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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还有这样的事?这叶春秋,可是妖孽吗?
可是,这事就这样实实在在地发生在他们的眼前。
朱厚照死死地抓住御案,也有些哭笑不得,若说此前,他对这一场赌局没有任何期待,可是现在,却发现今日的比试,实在是精彩到了极致。
兴王朱祐杬则是一脸的铁青之色,他显然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局。
现在,就还差最后一个
就在此时,一个翰林几乎激动得忘乎所以,用颤抖的声音道:“怪兽恰好是四百一十二,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站在翰林们身后的朱厚熜,眼珠子都直了,因为每一个记录,他都是在后旁观,这个数字,根本就做不了假。
“果真是四百一十二啊。”无数人惊叹。
没有一个差错。
在所有人的眼里,这个世上绝无可能解出来的题,竟是这样轻轻巧巧地被叶春秋答了出来。
不等那朱厚熜反应过来,叶春秋已是含笑着走到了朱厚熜的跟前,作揖道:“承让,世子这第一题显然是故意相让的,这一题太过简单,倒是有劳世子了。”
朱厚熜顿时羞恼,这哪里是承让,自己开始就预料好了,要将叶春秋一击必杀的,哪晓得没一会子,这叶春秋就轻而易举地答了出来。
朱厚熜看着唇边依旧带着浅笑的叶春秋,这笑在他眼里很是刺眼,他默默地深吸着气,心里既是震撼,又是愤怒,偏偏又发作不得,于是面如死灰地道:“第一题,镇国公胜了。”
瞬间,大殿中传来了此起彼伏的松一口气的声音。
更多的眼神,则是像怪物一般地看着叶春秋。
这镇国公解出这个题,简直可以用运气爆表来形容,在这里的所有人扪心自问,尤其是那些看过山海经的,有几个人能答出来?而且是在半柱香的时间,如此轻松惬意地说出精准的数字?
叶春秋则依旧是淡然自若之态,他比谁都清楚,此时还不是他高兴的时候,之所以能回答得出这个问题,完全是拜光脑所赐,后世总有某些吃饱了没事做的学者对古籍进行各种研究,这种研究,从剖析到人物的解析,可谓层出不穷,更有人连里头出了多少个曰,多少个子,都会有所统计。
所以叶春秋不用太多功夫,只需一查光脑,答案便可轻松得到,对于有光脑的叶春秋,朱厚熜的第一道题,确实属于送分题。
可即便如此,叶春秋对接下来考验却没有半分的怠慢,他毫无骄傲之色,反而心平气和地对朱厚熜道:“时候不早了,烦请世子出第二题吧。”
叶春秋这不疾不徐的模样,倒是让殿中之人佩服不已,这样的题都答得如此精准,却没有半分倨傲之色,叶春秋能有今日,绝不只是运气这样简单啊。
朱厚照已是龙颜大悦,他不禁大笑起来,道:“是啊,是啊,快,出第二题。”
相较于一开始,现在许多人的心里对叶春秋已经有了几分信心,虽然知道后面的两道题也一定是其难无比,可多少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朱厚熜咬了咬牙,目带冷色,却道:“镇国公,果然是厉害,倒是我小瞧了你,这第二道题,倒也容易,父王前几日,恰好得来一物,就请镇国公看看,此为何物。”未完待续。
第一千四百一十五章:才高八斗()
朱厚熜此话一出,众人又是一愣。
这第二题,竟是辩物?
于是许多人伸长了脖子,纷纷露出了好奇之色,他们倒想看看,这兴王带来了什么稀世的宝贝。
其实这很好理解,有了第一题的前车之鉴,虽然叶春秋答出了第一题,可也让大家知道兴王父子所出的题目,只会越加刁钻,若不是稀世的珍宝,又如何能难住叶春秋呢?
第一题让叶春秋轻而易举地答了出来,说朱厚熜的心里一点不急是假的,不过当朱厚照说出了这句话后,方才那蜡黄的脸上,总算恢复了一些血色,若是细心观察,甚至会发现朱厚熜的眼眸里浮出几分得意。
显然,对于第二个题目,朱厚照是很有信心的,这个信心,可不是凭空得来的,而是他与父王苦思冥想的结果。
以叶春秋的身份和经历,有一样东西,叶春秋是绝对猜不着的。
所以说罢,朱厚熜便朝朱厚照行礼道:“请陛下准臣献出此物。”
朱厚照的兴奋劲还没有过去,这才想起方才叶春秋虽答出了第一题,可是后头却还有第二题第三题啊。
谁也不知道,叶春秋是如何答出第一题的,可是任谁都明白,后头的题目只会越来越刁钻古怪。
所以,行路难,行路难,这才只走出第一步。
朱厚照很为叶春秋所担心,却又忍不住好奇,第二题会是什么呢?
