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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忙是热情地寻了两个宦官,命人去收拾,道:“叶侍学要不要喝一口茶水?”
叶春秋已是疲惫不堪,摇摇头,要去隔壁的书阁,走了两步,叶春秋突然驻足,他回眸一眼,道:“杨学士。”
“嗯?”杨廷和抬眸,朝叶春秋笑了笑:“不知何事?”
叶春秋只是道:“杨学士理应对焦芳很是了解吧。”
“啊”杨廷和料不到叶春秋突然问这个问题,不过他依然行礼如仪,脸上带着亲切的微笑:“噢,多少了解一些。”
叶春秋没有再说什么,直接往书阁去了。
杨廷和一定是很了解焦芳的。
他在东阁里,一直在觊觎进入内阁的机会,显然资历最浅的焦芳,就是他的目标,叶春秋深信,杨廷和一直惦记着焦芳,他一直在耐心地等待着时机,似他这样的人,一定将焦芳已经琢磨透了,这天底下,若说还有人真正了解焦芳,那么就非杨廷和莫属了。
既然如此,叶春秋心里想,那么杨廷和会猜测到焦芳会狗急跳墙吗?理应会的,连自己都察觉出了一些蛛丝马迹,他怎么可能全然不知?
那么叶春秋想到了一个问题,为何杨廷和事先没有任何的示警?自始至终,他都像是没事人一样。
叶春秋想到这里,心里生出了寒意,杨廷和这个人,比自己想象中的,心机更加要深许多,他不是焦芳那般,虽也精明无比,却因为聪明过了头,会聪明反被聪明误,属于那种自鸣得意的人。
叶春秋什么也没有说,此时过于疲倦,直接和衣睡下。
隔壁的东阁,在这很普通的小公房里,杨廷和照例又和往常一样提笔练字,可是笔蘸了墨,那毫尖却是落不下去,他若有所思,低声呢喃:“倒是很有意思比我想象中要聪明一些。”
他抿抿嘴,方才落了笔,只是今日的字,写得似有不顺。
叶春秋起来时,已到了正午。
暖阁那儿有宦官来,道:“陛下请叶侍学去进膳,是小厨张罗的。”
叶春秋起来,请人取了清水和青盐洗漱之后,方才动身,少不得还要去向杨廷和告辞,杨廷和很是欢喜地道:“叶侍学的圣眷实在令人羡慕。”
叶春秋莞尔一笑道:“杨学士谬赞。”
接着动身抵达暖阁,暖阁里已上了酒菜来,朱厚照却趴在案牍上提笔皱眉,抬目见了行礼的叶春秋,道:“你来,朕正要问你。”
叶春秋便上前道:“陛下怎么了?”
朱厚照道:“朕在琢磨镇国新军的徽章呢,你上次不是说镇国新军要有别于人,需设军旗以示区别吗?朕左思右想,也没个好主意,是你和他们救了垚儿,朕不能再懈怠这件事了,嗯,朕再想想。”
却见朱厚照的御案上,已是绘了许多的草稿,有老虎、有豹子,朱厚照捡起那张豹子的草稿道:“朕本来最喜的是豹子,可是自老三空拳打死那只豹子后,朕就觉得豹子不厉害了,用在镇国新军那儿也不合适了,嗯朕还要再想想,再想想才好。”
他眯着眼,继续道道:“狮虎也不妥,朕不喜欢狮虎,太愚钝了,狼吗?狼如何?”
叶春秋想了想,道:“一切凭陛下做主。”
朱厚照搁笔,皱着眉头道:“那也不好,不妨”他想了想,哂然一笑:“朕再思量思量,先用膳再说。”
朱厚照心情显得颇好,进膳时不免说到邓健:“那个家伙,这一次怕是真的要瘸了,哈哈在御医院嗷嗷的叫,像杀猪一样。”
叶春秋悻悻然道:“臣弟该去看看他。”
朱厚照立即道:“别去看,看了他不乐意的,他不愿意让人看到自己的丑态的,权且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叶春秋不禁抬眸看着朱厚照,心里想,在这一点上,朱厚照倒是也有熟谙人情的一面。
进过了午膳,吃了几口茶,叶春秋便要告辞了,朱厚照却是叫住他,深深地看了叶春秋一眼,从嘴里艰难地吐出两个字:“老三”
“嗯?陛下有何吩咐?”叶春秋朝朱厚照行了个礼,只见朱厚照的反应很是别扭。
朱厚照突然释然一笑,道:“朕谢谢你。”
呃
很难得从他口里说出这样真挚的话,叶春秋双手一揖,只莞尔一笑,便扬长而去。
叶府这儿,早已是炸开了锅,从叶老太公到叶景,再到各种的亲戚,一直都在中门前等着叶春秋回来,王家和谢家的人也早已经派人来问了,等叶春秋坐着车回来,下了车,平日连走路都显得颤一颤叶老太公,几乎是一个箭步冲过去,忧心地在叶春秋的身上摸索,边道:“没事吧,没事就好啊,真真是吓死了,来,进里头说,都让开,让让。”
众人拥簇着叶春秋回到宅里,还未歇下,便有个管事打扮模样的人来道:“我家老爷和谢老爷一直催问,叶姑爷回来没有,叶姑爷无碍吧,若是无碍,小人正好回去复命。”
叶春秋便道:“烦请告知恩师和谢公,就说无碍的,请他们不必担心。”
