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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自周公。
这……一切就了然了。
周武王早逝,他的儿子年纪还小,是为成王,当时的周公,尽心尽意地辅佐了周成王,摄政当国。平定三监之乱后,更是大行封建,营建成周,制礼作乐,等到成王成年之后,再还政成王,在巩固与发展周朝统治上起了关键作用。
甚至可以说,若是没有周公,就不可能会有周朝数百年的江山。
周公的封地,就在鲁。
当时的鲁国,地位最是尊贵,甚至远比其他周王宗室,还要受到优待。
周王朝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将鲁国视作是支撑周王朝东境的定海神针。
陛下……难道是因为此意吗?
以鲁为名,而使这个鲁王地位高于寻常的藩国,正式确定叶春秋在北境的地位?
代表天子,在关外生杀夺予?
想到这里,刚松下一口气的王华,此时的心里又有些复杂起来了。
陛下这样的恩荣,也不知是好是坏啊。
蒋冕等人,也是愕然了。
蒋冕倒是反应得快,连忙道:“陛下,老臣以为,凡事不可过犹不及。”
“什么?”朱厚照现在的情绪很高,看着蒋冕,忍不住道:“这样的功劳,难道不该赏赐吗?朕为何做什么,都有人干涉?”
蒋冕犹豫了一下,才道:“镇国公已经位极人臣了,若是再敕封鲁王,老臣以为,这未必是好事,老臣也是为了……”
“是为了江山社稷?所以一定要制衡住叶春秋,是吗?”朱厚照断然地反问,脸色自然是变得非常的冷。
事实上,百官之中,不少人开始焦虑起来。
他们一直在提防着叶春秋,谁晓得,这越是提防,反而这叶春秋愈发的势大,偏偏这时候,大家已经做了一次秦桧,曾想‘构陷’这岳飞,现在若是再齐声反对,反而有妒忌贤良的嫌疑了。
只见此时,朱厚照冷笑道:“你们之中,若有谁也能让朕做天可汗,朕也绝不吝啬赏赐,你们总是害怕这个害怕那个,朕问你们,叶春秋不做鲁王,叶春秋不为朕守护关外,那么谁可以去?谁都不可以!离了他,这关外,我大明能守得住几时?太祖皇帝和文皇帝,难道没有横扫过大漠吗?没有得到过大漠的领土吗?难道没有分封过官吏吗?结果呢,结果这些土地,可守住过吗?关外的土地,朝廷守不住,与其让给瓦剌人,让给鞑靼人,为什么就不能让叶春秋来试一试,朕要让他做鲁王,要让朕敕封的鲁国,世代镇守关外,关外用关外之法,关内用祖宗的法度,朕的决心已定,在这里,朕没有看到曹操,朕只看到了周公,若是你们误将周公当作曹操,便是有眼无珠。”
众人默然,蒋冕却是最感到头痛的,心里已经在想,若是如此,这外头的读书人,还不知道闹成什么样子。
好吧,陛下对你叶春秋越是恩荣,可这天下的读书人,就绝不会答应啊。
想到这里,蒋冕的眼睛扫向了叶春秋,目中带着警告,像是在说,你若是识趣,就赶紧推辞,否则要大难临头的。
叶春秋看到了他的目光,却是移开了视线,显得没事人一样。
别人越是挡着他,他就越懒得谦虚。
他知道这会使人更加想要借题发挥,即便是这一次,这些人不敢多嘴,可是下一次,一定又会借机发难。
想要堵住别人的嘴巴,是太难太难了。
可是……叶春秋不在乎,甚至……他的眼底里愈发的深邃,在这深不见底的眸子深处,叶春秋只抿抿嘴,因为他记得自己曾经的决定……
斩草除根!
走到今日这一步,叶春秋已经无法回头,回头,就是万劫不复。
某些人所纠集起来的民意,而今已经成为了一柄利刃,随时可能将叶春秋杀死。
可叶春秋不想死。
那么……你们去死吧。
叶春秋嘴上含笑,心里却还在等。
因为他知道,真正的杀招,现在还只是开始罢了。
他只是朝朱厚照行了个礼,便道:“臣弟,谢陛下恩典。”
这话够明白了,这个亲王,我叶春秋要了。
你们能如何?
满朝的文武,不少人焦躁起来,跃跃欲试,想要做点什么可行的,有的人,则恨恨地看着叶春秋。
而很多人,则是将自己的希望寄托在了朝外的读书人身上,事到如今,也只有读书人才可以给这叶春秋一点颜色看看了。
等着看吧,消息出来之后,你这鲁王,必是要成了众矢之的。
第一千七百五十九章:反击()
叶春秋自然知道这事情还会有后续,更知道站在这殿中的许多人虽是没有再出言反驳,可他们的心里是带着幸灾乐祸,等着看他倒霉呢!
