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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面‘色’‘阴’沉地点点头,问道:“以侯大人看来,本太子该要如何处之为上?”
侯君集冷笑道:“敢问殿下,若是他日魏王成为太子并登基为帝,你可有活路?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后,李承乾冷声道:“李泰若为帝,本太子必定尸骨无存。”
“那不就对了。”侯君集眼‘色’渐渐狰狞了起来,声音低沉得如同磨刀石一般粗砺:“昔日高祖在世,陛下和李建成也如你们兄弟那般明争暗斗,若非陛下先发制人发动玄武‘门’兵变,岂会有现在的天下?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太子若想改变陛下易诸的心意,微臣觉得唯有兵谏!”
“兵谏?!”李承乾倒‘抽’一口凉气,双目瞬间瞪大了,书房内的温度仿佛也立即降了几分。
“对,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发制人,太子殿下,你的父皇就是你最好的榜样,君王皆是无情,若顾及亲情,即便贤君也一定会失败,不知你意下如何?”
“这事本太子需要好好地考虑一下。”李承乾显然还是犹豫不决。
侯君集额头上的青筋急促地‘抽’搐了几下,冷冷道:“太子殿下既然选择坐以待毙,那么请恕老臣不相陪了。”说罢,起身拂袖‘欲’走。
“哎,等等,侯大人,你急个甚来!”李承乾急忙起身拉住了侯君集,声音却是有着几分颤抖,“即便要兵谏,也须得周密谋划方能万无一失,若是失败,你我人头铁定难保!”
“但倘若成功,太子便可成为九五之尊!”侯君集目光说不出的凌厉,“成者王侯败者寇,人生有如博戏,此时不搏更待何时?”
李承乾被他一席话说得心‘乱’如麻,惨白着脸道:“但是倘若兵谏,我们手中唯有东宫卫率可依,兵微将寡如何能够攻入皇宫并击杀魏王?”
侯君集默默思忖了一番,沉声道:“在宫内自然是没办法动手,但在宫外成功的机会便会大上很多。”
“宫外?”
“对,按照惯以往例,中秋节之后不久朝廷便要举行秋狩,届时陛下将带领皇子公主,朝臣贵胄们前往南山狩猎,若是我们暗藏伏兵于南山之中,一定能够厘定乾坤。”
“但是,我们无兵可用啊!”
“太子陛下放心,微臣从戎一生,虽然已经致仕多年,但麾下依旧有一批能够托付生死的劲卒死士,而且太子殿下乃是武林名宿公羊朽之婿,公羊世家‘门’人侠客众多,全都是江湖上顶尖的武林高手,若是双管齐下发动兵谏,一定能够成功reads;。”
闻言,李承乾默然半响,颓然摇头道:“不行,岳父心系武林从不过问朝中之事,他一定不会帮我的。”
侯君集正‘色’道:“现在太子殿下与公羊世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日若是李泰登基为帝,老公羊岂能独善其身?只要殿下对他讲明厉害,微臣相信公羊朽一定会出力的。”
李承乾额头手心全是细汗,他负手在殿内心惊胆战的转悠着,半响后终于咬牙决定道:“好,明日我便前去求见岳父,一定要请他允诺同意。”
片刻之后书房灯烛熄灭,陷入了一片幽暗,侯君集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悄悄离去,李承乾走至窗棂前望着天空皎洁的明月,在心中暗暗呐喊道:“成者王侯败者寇,本太子这次一定要赢。”
回到了阔别多日的国子监,余长宁心头满是感概。
进入公事房的第一件事,他便找来杜禹英询问这段时间国子监内发生的要事。
杜禹英身为国子丞,现在已经成为余长宁的左右臂膀,在她有心的留意之下,任何风吹草动自然瞒不过她的眼睛,见余长宁问来,她立即如实禀告道:“大人受冤入狱之后,罗东梨和王正奇曾上书陛下,要求把你这个斯文败类轰出国子监,并罢免你的祭酒之职,然而陛下却不置可否未作批示,后来,罗东梨又指使几个德高望重的老儒上表朝廷,请求将你调离国子监,不过也是不了了之。”
余长宁重重一拍桌案,怒声道:“擦!我不仅备受冤屈,为了查明案情更是累得跟狗一般,没想到暗地里还有人朝我身后捅刀子,罗东梨那两个老匹夫实在太过分了!”
杜禹英淡淡一笑,劝慰道:“罗东梨此人只是气量狭隘了一些,其人并没有多少坏心眼,你又何必如此动怒,我相信在你的聪明才智下,一定能够让国子监所有人归心。”
。。。
第986章 未来构思()
ct;余长宁一愣,颇觉无奈地笑道:“你倒是对我很有信心啊。( )……”
杜禹英望向余长宁的美目不可察觉地闪动了一下,她轻叹一声道:“昨日皇宫中秋晚宴,余大人用戏剧之法不仅平息了谣言,更得到了房大人的谅解,你和‘玉’珠终于是‘花’好月圆了,这样匪夷所思的办法你都想得到,难道还会在国子监内翻船?”
