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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此事我早有筹划。明年就是刘焉老儿六十大寿,想来大概就在寿诞前后。刘焉老儿的问题不大,关键还是刘璋。如今刘璋小儿羽翼已丰,又有世家等趋炎附势,不太好对付了。”
“刘璋小儿甚是能蛊惑人心,如今蜀地多已附逆于他,就连我汉中的教众都有慕浮华而动摇者,长此以往,于我教甚为不利。”张鲁很是忧虑。
卢夫人思索一会才说道:“自儒道大昌,我道教逐渐式微。高祖开国时,以无为而治,历经文景等帝,是以大治。及到武帝尚武,又有董贼(董仲舒)撺掇,废黜百家独尊儒术,使我教由庙堂而入山野,天下不复见治矣。
今天下方乱,正是我教复出之机,而蜀地民风淳朴,易守难攻,天下形胜之地,人杰地灵之所,正该是我教昌盛之所在。
道祖曰: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是以圣人之治,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使夫智者弗敢为,为无为,则无不治。
圣人之治,即让百姓无争,无饥,无欲,无求,如此即便有一二图谋不轨之人,也没有了用武之地,不敢随便就起了歪心思。这样才能天下大治。如今刘璋反其道而行之,挑起民争,激发人之欲望,我还真看不清他的路数。道祖是以无为求大治,我想刘璋大概想要用无不为来求大治。既然是无不为,他需要做的事情就会很多,我等先观察观察再说。”
卢夫人的话让张鲁不禁皱眉思索起来,而张卫则直接问了出来。
“无不为?”
“嗯。无为并不是无所作为,而是使得万事万物,皆能顺应天道,然后顺其自然。因其自然,是以无需作为,无需强求,无需干预。人无贤愚美丑,物无贵贱高下,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小国寡民,吃穿不愁,是为无为而治。
无为而治,蜀地最宜。
国大不能达,民多烦恼多。
无不为则是,驱民以利,役民以法,妄图面面俱到,无事不管无事不规矩。然则,利多纷争,法必繁杂,如此,则政务愈来愈繁重,矛盾也愈来愈多,终有不可恃之日。儒家试图以中庸而化之,亦力有不逮,更遑论刘璋。
人力毕竟有穷时,难有无不为之处。”
“母亲大人说的甚是。那些儒生士子,先是以为用仁义礼智信,用伦理纲常,用中庸之道,就天下太平了,最后还不是要靠法家的刑罚森严来威嚇,靠兵家的铁血刀剑来镇压,没了这些,朝廷早就亡了无数次了。论到治民理世,还要看我教。至于刘璋小儿,虽然也是花样翻新,但万变不离其宗,跟那些腐儒也相差无几,没甚两样。”
“此时定论,为时尚早。不过,刘璋竖子,终究是个祸害,其新政也开始呈蔓延荼毒之势,想来以后他的敌人只会越来越多,而不会越来越少。哼,想要无不为,只能是天下皆敌,取死之道。”
被卢夫人断言的,即将天下皆敌的刘璋,正在应付自己的头号天敌,阿奴。
“阿奴,怎么了,谁欺负你了?”看到阿奴少有的梨花带雨,刘璋感觉很惊讶,在成都有人敢欺负阿奴?太不给自己面子了吧,即便不考虑自己的面子问题,阿奴也不是个随便任人欺负的主儿,西凉小魔女都难从她手里讨得了好去,谁有这么大能耐,能欺负得了当代祝融?
“呜呜,哥哥,我不想做针线,你看看我手上都扎了好几个窟窿。”
刘璋急忙拉过阿奴的小手,可不是嘛,“不做就不做,谁让你去做针线了,衣服破了,拿到外面缝补一下就可以,何必自己亲自动手。还疼不疼?”
刘璋正在想办法哄阿奴的时候,一个声音传了过来,“不做针线,不会女红,怎么给人家做儿媳,怎么伺候夫君?”
刘璋扭头一看,竟然是费氏。“母亲大人,你怎么来了?来了怎么不通知孩儿一声?”
阿奴一看到费氏,则立即吓得躲到了刘璋身后。
“哼,你天天跑得不着家,我到哪里找你,我只能去找这个小丫头了。老的指望不住,我就只能指望你这个小的了,小的不在,我当然要找这个丫头片子。再说了,明年你们就要大婚了,这丫头什么都还不会,以后怎么当家理事,怎么侍奉公婆,怎么伺候夫君?”
“娘,母亲大人,阿奴又不是汉人,自小又没做过什么针线女红,你就别难为她了。”
阿奴听了,拽着刘璋的衣服,在刘璋身后连连点头。
“哼,谁也不是天生就会做针线女红,你还想不想娶她,不想娶的话,那就别学了。要想娶的话,不但要学针线女红,还要学习管家。”
“别,别,娘阿,这种事情慢慢来,再说了阿奴现在在医学院还有正经事做,管家女红之类的,等成亲以后再慢慢调教也不迟。”
“女儿家,相夫教子就是最大的正经事,其他都是不务正业。阿奴,过来,你以为躲他身后就可以了?快过来,你还想不想嫁给璋儿了?”
