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罗毅到达之时,王世林已经到堂了,刑部的官员来了三个,以及旁边坐着房遗直的弟弟房遗爱。
大堂之外,围观的人特别的多,不亚于三天前的那一次开堂,人挤着人,比肩接踵。
当所有人到齐,王世林一拍惊堂木,示意衙役带房遗直到堂。
“大人,犯人带到。”
没多久,房遗直来了。
罗毅一看,房遗直满面红光,气息均匀,衣衫整洁,很显然,在牢里得到了很好的待遇,也许比他的日子还好过呢。
本来这不算什么,以房遗直的身份,受到这样的待遇理所应当,当初罗毅被关起来的时候,王世林不也给他开了小灶吗。
但罗毅偏偏不干了,他非要跟房遗直较较这个真。
哦不对,应该是和王世林较较这个真,既然王世林不义,那他自然也不会给王世林留面子,你不是不帮忙吗,我让你抓不到狐狸还惹得一身骚。
房遗直到堂之后,王世林还未说话,罗毅就站起来了,围着房遗直转了好几圈,朝王世林问道:“王大人,我想问,房遗直此刻是不是犯人?”
王世林没在意,抬头回道:“当然,他杀没杀人虽然不得而知,但他至少是嫌疑犯,当然是犯人。”
罗毅道:“既然是犯人,在牢里该受到何种待遇?”
此话一出,王世林就明白了,罗毅这是动真格的,想叫这个真。
再看房遗直全身上下,一片整洁,哪里像是一个犯人,说句不好听的,比罗毅此刻穿的还好呢,尤其是,房遗直手上、脚上,都没用带铁链子,这就更是充分说明了,房遗直在牢里的生活不错。
晃眼看去,仿佛罗毅才是犯人一般,而房遗直才是原告。
当然,事实是颠倒过来的。
王世林也不是啥都不懂的新手,他在官场也打拼了几十年,对于这种问题,他也有自己的说法。
王世林道:“虽然房遗直是犯人,但仅仅是嫌疑犯,不是死刑犯,他的家人可以来看他,衣服、饭食都是家里人所赠。”
“至于脚镣。。。来人啊,给房遗直带上。”
事到如今,只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多时,两个衙役给房遗直带上了手链、脚链,罗毅一看没什么可说的了,也没再揪着不放,缓缓坐了回去。
他要的就是个公平公正而已,如今目的已然达到了。
王世林拍了一下惊堂木,宣布升堂。
“房遗直,根据原告陈诉,醉仙居出事当晚,你说自己在房间里睡觉,但实际上,当时钱九就已经带着柳老实进入了地牢,难道不会惊醒你吗?你说你不知道,跟杀人案没有任何关系,可有何证据?”
房遗直原本还在为脚链、手链的事生气,但听问话,立即挺胸抬头,朗声道:“我没有证据,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睡着了,想那钱九是杀手,他武艺高强,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进入地牢,不算难事吧,对于钱九的事,我一概不知。”
归结起来,就一句话,死不认账!
罗毅也不是吃素的,取证了这么久,当然有了铁证。
罗毅质问房遗直:“可在地牢之中,我发现了二十瓶醉仙酒,上面的日期是贞观十二年六月六号,也就是说,这些酒,是在柳老实被抓去地牢之后,才送进去的,换句话说,在钱九进入地牢之后,房遗直曾去过地牢,亲自将醉仙酒送了进去!!!”
罗毅冷笑了两声,说道:“如今那醉仙酒还在地牢之中,我强烈要求,王大人应该立即派人前往取证查看,如果您不去,我可以怀疑您偏袒,寻私!”
嘶。。。
在场的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对房遗直来说,可是致命之伤啊,如果前去搜查,真的搜查出了醉仙酒,并且日期跟罗毅所说的一样,那就不好反驳了。
房遗直也惊慌了起来,这一刻,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在看管柳老实期间,他为了犒劳钱九等人,就拿了几十瓶醉仙酒进去,当时他也喝了,可还没喝多少,罗毅就带着王世林来了,以至于二十多瓶醉仙酒遗落在了里面。
刑部的三个官员以及房遗爱见房遗直面色大变,都知道事情不妙,心里猜测着,罗毅也许说的是真的,地牢之中真有醉仙酒的瓶子。
“这。。。。”
王世林被逼到了绝路上,有些难做决断,罗毅说了,如果不现在派人去取证,那就是明摆着偏袒、寻私。
可要是去了,肯定会对房遗直不利啊。
王世林为难了起来,到底应该怎么办?
罗毅一招得势,步步紧逼:“王大人,莫要推延时间,应当立即派人前去取证。”
“好,取证。”
王世林也是无奈,摇着头,将邢捕头叫了来,道:“邢捕头,立即带人去。”
罗毅出言道:“不,我们应当一起去。”
“为何?”
