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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咱们干吗还要着急走?你拉到人了?”
“不走不行阿,祸事近矣。再说了,我后来又想了一下,就这些西凉兵马,都是些骄兵悍将。老师肯定不喜欢,带回去说不定还是祸害。还是算了。”
刘璋曾在兵学院给他们讲课的时候说过,军人的任务就是打仗,准备打仗和打好仗打赢仗。至于其他事情,一概不要管,也不能管。军队严禁介入、干预政务。这是刘璋给军方划得一条红线。益州推行新政多时,而新军和飞军中,多有来自各个阶层的。但新军和飞军从来不关心新政的事情,从来不在这方面说三道四。就是因为有这条红线在。
但是,现在的西凉军就不一样。
他们多次挟持朝廷。
这严重的挑战了刘璋的,军人不得干政,这条底线。
不听话的军队,不能要。
越是厉害的不听话的军队,越是不能要。
而且刘璋对骑兵不是特别感兴趣。之前和西凉交易,刘璋就只要驽马不要战马。新军飞军之中,只有斥候才骑马,基本上没有骑兵。刘璋曾说过。养一个骑兵,可以养三四个步兵士卒。战马要有人喂养,吃得还多,还要配马鞍马橙钉马掌,还要训练,等等。所以,刘璋不愿意弄骑兵。刘璋有一个歪理,骑兵目标太大,而以后的战争将逐渐走向非接触战斗方式,同等距离射击。目标大的一方吃亏,所以弄骑兵不合算。益州弄的马大都用来拉车耕地了。
所以,经过反复考虑,庞龙最终还是决定放弃西凉军。这支大汉目前最精锐的铁骑。
“庞大,能不能给俺交个实底儿,咱们为啥必须得赶紧走?”
“你这个邱八,长着两只大耳朵还真喜欢打听,算了,就给你说说。唉。我看西凉军估计要完蛋,大汉这支精锐估计要不复存在了。”
“西凉军要完蛋了?你怎么知道的?匈奴人大部队要来了?”邱杰听了庞龙的话,大吃一惊。
“嘘,小声点儿。我怎么知道,因为我聪明阿。”庞龙逗了逗邱杰,然后发现效果不太好,不如逗刘璋或者魏延他们好玩,才又接着说道:“你没发现最近西凉军感觉怪怪的吗?”
“是阿,最近确实有些怪怪的,但怎么怪又说不上来。”
“我已经想明白最近为什么怪了。最近几支西凉兵马之间似乎比以前更客气了。”
“这能说明什么问题?”
“说明他们之间相互有了戒心,不如以前那么信任对方了。”
“你这么说理由很不充分阿。”邱杰对庞龙的这种没道理的推测表示不服。
“其实,我猜是因为,他们有人,不对,不是有人,而是李傕、郭氾、樊稠这几个,最近正在跟曹操联系,准确来说,应该是长安的钟繇正派人在跟他们三方同时沟通。”
“你这个就更离谱了,你看到曹军的使者了?”
“没看到。”
“那你这也太异想天开了,猜也得有点儿谱吧,不能毫无根据的乱猜。”
“唉,跟你们这些人说话就是累阿。”庞龙叹了口气,感觉是在对牛弹琴。“因为我刚才在大帐内,看到他们看见那个诏书,看见那些财宝,那个眼神,和最近看见我们的眼神一样。”
“你,你,你是说,在他们眼里,我们就跟那个遗诏一样,都是奇货可居?”
“行,还行,没白去兵学院进修一回,还知道奇货可居。不错,眼下我们就是可居的奇货。我们为啥是奇货,就是因为他们想把我们抓了送给曹操作为晋身之礼,所以会把我们当成奇货,既然如此,肯定是最近有跟曹操的人联系过,所以才会这样。不过,我们幸运的是,现在有个更吸引他们的奇货,就是那个匈奴单于的遗诏,还有金顶大帐内的财宝。他们现在肯定为了怎么分赃,遗诏归谁而吵闹不休,最后很可能因为贪欲猜忌等而起内讧,所以我们得赶紧走。免得遭受池鱼之殃。”
“好,庞大你指哪儿俺们打哪儿,俺们飞军从来不看嘴上的功夫,只看手上的功夫。”
“我看你个邱八,快只剩下嘴上的功夫了。附耳过来,要如此这般这般安排,快去安排,别误了事情。”
“诺!”
