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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的心思,其实都在他的船队上头,为了造船,他命人在泉州和松江、天津等地,督造海船,花费的银子确实不少,早就让不少朝中的百官,眼红了,为了操练水师,朱厚照特意下旨,让定国公在天津操练水师,这水师的人员,俱都是从前的备倭卫抽调,而今倭患已经平定,这各地的备倭卫,已经没有作用了,而今挑选了许多精壮来,足足一万多人,在天津卫水寨,日夜操练。
朱厚照就是这么一个人,但凡是有了兴趣的事,就拼了命去做,在他的暖阁里,许多造船和水师的资料,已堆了半个耳室。
第一千七百六十八章:无事不登三宝殿()
说到舰队,就要提到叶春秋在秦皇岛的新军舰队了,可这规模还远不如大明舰队,可见这朱厚照野心勃勃,心有多大了。
不过这舰队不是一日成效,这还长远着呢!
不过这一次君臣对话,算是愉快舒心的,看时间不早了,叶春秋便向朱厚照告辞,从暖阁里出来的时候,叶春秋的唇边带着微微的笑意,显得很轻松。
倒是那刘瑾似是早就算好了似的,趁着点儿赶了出来,笑吟吟地凑到叶春秋的跟前道:“鲁王殿下,奴婢已经将所有的事安排好了。”
叶春秋当然清楚刘瑾口中所安排的是什么事,于是朝他笑了笑道:“有劳了。”
刘瑾眯着眼,随即道:“殿下客气了,那些人屡次给殿下找麻烦,真是找死,名册里的人,一个人都别想活着,不过奴婢以为,这里头可有不少蒋冕的门生,那蒋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如索性一网打尽好了。”
现在有了机会,刘瑾立即开始来事了,巴不得索性来个斩草除根。
叶春秋却是很直接地摇头道:“留着吧,何必如此呢,那蒋学士并不是一个喜欢算计的人,这样的人留在朝中,反而安心一些,否则下一次,天知道会补上一个什么样的,倒是你,这一次要趁着机会将那些人打痛了才好。”
“这个……奴婢晓得的。”刘瑾朝叶春秋应着,完全一副以叶春秋马首是瞻的样子。
叶春秋点了点,便迈开了步子,直接出宫回家去。
相较于叶春秋的舒心,这些日子,京师里可谓是人心惶惶。
一面是叶春秋敕为了鲁王,另一面,却是厂卫四处拿人,气氛处处弥漫着紧张。
倒是来叶家登门的人不少,不少人都是来求情的,叶春秋一概不见,在他看来,既然打算做了,这事就要做绝,他一丁点也不相信,自己的心慈手软,会让某些人感激自己,若是自己不下狠手,不将那些居心不良的人打痛了,某些人怎会知道痛,又怎会记忆犹新?
在家里呆了几日,忙前忙后的叶东却是亲自拿着拜帖到了他的跟前,道:“禀殿下,兴王世子朱厚熜求见。”
叶春秋这些日子只在家里看书,听到是朱厚熜来了,却是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
说到这个朱厚熜,在叶春秋看来,终究还是个少年,是翻不起什么浪来的。
不过……想到那历史上的朱厚熜,那实在是不简单,所以一直让叶春秋不得不警惕,现在他来求见,叶春秋是有点意想不到,只沉吟了会儿,便道:“叫进来吧。”
叶东点点头,只是脸上露出了几分为难,道:“殿下,此前谢绝了许多人的来访,现在突然见了这兴王世子,往后若是再有人登门,可就不好拒绝了。”
叶春秋笑了,道:“你啊,一肚子的小心思,难怪只能帮着打理这个小家,还是格局太小了啊。无妨的,此前谢绝外客,只是为了表明立场,至于会一会这朱厚熜,却是因为我对他有些兴趣,那些该挡的人,照样挡着,其实啊,你也不必害怕得罪人,叶家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该得罪的人,早就得罪了,不会因为几句客套,就使人家和你产生亲近,该亲近的人,大多数是和咱们叶家休戚与共的,你就算骂他一通,他还是和你一起的,就说那对张家兄弟,我现在就算让人打他们一顿,他们照样会捂着腮帮子,乖乖地维护着咱们叶家,这叫什么呢,对,这就叫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叶东不禁汗颜,道:“殿下教诲的是,我这便请兴王世子来。”
那朱厚熜不敢招摇,其实锦衣卫早就注意着他了,叶春秋也多少知道他一些底细,至少知道朱厚熜平时都躲在鸿胪寺里,闭门不出。
这个是很可以理解的,这父子二人,看来是惊弓之鸟,陛下一直不肯他们回封地去,他们着实吓得不轻。
只是真要算起来,他跟这对父子是有点膈应的,现在又是特别时期,竟是跑来登门,这才让人匪夷所思了。
过不多时,朱厚熜便信步而来,他个子高了不少,显得更加稳重了,倒是身上只穿着一件寻常的圆领衣,也没穿朝服出门,面上则带着温和的样子,进来之后,纳头便拜:“见过鲁王殿下。”
这态度,可谓恭谨得有些过份了。
叶春秋只点点头,生生受了他这个礼。
叶春秋觉得自己受得起,自己现在是鲁王了,和他爹算是一个档次的,朱厚熜,现在不过是个郡王的身份罢了。
叶春秋道:“不必多礼,怎么,世子来此,可是有什么见教?”
