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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赢了再说。”
呀,好大的口气,竟敢班门弄斧。
叶春秋也来了兴趣,却是道:“大人大病初好,若能愉悦身心,也是一件好事,春秋奉陪到底。”
摆上了棋盘,便开始下子厮杀,叶春秋毕竟光脑中多的是各种歪门邪道,每每下到一处,王华便皱眉开始犯难了,一脸郁闷的想个半天,好不容易招架住,叶春秋却又步步紧逼,使他竟是没有招架之力。
一局棋下来,居然足足下了一个时辰,等到王华真正肯愿赌服输,叶春秋已有些乏了,王华却有些不知疲倦,兴致勃勃道:“再来,再来,老夫再来领教。”
又下了一局,结局依然如此。
这一下子,王华忧伤了,没道理啊,小小少年棋艺精湛倒也罢了,偏偏他的路数往往怪异得很,屡屡是另辟蹊跷,他又催促“再来试试。”
一边的厢房里,却传出少女的咳嗽声。
叶春秋听到王小姐的咳嗽,便晓得王小姐心疼自己的爹大病初愈,不希望自己的爹继续操心劳力了,叶春秋便起身,朝王华作揖:“天色不早,家父还在等我吃饭,学生先告辞,噢,那油伞,学生拿走了。”
王华满脸遗憾,只得道:“下次再来。”、
叶春秋颌首:“改日定当请教。”
叶春秋说罢,告辞而去。
等觑见叶春秋走了,王小姐才移了莲步过来,含嗔带怒道:“爹,你羞于不羞,下棋输给一个少年,还不肯放他走,你现在病了,正需静养,怎可又废寝忘食的操持你的棋业。”
王华哈哈一笑,不以为意的样子。
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八章:吃亏(第五更)()
这几日的生活,渐渐平静下来。
好久没有练刀,叶春秋不敢再任其生疏下去,因而也就勤快下来,除此之外,还有许多东西需要抄录,谈神医那儿等得急,杭州那边,太白集也得写几篇文章去供稿。
所以叶春秋暂时也不急着去国子监,反而静下心来闭门读书习武,他的心情,也渐渐开始平静。
只是到了后日的正午,王家却有人寻来,道:“小恩公,我家老爷的病又犯了,请小恩公速去看看。”
叶春秋吓了一跳,心里不禁想,真是怪了,按理来说,王华的余毒应该清理了干净,而且自己已经开了药和调理的法子,理应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他不该怠慢,连和老父都没有打招呼,便匆匆的出了门。
等到了王家,照旧到了王华的卧室,便见王小姐很是忧心的在照料着王华,王华哎哟哎哟的道:“哎,心口有些疼,也不知是什么缘故,无妨,春秋来了就好,你不必担心。”
王小姐忧心忡忡:“爹爹大病初愈,更该小心。”一边掖着被子,便要去给卧室里添蜡烛,冷不防叶春秋匆匆进来,因为事情紧急,来不及通报,叶春秋也没多少客气,结果差点撞了个满怀,叶春秋的鼻尖和王小姐的鼻尖触碰,几乎能感受到对方的娇躯的兰香,王小姐吓了一跳,羞愤难当的后退几步。
叶春秋也有些后怕,我去,差点就肌肤之亲了啊,他不愿占人这种便宜,说句难听话,当真是有了兽,索性去青楼里解决还好些,这样亵渎了待字闺中的小姐,让她羞于见人,生出一辈子的心理疙瘩,实在是一件叶春秋都觉得厌恶的事。
叶春秋定定神,忙是道:“幸好,幸好,实在是小生该死,不该如此莽撞,幸赖还来得及,没有触碰到王小姐,小生万死。”
他说的若有其事的样子,仿佛当真和没有和王小姐触动到一样。
王小姐明眸先是惊诧的看他一眼,顿时料到叶春秋这是在为她遮羞,便屈身道:“叶公子,是我不好。”便碎步告辞出去。
叶春秋这才想起王华的病情,便皱眉起来,到了榻前,道:“大人身体哪里不适?”
王华却是瞪着眼睛看他,低声道:“噤声,老夫等你许久了,总不见你来,倒是棋瘾来了,实在吃不消,来,去拿棋盘,便是治病救人,哎,前日你还说来拜访,却是两日不见踪影,若不是说病了,只怕你也不肯来。”
叶春秋愕然一下,卧槽,你特么就是来找我下棋的?
一个人有了瘾,其实很能理解那种想得而不可得百爪挠心的感觉,尤其是这几日卧病在床,百无聊赖,这种心理就更强烈了。
叶春秋能理解王华,不过这种糊弄人的手段却不能原谅,他也胆子大了,张牙舞爪的嚣张样子道:“好,就让学生再来虐一虐大人。”
王华不以为意,打起精神:“老夫瞑目想了两日,终于摸清了你的路数,你休要猖狂,且看老夫手段如何?”
