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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春秋心里憋得难受,差点要笑出来,这小皇帝缺德不缺德,叶春秋不知道,不过时不时被拉出来批判一番,却不知他会是什么心情。
叶春秋没有做声,因为这显然很符合士大夫们的理念,你不缺德谁缺德?
何况礼部拟祭文的人,大致是抱着我就爱这么写的心情来书写的,其实想必许多人都在想,这家伙真是作死,这分明是给天子难堪啊,可是偏偏,这篇祭文一路过关斩将,竟都通过了,显然特么的还是好评如潮,这大明朝的政治生态,更令叶春秋有了深刻的印象。
…………
抱歉,昨儿熬夜,今天又起晚了,第一更让大家久等了,还有谢谢大家对老虎的关心,老虎看到挺感动的……未完待续。复旦校花龚叶轩最新爆乳自拍福利请关注微信公众号在线看美女美女家搜索n1按住3秒即可复制
第六百五十六章:陛下圣明(第二更)()
明明是一份痛骂皇帝的祭文,何以会一路通关呢?
因为这必须通过礼部,甚至通过内阁,还有宗令府,现在还需翰林院最后的检验。
大明的体制与其说君主,不如说君主与士大夫二元。
其中最重要的一环就是士大夫,说穿了,任何士大夫都需经得起读人对于身居高位者有很高的道德标准,尤其最看重的就是忠直二字,你得正直。
所以即便焦芳是靠着刘瑾上位,可毕竟这种事也只是有人怀疑而已,焦芳有没有勾结刘瑾,也不会让你看到,更何况焦芳至少在表面上是和读书人理念一致的。
那么这份祭文就有意思了,在遴选的时候,礼部最终将它挑选出来,显然也是因为无人敢挡,若是同样的祭文,有一份满篇都是国泰民安,是风调雨顺,是君主圣明,另一篇开口就是罪己,作为礼部尚书,你会选择哪一份呢?
当然是后者,因为选择前者可能会招致非议,这国家哪里国泰民安了?你分明就是谄媚,是说假话,是骗人,是想要讨好宫中!孙需啊孙需,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你的理念呢,你的正直呢?
而选择后者,显然是最稳妥的办法,虽然得罪了天子,可是这祭文终究还要通过司礼监的,反正我就选了,你们最后同意不同意是你们的事。
等到这祭文送到了内阁,几个读书人心目中典范的内阁学士们,显然也不可能打回去,人家说真话怎么了?就不能让人说真话?你为何要挡,难道我大明朝就不能有正直之人的立足之地吗?
内阁的人几乎是一致通过,接下来,显然是送一份去司礼监,另一份送到翰林。
司礼监那儿,大致是会通过的,因为时间来不及了,不可能另外选一份,而且这种祭文云里雾里,拐弯抹角,一般没有进士水平的人,还真未必看得懂,司礼监那儿不吭声,翰林这儿就更无人跳出来反对!
总之,选这份祭文,好评如潮,你好我好大家好。
一封祭文念毕,孙需带着淡淡笑意道:“诸位可有拾漏补遗的吗?”
一时默然无声,新任的翰林学士道:“此文甚好。”
其实只是走过场而已,官场上的惯例,一般真正让你去核查的,往往都会放在内阁定巚之前,也就是说,真要征询意见,那么流程应当是礼部先送翰林院,之后再送内阁,可都已经先送了内阁,内阁诸公都已经拍了板,谁敢挑刺来着?
叶春秋心里想笑,从洪武开始,这个士大夫的官僚体制就已经臃肿无比,无数的明规则和按规则犹如一团乱线,彼此缠绕,就算是身在官场上的人,只怕也未必能看得通透,何况是外人。
叶春秋也已不再是当初不明就里的那个愣头青,一年的宦海经历,使他日渐沉稳。
倒是这孙需呷了口茶,道:“哪位是叶修撰?”
孙需这样一问,反而让叶春秋成了众矢之的,戴大宾朝叶春秋挤了挤眉,满是羡慕地低声咕哝:“叶修撰而今声名远播,连部堂都寻上门来了。”
叶春秋轻轻拿手拍了拍他的膝,意思是让他慎言,而后才徐徐起身,到了堂中,行礼道:“下官叶春秋,忝为翰林修撰,见过部堂大人。”
孙需打量了他一眼,又露出了几分笑意,道:“老夫也是上任不久,便听说近来翰林出了个文武双全的大才子,小小年纪,后生可畏,难得啊哈老夫老喽。”
他这样一说,大家都跟着笑,侍讲何茂更是忍不住插了一句:“孙公是老当益壮。”
孙需摆摆手,接着道:“叶修撰以为,这封祭文如何?”
他一面说,一面看着叶春秋,面带微笑。
叶春秋便知道,这位孙部堂绝不只是想看看才子这样简单,某种程度,理应是试探。
这种祭文,别人可能听得云里雾里,可是在这些饱读诗书的人听来,别看辞藻华丽,没有带一句脏字,比如里头有所为缺德的词,也只是一句渐劳圣虑,追思己过,势必修德正身,以慰列祖”。
听着,还特么的挺押韵的,可实际上,你没过哪里来的思?你不缺德,何须修德?
