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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松这才发现,叶太公的祭词已经念毕,所有人都朝着祖宗们的牌位拜倒,唯独自己疏忽,竟还站着。
看着老太公要杀人的目光,他脖子一凉,连忙跪倒在地。
祭祀之后,接着便出祠堂,到一旁的房里休息,一大家子人在叶太公的带领下到了一旁的耳房,耳房里早有几个女眷在此等候了,为嫡男们端茶递水。
这里陈设简单,只有几张座椅,叶太公坐下,大家只能站着。
今日的气氛却很是沉重,似乎每一个人,都怀揣着心事,老太爷心里不禁冒出一个念头,假若这个时候,春秋能进来拜一拜祖宗,这该多好,他小小年纪,连中三元,已有了秀才功名在身,将来重整门楣,靠的不就是他吗?
庶子庶子
老太公心念一动,深深的看了一眼叶景,似乎起了什么心思。
第六十章:上阵父子兵()
叶春秋早早的回到了自己的宅院,这里依旧冷清,他没有被院试案首所冲昏头脑,这才只是第一步,只是他心里有些奇怪,那何提学不是很讨厌自己吗?怎么这一次点自己为案首。
虽然科举考试确实算是公平公正,可院试乃是小比考而非乡试、殿试这样的大比考,何提学如何当真有心,即便不能让自己名落孙山,可是让自己成不了案首,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不管了,修炼内功才是王道。
叶春秋摊开纸,现在虽是白日,不过屋里却有些昏暗,他点了一盏小油灯,在这黄豆般的灯光下,凝气提笔,对了,是该给那位王尚信了,该怎么回呢?叶春秋稍稍沉吟,随即落了笔,他的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笑意。
老爹回来的很迟,等听到柴门咯吱的声音,叶春秋才搁笔,猛然一看,那油灯里的火油已是少了大半,自己行书只怕花费了不少时候,按理来说,祭祀早该结束了,叶春秋连忙出去,叶景已步入庭院,他心情很是不错,脚步从容轻快,见了叶春秋,不禁笑了:“来,房里说话。”
叶春秋虽然心机不浅,可是对这个老爹还算是实诚的,露出孩子般的微笑,乖乖随叶景到了小厅。
叶景落座,今日他的表情居然很奇怪,奇怪的盯着叶春秋,似乎在打腹稿,良久,他道:“祭祀结束之后,你大父让为父去一边说了一些话。”
“难怪了,大父很少主动找老爹说话,这个时候和老爹私聊,一定是要紧的事吧。”叶春秋打起精神:“大父说了什么?”
“续弦。”叶景语不惊人死不休。
卧槽!
叶春秋小脸抽搐,这是给自己找一个后娘啊,本来他对那祖父对印象还尚可,可是转念之间,便将他拉入了自己的黑名单里。
刚刚中了案首,就怂恿着自己对爹续弦,不是东西!
叶景解释道:“你大父的意思,是让为父明媒正娶一位夫人进来,而你呢,认你这后娘为亲娘,如此一来,你便不再是庶子,而是嫡子了。”
关系好像有点复杂。
大抵是叶春秋之所以是庶子,是因为自己母亲身份的原因,所以老太爷决心走曲线救国路线,怂恿着叶景娶一个正妻,再将叶春秋挂靠在正妻名下,如此一来,叶春秋身份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这种事也不是没有,比如当今文皇帝朱棣,他起兵靖难夺得天下之后,就死乞白赖的宣称自己是马皇后的儿子,本质上也是要解决他身份的问题,假若他只是一个不知名的妃子所生,合法性就遭让质疑,可若是马皇后所出,就完全不一样了,那可就是正儿八经的嫡子身份。
叶春秋愣了老半天,仔细一琢磨,突然发现大父挺奸诈的,只是真让自己被人认定,还莫名其妙的多一个后母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啊,叶春秋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叶景,老爹莫不是也动了什么花心思吧。
见叶春秋一脸忐忑,叶景突然笑了:“哈你大父为了你,也算是费尽了心机,哎,其实爹也知道,你这庶子的身份在身,确实辛苦一些。”
叶春秋连忙摇头:“不辛苦,不辛苦。”说辛苦才有鬼了,尼玛,一说辛苦你还不光明正大的打着为自己的名义找老婆啊,怎么算自己都亏本啊,家里突然多一个后娘,日子没法过了。
叶景却是一笑:“为父左思右想,还是回绝了你大父,本来差点动了心,是想为了你好,可是为父有私心,不能对不起绣娘,所以我对你大父说,春秋的母亲固然在你们眼里低贱,可是在我和春秋眼里却是高贵,她是为父的正妻,是春秋的亲娘,她既进不了祠堂,被人取笑,可是这世上的理只有一个,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便是田舍郎都能登入天子堂,你们瞧不起,指望靠让我迎娶一个夫人过门来高抬春秋的地位,那倒不如”他在这里顿了顿,从牙缝里毅然决然的蹦出一句话:“倒不如我和春秋挣点气,去为绣娘讨诰命!”
