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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严令任何人不得他的召唤,不得进入宣府一步,否则便是抗旨不尊。”
卧槽……
那家伙玩的这个招式还能更新换代了!
叶春秋真不知是该哭还还是该笑好了。因为按道理来说,陛下虽依旧是任性而为,可怎么说,也不再是不告而别,至少这已是很有进步了,比起从前的万事不理,然后直接不知所踪,实在要强得太多。
只是,叶春秋感觉自己又被朱厚照耍了,这孙子昨日不是才对他信誓旦旦地说不去了吗?可这才一天功夫,就全无信用,转眼还是跑了。
(未完待续。、,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17…03…15 09:20:33
第一千六百五十四章:夹枪带棒()
叶春秋在心里已经对朱厚照糟骂了一万遍,可是最后也只感到无奈,谁叫他运气不好,这辈子摊上了朱厚照这样的兄弟。
偷跑虽是已成朱厚照的顽疾,叶春秋也早适应,可是重点是朱厚照人身安全。
叶春秋看了一眼刘瑾,道:“消息走漏了吗?”
刘瑾也是很无奈,连忙道:“倒是没有,不过几个内阁学士都已在暖阁等了,请镇国公去商量,该让谁去将陛下迎回来。”
叶春秋顿时明白了。
迎驾……
现在陛下直接将进入宣府的人定性为抗旨不尊,这就是说,朝廷百官都需要各司其职,不得贸然进入宣府。
那么,谁敢承担这个抗旨的干系呢?
虽然陛下未必会真正地兴师问罪,可毕竟还是很有风险的啊。
这样一想,叶春秋就知道刘瑾这些家伙们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他们不敢去啊,被陛下秋后算账可是有生命之忧的,可是叶春秋却可以啊,以陛下对叶春秋看重,想也知道,陛下绝是不会治叶春秋抗旨的!
叶春秋也没有说什么,在心底里对朱厚照的任性吐槽够了,他倒是显得冷静起来,凡事都是如此,经历得多了,也就看得开了,跑路嘛,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叶春秋十分淡定地与刘瑾入了宫,到了暖阁,果然看到该来的人都来了。
王华、谢迁、李东阳、杨一清,还有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朱载垚显得忧心忡忡,见是叶春秋来了,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叶春秋行礼,接着道:“殿下,事情,臣已经知道了。”
朱载垚忙道:“亚父,父皇此去边塞,也不知会不会有危险,若是不找回来,只怕……”
叶春秋沉吟了一下,接着目光扫视了众人一眼,道:“若是要去迎驾,这倒没有问题,太子和我都可以去,不过……我且问一问,即便是到了宣府,就能将陛下拉回来吗?”
众人都默然了。
没错,就算是叶春秋到了那里,若是朱厚照一意孤行,难道能把人绑回来?
想想朱厚照曾经的丰功伟绩,叶春秋这一去,十之八九是有来无回了,肯定要被朱厚照留在身边,然后继续完成他的‘大业’。
这殿中之人都是长吁短叹起来,现在问题的关键是,就算身边有人,陛下岂不是还是置身危险的境地?这去与不去,又有什么分别?
李东阳眯着眼,看着叶春秋,却是道:“若是镇国公去,可调拨新军至宣府,如此一来,在宣府既有边军,又有新军,则可保陛下无恙。”
他这话里显然暗藏着玄机,叶春秋则道:“不可,宣府尚且还有城墙关塞抵挡,可一旦新军调去了宣府,那青龙数十万百姓便无险可守,更没有任何军马为其保驾,这些人该怎么办?鞑靼人见青龙空虚,难道肯放过青龙?到了那时,只需区区一万鞑靼铁骑,便可将数十万关外百姓视为羔羊,随意杀戮。”
李东阳立即振振有词地道:“难道这些百姓的安危,在镇国公的心里,比陛下还要紧?”
陷阱,这绝对是陷阱。
叶春秋若是这样说,就形同于不忠,到时陛下出现任何危险,这笔账就都要算在他叶春秋的头上了,何况这不忠的罪名,有时候还真是足够要人命的。
李东阳借机继续道:“陛下若是有失,数十兆生灵,便如失去了父亲,这大明的国本也将动摇,说起来,这关外乃是你叶春秋的私人领地,镇国公,难道要因私废公?”
这里头,每一句话都是夹枪带棒的。
对于李东阳毫无掩盖的针锋相对,叶春秋目光一冷,若冰锋地看了李东阳一眼,他很清楚,在公推上,李东阳吃了大亏,现在既然找到了机会,自然是想要趁机在自己身上找回场面的。
不过他的确很懂得见缝插针,眼下陛下确实可能会遇到危险,新军若是去了宣府,便能保障陛下的绝对安全,可是如此一来,这青龙就没有任何防务可言了,这等于是送羊入虎口。
可一旦叶春秋不肯答应,这罪责可就来了。
只是……叶春秋毫不犹豫地道:“我见李公平时倒也素有谋略,想不到竟是如此昏聩。”
你不客气,我也就不客气了。
昏聩二字,直接骂得李东阳跟猪差不多。
李东阳刚要反驳,叶春秋毫不迟疑地继续道:“陛下根本没有离宫,我倒要问问,陛下何时离宫了?”
