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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需叶春秋入监,改变一下形象,不过多半这小子肯定是能拖就拖,这倒不怪叶春秋,换做张学正自己,若是中了举,那也是打死不去国子监那乌七八糟的地方。
何况这郑提学,一副不愿轻易放人的态度,逼得急了,说不定人家又寻个由头,反而不肯去了。
张岚便笑了笑:“噢,这倒是情有可原,今年确实快到岁末了,现在动身,也确实很不合适,老夫就怕春秋在杭州,水土不服,若是又生了病,来年又入不得监,这可就不妙啊。”
此言一出,郑提学气的吐血,这国子监的人都不要脸啊这是,摆明着是说,夜长梦多,谁晓得到了明年开春的时候,叶春秋会不会又找由头不肯去南京,若是如此,岂不是糟糕?
郑提学便冷哼一声,索性不理他。
倒是叶春秋不敢怠慢任何学官,而是笑吟吟道:“大人过虑了,学生答应的事,即便病了,也要成行的,而且学生自知学无止境,正好想要入监,聆听监中诸位博士们的教诲。”
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章:特别能战斗(第七更)()
听了叶春秋的话,张岚才是放心了许多,便笑起来道:“好说,好说,哈哈春秋都这样说了,老夫还有什么说的?怎么,春秋气色不好吗?我方才见你在给诸生们宣讲,说的很好,想必也是累了,那就不打扰你了,你先回家去歇吧。”
叶春秋如蒙大赦,这国子监里的官儿怪怪的,还是走为上策的好,便向二位学官行了礼,告辞而出。
一路上,叶春秋都在想着去国子监读书的事,其实现在的他已经想开了,去不去国子监,他都不是很介意,那儿学风坏不坏,和自己无关,而去南京似乎也没什么坏处,毕竟迟早还是要去那儿会试的,明年开春便去南京吧
只是看着沿街斑驳的古城街巷,叶春秋显得有些不舍,这极具特色的江南水乡之城,已经留下了叶春秋太多记忆。
他回到家中,还未推开柴门,便听二叔的声音气急败坏地道:“再借十两,十两而已,哎哎哎你看你们家春秋多出息,你是我大兄,自家的兄弟,难道也如此吗?本来既是亲兄弟,就不该分彼此,现在你们这样阔绰,那春秋现在名声大的很,外头多少人请他去宣讲,啧啧噢,现在了不得了,你们父子都成了举人,便觉得我没出息,丢了你们的人?哈大兄,我们是一母同胞,现在我那买卖才刚开始,这不恰好缺银子吗?即便是同乡故旧,那也该急人所难,何况我们还是兄弟,再借十两而已,为何这样小气。”
叶景已经有些愤怒了,便听他道:“左一个二十两,右一个十两,前前后后,你借了多少次,你还记得吗?”
叶松的声音道:“呀,你还怕我不还你不成?我叶松顶天立地,是这样的人吗?”
“那你说说看,你借了多少次?”
“呃有四五次了吧,也不过五六十两而已。”
“你还好说,借了多少,你自己都忘了,你共借了九次,是一百二十两银子,你说要做生意,可是这才几日,不过一月的光景,你就花了一百二十两银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向几个同乡打听了,他们都说你只是在外与人快活,哪里是在做生意?你前日在醉韵楼里,一夜就花了六两银子,次日便又跑来向我借,我早说了,这钱是春秋的,我看在兄弟份上,一次次忍让,总觉得你会迷途知返,可是你却一次次变本加厉。银子我是没有的”
叶春秋在外伫立一会儿,知道这二叔又来借钱了,他心里不由震怒,亲戚他见的多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倒是这一次,老爹似乎很争气,总算是肯撕破脸了。
“哈”里头二叔的声音又传来:“没有?你以为我不知道,家里的钱,可都寄给了你,满打满算,有二百两吧,你们现在出息了,怎么会没有?大兄,你就这样骗我?”
