然不能对我有所偏袒,正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我相信朝廷一定会还我一个公道,请公主放心便是。”
见余长宁如此体谅自己的用心,李世民老怀大慰,捋须淡淡道:“只要查明此事不是余卿所为,朕一定会还他一个公道,长乐放心便是。”
长乐公主还想再说,但见余长宁对着自己轻轻地摇头,只得将剩下的话咽进了肚子里。
吩咐侍卫将余长宁带去天牢之后,李世民立即召见刑部尚书刘德威、大理寺卿杜楚客、御史中丞宇文节,令他们尽快查明张少晨被害一事,以便尽快结案。
汉代以来,规定凡遇重大案件,可交由主管刑狱的机关会同监察机关、司法机关共同审理,而在唐朝,主管刑狱、监察、司法的机关分别是刑部、御史台、大理寺。
刑部为六部之一,掌法律刑狱;大理寺相当于现代的最高法院,掌刑狱案件审理;而御史台则是最高的监察、弹劾及建议机构,三个衙门共同负责一件案情审理,这就是著名的‘三司会审’制度reads;。
三司会审一般由皇帝下令,三大司法机关承命,并将审理结果报请皇帝批准执行,这起案件李世民动用三司会审,不难看出其对此案的重视。
君令一下消息传开,整个大唐官场全都为之耳闻哄动,所有官员吏员的目光尽皆投在了这场凶杀案之上,到了黄昏,长安城的庶民也全都耳闻,一时间街头巷尾,茶坊酒肆议论纷纷,无数闲言琐语在人们口舌之间不停流淌。
作为当事人的余长宁,此际正孤零零的呆在天牢之中,完全没有意识到此事已经搅得长安城风言风语。
典狱令知道这位驸马爷是御前红人,丝毫不敢有所怠慢,不仅好酒好肉的伺候着,而且还亲自前来嘘寒问暖,态度殷情十足。
杜府内,杜禹英正在与房玉珠说笑闲聊。
两女从小到大都是特别要好的朋友,因为齐建的事情心生隔阂多年,在河南道治水时经过余长宁的开导劝解,杜禹英与房玉珠这才消除误会重归于好,此际两人聚在一起说些闺中私语,话题竟不知不觉扯到了余长宁的身上。
提及余长宁,杜禹英轻叹一声道:“这余长宁真不愧是一个奇才,前来国子监担任祭酒没几天,不仅发明了阿拉伯数字以及珠算,更亲自修订了贞观律,实在让人惊叹不已。”
听杜禹英如此肯定爱郎,房玉珠心中甜蜜无比,笑道:“禹英姐说得不错,不仅如此,余驸马在诗词歌赋,绘画丹青方面也是造诣深厚,昔日妙对破东瀛,斗酒诗百篇,一首念奴娇几度英雄至今仍被士林所传诵,如此傲气风骨,确实难得。”
见房玉珠说起余长宁时双目放光,杜禹英心头一动,笑着揶揄道:“可惜他却是长乐公主的驸马,若是未娶之身,只怕我们的房才女一定会春心大动了。”
话音落点,红潮迅速弥漫上了房玉珠的脸颊,像是秋天里满山遍野的红枫林,她不甚娇羞地挠了挠杜禹英的胳肢窝,惹得后者不停求饶之后,这才嗔道:“禹英姐总是喜欢取笑我,只怕对余驸马春心大动的人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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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1章 茫然无知()
ct;闻言,杜禹英明显愣怔了一下,一霎那却又恢复镇定撇了撇嘴道:“就他那花心滥情的秉性,怎入得本姑娘法眼?我所喜爱的郎君,他一定只对我一个人用情专一。全集下载/”
“是啊,当初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惜”房玉珠轻轻一叹,神情竟有几分落寞。
杜禹英一征,有些好奇地笑道:“什么当初如此想,难道你现在改变了想法不成?”
