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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是碾压啊。
而事实上,后世确实有一种武器,叫做无后坐力火炮,主要采取的是单兵肩扛式的方式,也就是说,一个士兵将其扛起,便可以射,这后坐力可以使一个士兵承受,说明后坐力已经小到了微乎其微的地步。
叶春秋自然没有兴趣弄出什么肩扛式的无后坐力火炮来,事实上,在现有的工艺和技术上,叶春秋怕也造不出来,可是这并不代表叶春秋就此放弃运用新式火药在舰船上的念头。
在叶春秋看来,这个无后坐力的标准大可以放宽一些,尽力去消除后坐力,再采用最新的炮弹工艺。
那种里头装填火药的子弹制造困难,可是比其巨大十倍二十倍的炮弹要制造起来却是容易得多。
叶春秋大抵地了解了无后坐力炮的结构,其结构倒还算是简单,并不复杂,这令他放心了不少。
于是用过了午膳,便下了船,带着人就近在天津卫里下榻,当夜,叶春秋便绘出了无后坐力大致的结构出来,交给了随行的研究员去研究讨论。
他现在更多的也只是做启的工作,这些研究员已经有了足够的经验,对于机械的结构也越来越精通,往往叶春秋一张草图,为他们开启了一扇全新的大门,紧接着,便能大致根据草图生产出试验品,接着不断去调试和改良,使叶春秋的构思经过无数次的可行性研究之后,最终地成为变现为实物。
未完待续。
第一千六十八章:天价(第四更)()
次日清早,叶春秋自天津回京,免不了去镇国新军大营一趟,镇国新军大营里的操练如火如荼,尤其是水师人员,而今都换上了威风凛凛的巨鲨服。
自然,在陆地上,或许这些家伙威风凛凛,军容整洁,可叶春秋完全能想象,等他们真正上了船,怕就成了一群衣衫褴褛的乞丐了。
佛郎机的水手与水师的人员相互磨合,也开始见到了一些成效,夜课的知识,已经不只是语言了,已经开始有佛郎机人讲授一些航海的知识,当然,现在大致是一些基础的常识,如何辨别风向,如何通过罗盘辨别方位,如何识别暖流,如何规避暗礁,还有船上可能发生的疾病,以及船上作战的技巧。
水师人员们听得极为认真,这时代的人,毕竟多是苦读四书五经出来的,都曾有过用功苦读的精力,这时代的诱惑并不多,学习总比下地做农活要好,自然而然,在学习海洋知识上,也就肯用功了。
除了这些,要学的还有山川海图志之类的东西,无非就是让他们明白大致的地理概念,比如地球是圆的之类。
这些倒是没有人给他们带来太大的思想冲击,在佛郎机,地球是圆的,或是日心说,颠覆的乃是神权,即将教会根植了千年的理论基础打破,所以才会发生所谓的思想颠覆。
而在大明,大家的概念大抵就是天圆地方,至于是太阳围着地球转,或是地球围着太阳,除了给人一种新鲜感之外,并不会滋生出太多的情绪。
叶春秋对于水师的进步,倒是颇为欣慰,这便是招募精英的好处啊,学习能力强,理解能力也是非同凡响,自己千方百计地维护镇国新军形象,树立一种镇国新军唯贵的概念,为的就是招募这样的精英入营。
此时的佛郎机,绝大多数水手是底层的百姓,在这一点上,镇国府水师就有了极大的优势,知识就是力量!即便他们从前学习的只是四书五经,可是通过学习,接受能力和理解能力非同凡响,这可比寻常的文盲不知高到哪里去了。
在镇国新军大营里转了一圈,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需要他处理,便又回到了叶府。
刚到府门,门子见了叶春秋回来,连忙上前道:“禀公爷,今儿户部的卢大人来拜谒,他和公爷乃是同乡,老太公今儿身体有所不适,所以二老爷去会客了。”
二老爷,自然是叶松。
叶春秋眉头一皱,便往主厅而去,在主厅外头,果然听到叶松和户部的右侍郎卢文杰正在里面寒暄。
对于这卢文杰,叶春秋只是略耳闻过,也不算熟稔,却不知他为何登门拜访。
见了叶春秋来,叶松先是起身,介绍道:“这是鄞县卢家的卢侍郎,我”
“二叔,有劳了。”叶春秋抿嘴一笑,便看向卢文杰。
卢文杰也连忙站了起来,脸上带着笑意道:“方才老夫还在说,咱们宁波出了俊杰,了不得啊,呵呵”
叶春秋见他言行很是殷勤,算起来,此人既是同乡,又是前辈,便也笑着与卢文杰寒暄了几句。
谈话间,这卢文杰不免问起了贸易特许的事,叶春秋也随口说了,看天色不早,这位卢侍郎便道:“时间不早咯,我们是同乡,自该好生亲近,请镇国公无论如何,后日都要到府上吃杯水酒。”
叶春秋没有急着应下,只是道:“若是有闲,必定拜访。”
卢文杰哈哈一笑,道:“镇国公肯赏光,卢某蓬荜生辉。”
等卢文杰走了,叶春秋便收起了脸上的笑意,脸色显得有些冷。
他是不太信任叶松的,在家养着可以,可不代表可以让他来负责迎来往送。
此时,叶松一脸惭愧,看着叶春秋,期期艾艾地道:“是你大父身体不适”
叶春秋淡淡地道:“嗯,知道了,二叔去歇息吧。”
叶松只得泱泱地准备要走,却突然驻足,道:“这姓卢的很不简单。”
“嗯?”叶春秋看着叶松,不由道:“二叔知道什么?”