罗毅冷笑:“如此重要的证据,我怕你们销毁了,我不信县衙的人,也不信刑部的人,我要让你们亲眼看看地牢里是什么景象,到底有没有醉仙酒,如果有,那房遗直就无法解释这一切,他将承认自己就是指使钱九之人!”
第172章 翻案(4)()
罗毅冷笑:“如此重要的证据,我怕你们销毁了,我不信县衙的人,也不信刑部的人,我要让你们亲眼看看地牢里是什么景象,到底有没有醉仙酒,如果有,那房遗直就无法解释这一切,他将承认自己就是指使钱九之人!”
“放肆!”
刑部的一个官员愤怒的站了起来,指着罗毅开口便骂。
罗毅的话太伤人,竟扬言不信刑部的人,那岂不是说刑部也在维护着房遗直吗,他们身为执法部门,岂能受到这样的‘侮辱’。
见站起来的人不认识,罗毅也没跟他客气,回骂道:“老家伙,别得意,等将房遗直定罪,就该轮到你们了,还有房遗爱!钱九的死太过蹊跷,我不信,也没有人会相信,我怀疑是你们毒杀,虽然你们是刑部,但也不能肆意杀人,一样是犯法,待我查出,要一告到底!刑部不给公道,那就告御状!”
“哦对了,还有钱九的四个手下,我怀疑也是你们硬逼的,要不然怎么好端端的人就死了,这加起来也是五条人命啊,岂能是一句畏罪自杀就能了事的了?”
“你。。。!”
站起来的那个老头被气的七窍生烟,也不知是被气很了,还是自己心虚,竟结结巴巴的没说出话来。
王世林目瞪口呆,被罗毅的话惊住了,心里暗道,疯了,简直是疯了,虽然是个侯爷,也不能这样疯狂吧,得罪了梁国公府不说,还把刑部的人给得罪了个遍。
事到如今,不去都不信了,王世林反应过来后,向房遗爱、刑部的三个官员提议,要不就一起去看看?
为了表面上做的公平公正,房遗爱和三个刑部官员也没有办法,只得采取王世林的建议,跟着罗毅、房遗直一起,前往梁国公府拜访。
很快的,zhong人来到了梁国公府,所有人都下了地牢,亲眼见到了罗毅所说的醉仙酒酒瓶,而且上方还写着,醉仙酒是何时购买的,购买人是谁。
如此一来,想赖都赖不掉了,你要说你自己不认识钱九,那醉仙酒酒瓶又怎么解释呢,那可是在钱九作案之后才买的啊。
在看到酒瓶之后,房遗直顿时秃废了下去,一种无力感袭遍全身。
罗毅也不含糊,当场写了份书面文字,让在场的所有人签字画押,证明刚才所看到的场景,刚开始时,刑部的那些官员当然很抵触,罗毅此举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连一点点的信任都没有。可罗毅恶语相向,还不时的使出激将法,一番争论,刑部的官员都签了,王世林也不例外,还有房遗爱、房遗直、房遗则,甚至是跟着一起前去的衙役都没放过,全都在名单上签了字。
罗毅这样做,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房遗直在钱九看管柳老实之间,曾带着醉仙酒去过地牢,也可以证明房遗直跟钱九是有关系的。
办完了一切,所有人回到大堂。
案子继续审理,但王世林一方却显然有些有气无力,对案件审理的结果怀着担心,万一救不下房遗直,又该如何?岂不是把房玄龄给得罪了吗?
县衙大堂内。
王世林犹豫了许久,不得不问道:“房遗直,对于刚才的事,你可有什么要辩解?”
房遗直愁眉苦脸,房遗则更是没了主意,都这个时候了,他还辩解什么,铁证就在罗毅的袖口里揣着呢,难道说还能回天吗。
之前昧着良心说,自己跟钱九没有任何关系,甚至是钱九进地牢,他都不知道,这种说法就让人难以相信,但现如今罗毅已然拿出了百分百的证据。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房遗直没有说话,只是轻微的摇了摇头,意思很明显,他不想辩解什么。
这个小小的举动,对于别人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罗毅来说,可是非常的珍贵啊,这意味着房遗直已经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罗毅也不含糊,拿出了自己早就写好的一张状纸,递给了房遗直,道:“这状纸上,写了你全部的犯罪经过,我在三天前就写好了,签字画押吧。”
三天前就写好了?
也就是说,房遗直的犯罪经过,罗毅早就了如指掌,之所以啰嗦这半天,只是想以理服人,逼迫的让房遗直自己认罪。
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房遗直又没有其他方法否认,想来想去,他拿起了毛笔,但一想到签下名字后的后果,他又犹豫了。如果签下了,那案子就定性了,再也无法返回,将受到律法的制裁。
“不,我不签!!!”
房遗直突然大喝了声,提着毛笔便要胡乱的在纸上乱划,罗毅手疾眼快,赶紧拿开了,没让房遗直得逞。
罗毅也没有勉强房遗直,紧接着又拿出了一份状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