房玉珠顿时意识到了自己的口误,慌忙摇手笑道:“禹英姐误会了,我是在想就连甄云也不惜委身下嫁余长宁,想必余长宁一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别人的事别人才知道,我们现在妄加猜测也是毫无根据。”
杜禹英同意地点了点头,正欲说话,突然发现哥哥杜荷大步咚咚地走了进来,当头便正色问道:“外面出大事了,你们可知?”
杜禹英蹙眉问道:“不知有何大事?”
杜荷叹息了一声,说道:“听闻驸马余长宁昨夜涉嫌杀害了张大象之子张少晨,现在陛下已经将其收押天牢,并下旨将此案交由御史台、刑部、大理寺三司会审。”
“什么,竟有此事?”一瞬间,杜禹英美目陡然瞪眼了,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杜荷正要继续再说,一望杜禹英身后突然惊声道:“呀,房姑娘,禹英,快”
杜禹英慌忙回身,却见房玉珠身子摇摇晃晃便要摔倒,不容多想急忙上前扶住了她,关切道:“玉珠,你这是怎么了?”
房玉珠听到余长宁被关押的消息,当即便心惊胆颤浑身冰凉,幸亏杜禹英反映极快及时相扶,这才没有晕倒在地,此际她面色苍白地摇了摇头,虚弱不堪地回答道:“我我没事,禹英姐不必担心。小说”
“都这样了还说没事。”杜禹英俏脸上布满了焦急之色,将她扶着坐在绣墩上道,“快,你先喝点水。”说罢,端起茶盏捧到了房玉珠眼前。
房玉珠接过茶盏轻呷一口,心里虽是担忧不已,但人已经恢复了镇定,急声问道:“杜公子,详情究竟如何,请你慢慢道来。”
杜荷点点头,将自己所听说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及至听完,房玉珠良久愣怔,娇躯瑟瑟颤抖不已。
见她魂不守舍的模样,杜禹英大觉奇怪,柔声问道:“玉珠,此事莫非有什么不妥?”
房玉珠恍然回过神来,抓住杜禹英的纤手焦急道:“禹英姐,余驸马他并不是杀人凶手,我可以证明。”
杜禹英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儿,却发现房玉珠的手寒凉无比,她轻叹一声道:“我也不相信余驸马会是杀害张少晨的凶手,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但是我们的臆测并不能成为朝廷审案的依据,你如何能够替余驸马证明清白?”
余长宁当时与自己在一起,自然不会前去平康坊杀人,这一点房玉珠再清楚不过,然而余长宁已被收押天牢,那必定是没有在陛下面前提及此事,他这么做一定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名声清白。
心念及此,房玉珠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愧疚,暗暗下定决心道:若是余郎没办法证明自己不是凶手,我即便拼了清白不要,也一定要将事情的真相说出来。
杜禹英见房玉珠神情说不出的奇怪,心头的疑窦忍不住更深了,从心里来讲,她也不相信余长宁会是杀人凶手,不过朝廷办案自有一套程序,自己身为国子丞,是没有权利插手其中的。
思忖半响,杜禹英轻声道:“这样,今晚我前去叔父府中了解一下案情,看看能否有什么帮助。”
大理寺卿杜楚客乃杜如晦之弟,也是杜禹英的叔父,闻言,房玉珠才稍微安心,沉声道:“我陪你一道前去。”
此际,听闻余长宁被关入了天牢,整个余家登时一片混乱。
罗凝急得团团乱转,拉着公主的手心惊肉跳地说道:“公主,长宁他宅心仁厚,平日里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一只,怎会无缘无故杀害他人?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长宁是被人冤枉的。”
“对啊,公主,长宁绝对不会杀害张少晨,请公主为余家做主。”余长致也是焦急不已。
长乐公主心乱如麻,蹙眉沉声道:“当下最大的麻烦,是驸马无法解释自己亥时所在何处,本宫昨夜已经问过他,他一直支支吾吾不肯实言相告,只是含糊其辞地说自己与一个不能透露姓名的人在一起,所以现在的情况才会对驸马十分不利,只要能够证明他亥时不在平康坊,冤屈不辩自清。”
余长远沉吟了一番,正色道:“如此说来,只要知道二哥亥时身在何处,那就可以替他开脱,对否?”
长乐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