叶松道:“他一来就问春秋去哪里了,我说理应是在练水师,他就说贸易的事,我不敢接茬,毕竟这些事,我也不懂。而且,他是鄞县人,我听说听说卢家在宁波,做的是大买卖。”
大买卖的意思,宁波人大抵都是知道一些的,寻常的买卖怎么能叫大买卖呢?真正的大买卖,无非就是暴利行业罢了,而在宁波,真正的暴利就是走私。
因为朝廷海禁,大明的特产运不出去,所以造成了海外商品的紧缺,甚至大明的瓷碟子,这种不值多少钱的货物,在倭国、南洋,甚至是后来的佛郎机,则是相当于艺术品的存在,以至于在历史上,欧洲人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都将东方的瓷器,甚至只是碗筷,陈设在家中当做装饰,而且多在贵族之中,很是流行,一个小小吃饭用的东西,却成了最上佳的装饰品,这和老祖宗们在厅堂里放置玉璧的效果差不多,足以显见,瓷器、丝绸之物出了海之后,是何等的天价了。
据叶春秋所知,一个瓷器,在大明若是一两银子,转手到了倭国,则是五十两以上,若是南洋或者是其他偏远的地方,价值就更高了,便是一百两,也并非没有可能。
叶春秋在宁波也生活了不短的时间,这些事又怎么没有风闻呢?
事实上,大明开海反对得最厉害的,多是江浙一带的世家大族,因为一旦开放了海禁,寻常的商贾,甚至百姓都可以出海,就意味着大量的丝绸和瓷器可以源源不断地送至外藩,这样一定会造成价格的暴跌。
这就如美国禁酒的时代一样,若是酒水敞开来卖,对于黑手党们来说,反而是没有好处的,越是禁酒,黑手党就可以借此贿赂地方官员,为议员提供资金,在他们的保护之下,将私酒的价格翻上许多倍产生暴利。
未完待续。
第一千六十九章:夺利(第五更)()
越是禁止,价格就越高,这是常识,而往往被禁的,多是一些寻常百姓,因为寻常百姓或者商贾敢下海,一旦抓住,就是杀头。
可有的人却是未必了,比如某些豪族,他们本身就有极大的影响力,朝中有人不说,便是在地方上,也是地方官仰赖的角色,这样的人,海路的巡检司敢去盘查吗?
于是乎,走私就产生了,比如卢家这般的,他要走私,谁敢阻拦?这种走私,完全可以用光明正大来形容,但凡知道底细的,都是噤若寒暄,绝不敢声张,而后一船船的丝绸和瓷器就这么在海贸过程中倒手,转眼之间,便产生数十倍乃至百倍的暴利。
此时,叶松又道:“方才我在一边旁听,听到镇国府的贸易特许,又想到这卢家的背景,就觉得不对劲,我斗胆一言,若是当真镇国府有贸易特许,岂不是砸了卢家的饭碗吗?卢家的饭碗若是砸了,他又怎会如此客气地登门拜谒呢,还有,他还送了礼来,礼单很丰厚,玉璧就有两副,还有”
叶春秋一下子便明白了,随机道:“他是来试探的。”
叶松点头道:“对,理应是来试探的,毕竟镇国府的贸易特许下了诏书,他怎么能反对呢。不过我瞧着没这样简单。”
当然不会有这样简单,叶春秋心里想,垄断一旦打破,定价权就不是走私商人垄断得了的,像卢家这样的人,应该不少,他们绝不只是自己挣钱这样简单,理应许多关节都是有过打点的,说穿了,既是暴利,成本也是不一旦镇国府大规模地进出口货物,这些走私的大户,不破产就怪了。
这种走私生意,往往是通过各种关系网牵出来的,很不简单。
叶春秋想了想,道:“命人把礼物退回去吧,告诉卢家,就说礼物太贵重,我们消受不起。”
“好。”叶松很干脆利落地点头应下。
也就在此时,叶春秋看叶松的目光也变得少了一点严厉,其实父辈这三个兄弟之中,老爹是书呆子,三叔有点儿浑,这二叔显得更干练一些,若不是当初大房和二房的矛盾,叶松只怕在叶家早就独当一面了。
这一次,似乎他是想通了,他们父子没别的路走,唯有死死地巴结住这个侄子,所以一听叶春秋让他去退礼,反而喜滋滋地应承。
叶春秋又皱眉:“若是他请我去赴宴,就说我有事,实在熬不过,二叔就去会一会他们,还有,宁波那儿,也让人打探一下,这做大买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