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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此事是因为读书人议论朝政而被厂卫缉拿而起,生员们虽是行事孟浪了一些,却也有赤诚之心,臣弟以为,这件事就到此为止,陛下宜早下旨意,释放相关人等,至于这些生员,也请陛下宽恕。”
这就是刘瑾送的大礼。
确实很有意思,可是这并不代表,叶春秋得完全收下,因为他不是刘瑾,可以任意的凌辱读书人,叶春秋深知自己曾经是读书人的身份,若是这时候坐实了勾结厂卫戕害读书人的罪名,对叶春秋来说并不是好事。
而现在,杨家的脸已经丢尽了,成了笑话,这杨慎一通鞭子,也被打的屁滚尿流,颜面尽失。
这个时候,叶春秋一番劝谏,反而显得叶春秋光明磊落,既在朱厚照眼里,留下了一个好印象,又与曾经那些对自己敌视的读书人,缓和了关系。
朱厚照愕然看了叶春秋一眼,第一个念头就是春秋太特么的厚道了,人家骂的可是你,朕都在为你打抱不平,你却为人求情,实在
可是见叶春秋一脸认真的样子,朱厚照又不禁想,朕若是惩治了他们,只怕又有人骂朕独断专行、闭塞言路了,这一次是朕有理,虽然教训了他们,可若是当真重惩,反而有理也说不清,春秋这样说,莫不是也是为了宫中的声誉?
如此一想,朱厚照本拧着的眼眉缓缓舒展开来,朝叶春秋一笑,道。
“一干读书人,本该好好任事、读书,却来此喧闹,朕本欲重惩,可看在镇国公的面前,就此作罢,尔等统统面壁思过吧。”
此言一出,让不少人长长松了口气,他们本是认为自己占着大道理,所以激愤而来,可一旦知道自己并不占理,心里便开始恐惧了,在天子面前胡搅蛮缠,会是什么下场,最轻的,若是革了自己的功名或者罢官,都是无法接受的事。
只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最终是叶春秋为他们求情,想到方才杨慎对叶春秋的痛骂,自己居然还深以为然,这时不禁面色臊红,叶春秋固然是骑着高头大马,徐徐与天子靠拢,此时不少人都抬眸,感激的看叶春秋一眼。
而叶春秋,对此只当没有看到,自己是读书人出身,读书人的想法,他是再清楚不过了,用刘瑾或者是朱厚照的办法对付读书人,只会适得其反。
杨家的人,故意和清流和读书人捆绑一起,强行去对付他们,只会引起舆论的反弹,所以叶春秋索性做一个顺水人情。
朱厚照想通之后,便不在纠结和气愤,面色也是缓和了不少,正色的吩咐道。
“告诉刘瑾,放人,往后,再不可这样拿生员了,他们爱说,就由他们说去,朕从登基到而今,被多少御史骂过,还会在乎几个生员?”
说着,他朝叶春秋一笑,眨眨眼。显示他理解了叶春秋的意思,无非就是做好人罢了,朕也会,朕上马能奔袭鞑靼人,下了马,也能假装自己宽厚。
不过是不是该找刘瑾把这些人统统记下来,下一次,再找一个由头秋后算账呢。
叶春秋与他心意相通,自然知道朱厚照是抱着别样的心思做出的决定,于是忙是不失时机道:“陛下宽宏大量,这是国家之幸。”
朱厚照开心的哈哈一笑,便打马,带着诸人,朝着大明门的门洞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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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五十一章:高枕无忧()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境况,朱厚照被破坏的心情总算又好起来了。
叶春秋吐出了一口气,便打马随着朱厚照的身后继续入宫。
只是他眼角的余光看向杨慎时,这位跟他一样同样是正德年间的状元,叶春秋的后进,而今的翰林院修撰,却是朝着叶春秋投射来了一股怨毒的目光。
叶春秋心中一凛。
在叶春秋的求情下,朱厚照总算放过杨慎和那些读书人,叶春秋如此做,并不奢望自己能收获什么感激之情,虽然有不少清流和读书人朝自己露出感激之色,可是至少,叶春秋很清楚自己这样做,只是不愿意和士林为敌,从而做个顺水人情罢了。
可叶春秋有一点很明确的,他做了好事,虽不求感恩,可绝不愿意接受仇恨。
杨慎这个人
叶春秋突然回眸,目光深深地注视着杨慎,而后朝他如沐春风地一笑。
这一个举动,却是完全出乎了杨慎的意料之外,杨慎顿时有一种深深的羞辱感涌上心头。
在这大明朝里,他春风得意,要家世有家世,要才华有才华,本来至少也该是个人人敬仰和羡慕的对象,可而今却成了天大的笑话。
叶春秋若是这个时候请陛下严惩他们,杨慎尚可以表现出一点风骨出来,可是被陛下痛打不说,父亲又给了自己两个耳光,而叶春秋最后却做了一个好人,反而显得叶春秋人品高尚,他则无理取闹了。
同是状元,这叶春秋是青云直上,而今已是独当一面,成为天下最炙手可热的人物,反观自己
杨慎不禁恼怒万分,至于叶春秋朝他露出的微笑,令他更是妒火中烧,手不由捉紧了起来,似乎只有这样,才让他忍下有可能做出激进之举的冲动。
这笑容真是太刺眼了,这不就是传说中胜利者的微笑吗?
