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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一幅诡异的画面出现了,夏继祖和王茂弘谈笑风生,而夏元鼎和王瑾萱却诡异的都不说话。
两人都是正襟危坐,相互注视对方,像是在较劲一般。最终,夏元鼎投降认输,倒不是怕了,而是她的眼神中像是有星辰,会让人不知觉沦陷,这真是可怕的问题。
“能有幸读到赵公明的文章,便也知足了!”
“是啊,其文汪洋,洋洋洒洒,如瀑布倾泻而下,人未至能先闻其声,当真精彩!”
夏元鼎不知道,爷爷此刻又是在吹捧哪家,那眉飞色舞的,难道那人文章真写的那么好。
还好吹捧总有个时限,等到车到山前,就不必这样听着了。
“爹,夏叔,到山脚了,接下我们要步行了!”听到王济堂的话,车里的几个人都下了车。
“奉先兄,走吧,再老可就爬不动山了。”
“那说的是你自己,我还早着呢!”夏继祖还是个不服老的人。
到了爬山的时候,王瑾萱明显老实了,手紧紧地被王济堂牵着,一刻也不敢松开。
对了,马车,就那样放在山脚,也不怕被偷了吗?上次,他们来祭祖的时候,牛车可都是被人看着的,马车就这么放着,安全吗?
去灵泉寺的路全部是由青石铺成的一阶阶台阶,上山的行人走右边,台阶的宽度足以容得下四五人并排。
此刻,既有上山的行人,也有还了愿下山回家的。行人中,男男女女,老少妇孺,青壮汉子,有贫有富,这就是寺庙一直宣扬的众生平等。
走了一段,台阶遇到了平缓处,漫长曲折的山道,这样的设计不少,目的还是让行人在走了一段之后,能在此休息一下,驻足看一看风景,回头也看看自己走过的路,当然更好的地方会在旁边修一座亭子。
停下来后,一直是安静的女孩子的瑾萱,指着树枝上说道:“爹,你看,有只小猴子!”
夏元鼎的目光也被吸引了过去,发现一个小猴子在树枝上玩耍,很危险的动作,猴子做来却是异常灵巧,不愧是灵长类动物中比较聪明的。
没想到这里居然有猴子出没,见了人也不害怕,该玩耍的还在玩耍,该吃东西的自顾自的吃东西。
“这有什么好看的,你不是看过会杂耍的猴子吗,这些都是野猴子,不听话!
王瑾萱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还得继续赶路,她也只是能回头多看几眼。
灵泉山,灵泉寺,都是因为山上有一口灵泉而得名,说是喝上一口灵泉水,来年科举中状元!
但是根据已知的资料查看,自大宁立国以来,三合县就从来没有出过一个状元,也不知道这话是怎么传开的,难道是前朝的时候有人考中过,一切不得而知。
既然来了灵泉山,不喝一口灵泉水怎么也说不过去,还好现在的泉眼处,已经被弄成了一口八卦井。这口井的上面,还盖了座四角亭,亭子旁边还竖了碑文,上面除了“灵泉”二字,还有人赋诗一首。
至于诗的内容,很一般,但是能得到这样的待遇,看样子写诗的人身份不一般,至少也是做过官的,不然读书人首先不服,凭什么你就能瞎糟蹋。
夏元鼎也饮了口清凉的泉水,有些甜意,挺好喝的,至于其他感受,真的没有。
他们当然也没忘记是来干嘛的,去大殿上香。
功德箱就在显眼的地方,夏继祖和王茂弘也不吝啬,施舍了香油钱。读书人对道有种天然的追求,不管是进去还是退隐,都合乎道的轨迹。
塑像前放着几个蒲团,想求什么在这里跪求就行了,然后上完香,一切的程序就结束了。
首先,夏元鼎看着爷爷很是虔诚的上完香,一个接一个,本来还以为没他什么事的,谁知道不是这样。
爷爷的要求下,夏元鼎也是很不情愿的去上香。
“瑾萱也去吧!”在王济堂的轻声呼唤下,王瑾萱倒是毫不扭捏的跪在了蒲团上。
夏元鼎看着旁边跪着的人,已经开始拜了,他也抓紧时间,对着塑像拜了三拜。
“心愿已了,我们是稍作休息,还是就此下山了?”夏继祖问道。
“何必着急,我可是听说了,灵泉寺的道长学问精湛,我们为何不去会上一会?”
“时日尚早,倒不急在一时,只是就怕道长很忙,贸然打扰,怕是不好!”
“这点奉先兄不用担心,我与这齐道长是旧相识了,他不会介意的!”
“原来如此,怎么未曾听你提起过?”
“这个齐道长是个怪人,曾嘱咐我不要再人前多提起他,奉先兄莫要见怪!”
“哪里,方外之人,自是清静无为的好。”
还以为能走了,怎么又冒出个齐道长,夏元鼎不认识的人是越来越多了。看看身边人,夏元鼎又想起了刚才两人一起跪拜的一幕,好像有什么阴谋得逞了似的,他的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有些细枝末节他就不在意了。
“你们道长此刻可在寺里?”王茂弘想一个年轻道士问道。
道士问道:“几位是有事要见道长吗?”
