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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阳子苦笑一声,说道:“吕岩得到紫雷珠之后,他发现这个道家至宝由于杀戮太重,已经产生了极大的戾气,他不忍苍生再遭劫难,又不愿就此将此宝毁去,于是便用特殊的手法将其封印,存于华山纯阳观中。然而好景不长,吕岩死后,纯阳观屡遭战火波及,终于有一天被战火所毁,紫雷珠也就从此失去了踪迹。”
谭云听了点了点头,他想了想,问道:“道长,我有一事不解,无论是截教还是阐教不都是出于道家么?道家不是讲究天人合一,道法自然么?为什么却也如同世俗之人一样,充满着杀戮和对权利的**呢?”
玉阳子听的一愣,好一会,才缓缓的一叹道:“道家本身讲究的是修身养性,可是随着修炼层次的提高,领悟了高深的道法以后,许多人开始认为自身已然凌驾于尘世之上,再也瞧不起平常的普通人,这种思想不断扩大,就产生了贪婪。对权力的**便远远的超出了道家的范围,抢夺与杀戮也就随之而生了。”
谭云点了点头,他眉头微蹙,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这个时候,石青突然问道:“道长,你讲了那么多关于截教的故事,那阐教呢,你是不是就是阐教的人呢?”
听了石青这话,玉阳子露出了一副不知怎么回答的表情,过了好一会,他才回答道:“我并不是阐教的人,说起来,应该算是人教。”
玉阳子缓缓的解释道:“道家在创立之初,便分为人教、阐教和截教,阐教和截教纷争了数千年,而人教却主张清静无为,并没有参与进去,所以数千年来,人教的发展最为迅速,四百多年前,截教没落,逐渐消失,阐教在经历了长时间的太平之后,本身开始和人教逐渐融合,所以现在,我们道家出现了很多流派,却并不怎么以阐教、人教进行区分。当然了,如果你真要重新划分的话,那我觉得,入世的道家基本可算是阐教,出世的道家基本算是人教了。”
“哦。”石青点了点头,听玉阳子这么解释,他也终于明白了,怪不得后世对于阐教、人教基本不提,原来在很早的时候,因为没有了截教,两教已经合二为一,都直接统称为道教了。
玉阳子讲述了完了这些,他看了看牢门之外,然后对着石青小声的道:“石青啊,我托你送的信你送到了么?”
石青点头道:“放心吧道长,信昨天傍晚已经送到了
。“
“那就好,那就好。”玉阳子明显松了口气。
“不过,在送信的时候却遇到了一些麻烦。”石青接着道:“我路上被人袭击了。”
“什么?”玉阳子脸色一变。
“是啊,道长。”谭云在旁边说道:“我今天来其实也要和你说这件事情的。”他转头对着石青道:“青儿,你把你遇袭的过程和道长说下吧。”
“嗯。”石青点了点头,将昨天下午发生的事简要的说了,不过当然,和告诉谭云的一样,青萍的事情被他直接略过了。
玉阳子听完眉头紧皱,他深吸一口气道:“看来事情并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啊,我本以为我们被打入了死牢是遇到了昏官,现在看来,你们说的这个曹大人根本就是在杀人灭口。”
“是啊,道长,我和师父也是这么想的。”石青大声道。
玉阳子沉吟了半晌,他对着谭云道:“谭捕头,现在看来,不光是我和灵儿,你们的处境也很危险啊,曹彪昨天失手,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而且,杀人灭口这种事,根本不在乎会杀多少人,说不定谭捕头你会在他们的杀戮范围之内,你们一定要多加小心啊。”
被他这么一提,谭云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倒是没什么,可是妻子、女儿也被牵连在内,那后果可就严重了。
“唉!”玉阳子自我抱怨道:“都怪我,一时好奇跟那两个汉子进了高府,结果将你们都连累在内,老道我实在是对不起你们呀。”
“道长又何须自责。”谭云连忙道:“这种事情根本是预料不到的,况且,在这清源县,曹彪也不敢明着对我们下手,只要我们做好准备,想来也不会惧怕于他。”
玉阳子想了想,提醒道:“谭捕头,如果曹彪真的与截教有关的话,那他们派来的人很可能不是一般的杀手,所以无论如何,你们一定要小心啊,其实,老道倒是建议,在这种情况下,你们不如出去避一避。”
“避?”谭云愣了愣,随即摇了摇头道:“如果对方真的要杀人灭口,我看即使避到别处,对方也不会就此罢休,况且这一避,要避到什么时候呢?”
