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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宁羽定眼一看,立即认出此人乃是高尧带来的两位卫士之一,略一思忖便明白了必定是此人反水叛变,将余长宁擒拿前来邀功请赏。
一瞬间,欧宁羽着实气得不轻,虚晃一剑逼退身旁攻来的禁军,正欲回身解救余长宁,不料深知她厉害的卫士极其警觉,立即后退一步将刀锋贴在余长宁的脖颈上,冷冷道:“如果你再敢上前一步,余元帅立即便是人头落地的结果。”
感觉到脖颈前的寒凉,余长宁艰难地咽了咽唾沫,对着欧宁羽高声道:“欧师,你快走,不用管我!”
欧宁羽秀眉蹙起,眼眸中射出森然的锐光,然而她现在投鼠忌器不得不顾及余长宁的安危,一时之间竟生出了无可奈何的感觉。
便在此时,围成攻击阵形的王宫禁军传来一阵轻轻骚动,阵形陡然两分,一个顶盔贯甲的大将穿过甬道走到了阵前,冷冷笑道:“我道是谁呢,原来竟是大唐余元帅,不知余元帅还认得昔日的故人否?”
余长宁盯着那人的脸庞看了半响,苦笑点头道:“原来是朴统领,一别数年,没想到你我竟是在这样的局面下见面。”
来者正是高句丽禁军统领朴难升,朴难升乃是渊盖苏文一党,余长宁求取和亲来到高句丽的时候,也曾与他多有接触,因此自然是认得。
朴难升细细地看了余长宁半响,咬牙切齿道:“没想到你身为堂堂元帅,竟前来干出刺客之举,高建武被你藏到何处去了?快说!”
余长宁早已经见惯了大场面,被人挟持威胁也是司空见惯,此刻并不惊慌,镇定自若地笑道:“王上已被我等平安救出,朴统领如果想要捉拿,只怕愿望要落空了。”
朴难升冷冷一哼:“走了高建武有你余元帅当我们人质也是一样,我就不相信李世民会不顾及你的性命!”
余长宁冷笑道:“余长宁早有为国捐躯的打算,况且陛下岂会为了余长宁一人而放弃征伐高句丽的正义之举?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这么多的废话?如果我要是死的时候皱一下眉头,便是你的二大爷!”
朴难升也不屑与余长宁进行口舌之争,他望着阵中的欧宁羽淡淡道:“姑娘身手了得,我等的确不是你的对手,不过现在余元帅在我的手中,是死是活都在我的一念之间,所以劝姑娘放下武器,不要害得余元帅当场人头落地。”
余长宁见欧宁羽闻言俏脸上露出了犹豫不决之色,愤然高声道:“欧师,你不要听他的鬼话,他一定不敢拿我怎么样的,你快杀出去!”
欧宁羽美目怔怔地望了余长宁半响,贝齿一直紧紧地咬着朱唇不防,不知过了多久,她蓦然一阵喟叹,淡淡道:“如果就这么不顾你的安危离去,宁羽岂有颜面见丽质和紫若,要死就一起死吧。”说罢纤手一扬,手中青鸾剑已是如同闪电般飞上了长空,不知落去了何处。
“姑娘真是深明大义。”眼见这位武功极其厉害的女子弃剑投降,朴难升立即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罢之后冷冷挥手道:“来人,将他们抓起来。”
话音落点,禁军们蜂拥而动,将余长宁和欧宁羽围在了阵中五花大绑。
高句丽天牢阴暗而又潮湿,加之现在又是寒冷的冬季,地面即便是铺满了厚厚的茅草,也止不了刺骨的寒凉。
余长宁和欧宁羽已经在天牢内整整呆了三天三夜,这是位于天牢最里层的一间密室,四面皆墙唯有一门一窗,门是厚实沉重的铁门,供人员出入,而窗户位于墙壁最高处,用严密粗长的铁条封死,为这个封闭的空间来到了一丝清新的气流。
望着双手双脚上面粗如小儿手臂的铁锁,余长宁露出了苦笑之色,转头问道:“欧师,难道你也没有办法逃脱么?”