叫人端来棋盘,又开始陷入鏖战。
这一次叶春秋是鼓足了气,上次还有点谦让,这一次却一丁点礼让的心思都没有了,就是要吊打你,寻了后世高段位的路数出了先手,而后便处处露出锋芒,王华此前还觉得叶春秋的棋艺不过是另辟蹊跷而已,摸清了他的套路,就有成功希望了,谁晓得今日叶春秋的手法更为刁钻,步步都是杀机,让他招架不得,吓得满身是汗,有时到了难处,便凝视不动,小半时辰不敢落子,叶春秋反而轻松的很,教人奉茶来,好整以暇的喝着茶,有时站起,看着墙壁上的字画。
隔壁有一间连同这里的小耳室,叶春秋听到从那儿传出的一声轻叹。
听声音,想必是王小姐发出的。
叶春秋很能理解,那王小姐担心老爹的病情,肯定寸步不离的,偏偏自己来了,只好躲去耳房中去观看动静,毕竟不好抛头露面,现在见这老爹哪里是病,原来竟是棋瘾,心中只怕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吧。
嗯,我也能理解这样的感受,因为我也有个不太靠谱的爹。
叶春秋对着墙壁上的行书,不禁露出微笑。
“春秋,好了,你看如何?”
王华终于叫他。
叶春秋显得很淡定的走回去,到了榻前,看着棋盘上多了变数,不等王华得意多久,然后很轻松写意的又下了一棋。
“咦”王华眉头又皱起来,似乎又要悲剧,然后有些想要捶胸跌足,方才怎么就没有想到春秋会走这一步呢,啊呀又失策了。然后,又进入了冥思。
今次这一局,下的时间比从前长一些,所以等甫一下完,胜负已分,结局对于王华很不友好,隔壁的耳房又传来咳嗽的声音。
叶春秋知道再下下去,王小姐非要咳嗽连连不可,便又起身:“大人,时候不早,我爹”
王华叹息,很颓废的样子道:“老夫知道,你爹又喊你回去吃饭了,好吧,你自管去,老夫再琢磨琢磨,噢,你记着,有空来给老夫复诊。”
复诊
叶春秋哭笑不得,只得道:“学生抽了空就来。”
这一次告辞出去,那王小姐蹑手蹑脚的走进来,王华老脸一红,很尴尬道:“难怪心绞的厉害,原来是心病,春秋果然医术精湛,竟略施小术,便让为父痊愈了。”
王小姐默然无声,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索性默默去收棋子。
叶春秋去王华那儿复诊了几次,说是复诊,倒不如说是各种对王华的吊打,起初他以为,王华必定是个很严肃的大人物,必定是端庄可敬,不怒自威,可是接触的多了,却看到了他另外的一面,一个嗯,很普通的小老头。
不过最大的特点却是不爱装逼,这一点很重要,否则叶春秋也不会三番登门去复诊,这年月,想要找个有权有势还特么不爱端着的人实在太难。
有时候,叶春秋因为有事耽搁,那王家的人便跑来,少不得又说病情加重了,叶春秋很无奈,虽然是狼来了的把戏,可万一真的病重了呢。
话又说回来,特么王华也不肯给自己诊金,却总能厚着脸皮让自己去他治病,细细想来,挺吃亏的。
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九章:不近人情(第六更)()
在紫禁城的内阁里,谢迁这几日总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这让内阁中的人多少有一些警惕。
谁都晓得,内阁之中唯有谢阁老最不近人情,一言不合就非要较真到底,没法儿沟通。
近来又因为老友病重,岌岌可危,脾气就更加糟糕了。
有时候连刘健都得谦让着他。
今儿李东阳没有当值,刘健一早便将谢迁和焦芳寻了去。
从近来南京方面送来的消息来看,那位王部堂只怕是不成了。
既然如此,那么治丧成了头等要务。
偏偏又出了叶春秋的事,引来天下侧目,一个不好,王公死不瞑目啊。
这时代,生和死都是极为重要的事,因为死代表着离别,自古离别多伤情,生离死别,就意味着后人和故旧们,一辈子再不能见到死者的音容笑貌了。
而如今好端端的一个事儿,却成了笑话。
想着都教人唏嘘啊。
等三个阁臣各自坐定,谢迁一看就是昨夜没有睡好,眼眶通红,又不知为好友担心了多久,他这几日脾气尤其火爆,总是得理不饶人,大家都得谦让着他。
刘健本来不愿提这茬事,因为一提,谢迁就不免要怒气上头,只是这治丧的事若是再拖着,就真的不妙了。
因而他瞥了一眼谢迁,慢悠悠的道:“南京那儿,还未有奏报来,也不知是什么情形,现在翰林院已经颁了制了诰,只等颁发出去,陛下这儿,也要下旨哀思,上一次老夫与礼部商议了一下,谥号就定为文忠”说到这里,刘健叹口气,文忠公这个谥号还是差了那么一点,本来倒是想争取一下文正公的,不过想混个文正公却不容易,说句实在话,连三朝老臣,辅佐了先帝开创了弘治盛世的刘健多半也没这个资格。
谥号是很重要的事,而且绝不能马虎,差一丁点都不成,礼部和翰林院,绝不敢在这种事上头去巴结逢迎的,毕竟一旦谥号颁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