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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有人将镇国府比喻为行宫,摆明着是让叶春秋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若是奢华,那就是讨陛下的欢心,若是简朴,皇帝又不高兴。
而最重要的是,宫里据传已经许多人不满了,不满的也不只是刘瑾和张永,还有一些平时不显山露水的太监,本来陛下是打算建豹房的,一旦营造豹房,从宫里到工部,不知有多少人可以上下其手,更不知有多少人能从中得利,这可是无数的钱粮啊,现在倒好,营造镇国府了,而且一切都是叶春秋负责的,一个子儿都落不到他们的口袋里,想一想,实在令他们觉得心酸。
别看这宫中的那些小太监不起眼,可是蚂蚁多了也能咬死大象的,朝廷任命的地方官,厉害不厉害?个个都是金榜题名的进士,比地方上的那些胥吏不知高到哪里去了,结果还不是被一群胥吏耍得团团转?
叶春秋抿抿嘴,对钱谦道:“有劳你来告知,这件事,我会注意的。”
钱谦咧嘴笑了,他朝叶春秋很暧昧地看一眼,才道:“我们的关系不同,自是让你小心一些,我现在已经撒出了人去四处打探了,会立即来禀告,叔父好自为之吧。”
送别了钱谦,叶春秋的心情还算淡定,果然这个世界,你得到了什么就要失去什么啊,拱着老丈人入了阁,将来的好处自然是不可限量的,可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就不免要遭很多人的记恨了。
世上的事,果然永远没有两全其美的。
钱谦一走,叶老太公却在堂外探头探脑的,叶春秋见叶老太公那鸡贼的样子,不禁无语,道:“大父,怎么了?”
叶老太公巍颤颤起来,讪讪道:“方才看到个锦衣卫来,我啊,心里冷得慌,生怕哎,东窗事发啊”
叶春秋不禁哭笑不得,只得道:“孙儿堂堂正正,两袖清风,哪里来的东窗事发?”
“呀。”叶老太公板着脸道:“可不要这样说,那些被拿了的贪官污吏,哪一个不是说自己两袖清风的?弘治年间,宁波有个知府,也说自己奉公守法,逢人就以清廉自诩呢,结果如何?从他河南老家里,抄出来的银子可以堆砌出一个屋堂了,春秋啊,听大父的劝,即便是贪赃,也要有技巧,不能贪婪无度,不要什么人的银子都拿,得先看人,再看事,这有的人啊,人前对你笑呵呵的,一旦出了事,转手就把你牵扯出来,这样人品卑劣之人,切切要小心才好。”
叶春秋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也懒得解释了,只是道:“孙儿一定谨遵大父教诲。噢,大父,听说大家要准备回乡了?”
叶老太公道:“是啊,你也成家立业了,大家看着高兴,可是毕竟这儿不是家啊,他们自然要回去的,听说你爹也准备有新的差事了,大概就是这些日子又要外放了,从此往后啊,这座大宅子里,也就老夫和你们夫妻两相依为命啰。”
叶春秋听着有点不对,脑子有点晕晕的,相依为命?怎么好像哪里不对
“大父不走呀。”叶春秋猛地瞪大了眼睛,然后惊诧地看着叶老太公。
叶老太公坐下,然后把腿轻轻一翘,道:“本来是要走的,可是不放心,你啊,什么都不懂,家里家外的事,没有人拿个主意怎么成?大父啊,心里放不下你呢,所以就想着,只让你三叔他们回去,你的媳妇儿好是好的,可毕竟才是跟你成婚没多久,只怕还有很多不懂的地方,老夫毕竟操持了几十年的家业,谁欠咱们的租子,哪家的长工做事出力多,心里都是有数的,这都是人生几十年的宝贵心得啊,不能荒废了,所以思来想去,还是留在京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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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三章:知恩图报(第五更)()
叶春秋本想说,大父,不打紧的,这儿除了静初,还有叶东呢,可是叶老太公突然感慨,捋着胡须道:“哎,老夫啊,也没几年活了,现在是风烛残年、行将就木,庸庸碌碌了大半辈子,就出了你这么一个有出息的孙子,大父欣慰啊,现在就没别的盼头了,只想着趁还有这么一口气,尽一尽心,老了啊,有什么法子呢,也只有这么点念想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叶春秋只好笑起来道:“孙儿孙儿确实不太会过日子,大父肯留在这里,真是好极了,哈哈哈哈孙儿也免了一层担心,本来孙儿早就想请大父留下的,只是怕大父在这儿住得不惯而已。”
叶老太公听了这话,很是满意,不由欢喜地颌首捋须道:“无妨,老夫在这里倒是住得惯,结识了不少的朋友了,走了也觉得可惜,往来啊,这迎来往送的事就交给老夫,你呢,就专心在外吧。”
