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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呵呵,公子莫非是初哥,第一次来青楼寻花问柳?“
余长宁愣怔怔地看了她半响,猛然大笑道:”这里是青楼?哈哈,真是车到山前必有路。”
说罢他回身望向厅外,却见白衣蒙面的苏紫若正要追赶而来,不由急忙高声提醒道:“喂,苏姑娘,这里可是青楼,乃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你当真要进来?”
话音落点,苏紫若浑身微微一震,闪电般地收回了莲足,目光惊疑不定的巡睃一圈,果见里面的女子袒胸露怀,表情放荡,莺莺燕燕之声不绝于耳。
霎那间,她面罩外凝脂般的肌肤顿时红颜无比,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惊怒交集地娇叱道:“你这卑鄙小人,竟躲到如此肮脏的地方,还不快快出来。”
“说不出来就不出来。”见她如此窘样,余长宁脸上挂起了轻松自在的笑容,“说起卑鄙,苏姑娘以一身绝世武功欺负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大家也是彼此彼此!”
苏紫若凤目中迸射出森冷的光芒,冷冰冰地开口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当真不后悔。”
余长宁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笑嘻嘻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除非苏姑娘肯喊我一声‘亲亲好老公’,否者今夜我便在这里住下了。”
“无耻小人!”苏紫若气得娇躯微微发抖,愤然抽出长剑便要动手。
余长宁丝毫不见避让,反而淡淡笑道:“杀了我只怕一辈子也别想找到残壁,有种你就动手吧。”
苏紫若投鼠忌器,愤愤然地收剑回鞘:“好,我就守在门外,不信你一辈子都不出来。”
“哈哈,你猜对了,大爷我以后就在这里住下了,莫非还怕你不成!”余长宁嚣张大笑数声,掏出一张银票递给那半老徐娘道:“给我准备一间上号的厢房,这是一个月的房费,拿好。”
半老徐娘双目放光,接过银票欣喜点头道:“公子放心,你在这里住下便是,本店更有千姿百媚的姑娘任君挑选,保管公子你乐不思蜀。”
余长宁满意点头,在苏紫若愤恨地目光中昂昂大步进厅去了。
上得二楼厢房,余长宁吩咐仆役打来一桶凉水,走进隔间便脱掉衣服当头浇下,冰凉的水流淋遍周身,一身的疲惫与汗水顿时一扫而空。
换上干爽舒适的衣服,他走至窗前偷偷隙开一条细缝,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苏紫若正抱剑守在青楼门外,丝毫不见放弃离开。
“这小妞真够倔强。”余长宁一声无奈长叹,关上窗户在房内烦躁踱步,丝毫想不到离开的办法。
这个在烦恼当儿,房门“吱呀”一声推开,一个还算明艳动人的绿裙女子轻步跨入房内娇笑道:“公子,怎么就你一个人,莫非不中意店内的姑娘么?”
余长宁没好气地笑道:“一只母老虎守在门外虎视眈眈,烦都烦死了,哪里还有心思想其他事情。”
绿裙女子轻轻笑道:“那站在门口一直不肯离去的姑娘莫非是公子之妻?”
余长宁蓦然一怔,爽朗大笑道:“这你也看得出来,当真了得,哈哈,快说说可有办法收拾一下那只母老虎,本公子给你赏钱。(http:/。)。”
闻言,绿裙女子脸上显出振奋之色,乐滋滋地开口道:“公子但请放心,贱妾阅人多矣,别的不敢说,将她气走还是有办法的。”
“哦,是何办法?”余长宁顿时大感兴趣。
“呵呵,这女人嘛,见到自己相公寻花问柳自然气得不行,在家中一哭二闹三上吊也说不定,更有悍妇跑到青楼大吵大闹也是常事,不过像公子娘子这般只守在大门外等待,小女子还真是第一次看见”
余长宁大手一摆:“休要卖关子,有话直说!”
绿裙女子又是一笑:“以贱妾忖度,这只母老虎醋意翻天却不敢进入青楼,公子不妨找上几个姐儿打开窗户当着她的面行乐,能将她气走也说不定。”
“当着她的面行乐?”余长宁目瞪口呆地喃喃重复,突又哈哈大笑道:“姑娘提议真是妙计,光这大胆的想法便使在下敬佩不已,真是江山代有淫人出,各领风骚数十年。敢问姑娘贵姓?”
“贱妾姓吴,公子有礼了。”
“哈哈,那好,就请你给我挑上七八个口齿厉害的姑娘来我这里,打开窗户好好地气一下她。”
绿裙女子轻笑点头,轻步出门去了。
第124章 再遇仇敌()
苏紫若冷冰冰地盯着眼前这座灯火惶惶,披红挂绿的青楼,一股无可遏制的怒气在芳心中猛烈奔涌着。
这可恶的小贼当真下流无耻!竟堂而皇之地藏在了青楼之内,不禁使自己投鼠忌器不敢入内,光是站在门口便对里面的莺莺燕燕,娇笑欢语脸红不已。
正在愤愤然当儿,突然听到楼上传来一片女子娇笑。
苏紫若闻声抬头,却见二楼窗户大开,一群衣衫暴露的女子正簇拥着一名男子站在窗前,再看那男子的相貌,正是那可恶至极的余长宁。
只见他左拥右抱,满脸惬意,张口吞进旁边女子殷殷送到嘴边的青梅,含糊不清地大笑道:“娘子,你再怎么苦苦哀求我都不会出来,还是早早回家吧”
“娘子?他在叫谁?”苏紫若闻言顿时一愣,却见他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自己身上,竟是说不出的轻佻淫邪。
瞬间明白过来的苏仙子只觉一股怒火顿时腾起,全身气得抖震起来,厉声喝斥道:“你这小贼在胡说些什么?信不信我上来杀了你。”
“哟,管不住相公便来此地撒野,妹妹醋劲当真滔天。”刚才那绿裙女子接了一句,倚在余长宁怀中一阵花枝乱颤的娇笑。
苏紫若持剑的右手紧了紧,愤恨难当地怒斥道:“闭嘴,谁是你妹妹!如此烟花之地,下流之人,光是看见便让人恶心不已,同为女人,紫若正替你们感到脸红羞耻!”