余长宁有些得意的笑了笑,继而又收敛笑容正‘色’道:“放心吧,我已经想好了妙计,罗东梨那老匹夫也得意不了几天了。”
看着他自信满满的笑容,不知为何杜禹英竟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脏不争气地急促跳动了起来,她飞快瞥过视线低下了头,低声道:“若是没事,那我出去了。”
“等等,”余长宁突然出言叫住了她,笑道,“国子丞若是有时间,不妨陪本官到算学院走一趟,看看算学改革的事情进行的如何了。”
杜禹英沉‘吟’了一下,言道:“那好,禹英就陪大人前去瞧瞧。”
来到算学院,庆和、陈长青两博士正在教授学子们珠算口诀,学院内满是拨打珠算的“啪啦啪啦”之声。
余长宁眼见学子们人手一部珠算模样甚是用功,不由大感欣慰,一问庆和,这才得知这简便实用的珠算一经推广,立即受到了学子们的一致推崇和好评,加之珠算口诀琅琅上口背诵容易,不少学子已经勉强掌握了使用方法,假以时日,必定会取代筹算成为最便捷的计算工具reads;。'求书,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
闻言,余长宁大感快慰,勉励庆和两人道:“两位博士劳苦功高,悉心教导学子们珠算运用,本官心头甚慰,待到你们熟悉掌握了珠算运用方法,本官再上书陛下褒奖各位,并将珠算运用推广至大唐所有衙‘门’。”
庆和、陈长青振奋莫名,拱手致谢。
出了珠算院,余长宁还准备去律院看一下自己修改的贞观律在学子们中间反响如何,杜禹英自然相陪。
两人走在林间小道上,杜禹英轻轻说道:“大人上任不久便推动了算学院的改革,目前又编撰修订贞观律供学子们揣摩,渊博的知识以及踏实肯干的作风都深受师生的好评,然而国子监学术根基在儒学,儒学学子占了国子监学子人数一半还多,儒学之道当以渊博为本,不知大人该要如何处之?”
余长宁负手侃侃而谈道:“自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后,儒学理念已经植根于所有人的脑海中,其教条伦理更是当世人行为准则,左右着人们的价值观,本官即便有好的想法进行改革,然而却要挑战当世权威,实乃螳臂挡车不自量力,所以对于儒学之道,本官一直是保持敬而远之的态度,而且儒学提倡尊师重道,君君臣臣等级森严,只要本官当好自己的国子监祭酒,假以时日儒学学子自然拥戴,几个迂腐老儒如何能够挑祭酒权威?”
杜禹英深有同感地点点头,笑道:“大人说的很有道理,不过你上任以来只关心算学运、书院、律院,却独独漠视儒学,难保教授儒学的夫子们不对你心存芥蒂?”
“我心中有几两墨水国子丞难道还不知道么?”余长宁笑着‘摸’了‘摸’鼻尖,继而轻叹,“教学之道讲究有教无类因材施教,在本官看来,能够经世运用的学问都有一定长处,即便是奇‘淫’巧计也值得令人敬佩,所以儒学的地位并不比算学书律高多少,即便他们心存芥蒂又能如何?难道还能左右本官行事不成?”
杜禹英闻之心里暗生敬佩,这余长宁做派的确与正常人有很大区别,别人趋之若鹜的东西,他却弃之若履,与自己不喜儒家之道,喜好机关算术天文地理倒有几分相同之处。
一时间,杜禹英心里不由生出了几分知己的感觉,望向他的目光更是充满了理解。
余长宁却没有想到自己一席话在杜禹英心中‘激’起了不少的‘波’澜,他自顾自地的说道:“其实从本官看来,国子监内教授的学问还是太少,如果上天能给我十年的机会留任国子监,很多学问都可以慢慢发展,譬如可以成立商学院教授经商之道,还可以成立辩学院为朝廷培养辩论之才,更可以设立兵学院培养国之将才,这样才能形成百‘花’齐放学术争鸣。”
杜禹英听得心驰神往,满是憧憬地轻声道:“若是能够多开设一些学院,大唐的学术风华必定能够更加鼎盛,这才不枉费我辈之人教书育人为国育才的目的,余大人,我相信终有一天你一定会带领国子监走向辉煌无比的未来。”
余长宁突然停下了脚步,对着杜禹英笑道:“光凭余长宁一人之力如何能够完成这般宏大的构思?所有的一切,还需要国子丞的鼎力相助,你我双剑合璧,这些学术的推广才有可能。”
杜禹英感奋非常,然而细细想得片刻心里却又止不住的落寞,轻叹一声道:“禹英现在二十有余,只怕马上便会嫁作他人之‘妇’,以后留给禹英的乃是相夫教子闲庭‘插’‘花’,只怕这段路是难以陪大人共同走下去”
见她神情有些难过伤神,余长宁沉‘吟’了一下笑着安慰道:“杜姑娘何必如此灰心?其实这也并非一个不能解开的死结,只要你能找到一个通情达理的相公,譬如像本官这种,根本不计较娘子是否整日留在家中相夫教子,那不就行了。”
“像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