这主事方才匆匆地离开走,叶春秋抬眸,看着叶老太公、叶景、三叔诸人都围做一团,一个个热切地看着自己,他不禁有些感动,却又有些烦恼,话说亲戚太多,似乎也是一个麻烦。
未完待续。
第八百三十九章:欣欣向荣()
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难,少不得家人们的嘘寒问暖,好不容易从家人们的关怀下摆脱出来,身体依然疲倦的叶春秋终于能好好地歇息一番,在家歇息了一日,叶春秋的伤倒也大好了。
叶春秋的身体好,一些皮肉之伤,休养了一天,就恢复得差不多了,到了第三天清晨,起来漱了口,照例是练剑,一般情况下,正气喘吁吁地练完剑的时候,叶东就会如往常一样,大致地将家中的事禀告一遍。
不过今儿一早不太一样,叶东带来了叶家阖族的人丁簿子,各房现在已将人丁汇报,由叶东造册。
而所有的人丁,尤其是年轻的男子的意向也在其中。
这个时代,你要做什么,当然不是想当然的,大多是长辈们来决定,所以那些后辈虽然多在浙江,可是真正做主的却是在京师的叔伯。
他们的意向让叶春秋感到有些奇怪,叶春秋原以为,许多人会选择让自己的子弟去读进学,得了功名,在这个时代是最好的选择,可事实上,一百三十九个叶家子弟里,愿意让他们去读书的也不过七八个而已。
至于其他的,有人想让自己的子弟去医馆,有的宁愿让他们去镇国府里当差,有人想去镇国新军,有的想去亲军,不一而足,绝大多数人都很现实。
看过之后,叶春秋不禁莞尔笑了,其实功名之路,虽能改变命运,却也是最难的,三年一考,也不过百来个进士而已,而大明的读书人何止是数十万,若只是想得个秀才,为此努力半辈子似乎也不值当,相对来说,去做武官,或者依托于镇国府、医馆去做些买卖,似乎不算是糟糕的选择。
叶春秋大致地看过之后,便把人丁簿子交回给叶东,道:“这件事,你来安排吧,他们想做什么,就让他们去做,只是,得从底层做起,别把人养得骄横了就是。”
叶东颌首:“是,少爷。”
他是个很忠厚的人,转身便拿着簿子准备离开忙事情。
叶春秋突然道:“东叔。”
“啊……少爷还有什么吩咐?”叶东愣了一下,随即回身看着叶春秋。
叶春秋便抿嘴笑道:“东叔不是也有两个儿子吗?也在名册中吗?”
叶东便笑道:“是,我是不指望他们进学的,太调皮了,不是读书的料子,一个有幸中了县试的童生,就想让他去镇国新军里历练,另一个打算让他去镇国府里做事。”
叶春秋颌首:“好吧,谁都想金榜题名,可是好高骛远也未必是好事。”
叶春秋说罢,便动了身,赶去镇国新军大营,镇国新军的操练依旧没有搁下,只是现在的操练,不再只是起初时的炼体和刺杀了,而今又多了许多项目。
等到操练解散,众人纷纷来见礼,叶春秋一一应下,正午的时候,宫中的赐宴便到了,几十个宦官,提着一个个的食盒到了营中,众人都知道是宫中的赐宴,心中不免兴奋不已,只是长期在营中守规矩,倒也镇定地摆出一副荣辱不惊的模样,如往常那般各自安静地蹲着用餐。
叶春秋也尝了这宫中的美食,似乎口味还过得去,这令叶春秋不禁感慨,张太后的手艺还是不错的,不过一人也张罗不了这么多,怕是有不少人做帮手吧。
这几日都在镇国新军和镇国府里忙碌,极少去宫中,镇国新军的招募已经摆上了日程,叶春秋打算将一百人扩编为五百人,兵贵精不贵多,这是他的原则,至于挑选兵源,却是慎之又慎之事,除了一部分叶家的子弟,还有一些优先招募的人手,比如大同府的生员就要优先招募,那儿遭了灾,不少读书人生活窘迫,优先招募大同府的读书人,也算是缓解一下他们的压力。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镇国新军已经不再是当初那般需要求爷爷告奶奶来招募新兵了,而如今,招兵的榜文放出去,应募的地方顿时一副水泄不通之景,这招募的标准,自然也就变得严格了一些,宁缺毋滥,这是叶春秋的原则。
镇国府那儿,也已有了新气象,太后以修建寺庙的名义,令工部征发了一些民力,而这些人力却被镇国府劫为了私用,用于建设镇国府,有了充裕的人力和匠人,一些重要的工程很快便修建完毕,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一个钢铁的作坊,一个木艺作坊,一个沙发作坊,一个机械加工的作坊,还有漆坊。
有了这个,就意味着车坊这儿可以开始卯足了劲头生产了,因为之前就已经培养出了一批匠人,而且这里的作坊待遇不低,所以一旦开始招募学徒,亦是万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