此话立即惹恼了余长宁周边的一群莺莺燕燕,一片尖酸刻薄的嬉笑怒骂立即对着苏紫若砸了过来:
“母老虎,你的相公今日姐姐留下了,保管今夜将他伺候得舒舒服服。”
“对,就你这蒙着面纱不敢见人的丑样,怪不得公子会毫不留情地抛弃你。”
“还不快快上来斟茶拜师让姐姐教你几招,在榻上将公子伺候舒服了,他也不会整日往我们跑呀!”
苏紫若何时受过此等侮辱,早已气愤得嘴唇发紫,浑身哆嗦,一股强烈的眩晕感几近要让她晕了过去,猛然一声愤恨清啸,莲足一点向着窗户已是飞了上来。
余长宁见状大惊,高声呼喝道:“我擦,这母老虎发飙了,大家快快躲闪”
众女大惊失色间已是闻言急退,谁料刚退后没有两步,突然一阵尖锐轰鸣响彻耳畔,一道凌厉剑气如同排山倒海般猛烈冲入房内,两扇结实的窗户瞬间变成了碎木块,可见力道之惊人。
慌乱之下,屋内男女立即抱头鼠窜滚了一地,剑气呼啸卷过,屋内哄然一声大响顿时一片狼藉。
余长宁惊魂未定地望向窗户,那块厚实的木制墙身早已破开了一个偌大的洞口,半截窗户挂在上面兀自摇曳晃动,街上已围满了好奇指点的行人,却没看见苏紫若的影子。
姐儿们哀叫着纷纷起身,你扶着我,我搀着你,人人云鬓散乱,满脸狼狈,显然吓得不轻。
那绿裙女子玉容惨白地连拍胸口,高声惊呼道:“公子,你家娘子怎么如此厉害?差点把我吓得半死。”
一片同声惊呼埋怨,众姐儿纷纷出言附和。
余长宁小心翼翼地走到窗前悄悄打量,果然已不见了苏紫若的人影,不由回身笑道:“哈哈,终于将她气走了,诸位姐姐真是功不可没啊,每人三两银子作为打赏。”
众女这才转嗔为喜,纷纷上前给他捏胳膊,喂水果,模样好不殷切。
目前苏紫若虽是被他气得离开,不过余长宁仍旧担心她还躲在某处悄悄等待,把心一横决定还是在青楼内住上几天再作打算。
打定主意,余长宁换了一间厢房大睡休息,不消片刻便已是鼾声大作。
一通大觉睡到夕阳西下方才起身,他慵懒下榻展了展身子,连日来赶路的疲倦顿时消去了不少,再看窗外,朦朦胧胧的雾霭笼罩城内,远方的景物都已模糊了起来。
长街上的行人稀落了不少,除了偶尔穿行而过的磷磷马车,夕阳晚照下的小城竟是说不出的祥和静谧。
“这苏小妞莫非真被我气走了?”余长宁小心翼翼地朝着街边仔细打量,却还是没有发现那一抹冰冷的白色,不由长长地吁气出声。
此刻,一辆垂着厚厚帘布的马车从街口缓缓驶来,到得门前车夫勒马驻步。
骏马嘶鸣中,一名白衣公子掀开车帘跳下马车,手中折扇一摇,已是站在门外潇洒矗立。
余长宁不经意地一瞥,当看清那白衣公子的相貌时,如同触电般周身一震,一个大步离开窗棂退到屋内,脸色已是大变,
那白衣公子不是别人,竟是在无名山谷中杀害唐天豪,抢夺残壁的田文。
他为何在这里?真是冤家路窄!
余长宁轻轻地在屋内踱着步子,脑海中如同车轮般飞转不停。
如此看来,田文来璧山必定是为了寻找唐天豪所藏的那块残壁,那日听他的口气,似乎也不知道残壁具体藏身之所,但这人心狠手辣,神出鬼没,一定不能小觑。
心念闪动间,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咚咚地掠过厢房外的走廊,到得旁边一间方才停下,田文略显阴冷的声音已是淡淡响起:“这里没你的事了,下去吧。(http:。)。”
一个女声娇嗲道:“公子一人独酌岂不寂寞?不如让姐姐给你找几个漂亮的姑娘好好伺候,保管你乐得似神仙。”
田文冷冷道:“区区庸脂俗粉岂能入本公子法眼,让你准备饭菜就饭菜,休要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