叶春秋依旧显得无比的冷静,只是这种冷静的外表之下,却已是酝酿了层层的杀机。
游戏,即将开始……
果不其然,过不多时,便见一个宦官匆匆进来。
他蹑手蹑脚的,可是脚下的步子去不满,头上布满了汗珠,显得有些气喘吁吁,若不是出了什么特殊的情况,在宫里的这些人精,是绝不可能如此的。
他的出现,让那些察觉到的人,感到了诧异。
有人禁不住朝他看去,眼中带着探究。
小宦官行云流水一般拜倒,便道:“陛下,奴婢……奴婢有事要奏。”
一句话,终于打破了沉寂。
而今,各自百感交集的众人,此时都不禁看向这小宦官。
朱厚照的目光如电一般,他兴奋的劲头还没有过去,而这小宦官却是如此莽撞地闯进来,朱厚照脸色并不好看。
“什么事,这样慌慌张张,大胆。”刘瑾最是擅察言观色的,一见陛下微微皱眉,便立即表现出与陛下同样的愤慨,他踏前几步,一副要收拾这家伙的模样。
小宦官吓得一身冷汗,在不迟疑,道:“奴婢……因为事情紧急,奴婢不得不前来禀告,事情……是这样的,叶家……叶家那儿起火了。”
嗡嗡……
大臣们惊讶之余,大家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失火了,光天化日的,怎么可能就失火了,这……是什么情况?
朱厚照一听到叶家失火,神情不禁焦急起来,道:“哪里失火?怎么会失火呢?”
小宦官道:“像……像是人为的放火,主要的地方,是叶家的东院,幸好那儿不是家眷住所住的地儿,火势虽然不小,可……可总算没有伤人。”
朱厚照听到这里,舒了口气,可随即勃然大怒起来。
失火了,还可能是人为的?
是谁,胆大包天到这样的地步?
而这时,那蒋冕却是脸色蜡黄,他猛地醒悟到了什么,下意识地抬头看了叶春秋一眼,却见叶春秋的脸色肃杀,蒋冕的心里突然生出了无力感……
完了……
这不是完了吗?
失火,人为放火,放火的人是谁,这……呼之欲出了啊。
蒋冕感觉自己快有些支撑不住了。
果然,只听那宦官接着道:“现在正在查,不过……不过……叶家这些日子,附近都有许多生员在外滞留,顺天府那儿,更有为数不少的生员在外聚集,声讨镇国公,锦衣卫已去勘察过,大致可以认定是有一些情绪激动的生员伺机放的火。
这个结果,显然是没有任何疑问的。
结合此前闹出来的事,再加上失火的地点乃是叶家,在这种情况之下,陛下肯定是要龙颜大怒了,所以锦衣卫几乎是第一时间赶到,接着便立即开始勘察。
锦衣卫那儿压力很大,此时也来不及细查了,若是禀告的时候,连凶徒是什么人都不能锁定,那么陛下的怒火肯定是要奔着锦衣卫去了。
所以锦衣卫几乎毫不犹豫地下了结论,这个结论倒是说得过去,至少以眼下的这些证据,是让人无可辩驳的。
蒋冕听到这里,脸色更是唰的一下白了,虽然明知道,这肯定是早有预谋的事,明知道最后会下定这个结论,可是当这个结论出口,蒋冕就已知道,一切……大势已去。
其实痛苦的何止是他,早已有人一下子地瘫坐在地,竟是无言。
无数的眼睛朝叶春秋看去,叶春秋只是面沉如水,一双眸子却是带着杀气,令人忍不住地打个冷颤。
这个杀气,是无可指责的,换做是谁,自己的家被烧了,估计都要气得想杀人,虽是没有死伤,可想也知道自己的家眷肯定要受到惊吓,这还不够人这位杀敌无数的镇国公怒不可赦吗?
怎可问题在哪里呢?问题在于,大家所担心的是,这或许不是因为家里被烧的杀气,更打的可能是……这莫不是叶春秋的预谋,是他想要报复……
嗡嗡……
无数人的脑子乱了,无论是不是报复,可是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其实已经不重要了,你能拿什么指责叶春秋,说这是叶春秋故意放的火呢?
现在锦衣卫言之凿凿,那么接下来……那些读书人……
如果是在此之前出现了放火的情况,陛下至多震怒,震怒之后,肯定是要求彻查,可是最后查出来是什么样子,即便是读书人放火,那也不要紧,冤有头债有主啊,谁放的火找谁去。
可是现在……却是不一样了啊。
一开始,无数的读书人指责叶春秋,将叶春秋斥为奸贼,这个罪名很大,这是要将叶家往死路上逼啊。
接着,朝中有人趁着读书人的抨击,而借题发挥,开始在这太和殿里直接对叶春秋进行指责。
这……已经让陛下心里有些不舒服了。
而真正扭转了乾坤的,却是这个天可汗。
天可汗一出,所有的指责、弹劾和质疑,现在都变得可笑起来。
原来这一切都是叶春秋忍辱负重,都是他尽忠尽责,他受的所有委屈,都不过是为了陛下能够戴上这么一顶天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