叶春秋觉得这些人挺不厚道的,吃人家的穿人家的,还要砸人家锅。
叶春秋能懂这篇祭文,可是孙需特意来问,其实就是想让叶春秋表明态度。
叶春秋心里谨慎,不由在想,是不是近来和天子走得近了,所以使人生出了疑窦?这孙需特意跑来问,某种程度,却是想让自己表明自己的心迹?
通俗一点来说,孙需的用意就是,你叶春秋还是不是咱们自己人?
若是叶春秋说这祭文不对,国泰民安,那就糟了,一个溜须拍马、献媚宫中的议论是少不了的,孙需和他背后的人,估计也会对叶春秋疏远了。
这是一个圈子的社会,每一个人都该有自己的圈子。
可若叶春秋认可这篇祭文,又有些对不起朱厚照,叶春秋想了想,才道:“此文甚佳,却不知是何人所作?”
他一说甚佳,孙需脸上便绽放出了笑容,随即道:“乃是礼部郎中张瑶所作,春秋果然有眼力。”
呃方才还叫叶春秋,现在一下子改口叫春秋了。仿佛一下子,这关系就亲近了起来。
这尼玛的读书人,叶春秋也是醉了。
叶春秋不卑不亢地行了礼,退回班中,孙需便对新任的翰林学士道:“春秋年少而多才,将来势必为栋梁。”
翰林学士忙是点头称是,只是意味却是深长了,叶春秋在翰林中属于比较异类的人,一般没有人招惹,但是有时候行事,也未必让人喜欢。
现在礼部部堂一句势必为栋梁,轻描淡写的一句,却不知是有心还是无心,可就只是这么一句话,足以让翰林上下改变对叶春秋的态度,显然,叶春秋现在炙手可热啊。
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七章: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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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这场审核结束,孙需便动身要走,众官拥簇着他离开,孙需突然带着淡笑看着叶春秋道:“春秋今日不去侍驾吗?”
“呃……”叶春秋见孙需目光朝他闪了闪,似是别有深意。
“去。”叶春秋点头,不去才有鬼了。
于是跟着郑侍学入宫,先到了待诏房,叶春秋沉默了片刻,心里不由地想,孙需没有被刘瑾的弹劾整垮,这意味着什么呢?
这理应是叶春秋第一次改变了历史的大方向吧,心灰意冷的内阁诸公,似乎是想有所作为,而不再是如历史那般,挂冠而去。
过不多时,郑侍学便让叶春秋前去侍驾,叶春秋朝他行礼,方才老马识途地到了暖阁。
只是刚到暖阁外头,就听到了刘瑾的声音。
“陛下,这祭文是在骂陛下啊,他说陛下缺德,还说陛下无耻,连带着云南的地崩,这也算在陛下的头上,说陛下顽劣陛下,您说说看,说说看,这……这些人才是真的缺德啊,更可笑的是,礼部尚书居然称赞祭文好,内阁呢,也是说好……奴婢听说,在翰林院,那礼部尚书孙需问叶春秋,这祭文如何,叶春秋回答说,此文甚佳……”
“呵,你又来胡说,朕不信你。”
“陛下啊,当时在场的有这么多人,奴婢怎敢胡说?奴婢……奴婢所言,千真万确啊。”
“嗯?”似乎觉得刘瑾的话可以得以印证,朱厚照才稍显犹豫地道:“叶爱卿真那样说的吗……”、
外头传出禀告声:“翰林修撰叶春秋觐见。”
朱厚照便打起了精神,狠狠地瞪了刘瑾一眼,方才道:“叫进来。
”
叶春秋这才昂挺胸进去,便见刘瑾趴在地上,朱厚照则是穿着一身常服,屈膝跪坐在御案后。
叶春秋恭谨地行礼道:“臣见过陛下。”
朱厚照目光明亮,显得精神极好,道:“又是几日不曾见你了,来人,给叶爱卿赐坐。”
刘瑾侧目看了叶春秋一地闪过了一丝嫉恨之色,脸上却是堆满了笑意,道:“叶修撰,听说今日礼部的祭文到了翰林院,叶修撰以为那祭文如何?”
叶春秋怎么还不明白刘瑾这是来向朱厚照告状的,不过他却是显得很平静。倒是偷偷地观察朱厚照,似乎朱厚照的表情不太好看,估计也为那祭文愤恨难平。
其实这也是很可以理解,地崩、蝗灾关朱厚照什么事?你说造反倒还牵连得上,好端端的躺在宫里,却是无辜被人扣了一个屎盆子,换了谁都不高兴。
看着刘瑾笑嘻嘻的样子,绵里藏针,叶春秋不露声色地道:“噢,是的,正巧听了祭文,方才来侍驾。”
朱厚照目光有着狐疑,心说,难道叶爱卿当真……他心里不敢想了……
刘瑾的眼眸里掠过一丝冷意,话里步步紧逼:“那么叶修撰以为那祭文如何呢?”
叶春秋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若说不好,那么就和此前在翰林院的言论相悖,这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可若是说好,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