他轻哼一声道:“我是清源县的捕头,反正曹彪不敢用官面上的手段,那我们就摆开车马,好好的对一局吧。”
玉阳子见他坚持,也就不再多说,只是不断的提醒一定要小心。
谭云见谈的差不多了,便和石青起身告辞,在离开了玉阳子的监狱之后,他们又去看望了陈灵儿,这个小姑娘,今天的气色明显好了许多,在得知玉阳子功力恢复之后,她已基本放下心来,谭云早已吩咐狱卒对她多加照顾,所以,陈灵儿虽然被关进死牢,这日子过的,倒也并不怎么辛苦。
离开了大狱,谭云依旧眉头紧皱,他在不断思考着应对的办法,而石青则紧紧的跟在后面,眼睛盯着的,只是手中的这把青萍剑,他心中不断的在思量:这到哪去弄点银子呢?
(吕洞宾出生于公元796年,也就是唐德宗时期,书中将他的所处时代提前了一百多年。不过当然了,像吕洞宾这种神人,是不是返老还童,又重新修炼了一世,那就不得而知了。)
第二十七章 月下练剑()
今天这一天过的是风平浪静,从早到晚,事情就像是一下子沉寂了一般,曹彪留在了驿站之内,除了中午和县令朱福一起吃了顿饭,他基本上就没有怎么露过面,而且对于高府的这件案子,他也只字不提,甚至看见石青活蹦乱跳的在他面前晃悠,他也只是视作不见,似乎昨天派人杀人灭口的事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谭云做出了周密部署,他不但派出了一些心腹手下秘密监视曹彪,还在自己的府外设下了埋伏,为了以防万一,他甚至在大狱中也安排了人手,反正他是捕头,只要县令朱福不反对,清源县的捕快都是以他马首是瞻。
石青在这一天一直都在发愁,为了银子他想的头发都快白了,可是,他一个小捕快又到哪去弄那么多钱呢?总不见得要去抢银号吧,这实在是太不现实。
而唯一可以弄到钱的地方,恐怕就只有谭云那里了,所以石青一直都在纠结,青萍的事情要不要告诉师父,这是属于他自己的秘密,如果不到万不得已,他真不想告诉任何人。
终于,看着谭云周密的部署,还有那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石青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他觉得,就凭昨天曹彪派出的那五人,其身手的确是不怎么样,如果是单打独斗,他石青都可以轻松应对,那现在既然有师父,又有那么多的捕快,自己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到了晚上,谭府中变的冷清了许多,谭云多少还是有些担心,所以谭夫人和小盈盈在下午的时候便都已经出城了,这些天她们便住在乡下一个亲戚家中。
偌大一个谭府,只剩下了谭云和石青,吃过了晚饭,师徒二人便在这庭院中慢慢的散着步。
今晚依旧是明月当空,皎洁的月光将整个庭院照的如白昼一般,谭云走着走着,突然拍了拍石青的肩膀,笑着道:“真是时光飞逝啊,一转眼的时间,你都长这么大了,想当年,师父把抱回来的时候,你才不到八岁,那个时候,你才这么高。”
谭云用手比划了一下,感慨道:“你看,现在你都已经长大成人了。”
石青深吸了一口气,以前石青的记忆开始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小时候的石青身体孱弱,谭云一点点的为他治病,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倾其所有。年龄稍大,谭云又开始教他读书认字,传授武功,两个人说是师徒关系,实际上已经是亲如父子。
石青回想着自己的上一世,那个时候,他的父母虽在,可又有什么时候体验过这种亲情呢?
看着谭云两鬓斑白,对他亲切的笑着,石青不由的有些鼻子发酸,他就像是一个无家的孩子重新有了温暖的家一样,这个时候,他终于感觉到了什么是亲情,那是一种难以割舍的爱,可以为了彼此,付出所有
“师父。”石青双目含泪,大声的喊着。
谭云轻轻一笑,说道:“怎么了,青儿?怎么眼泪都留下来了?”
他用手替石青擦了擦,缓缓的道:“男儿流血不流泪,不要哭了,师父看到你现在这样,心里实在是欣慰呀,你知道么,你小时候身体很差,经常身患重病,有一段时间,你病的很重,师父想了很多办法,都没能救治你,那个时候,我以为你会就此没了,还好天可怜见,你又重新恢复了过来,师父真是别提有多高兴了。”
石青回忆着那段时期的情景,在大雪纷飞之际,谭云为了他四处奔走,甚至为了一些草药,在武夷山中整整的待了三天。
石青静静的看着师父,他心中十分歉疚,因为那个时候的石青已经不在了,如今的他虽然保留了记忆,可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师父。”石青默默的念着:“我虽然已经不是当年的石青,可是,你待我如亲子,我也一定会把你当作父亲,放心吧,师父,青儿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两个人慢慢的走着,谭云感慨了一阵,大声道:“青儿,趁着现在有时间,师父再教导一下你的剑法吧。”
“好!”
石青立刻点了点头,他从房间中将青萍剑取了出来,想到这把剑的秘密,他已决定将这件事告诉师父,谭云既然对他如亲子一般,他也实在不必隐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