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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瑞切尔仍然不打算要个孩子,他或者她毫无疑问会成为她的事业的障碍。这个决定导致她与易安平的关系越来越紧张:虽然易水同样不打算要个孩子(这是真的),但是易安平显然认为她应该承担全部责任。
这对于一个思想守旧而且脾气倔强的老年人来说也是一种折磨:他不得不忍受一个不听话的儿媳妇,还不能像在中国那样给儿子找个小老婆。
只是因为这些原因,瑞切尔和易安平的每一次见面最后都会变成激烈的争吵——就算他最初的目的是希望她想点办法将易水的叔叔弄出监狱,结果依然如此。
他很生气。瑞切尔也是。
所以她果断采取了目前能够采取的最激烈的手段,必须有人为了这件事付出代价。瑞切尔相信那位领事先生能够理解她的意思,并且相信他能够将她的意思明白无误的传达给中国政府,至于剩下的那些问题,她同样相信,中国政府会把它们处理得很好。
秦朗和伊丽莎白同意她的看法。他们一致认为,只要易水的叔叔仍然活着,将他弄出监狱就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甚至有可能,在瑞切尔的抗议传达到北京之前,那些听到风声的中央官僚已经把他弄出来了。
所以没有必要太在意。
“放松,瑞切尔。”伊丽莎白又把头转回来,安慰到,“你不需要为了一点小事生气。”
“我不是因为那件事生气。”瑞切尔不得不承认,有些事情是她无法解决的,“让我头痛的是家庭问题,而且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一旦易水的叔叔知道他的遭遇是因为我们的铁路计划,我和易水恐怕就要面对非常严重的家庭危机。”
秦朗装出一副沉痛的表情。缓慢的点了点头。“我可以理解。”
谁都明白他的意思是什么——幸灾乐祸,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伊丽莎白瞪了他一眼,继续安慰瑞切尔:“这就是他们的存在意义,给你制造无穷无尽的麻烦,而在你需要的时候,他们就会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哼了一声。“亲戚!”
她不是针对易水的亲戚。她的意思是,所有的亲戚都是混蛋。
瑞切尔摇了摇头,提醒她注意一个事实:“伊丽莎白,我们也是亲戚。”
“我知道,亲爱的。”伊丽莎白盯着她,笑得像一只狐狸,“如果你能够帮助我说服我的小心眼的丈夫解除对我的研究神经性毒剂的禁令,我就承认我的看法是错的。”
瑞切尔回敬了一个“你休想”的眼神。“我宁可承认你是对的。”
“瑞切尔!”伊丽莎白气急败坏的叫了起来,不过没有任何意义——秦朗和瑞切尔很早以前已经达成共识。绝不能让她继续研究神经神经毒剂。伊丽莎白对于大规模杀伤性的化学武器有一种永无休止的狂热,迟早,她的研究会进入现在的安全措施不能提供保护的领域,然后因此送命。
而且现在是和平时期至少大多数国家正处于和平环境,没有爆发大规模的战争,没有太多需求,大量制造和储存毒气不但很危险,而且是个严重的经济负担。任何一家正常的商业公司都不会做这样的蠢事。
问题在于,伊丽莎白不是umbrella集团的管理者。不用考虑那些复杂的问题,因此只想做一个狂热的化学武器专家。
她对秦朗和瑞切尔的决定很不满意。
“你们不能限制我的”
“我们已经反复的讨论过这个问题,伊丽莎白。”秦朗打断她,用一种不容辩驳的语气宣布到,“你应该研究真正的杀虫剂。我最近注意到一种过去被忽视的化合物,双对氯苯基三氯乙烷。我希望尽快看到你的成果。”
双对氯苯基三氯乙烷?伊丽莎白愣了一会儿,然后想起那是一种奥地利化学家奥马?蔡德勒在1874年合成的有机氯化合物——不过蔡德勒没有发现它有什么用处。
她盯着秦朗。“你认为它可以作为杀虫剂?”