朱厚熜立即笑了,道:“哪里的话,见教二字,我可不敢,鲁王殿下来了京里,我本是早该来拜见的。”
这种官话套话,朱厚熜说得居然十分的纯熟,仿佛就像是吃饭喝水一般。
叶春秋却没心思跟他打谜语,便道:“既然不是见教的,那么就奇了,世子应当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朱厚熜却是很坦然地又笑了笑,道:“事儿倒是有一件,想请殿下帮个小忙。”
就知道朱厚熜不会平白无故地来找他,只是……帮忙?帮什么忙?
叶春秋看着这少年的模样,心里却是想笑,这朱厚熜虽是稚嫩,却还是装出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就不知那肚子里有多少算计呢?
叶春秋只是淡淡地道:“莫非世子也是想来为某些人求情的?”
一听这个,朱厚熜便忙道:“哪里的话,我怎敢为那些乱党求情,那些人,都是十恶不赦,而今落到这个下场,实在是咎由自取。我来拜见鲁王殿下,和这些人是半分关系都没有的。”
叶春秋心里想,谅你也不敢求情,你们兴王父子二人,陛下对你们本就没有什么好感,现在在这风口浪尖上,若是跑来想借着求情得到一些名声,这就等于是找死了。
可是……这家伙来此,到底是什么目的呢?
第一千七百六十九章:还真是不甘寂寞()
叶春秋一直都知道朱厚熜是个聪明人,可想到他们之前的瓜葛,突然来拜访,竟然还有事儿需要他帮忙,这就令叶春秋更加狐疑起来了。
偏偏朱厚熜这个家伙,说话总是慢吞吞的,说一半留一半,这种过份的谨慎固然没错,可是叶春秋却是不耐烦了。
叶春秋其实本就对朱厚熜没什么好感,自然更没有耐心和这朱厚熜继续故弄玄虚下去了。
他脸色一沉,便道:“世子,有什么话,还是但说无妨吧。”
朱厚熜看着叶春秋带着几分威严的脸,则是笑吟吟地道:“是有这么一件事,殿下可还记得前内阁大学士李东阳吗?”
叶春秋没想到朱厚熜会提起李东阳来,心里就更加警惕起来了,道:“怎么,这和李东阳可有什么关系吗?”
朱厚熜叹口气,道:“这个逆贼,他竟敢图谋不轨,实在可恨至极,父王与我,真是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噢,倒是陛下,宽宏大量,免了他的死罪,只将他发配去了关外,想来殿下已经和李东阳见过面了吧。”
叶春秋点头道:“见倒是见过。”
朱厚熜便又叹口气,接着道:“问题的关键就在这上头,李东阳东窗事发之后,天下臣民,无不欢欣鼓舞,现在他虽能死罪可免,可既然被发配,也已形同死人了,不过似这样的恶贼,怎么会肯甘心呢?前几日,我收到了他的一封书信,这书信里头的话,真是吓了我一身冷汗,本是想去呈送陛下的,可思前想后,又觉得不妥,最后想着还是先通报殿下的好。”
李东阳的书信?
叶春秋不禁感到更犯疑了,李东阳怎么这个时候会给朱厚熜寄书信?
李东阳在关外,已经被他控制起来,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只是发配,并不是蹲大牢,想要寄出书信,倒也有可能的,当然,也会有可能被察觉的,这是一件比较冒险的事。
尤其是在这节骨眼上,这不是找死吗?
叶春秋没心思继续猜下去,便道:“拿我看看。”
朱厚熜点头,从袖里取出了书信来,送到了叶春秋面前。
叶春秋接过,大致地看了一眼,上头确实是李东阳的笔迹,李东阳的行文不错,曾经一直是叶春秋模仿的对象,所以叶春秋一眼就认了出来,他稍一沉吟,又继续看了下去。
里头的字不多,却只一行书写着:“将死之人,身陷囹圄,还望殿下施以援手,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前头的一段话很好理解,无非就是希望朱厚熜能够救救他。可是后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却是显得有些可笑了。
你李东阳现在是什么身份,轮得到你李东阳来报答吗?你有资格吗?即便是将你救出来,那也是通缉的要犯而已。
而且重点是……李东阳为何修书给朱厚熜呢?
李东阳现在的处境,显然是决不能和任何人联络的,更何况他所联系的这个人还是一个宗室,这形同于找死啊。以李东阳的狡猾,他实在没有必要做这样的事,除非……他对朱厚熜信任有加,又或者掌握了什么秘密。
可话又说回来,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朱厚熜肯定不会将这封书信公之于众,因为现在,李东阳算是惹麻烦了,叶春秋肯定会开始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