霸气啊
叶春秋先是一愣,终于明白了,老爹的意思是,父子一起科举,而一旦能登第,成为了进士,那么朝廷往往会敕封诰命夫人,也就是说,只要二人能够鲤鱼跃龙门,叶春秋的亲娘,便也是官身了。
叶景凛然正气道:“所以,从今儿起,不但春秋要继续考下去,为父也该捡起书本用功,明年就是乡试,你我父子二人一起考,呵,为父就不信,咱们父子就考不中,为父制艺倒是生疏了,可当年好歹和你一样,也曾中过案首,春秋,往后我们一起读书。”
呃
这样啊
叶春秋脑子有点转不过弯,如果两个人都考中了,当然一个人要中乡试都很难,可是叶春秋想得是,假若有这个万一呢。
卧槽这岂不是自己和爹的关系,成了同年?
叶春秋打了个寒颤,觉得怪怪的。
叶景现在气势如虹,追问道:“春秋,有信心吗?”
叶春秋回过神,抬眸看灯火之下的老爹,老爹抿着嘴,一副为了亡母背水一战的样子。
叶春秋哪里还敢说个不字:“好啊,爹有信心就好。”
叶春秋终究还是低估了科举的难度,或者说,他自认为科举只要有信心就可以,而叶景却让他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学海无涯苦作舟,次日一大清早,卯时还未到,外头的天色乌戚戚的没有月色,叶春秋便被叫醒,叶景弯着腰轻拍了拍他的脸:“春秋,读书了,”
还没到卯时啊
叶春秋想死,早上四点出头呢,可是还未等他起来,便听到厅里传来朗朗读书声。
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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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书山有路勤为径()
叶春秋无奈,只好起来,勉强拿着本书,心不在焉的看,可是叶景却觉得叶春秋这样读书不好,督促他朗诵出来。叶春秋只好高声朗诵:“子曰:学而时习之”
叶景又道:“怎么还在读论语,你已中了秀才,又是案首,还要背四书吗?”
呃
叶春秋看着叶景严厉的目光,心里挺惭愧的,说的很对啊,一个中考状元,背个毛线九九乘法表,他只好硬着头皮:“儿子去练字。”
叶景摇头:“不可,不能总练字,制艺才是关键,来,你我之间相互讨教吧,你坐下,为父问你,老吾以老,何解?”
叶春秋感觉自己挺逗的,早知如此,还不如让老爹娶个后娘回来还清净一些,他忙是心急火燎的去查光脑,小片刻功夫,才道:“此句出于孟子梁惠王,原句是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叶景皱眉:“怎么这样慢,你既是案首,理应脱口而出才是。”
接着又继续考较,连续问了七八个问题,叶春秋已经感觉头大了,脑子像是要抽空一样,手忙脚乱的搜索。
足足折腾了一上午,叶春秋已不知回答了多少个答案,气喘吁吁,不过叶景依然还是觉得不满,等到叶三送了早餐来,这才作罢:“明日继续考校。先吃饭,待会儿你我父子比试文章。”
叶春秋哦了一声,早餐很丰盛,甚至有点过了头,居然不再是盐菜萝卜,叶春秋心里知道,自己这个案首含金量很高,那位二叔还有二婶不敢胡来了。
或者说,自己和他们已经不在一个层次,他们现在想争,连资格都没有。
这便是功名的好处啊,一边的叶三道:“大老爷,春秋少爷,今儿一大清早,就有许多人来道喜了,都说春秋少爷乃是神通,出口成章,将来有大出息的,还说奉化县一个甲子都不曾出一个小三元,春秋少爷了不起。”
“那我去看看。”饱受叶景折磨,叶春秋想要溜之大吉。
叶景却是板着脸:“不许去,好好温习功课,为父上午还要和你一起共同研习制艺,才是一个秀才,尾巴就翘天上去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现在还早着呢,报喜和奉承的人,自然有你大父去招待,你现在要做的,是好好读书。”
叶春秋没法子了,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以此推论,不怕老爹心肠狠,就怕他对自己更狠。一个为了功名对自己都这样狠的人,做他的儿子可想而知。
好吧,读书。
父子之间相互讨教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除了让叶春秋对于八股和四书五经有了更深的理解,叶春秋搜索光脑的速度居然更快了,任何刁钻问题,不需要费时的搜索,便能立即敏锐的察觉到关键词,而后识海之中心念一动,自己要搜寻的东西便立即映入脑海之中,下一刻叶春秋张嘴脱口而出。
而叶景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家儿子的天才之处,无论是笔帖诗还是八股文,居然没一处难倒叶春秋的,他从中的收获也是不小,有时考较叶春秋,叶春秋的回答可谓精辟,反而令他得到了反思,从中获益匪浅。
被老爹折腾了两天,县里已有人来通报,让叶春秋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