他自然是猜不出来的,于是忙道:“献上来吧。”
过不多时,便见一个宦官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贴了封条的锦盒来。
看这锦盒,所有人都已经断定,这盒中必定是什么天下少有的稀罕之物了,于是殿中人窃窃私语,不过相比方才的担心,现在更多人倒是对叶春秋有了几分期望,大家苦苦地等待,总算,有了一缕曙光照在了心头。
朱厚熜去接过了锦盒,接着便将锦盒的封条撕了,这显然是防止今早送进宫里时,被人偷看而用的,封条完好,说明锦盒没有被人打开过,他才算放下心来。
于是在众人的好奇目光下,朱厚熜打开了锦盒。
呼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可也同时响起了哗然的声音。
这竟不是什么稀世珍宝!
恰恰相反,这个东西显得很古朴,这物件,像是一个什么器具,圆口深腹,形状像一个小盆子,一侧设了一个长柄,柄首扬起,铸成了虎头状,另一侧有斜向上的流,一首一尾,相互呼应,底部有三足,使得这东西,像一个昂首挺胸的猛兽,带着一种雄浑威猛的气势。
自然,虽然看上去花哨,可是在叶春秋眼里,如果非要用一个东西来形容,倒像是后世的茶壶,当然,是没有盖子的茶壶。
而就这么一个东西,形制倒还不错,可说实在的,却并没有半分像什么珍宝的样子。
倒是像炊具。
没错,像炊具,可问题又来了,大家仔细去看,这东西极为古朴,只怕有一些年头了,也就是说,这个东西不是这个时代的炊具。
顿时,许多人的脸色又变得不好起来了。
这个题才是真正地杀手锏啊。
因为这满朝文武,竟没有一个人认得这是什么。
这其实也难怪,这题目里有两个极大的难点,这第一,便是年代久远,这个东西看起来应当是古人之物,说穿了,这是古董。
按理来说,古董这东西,在这殿中的大臣,也不乏有一些行家,官嘛,不搞点收藏,怎么对得起这一顶乌纱帽呢?
而真正致命的是,即便是再厉害的收藏家,居然也认不出这是何物,从百官们的一脸难色就看得出来了。
大家认不出,其实原因也很简单,它是一个没有收藏价值的古董。
所谓的行家,若是给他珠子、玉佩之类,他一看,大致就能摸清楚路数了,偏偏这个东西,更像是古人的用具,既是用具,就没有收藏价值了。
反而在古代较为普通的东西,便不受人青睐了,上头虽雕有兽首,可实在过于普通了。怕是在市面上,也就是几百钱的事儿,怎么入得了行家的法眼?
当然,这还不是最难的。
更难之处在于,它是炊具!何谓炊具,其实就是做饭用的。
要知道,圣人门下,所崇尚的乃是君子远庖厨,你一个读书人,就算你不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可是吧,你也不能沾着荤腥啊,你读圣人书的,当然要离厨房远一点,五谷不分才好,否则,没得辱了清白。
说起叶春秋当初的身份,虽是不算特别殷实,可好歹也是小地主出身,堂堂叶家少爷,怎么可能会去厨房呢?
你连厨房都没有经常靠近,又哪里会知道这是什么炊具?
所以,当朱厚熜扫视了众人一眼,脸上不禁露出了诡异的笑容,随即道“这是父王前几日在京中淘来的一物,看着倒也新鲜,就是不知这器具叫什么,出自哪里,作何功用,镇国公才高八斗,想必是知道的,还请赐告。”
果然阴险,很阴险。
看上去这个题目很容易,其实比那山海经还要难一些,如果这个问题,问的是一个乡间的妇人,说不定人家还会有那么一两分印象,可是问到了镇国公的身上,你让人家怎么知道?
这真是坑啊,真真是臭不要脸啊。
李东阳对这东西,也是一无所知,心里叹了口气,只觉得今日像是坐过山车一样,看着叶春秋爆发出了一次奇迹,令他激动不已,可是现在,心又沉了。
这题,不是难,而是跟第一题一样,在于刁,而且比第一题更刁。
叶春秋看着这炊具,不禁也想笑,是苦笑。
兴王父子,为了难倒他,还真是没少费心思啊。
见叶春秋也是面有难色,朱厚熜方才松了口气,他就怕叶春秋再来一次奇迹,不过细细思来,这怎么可能呢?他叶春秋又不是天上的神仙,当真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什么都懂不成?
未完待续。
第一千四百一十六章:你又输了()
说起当初选择这个题的时候,是朱厚熜和朱祐杬精心布置的,其实这不但是古物,是炊具,还是一个在古时也不太流行的炊具,说穿了,这东西生僻。
既然生僻,叶春秋要认出这个,若是事先没有准备,可以说是几乎没有任何的可能。
第二注香已是燃起,香烟袅袅,只见很快便燃去了小半截。
这时,整个大殿,只剩下了呼吸声和偶尔的咳嗽声。
大家都紧张地看着叶春秋,眼眸里皆是盼望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