呵,叶春秋
杨廷和依然还跪着,因为陛下没有让他平身,所以这本该伴驾入宫的阁老,现在却只好随杨慎诸人一样,在此饱经风霜。
这一次,杨廷和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实在是亏得太大了。
杨慎跪行上前,靠近了杨廷和,低声道:“父亲这叶”
“住口。”杨廷和低声斥道:“大丈夫能屈能伸,这个时候,还逞什么口舌之快?”
杨慎便打了个寒颤,却忙是住了口,不再多说什么了。
朱厚照带着诸臣入宫,先是安顿了张太后,接着是李东阳带百官请见。
李东阳进入暖阁,见王华和谢迁都在,唯独杨廷和不在这里,他大抵已经明白了什么,进来的时候,刘瑾就在门口,这刘瑾朝他笑吟吟地打了招呼,李东阳自然也是微笑以对。
见了朱厚照之后,行了礼,朱厚照的心情又爽朗起来,正要说话,外头却又有人请见,便听到脆生生的声音道:“儿臣请见父皇。”
朱厚照一听到朱载垚的声音,便和叶春秋的目光交错,俱都笑了,忙道:“进来说话。”
这朱载垚一身蟒袍,虽不过五岁光景,却行礼如仪地入阁。
见到朱厚照,便拜倒在地,郑重其事地磕了头:“儿臣见过父皇,吾皇万岁。”
“哈哈”朱厚照拍着腿大笑,自豪地道:“虎父无犬子,春秋,诸卿看看,朕的太子这般的伶俐。”
众人都笑了,可不免有些尴尬,这陛下还真是见缝插针,各种变着花样的夸奖自己啊。
此时,朱载垚奶声奶气地道:“儿臣听说,父皇在关外,与叶皇叔驱逐鞑虏,立下了赫赫战功,儿臣特来道贺,儿臣早说了,父皇和叶皇叔是不会错的。”
说着这话的时候,他的脸上也现出了自豪之色,如所有的孩子一样,他们在懵懂的时候,都面临了一个认知障碍的问题,他们自幼深信的东西,等接触到更多的人时,却发现别人口中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和自己最亲近的人有所不同,朱载垚就有这个烦恼,他的世界是黑白的,只有好和坏,叶皇叔是好人,所以理应什么都是对的,可是当有人说叶皇叔做错的时候,他便会本能地反感,接着便是潜移默化地产生怀疑,同时又会生出抵触,只是说的人越来越多,隐隐约约的,朱载垚一直都处在焦虑之中。
可是现在,他终于觉得自己扬眉吐气了。
自幼开始,朱载垚就接受了皇家教育,而这皇家教育的重点,却是大臣们不断警告太子殿下一定不可忽视来自北方的敌人,为了使太子不可掉以轻心,所以往往对鞑靼的恐怖实力予以了夸大,毕竟土木堡之变,已酿成了惨痛的教训,这种观念已经深植朱载垚的内心深处。
可是现在,不但证明了叶皇叔对了,更是证明了叶皇叔和父皇的厉害之处。
朱载垚露出了天真的笑容,给朱厚照行礼之后,站起来,再去看李东阳,李东阳却面色如常。
朱厚照朝朱载垚招招手,朱载垚上前,朱厚照便一把将他搂在怀里,让他安坐在自己的膝上,道“什么不会有错?垚儿,半年功夫不见,你长高了,这样大,就可以为朕监国了,哈哈朕的太子了不起啊,朕内有垚儿,外有春秋,可以高枕无忧了。”
这句话说出来,挺无耻的。连叶春秋都有一些看不过去了,令人发指啊,一个五岁的孩子,你都想利用。
朱载垚却是认真地道:“儿臣愿为父皇分忧。”
朱厚照便笑着摸着朱载垚的头道:“真是朕的麒麟儿。”
百官又是尴尬地笑着。
自始至终,大家都很尴尬,皇帝说话口无遮拦,跟一个五岁大的孩子竟是相谈甚欢,不少人心里只能默默摇头。
倒是叶春秋却觉得这是好迹象,朱载垚看向自己时,叶春秋不失时机地朝他眨了眨眼,朱载垚则是朝他咧嘴一笑。
这真挚又可爱的笑容,在叶春秋看来是带着真挚的,令一路赶回来已有疲累的叶春秋感到了一种舒畅和暖意。未完待续。
第一千三百五十二章:归心似箭()
自出关外,这是叶春秋第一次回到京师,心里对妻儿的思念更深了几分,自是归心似箭。
朱厚照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磨砺,也懂得了不少人情世故,也很体贴地没有继续留叶春秋在宫里,让他早早出宫。
自宫中告辞而出,叶春秋如释重负,连忙从午门出去,早有一队人在此等着了,叶春秋也不坐车了,带着急切的心,骑马而还。
人还未到家门,巷口这里已是热闹非凡了,以叶老太公为首,其余如邓健、张晋这些人,早在这里翘首以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