欧宁羽双手环抱膝盖,正坐在角落处,闻言没好气地回答道:“你已经问了我十多遍这个问题,我不是早就告诉你了么?镣铐乃寒铁所铸,是专门用来围困武林高手的,即便是以我的武功,也不能将之震断。”
余长宁右手成拳狠狠地砸了一下地面,沮丧道:“可惜我那削铁如泥的匕首被他们搜去,否者便可以将这铁链斩断逃之夭夭。”
。。。
第1175章 自娱作画()
ct;即便身为阶下囚,欧宁羽也是一副淡然之色,蹙眉轻声道:“但愿高建武和高尧能够顺利逃出去,将我们被困于此的消息告诉紫若,我相信紫若一定会来救我们的。'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
余长宁深有同感地点点头,便在此时,铁门下打开了一条缝隙,一个置放着饭菜的食案被人推了进来,门外响起了狱卒冷冰冰的声音:“快,吃饭了。”
余长宁拖着脚链艰难上前将食案端了过来,放在两人中间之后,他拿起一个馒头,递给欧宁羽笑道:“欧师,先吃点东西吧。”
欧宁羽乜了他一眼,一番犹豫,终还是伸出纤手接过余长宁手中的馒头,放在唇边轻轻地咬了一口,眉头立即是蹙了起来。
余长宁也拿起一个馒头放在了嘴边大嚼,刚吃得一口,立即忍不住咒骂道:“擦,这该死的朴难升,竟给我们提供这么差的伙食,馒头硬得跟个石头一样,待我以后抓住那厮,一定要以牙还牙让他也尝尝这个味道。”
闻言,欧宁羽倒是莞尔一笑,放下手中的馒头淡淡道:“瞧你的口气,似乎很有把握出去。'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
余长宁点头道:“欧师放心,我毕竟是大唐的元帅,若非到了万不得已之时,渊盖苏文是不敢伤害我的,而且这几年来我都已经成为了天牢常客,每次都是要不了几天便会出去。”
欧宁羽默然一阵,悠然笑道:“你倒很是乐观,我却有些担心渊盖苏文会铁心抵抗大唐,将你斩来祭旗已表殊死抵抗的决心。”
话音落点,余长宁的脸色变了变,有些勉强地笑道:“恐怕也不会如此倒霉吧,欧师,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欧宁羽淡淡一笑,不再说话了。
吃罢又冷又硬的馒头,接连被困了三日的余长宁大感无聊,他走到铁门前用力地敲打一番,高声问道:“喂,有人么?”
半响之后,门外才传来了一个不耐烦的声音,时才那个送饭的狱卒问道:“干什么干什么,吃饱了撑了是不?”
余长宁气昂昂地吩咐道:“快去给我找笔墨纸砚来,本元帅有用。”
狱卒讶然失笑道:“呵,你还当我高句丽天牢是你大唐么?喊我作甚我就作甚,我岂不是很没面子?你还是老实待着吧。”
余长宁知道对付这些油滑的狱卒,讲礼仪道德是根本没有用的,唯一能让他们折服的,只有利害利益,此际他冷冷笑道:“哼,朴难升让我想通了便写下我军兵力情况,你若不提供笔墨纸砚,本元帅如何才能写?劝你立即按照我的话去做,若是耽误了大事,只怕朴难升便会砍了你的脑袋。”
狱卒沉默了一阵,终是骂骂咧咧地去了,过得没多久,一副上好的笔墨纸砚已经送了进来。
余长宁笑了笑,将笔墨纸砚放在了屋内那张摇摇欲坠的长案上,将墨块丢入砚中,倒入清水便要开始研磨。
“你真的要告诉朴难升兵力部署情况?”欧宁羽歪着螓首望了望余长宁,美目中满是不解之色。
“哼,他想得美。”余长宁笑了笑,手指捏着磨石轻轻地研着墨,说道,“我只是觉得有些无聊,所以想作画聊以自娱。”
闻言,欧宁羽倒是露出了一丝惊奇之色,问道:“你也喜好作画?”
“当然。”余长宁肯定地点了点头,见欧宁羽一幅饶有兴趣的模样,不禁笑问道:“难道欧师也有这番爱好。”
欧宁羽微笑颔首,美目闪动着淡淡的神光:“不知余驸马的画功师承何人呢?”
余长宁头也不抬地回答道:“我的绘画老师乃是一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奇人,尽管名号并不名扬于江湖,然而画功却是极为了得。”说着说着,他的脑海里不由浮现出了初恋女友的身影,一时之间露出了无比怀念之色。
沉吟半响,他继续说道:“在新罗王宫装死的时候,我曾为所有心爱女子作画一幅排解相思,现在算来唯有以前最为深爱的女子还未作画,今次困在牢中想想也是无事,所以也准备替她作画一幅。”
说完之后,余长宁将洁白如雪的宣纸平铺在几案上,肃然跪坐案后,皱眉凝目提起了毛笔,略一思忖,脑海中的回忆如同潮水一般涌来,洒然一笑提笔而画,神情竟是说不出的认真。
欧宁羽本来也是绘画大家,一瞧余长宁专注认真,意态自若的模样,便是他也是画功了得之人,不禁屏息等待,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看见余长宁搁下了毛笔,满意地点了点头,嘴角亦是溢出了一丝笑意。
望着长案上的画卷,余长宁眼眸中流露出无比缅怀之色。
画卷上面的线条很简单,勾勒出了一对正在骑单车的青年男女,男子身着衬衣短发倒立,此刻双手握着车把掌握着单车方向,而后面坐着的少女长发长裙,双手紧紧地环住男子腰际,俏脸上露出了妩媚动人的幸福笑容。
看着看着,余长宁的眼眶陡然湿润了,他轻轻哼唱道:“十七岁的单车和我,圆舞周期很莫扎特,脑海还隔着爱河,追逐中的上坡下坡,几分雨果段落曲折你会回来吗?时间留下,思念着她”
听到那优美的旋律轻轻地回荡在囚室中,欧宁羽心里面腾升起了一股异样的感动,她望着正陷入沉思的余长宁,暗暗道:也不知他心里面想的是怎样的一个女孩,竟让他这般难以忘怀。”
心念及此,欧宁羽竟生出了无比好奇之心,她望着余长宁淡淡笑道:“余驸马,你作的这幅画,能让我也看一看吗?
余长宁恍然回过神来,心知欧宁羽见到这从未见过的单车,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