“那正是我想知道的。”秦朗没有给她明确的答案,当然,只是为了让她对那种化合物还有一点兴趣。
他不需要她证实它的用途。
双对氯苯基三氯乙烷,或者ddt。大多数生活在20世纪后半期的人应该听说过这种曾被广泛使用的杀虫剂,一部分人知道它被除了印度与朝鲜的几乎所有国家禁止使用,一小部分人知道世界卫生组织已经在2004年重新启用ddt,用于遏制疟疾和登革热之类通过蚊子传播的传染病在不发达国家的蔓延,极少数一部分人相信禁用ddt导致许多人——可能有2000万——死于疟疾和登革热。
环保主义者和反环保主义者都可以找到对自己有利的证据,不过秦朗不关心这些无关紧要的小问题。按照他的看法,使用和禁止使用ddt没有本质区别,都是生意。事实上,一种阴谋论的观点是,正是资本集团推动了针对ddt的禁令,因为它没有专利保护,很容易大量生产,价格低廉,同时效果很好,导致利润更高的新一代杀虫剂极难取代它,最终只能采取强制手段将它踢出市场。
这种观点可能是真的,也可能不是,只是秦朗相信资本集团能够做出这种事,他自己就做得出来。重点并不在于资本集团做了什么,而是在于ddt的商业价值,它很有效,难以被取代,能够带来的利润将会远远超过毒气。
甚至,如果动作够快,他还有机会控制大部分市场:如果历史的轨迹没有发生变化,人们要等到1939年才会最终确认ddt可以作为杀虫剂,时间站在他的一边。
它会是一个好生意。
秦朗对他的新安排很满意。这是他刚刚想到的,一个突然产生的念头,就跟易水有了叔叔一样突然。但伊利莎白应该会接受它,ddt仍然是一种剧毒物质,能够满足她的需求。
他的心情十分愉快。就在这个时候,一名警卫走到旁边,将一张折好的纸片递到他的面前。“先生,北京的电报,最高优先级。”
秦朗接过纸片,示意警卫离开,然后打开它。
电报是陶成章发来的。
“什么事?”瑞切尔和伊利莎白都注意到了,都想知道它的内容。
“一点小问题,与易水的叔叔没有关系。”秦朗将电报重新折好,放进口袋。陶成章告诉他,张绍曾想知道王振或者同盟会有没有能力弄到毒气炮弹。他记得良弼询问过这个问题,它的答案很明确,他们完全没有必要担心。
他们应该担心的是同盟会的计划。
毒气炮弹无疑只是蓄意散布的烟雾,一个诱饵,让良弼和张绍曾相信同盟会的目标正是皇帝,促使他们采取错误的行动,让它有机会袭击真正的目标。
所以,正确的问题是,他是谁?
ddt的中文名居然包含违规字符,我真是日了莉莉了(这句话似乎暴露了什么)(。)
第六百零九节 不要等了赶紧开始搜查()
清晨。
太阳还没有升起,北京的大部分居民还在沉睡,然而就在这一刻,街道上突然爆发出军靴撞击地面的响声,整齐而又密集,将一些居民从梦中惊醒。他们中的一小部分胆子更大的人悄无声息的推开窗户,向街上投去惊疑不定的目光,随即看见穿着蓝色军服的新军士兵正在跑步通过,每一个都是全副武装,显然不是在晨跑或者行军。
北京的居民总是有敏锐的政治嗅觉,他们立即意识到即将有一起极其重大的事件发生,而这是他们绝不应该卷入的,于是谨慎的关上窗户,告诫好奇或者担忧的家人不要打听发生了什么。因此他们没有看见随后发生的事情:整支军队很快分散成许多支一百人左右的小股部队,然后冲向距离自己最近的一条胡同。
在其中一条胡同,一支已经到达那里的部队迅速完成整队,接着一名显然是军官、但是穿着士兵制服而且拿着步枪的军人发出命令:“第一排和第二排,封锁胡同,随时准备支援,第三排,跟我来!”
士兵们行动起来,一些开始在胡同入口构筑障碍和工事,另一些跑向胡同的另一侧——他们会在那里采取相同的行动——剩下的人则跟着军官走向一扇紧闭的大门。
他们没有直接冲进去,而是在门口停下来,分别站在门的两侧,靠着墙。军官对站在他的对面的一名拿着铁皮卷成的喇叭的士兵做了一个手势。“喊话。”
这名士兵点了点头,举起喇叭,用他能够达到的最大的音量喊到:“我们是大清陆军,奉命搜查叛贼,所有人留在家里,不要轻举妄动——重复。我们是大清陆军,奉命搜查叛贼,所有人留在家里,不要轻举妄动——”
他重复了两次,随即军官发出新的命令:“冲进去!”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站在那名士兵旁边的一名同样穿着士兵制服、拿着步枪、不过显然也是军官的军人立即对他的命令做了一个简短的补充:“记住。不要随意开枪。”
士兵们默不作声的接受了可能带来危险的指示,按照接受的训练展开行动:他们保持着搜索姿势,小心翼翼的从两侧靠近大门,接着一名非常强壮的士兵动作缓慢的移动到了它的正面,准备将它撞开。不过还没等他这么做,门已经自己打开了,一个神色慌乱的中年男人出现在门口,差点被一个精神高度紧张的士兵开枪打死。
“各位大人,各位大人。小人”这个中年男人似乎想要求饶,或者解释什么,但是那名差点开枪士兵气急败坏的冲上前,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拽到门外,而且顺手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不管这个可怜的家伙有什么想说,现在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你这头蠢驴!我已经说过了,不要轻举妄动。不要轻举妄动,不要轻举妄动。重要的事情我说了三次!”拿着喇叭的那名士兵怒气冲冲的冲着他大叫。但是其他士兵没有理会他,只是交替掩护着冲进敞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