晚饭过后,庞龙带了几名侍卫,在营中溜达,溜达了一会就溜达到金顶大帐前面。现在的金顶大帐,早被几个西凉军的高级将领,安排了各自的侍卫,守的严严实实的,每个将军都派了自己的亲信过来,站在大帐的门口,防止别人私自进去。也就是,在没有商议好怎么分赃之前,大家谁也不能进。
现在,那些西凉军的几个头脑们,还在争得面红耳赤的,争论诏书的归谁,以及匈奴单于的财宝怎么分法。看那架势,一时半会是争论不明白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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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 马背上6()
“几位兄弟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庞先生好。”
“晚饭都没吃好吧,这是我们汉中特有的吃食,肉夹馍,大家伙一起尝尝,绝对比你们啃饼子或者啃骨头棒子强得多,来,都尝尝,尝尝。”庞龙说着,几个随从的侍卫,拿来了香喷喷的肉夹馍。
门口几个侍卫本来晚上也确实没吃好,拿起来一尝,果然味道非常,尤其是里面还加有辣椒,一吃就停不下来。
几个人狼吞虎咽,就把庞龙他们带来肉夹馍给吃了干净。
不大工夫,几个人就开始犯困,躺在地上睡的人事不省了。
庞龙一摆手,几个侍卫把人拖到暗处,然后几个人冒充侍卫站在大帐门口。庞龙则矮身进了帐内。
进到大帐,急步来到塌前,庞龙用手拍了拍於夫罗的脸,将老头弄醒。
“老单于,老头,我是益凉州牧刘璋的手下,你若相信我的话,就把这个遗诏给我,你想要办的事情,我帮你去办,怎么样?”
“你?刘璋?要我怎么才能相信你?”
“你爱信不信,我告诉你,现在只有我能帮你。我老师是益凉两州的州牧刘璋刘季玉,是汉室宗亲,当今天子的叔叔辈。你觉得你该相信我老师刘璋,还是该相信西凉军李傕郭氾那些人?快做决定,我可没时间跟你废话。”
“那好,我相信你。这个你拿去吧,反正我也快死了,你若真想要,完全可以直接杀了我抢走,而不是跟我废话。”老头说着,把诏书颤颤巍巍的交到庞龙手里。“拜托了,我族人的命运从此就操于你手了。告诉豹儿,让他忠心朝廷,忠心大汉。”
用力说完最后一句话。於夫罗合上了双眼。
庞龙在於夫罗身上留了一封信,然后就匆忙离开了大帐。
几个人回到住处,邱杰早就安排妥当,所有的飞军都已经整顿停当。大家牵着马悄悄摸出营地。来到外面。庞龙让人,朝南北两个方向,各放了几匹空马出去,让它们朝远处跑去。然后,一行人翻身上马。打马朝正东狂奔而去。
本来西凉军应该没有这么松懈的。
不过今天因为大胜,而且又找到了匈奴王庭,王庭里还有那么多的宝贝。大家都很兴奋。吃饱喝足就比较犯懒。而且,营地用的也是匈奴人的营地,本来就很松散,所以给庞龙等人钻了空子。
过了大半个时辰,才有人发现异样。
先是有人出来方便,发现金顶大帐门口怎么没人守着了,这个家伙就偷偷溜进金顶大帐顺了些金银宝贝。
回去以后,和一些相好的一说。几个人又跑过来顺了不少好东西。
一来二去,动静就大了,最后终于惊动了几个正在吵架的西凉军高级将领。
等到李傕郭氾樊稠等人,来到金顶大帐的时候,距离庞龙他们离开,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
於夫罗单于死了。
於夫罗的遗诏也不见了。
大帐内的金银也丢失不少。
“到底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门口的侍卫呢?”李傕暴跳如雷。
“叔父,这有一封信。”
“拿过来。”
李傕拿过信,展开仔细观瞧。
信文如下:某某将军,多谢相助,庞龙已按约定。取走诏书。君今日义举,他日必见厚报,我师乃信誉之人,定不负于君。与其如他人选曹贼。将军选我师真乃明智之举。将军须得当心,庞龙已查知,有人在暗中勾结曹贼,欲不利于君,君当早下决断,迟则悔之不及。某将按约定前往某地。君宜速来。切切。
信开头的某某,是两个墨团。
后面的某地,也是几个墨团。
李傕看完以后,狐疑的看着其他几个人。
郭氾则一把把信抢了过来,看完以后,也狐疑的看着大帐内几个人。
樊稠一看,也把信抢了过来,也看了一遍。
然后,大帐内其他人都看了一遍。
一种十分诡异的气氛,在大帐内弥漫。
“来人,哨卫何在?今晚的哨卫何在?可发现有人出营,去往了哪里?”
李傕大吼道。
“回大将军,确实有几匹马去往南边,还有几个去往北边和东边。具体人数有多少,小的也没注意,还以为是匈奴人的余孽,偷偷溜走了呢,所以就没及时报告。”
“混账,饭桶,给我拉出去砍了。”李傕大怒。
“慢着,李傕,没必要那么着急杀人灭口吧?”郭氾伸手拦住,阴阳怪气的看着李傕。
“姓郭的,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自己还不清楚吗?我来问你,今晚的哨卫是谁安排的?又是谁的部下?”
“叔,叔父,是我安排的。可,可是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李利急忙出来应道。
“怎么回事,你们会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信上写的多清楚,你们暗中勾结了庞龙,拿走了於夫罗的遗诏,演的一处好戏阿。以为我等都是傻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