“哥哥…,我怕…”
小丫头期期艾艾的,从刘璋身后蹭着步子,不情愿的走了出来。
刘璋一把把小丫头拉回到身前。“娘,你别难为她了,她从小就是族长接班人,也算是娇生惯养了,哪会咱们这些汉家女儿那些。再说了,娘你受了什么委屈,有什么火要发,找儿子就行了,儿子帮你出气就是,何苦难为她来着。”
刘璋心想,自己老娘这么远跑来,不会简单的就要找阿奴一个小丫头片子的麻烦,大概是有什么烦心事情想要找自己的吧。阿奴是自己软肋,老娘拿捏自己儿子还是很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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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节 劫2()
“娘亲我能有什么事,不过是在绵竹待腻了,想你小子了,过来看看你。”费氏有些言不由衷的打着哈哈。边说着话,边用眼睛瞄了瞄阿奴。
刘璋心领神会的,拍了拍阿奴,道:“阿奴,快去厨上安排些好吃的膳食,招待我娘亲,快去吧。”说着,推了推阿奴。
阿奴听了,如蒙大赦,立即连声应道:“哎,好好好,我这就去。”边说边往外就跑。
看着阿奴离开,费氏又打发其他人离开,然后才说话。
“璋儿,你爹爹的主我是做不了了,我希望你能给为娘做主。”
“父亲大人怎么了?孩儿能给你做什么主?”刘璋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那个老不死的,现在********想坐龙椅,我怎么说他也不听。咱们刘家的天下,刘家的那个龙椅,上面淌着的都是血,坐上龙椅的也没几个善终的。一个破皇位,有啥好争的,老老实实做一方诸侯不好吗?”费氏如今终于可以放开胸怀,破口大骂刘焉这个老不死的,想做皇帝想疯了。
刘璋听了头大。女人跟男人的思维很不一样。任何时候都差不多。女人很难理解男人对于权力的渴望。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男人,正常的男人,没有不想掌天下权的,只看有没有能力有没有机会而已。若在美人膝和天下权,两者之间选择的话,大部分正常男人,绝对会选天下权。
所以,不要说那个龙椅如何如何。
美剧《权力的游戏》中,那个由几百把铁剑组成的铁王座,想来看过的人都会印象深刻。那把王座坐上去估计也不会舒服,但仍然吸引天下英雄奋不顾身的想要坐上去。铁王座尚且如此,更不要说大汉朝廷的龙椅了。
“娘亲,这些事情咱们也不用去管它,皇位也不是那么好坐上去的。父亲大人恐怕也就是想想而已。咱们这一支,自景帝以后,谁坐上过?他也就是想想罢了。别说坐上去了,就是靠近皇位的人,那些个朝廷重臣,也没几个有好下场的。爹爹在蜀中做个土皇帝也就罢了,想去坐朝廷的龙椅,他就是想坐也坐不上,轮也不会轮到他。娘亲无须过于担心。”刘璋倒不大担心刘焉,做做权力梦而已,有啥好担心的。
“璋儿,你也是个没良心的,娘还不是为了你们老刘家着想。罢了,娘跟你说这些也没用,娘现在就是担心你爹,天天被那个狐狸精狐媚子给蛊惑,哪天冲动做出傻事来,犯了谋逆谋反之类的大罪,你大哥二哥全家可都还在长安,一个不好就是几百人的性命。”
“狐媚子?”刘璋没多关心别的,倒是对这个狐媚子勾起了兴致。
“就是那个妖妇卢夫人。娘这次来为的就是她,娘想求你一件事情。”
卢夫人,那就是张鲁的老娘了。费氏说求自己,刘璋本能感觉有些不好,不会是让自己派人去杀这个卢夫人吧?
“娘,看你说的,儿子这里你只管吩咐即是,哪里用得着求字。”刘璋嘴里说得硬气,心里却是不停发虚。
“娘也没别的大事,娘知道你现在翅膀越来越硬了,手下也有些能人异士,娘就想着,你能不能派人把这个妖妇给我悄悄的…”说着,费氏做了个杀头的手势。
果然不出所料,怕啥来啥。
怕也没用,老娘求到儿子这里了,再怎么着也得吱一声。不过,一边是老爹的情人,一边是老娘,还真是难办呀。
“娘,何必跟一外人计较。她若真的有本事,让老爹纳了她才是真的,既然老爹没收房,娘就无需担心。再说了,我爹是何等样人,寻常人如何能蛊惑得了他,娘不用小题大做了吧。”
“哼,男人都是一路货色,都不是好东西,见了风骚的女人都挪不动道。你以为你爹那个老不死的不想纳,还不是因为老娘拦在那里。那女人看着进门无望,这才不停撺掇你爹去称帝坐龙椅,你以为她安的好心。你可是老娘我亲生的,连你都指望不住的话,老娘我可真是没法活了。”说着,费氏一抹眼眶,准备大秀百试百灵的必杀技,哭。
刘璋真是无语了。
想想后世的老妈,也不是个好糊弄的,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