王茂弘回答道:“我是你们道长旧友,今日到此,特来拜会!”
道士说道:“既是如此,几位请跟我到后院,道长正有空闲!”
于是,夏元鼎有跟着去了后院。
来了寺里许久,夏元鼎印象最深刻的还是那几棵起码有几百年树龄的松柏。
被引到了一处专门候客的房间,这名道士就离开了,说是去请道长过来,让几位稍等片刻。
这一处室环境清雅,窗外就是山上的风景,草帘半卷着,还有翻开一般的经书在小几上放着,檀香冉冉升起,白烟漂浮而散,一副祖师画像挂在主坐后的墙壁上。
过一会,夏元鼎也听到了有脚步声,看样子是那位齐道长要来了!
第四十九章 闲谈()
一位须发渐白的长者身着一身道袍大步的走了,刚一进来就抱拳说道:“茂弘兄前来怎么不及早通知我,怠慢之处,失礼了!”
听这齐道长的声音厚重、清晰,谈吐自然,毫不做作,让人心生亲近。
“这次前来也是临时起意,生怕打扰了道长的清修,这位是我的至交好友,曾与你提起,姓夏,字奉先!”
“久有耳闻,能得一见,正好畅谈一番!”
“正要与道长切磋一番!”
三人互相客气了一番,就分次落座,着人上了茶,齐道长好奇问道:“知道济堂有一女儿,莫非就是堂上的这个!”
齐道长指着王瑾萱问道同时,王济堂已经已经把女儿带到前面,跟道长行李了。
“拜见道长爷爷!”王瑾萱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女儿家的礼。
齐道长笑着说道:“免礼免礼,嗯,天资灵秀,今日才得一见,一时疏忽,倒是没准备什么见面礼,回头给你补上!”
接下来齐道长就把目光放在了夏元鼎身上,这时候不需要爷爷多说,夏元鼎早已有了觉悟。
“见过道长!”夏元鼎上前行了一个礼,又缓步退回到原来的位置。
“夏居士,想必这就是你家的孙儿了!”
夏继祖解释说:“正是,这是我四子的独子,今年七岁,我带他来参加县试。”
齐道长不由得有些惊讶道:“这倒不常见,一般学子进学,最早也是在十一二岁才开始县试,七岁的尤为罕见呢!”
夏继祖也知道听过自己话的人都会感到惊讶,但他却颇为自豪,笑道:“只是我这孙儿跟一般的学童不一般,教的东西掌握的快,正考已过,元鼎已经确定能参加府试了。能过得县试一关,我已经心满意足了,不在奢求他之后能考得多好,回去历练几年再来那也不迟!”
齐道长聚精会神的听着,眼神中有了异彩,今天能看到个神通,倒是出乎意料了。
“说到底,不还是奉先兄教导有方吗!”
王茂弘这句话说得好,画龙点睛,单单是孙儿过了考试他还不至于这么高兴,但是他亲手教出来的孙儿过来的话,那意义是大不一样的。
都说名师出高徒,他还是在意名师这个称呼的,只是今天却被老友当面给点破了。
“你这个人啊”齐道长指着王茂弘,有些乐不可支。
难道我们只是风景吗,说实话,站在一边听别人讲话是煎熬的。至于说谈话中的乐趣,夏元鼎还没有感受的到。
不多时,外面却是进来一道士,手中托起了托盘,盘中放了许多这山上的特产,据绕还有保存的很好的红枣,只是用特殊的手段把水分出去,剩下的褶皱的果肉。
齐道长对着他和瑾萱说道:“不用拘束,都坐下吃吧!”
既然这么说了,我就真不客气了,一直站着有些累的夏元鼎,很灵活的爬上了对他来说很高的椅子上。伸手就抓了一个核桃,发觉这个有些硬,不好掰开,有放了回去,换其它吃的。
看着孙儿猴急的模样,本来还是很高兴的夏继祖,感觉自己内心的天空好像出现一丝阴霾。看来回去,有必要加强一下对晚辈礼教方面的教导了。
君子处事,那得堂堂正正,日常的行为,也好知分寸,不逾矩,你看看夏元鼎什么样子,整个坐在椅子上,两腿伸着,隔着那么远,都能看清脚底了。
“来,萱儿,爹抱你上去!”王济堂伸手就把王瑾萱安稳地放在了椅子上。
看着面前就一个人盛放干果等物的托盘,夏元鼎想到了正是昨晚,就是她害自己喉咙被鱼刺卡住了。
没什么每次,遇到吃食,总是有人跟他抢呢,这些人是有多贪吃。
“自上年入冬,你可是一次都没来我山上,缺了你的香油钱,我们的日子可不好过啊!”齐道长明显是开了个玩笑。
“我最近钻研棋局,棋艺可是大有长进,得空不如我们手谈几局,也好切磋一番!”
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