“什么?”所有人都震惊了,皆是惊讶地看着叶春秋,一时有些糊涂了。
陛下难道还在宫里,这其实只是陛下的一次恶作剧?
只见叶春秋正色道:“现在知道陛下离宫的,只有这暖阁的几个人罢了,在天下人心里,陛下并没有离宫。”
原来是这样……
只是这令原先还抱有一丝希望的人,心又沉到了谷底深处。
无论外间怎么想,陛下去了宣府就是去了宣府,镇国公这话不是自欺欺人吗?
叶春秋显然也看出了大家心思,随即便又道:“既然在天下人眼里,陛下都没有离宫,那么陛下呢,陛下此去宣府,至少到达宣府之前,一定是极为隐秘的,他若是泄露了身份,定会害怕有人阻扰他,他对巴图蒙克的战略是,等抵达宣府之后,再赶去应州,接着让天下人都知道陛下抵达了应州,吸引那巴图蒙克的大军前来。敢问诸公,陛下的安危在于什么?”
杨一清显然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眼睛霎时一亮,道:“在于巴图蒙克。”
“对。”叶春秋斩钉截铁地道。
他一下子,变得自信十足起来。这也令本来愁眉不展的朱载垚,现在也因叶春秋这洪亮的声音,而振奋了一些。
叶春秋的眼眸里闪露出几分狡黠,接着道:“巴图蒙克去不去应州,不在于陛下是否真的在那里,而在于这天下人认为陛下去了哪里,天下人深信陛下去了哪里,那巴图蒙克便如同嗅到了血腥味的饿狼,才会去哪里。”
第一千六百五十五章:亲征()
显然,叶春秋比在场的所有人都对战略要深悟,可是他的表情却是越加冷肃起来,此时又道:“所以,为了陛下的安全,陛下不在应州,谁若是敢认为陛下在应州,又或者今日这里的任何人敢传出陛下去了应州,呵……那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面色霎时阴沉下来,唇角勾起了一抹森然的笑。
显然,叶春秋不是在开玩笑的,谁走漏消息,谁就是至天子安危于不顾,那下场就是死,而且是全家一齐陪葬。
众人默默地看着叶春秋,朱载垚似乎是受到了启发,随即道:“那么,父皇还在京里。”
“陛下也不能在京里。”叶春秋却是摇头。
显然,叶春秋想得远比这里的人所要以为的深,道:“这件事,瞒不了太久的,若是在京里,迟早会有马脚泄露出来,殿下还有诸公莫忘了,在厂卫里,那巴图蒙克的细作还没查探出来呢!”
众人心里一凛。
是啊,那依旧潜伏在厂卫里的巴图蒙克的细作,就犹如一枚炸弹,陛下若真的不在京师里,迟早会有一些马脚露出来的,只要看出了端倪,自是不难让那巴图蒙克猜测到什么了。
叶春秋说着,眼眸一沉,突然沉声道:“现在的陛下,理应要准备亲征了。”
“亲征……”随着从叶春秋口里这突然冒出来的两个字,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叶春秋却是笃定地道:“不错,就是亲征!陛下要去青龙,要与巴图蒙克一决死战,明日清早,宫中就要有旨意出来,刘瑾,玉玺是不是还在你的手里?”
刘瑾却是给吓得面如土色。
他期期艾艾地道:“在,在,在倒是在的,只是……”
叶春秋却是冷冷地道:“翰林来撰文,待诏房立即修一份讨鞑靼的檄文,之后以陛下的旨意下旨意,陛下御驾亲征,至青龙与鞑靼人死战。不但如此,还要传召各部,到时候肯定是百官沸腾,无数人要来闹,百官来闹,就说陛下不理,甚至……一些闹得厉害的人,直接传‘陛下’的口谕,梃杖他们,只有如此,才让大家深信陛下在宫中,而且陛下决心亲征。”
梃杖?
这倒是真正的要假戏真做了。
若是圣旨出来,百官势必是会劝阻的,之后再有口谕下来,宫里梃杖大臣,这你若说陛下跑了,多半也没有人肯相信了。
陛下若是跑了,谁有这个胆子敢梃杖大臣?
叶春秋也不管其他人复杂的脸色,镇定自若地继续道:“此后,我随驾亲征,不,不但我要随驾,内阁还需有一个学士陪同前往,宫里头也需有一个人,刘公公,你也得去。”
刘瑾的脸色青了。
他明白叶春秋这是什么意思了。要做戏,就得做全套,利用一个假的大明皇帝去吸引鞑靼的主力,在青龙决战,既然如此,那么一切都得跟真的一样,众所周知,他刘瑾是陛下身边的亲随,当然也得去。
可问题在于,这很危险啊。刘瑾想到那铺天盖地的鞑靼铁骑,就整个人不好了,腿肚子已经忍不住在打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