叶景气得发抖的声音道:“总之就是不借,你没钱,向父亲要去,向老三要也成,我说了,钱是春秋的。”
“呵这就有点意思了,大兄,本来嘛,大家是兄弟,我也不好撕破脸皮,可是你夺了我的家产,我自然也无话可说谁叫你们父子二人发迹了呢,可是你现在完全不顾兄弟,那么我可就不管不顾了,你不想借?好,你不借,咱们就走着瞧,现在春秋春风得意,又是解元,在学官眼里,也都是宝贝,大家都在说他的好话,真真是名动了杭州和宁波啊可是你也不想想,读书人有才气固然要紧,可若是私德有亏,可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到时候可就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你说什么,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是他二叔,这是人所共知的事,若是我现在出去,跑去和人说,叶春秋目无尊长,欺凌长辈,你想想是什么后果?这还是轻的,那邓举人早说了,实在不成,就去状告,只要肯去衙里告,告这叶春秋欺负自己的二叔,无论告的成告不成,春秋也会被人唾弃,他名声越大,大家非议的就越厉害,我是他的二叔,他亲二叔的话,别人会不信吗?本来嘛我也不想走到这一步,所以固然那邓举人总是劝说,我也没理可你若是不顾念兄弟之情,那我也就无所顾忌了。”
这话说出来,字字都带着杀机。
叶春秋已是气得发抖,叶松已经借过许多次钱了,自己的爹平时生活省吃俭用,可是他却是将钱统统的拿去购置新衣、花天酒地,这么多银子,这才一个月
现在倒好,不惦记着一丁点的恩情,居然说出这样的话。
那叶松似乎看出了叶景的愤怒和畏惧,便加大了分贝:“怎么,你说个准话,钱借还是不借,你若是不借,我自去寻邓举人,你不把我当兄弟,我自然也不会客气。”
叶景终于无力道:“好,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他似乎是要去取钱。
叶松却是冷笑道:“不,现在可不是十两,是三十两,没有三十两银子,我断然不会干休的,我知道你们有钱,就藏在你的床下头。”
叶景站在院子里,也是气得直打哆嗦,他脸色清灰,已是心乱如麻。
每一笔银子拿出去,他心里都是疼得厉害,若是这老二当真是急需倒也罢了,可是偏偏
只是他万万料不到,这个老二竟是如此的无耻,居然拿这个来威胁自己,他想要勃然大怒,甚至想直接给叶松几个耳刮子,这是什么兄弟,就算当初大家关系不好,兄弟之间有矛盾,可是他这样的做法,已连人都不算了。
只是一想到此事关系到了叶春秋,眼前的这人,是叶春秋的亲二叔,若是当真想要闹腾出点事来,这个身份,却是很能让人信服的,人言可畏,现在叶春秋前途大好,他不敢拿叶春秋的前途和名声去赌。
想到这些,咬咬牙,他只好回房里取三十两银子出来。
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一章:撕了你(第八更)()
看到叶景递给他一个钱袋子,叶松得意洋洋地接了。
心满意足地拿着装着沉甸甸银子的钱袋子,叶松嬉皮笑脸地道:“还是大兄晓事,其实嘛都是兄弟对不对,你的银子就是我的银子,何况呢,现在爹偏心的很,家里有什么都往你这儿塞,嘿你看”
叶景无力地打断他道:“你走吧,出去。”
叶松很是得意,摸了摸手中的钱袋子,他笑起来,这大兄的脾气,他是再清楚不过了,自己拿捏住了这个,还会怕他不肯就范?呵今儿是三十两,下一次
不过这是你们欠我的,想当初若不是你们回来,自己现在还掌着叶家呢。
他大摇大摆地提着钱袋子到了院落门,正待要开门,却不妨砰的一下,那门砰的一声,狠狠被踹开,一扇门猛地一开,恰好打中他,他忙是撒了手上的钱袋子,碎银子便落了一地,他捂着被门撞着的肩,口里要叫什么,抬头,却见叶春秋这时脸色阴森可怕的站在门口。
叶松本想要骂,却又笑了,慢悠悠的道:“噢,是春秋啊,你怎么心急火燎的,你是举人,这举人怎可如此”
他站起身,弯腰要捡钱袋。
手刚伸出去,却见那钱袋被叶春秋一脚踩住,叶松有点恼火,却如老龟伸颈一般的翘起头,看着叶春秋。
天色已经有些昏暗了,借着昏黄的光线,叶松可以看到,叶春秋脸上没有稚气。
他猛地想起,这个叶春秋,早已不是一年半多前归家的那个孩子了,而如今,却已是个已经发育之后的少年,身高竟只比他矮一些,脸上的稚气,也脱去了不少,那本是俊俏和总是带着亲和的脸,现在却带着几分狰狞,尤其是他的眼睛,也不似从前那样清澈见底,带着几分深邃。
叶春秋脚尖抵住钱袋,脸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叶松,叶松道:“春秋这是什么意思?”
叶春秋回答的很干脆,斩钉截铁道:“钱留下,人走。”
叶松便怒气冲冲道:“这是你爹借我的钱,这个家里,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你是我的侄子,也敢这样欺负你二叔?”
叶春秋执拗地踩住钱袋:“我能手撕了倭寇,也能手撕了你,不信,二叔不妨来试试,滚出去,以后再来,便打断你的腿。”
“你”叶松想要捡钱,却又不敢去尝试叶春秋的厉害,可是不捡,又心有不甘,他便狞笑道:“你还扬言打你二叔吗?好好的很哪,春秋,你难道”
叶春秋似笑非笑:“二叔一定说,是不是我就不怕你四处告我?是吗?要告,尽管去吧,现在滚出去。”
叶松一下子没了奈何,只好骂骂咧咧道:“你等着看吧,等着瞧,我这就让邓举人去写状纸,且看你张狂到什么时候,你不念叔侄之情,我稀罕吗?呵你这是自己要找死,咱们走着瞧。”泱泱而去。
等那叶松不甘的走了,叶春秋弯下腰来,将每一块碎银捡起,叶景忙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