叶春秋只好堆笑着迎合道:“是,孙儿知道了。”
哄得叶老太公心满意足了,叶春秋不由擦了擦满额是汗的额头,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而小皇帝即将临幸镇国府,还要住上一晚,又有这么多人陪驾,这镇国府附近早已到处布满了锦衣卫了。
叶春秋命人布置一番后,做好了迎驾的准备,迎驾不是开玩笑的,这也绝不是什么微服私访,这种正式的巡幸,甚至要记入史册,会有专门的人员记录经过,譬如帝临镇国府之类的话语。
所以叶春秋绝不敢将这件事当做是儿戏,到了当日的清早,他早早地自午门入宫觐见了。
此时已到了十二月,天寒地冻的,前几日还下了雪,叶春秋穿着朝服,却也不觉得冷,只是金水桥下的御河上头却是浮了一层冰,万物像是进入了死寂。
暖阁里,也早已烧了地龙,丝丝的热气自地底冒出来,朱厚照在暖阁里并不觉得冷,尤其是他的心情,比这地龙还要热乎一些。
镇国府总算竣工了,据说所有的建设都已完毕,除了镇国府、钟塔、研究院、新军署、招商局这一类主要建筑之外,还有工坊十三座,仓库数十,此外竣工的还有码头,以及一些民居建筑,那儿颇有些像是自成体系的小城,至少叶春秋的奏报中是这样说的。
而作为镇国公,朱厚照虽然讨薪不成,可是至少,镇国府给了朱厚照一些盼头。
那方圆十里之地,其实开发得并不多,只占了三成罢了,大致也就是小县城的规模,可是朱厚照想到当初叶春秋与自己一起制定的图纸已经化为现实,几乎兴奋得一宿都没有睡。
上次他去过一趟,不过所看到的只是道路和一些零星的作坊罢了,却是不知现今如何了。
朱厚照黑着眼圈,却是显得精神奕奕,听到叶春秋来了,一面让宦官赶紧给自己戴上通天冠,一面让叶春秋进来说话。
叶春秋步入暖阁,便见朱厚照已是穿戴一新,虽是脸有几分憔悴,不过精神却还算不错,朱厚照心情愉快地对叶春秋道:“怎么样,朕听外检人说,这镇国府便是朕的行宫,哈这倒是说到了朕的心坎里了,朕哪,一直就是将它当是朕的行宫看待的。”
一旁的刘瑾也是一脸带笑的,忍不住插了一句嘴:“是呢,陛下平时待叶侍学如自家的亲兄弟,叶侍学知恩图报,想必没少在这行宫上头花费心思的,叶侍学,是不是?”
见刘瑾笑面如花一般地看向自己,叶春秋只是淡淡地抿了抿嘴。
他又怎么不清楚刘瑾的心思?刘瑾现在倒是不敢随意说自己坏话了,怕招致朱厚照的不满,可是这样的吹捧,未尝也不是做一个铺垫,若是到时候镇国府那儿过于寒酸,难以满足行宫的标准,全然没有半分所谓的心思,刘瑾大可以说他对陛下没有用心思了。
朱厚照毕竟是少年心性,冲动易怒,被他这一挑拨,却不知会怎样想。
叶春秋道:“不知陛下何时成行?”
问到这个,朱厚照收敛起了笑意,一脸郁闷地道:“本来清早就走,奈何伴驾的大臣还在准备呢,说要择定吉时,真是让人厌烦啊,哪里有这么多的规矩,朕不过是去镇国府走一趟而已,又不是没有去过。”
他显得一丁点都不在乎的样子,叶春秋却为之莞尔,他很能理解朱厚照的心情,朱厚照本来就是个讨厌规矩约束的人,可是偏偏,他是天子,天子总有无数的条条框框在约束着,天底下的人都以为皇帝老子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能随心所欲地活着。
却是不知,正因为是天子,所以自幼开始便要学着如何做人处事,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走路要如何走,坐着要如何坐,便连用膳,甚至是行房,都得按着规矩来,朱厚照厌恶这些繁文缛节,可想而知。
正说着,却有人来道:“刘学士与诸大臣求见。”
朱厚照便颌首:“等朕换了冕服吧。”
叶春秋便暂避出去,在廊下等候,正在这时,刘瑾却是后脚跟了来,刘瑾笑吟吟地道:“恭喜叶侍学。”
叶春秋冷脸看着他,唇边泛起一丝不喜,不冷不热地道:“不知何喜之有?”
“叶侍学是大喜临门呢。”刘瑾嘿嘿笑着:“这其一嘛,是恭喜叶侍学的岳父入阁。”
提及到王华的时候,刘瑾可是恨得牙痒痒的,想当初自己刚刚跟着朱厚照入主紫禁城,那时候也算是风光得意,渐渐开始有人巴结了,可是那王华呢,却是仗着自己是帝师的缘故,对他吆三喝四,从不将他放在眼里,想到往事历历在目,那王华绷着脸轻蔑地看他的样子,这便是连刘健都不曾做的事,刘瑾心里就难受地很,可是谁能想到,这王华又咸鱼翻身,而今又入阁了呢?
他现在倒是恨不得让那杨廷和入阁来,也比这王华不知好多少倍。
兄弟们,慢更了别怪我,主要是我媳妇也看上了那个游戏龙武2,还吵着让我带她去玩,搞得我都没心思码字了。嫂子带队,兄弟们敢不敢入伙,去的赶紧去惊涛区和我一起组老虎大军,别在这瞎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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