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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点一滴走过,深沉的夜即将过去,天空翻起一丝鱼肚白,眨眼间又陷入一片漆黑的寂静,这是黎明前最后的黑暗。
空旷的山脚下,营地栅栏旁突然出现几条黑影,只见他们轻手轻脚的窥探片刻后,掏出钢制护手挖了起来,以难以置信的速度掏空了地面,露出小坑。一个瘦小的身影瞬间挤了进去,没有一点响声。黑影轻手轻脚摸进黑暗中,消失不见了。
钢制护手不停扩大土坑,很快变成一个大洞,这时有人掏出一条白sè的东西来回晃动。在营地外不远的地方,潜伏着一个个黑sè的人影,头领看到潜进营地的同伴发出信号,回头低声命令:“行动。”在一片黑暗中,如果他们不动,除非走到近前,否则无论如何也不会发现这里竟然黑压压的趴满了人。随着头领的信号,这些潜伏了小半夜的家伙们原地轻微的活动几下有些麻木的身体,迅速的朝目标接近。
唏唏唆唆的声音响了起来,可是黎明时分是人们最容易放松jing惕的时刻,况且这里还是闲人免进的草料场。突然,“咕咕”声音响起,黑衣人仿佛被施展了定身法,一动不动、悄无声息。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原来是巡逻队,一块特制黑布盖到缺口下面,可以让一个壮汉zi you出入的坑瞬间不见了;黑衣人也消失到灯光不及的黑暗中。
等到巡逻队脚步声渐渐远去,黑衣人又借助黑暗的掩护,很快就有三十多人潜入营地,一罐罐的火油被接力着运进营地来,迅速被带到各个地点,泼洒在堆积如山的草料上。而驻扎在这里的士兵还在做着美梦,看守草料的士兵营帐弥漫着醉人的香气,被最先进入的黑衣瘦汉麻倒的士兵睡得更是香甜无比。
很快这里无事可干的黑衣人向下个目标摸去,接近帐篷后,潜入者们没有丝毫停顿,按照计划分成许多三人小组,拔出用炭灰涂黑的武器,轻轻的掀开帐篷的帘子钻进去,捂住一张张或张或闭的嘴巴,无情的割断了对方的喉咙。潜入者们冷酷的杀死这些毫无反抗的人,反倒是有些家伙露出残忍的笑容。
不过很快他们就笑不出来了,“什么人”,有人已经确定这些身上散发出血腥味的家伙不是同伴,大声喊叫起来。
第一声叫出来的时候,帐篷中的同伴就有人醒来。进入这个帐篷的暗杀者没能得手,他还没等找好目标,就发现猎物们已经惊醒,随即感到后脑被重重击了一下,那是用拳头造成的结果。他也是算幸运的一个,由于固执地执行命令,这些士兵没有顺手的武器,他们的投斧、匕首等武器统一保管,由值班的人看守。只有长枪在门口又用不上,只能用拳头攻击敌人。不过人多力壮的士兵很快解决了帐篷里的敌人,大家飞快的朝别的帐篷冲过去,示jing。
接二连三的异常响动,将还在做着美梦的人们吵醒,等到他们发现敌人杀进营地的时候,不论是军官还是士兵,都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用各种各样能拿的到的武器和不清楚来历的敌人展开混战。
在帐篷外的暗杀者知道行踪已经暴露,也不再掩饰,飞快退走,还用锋利的刀剑放倒帐篷、点燃火盆,引起最大的混乱。
眼看敌人就要得逞,营地一片混乱之时,“所有人停在原地,有乱动者杀!”陆林大喝道。身边众人听到后都冷静下来,同声大喝起来,将命令传了下去。
陆林费力的咽下一口唾沫,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神,命令道:“传令下去,速第将弓箭手分成小队,在营中各营门、路口、箭楼布防,有敌人通过,格杀勿论!其余人等不得离开自己十人队半步,各守防区,遇营中奔跑、越境者,一律击杀,但通通不予追击;晓谕全军,毋得游走,以免误伤。海速去骑兵营,检点情况,随时待命。”说到这里,陆林顿了顿,再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吩咐道:“另组织一百名身手出sè的,跟我出击,头裹白布。换备用口令。”传令兵答应一声,安排去了。
为了防止这些新兵炸营,幸好之前做了许多布置和演习,人人都经过训练。现在成果出来了,两千多人在军士的安抚下,很快井然有序起来:士兵都回到各自营帐中,想混进去生人立即被发现。几个黑衣人无头苍蝇样的不知往哪个帐篷钻,一发愣的工夫,就被箭楼上的弓箭手发现,几枝寒光凌厉的箭锁定目标,没有口令就是死路一条。陆林也带人过来了,他和身后士兵一律白布裹头,灯火齐明,从容不迫的稳步前进。遇到盘查的,先对口令,再缓步前进。虽然速度不快,但胜在稳妥,一路顺利之下,直往发现敌人所在逼近。黑衣人见被发现,只好回头拼命,却被陆林手起刀落,杀个干干净净。
第一二六章 军议()
不过还是有漏网之鱼逃了出来,他们点着了火,迅速从狗洞钻了出去,向黑暗中跑去。突然,马蹄声在侧面响起,他们跑得更快了,啊的一声惨叫,走在前面的家伙头上重重挨了一剑,连哼哼的时间都没有,人就倒在地上,滚了几圈,沾满血污的脸上依然瞪大双眼,不敢相信他已经死了的事实。海速带领骑兵出动了,广阔的营外到处都是他们纵马奔驰的身影。只要是两条腿的就是一阵乱砍。
在初升的朝阳下,营地已经乱成一团糟,战马的嘶鸣声,士兵的呐喊声,军官的呵斥声,草料被点燃的火光和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勾勒出诡异而血腥的场景。
“敌军夜袭,我军被杀49,受伤37人,草料场被完全烧毁,殃及军粮被烧八车,达4000斤,部分军器被毁,其中投石车3辆。敌人当场被擒杀17人,俘虏2人,后骑兵带回3个首级,逃走人数不祥。”
“大家都说说吧!不到30的敌人,一夜之间放倒我们100多人,还有毁掉这么多钱粮,下步我们怎么办?”陆林愁眉苦脸道,首次带兵就栽个大跟头,陆林实在窝火。
“报告大帅吧!现在士气低落,缺粮又缺投石车,怎么打涞阳?”速第道。
“恐怕还要担心涞阳发兵来攻,那就是雪上加霜了!我看,还是先撤得离这远点!我这心老放不下。”海速也点头同意道。
“哎,真该死,都怪我,我要向大哥请罪,我真混蛋!居然扎营不加防备,让这些混蛋钻了空子,我非要把你们碎尸万段!”陆林恨声道。
“也不能全怪你,我们一起请罪吧!现在最重要不能再有损失了!得赶快下个决断!拖不起了!没了马粮,战马吃不饱,就打不了仗!”速第道。
陆林直起腰杆道:“对,现在我们不能乱,大家都看着我们呢!先向西退三十里,这样敌人来了也有防备,大营要小心戒备,再等候大帅的命令。向镇国堡催要马粮军械。先就这样办,你们看这么样?”陆林道。
“是!”海速和速第答应很干脆,之后速第又道:“是不是要对士兵下封口令,以免人心惶惶?还有向镇国堡催粮不能弄得满城风雨,让敌人有机可趁!我猜,这些家伙一定会在百姓中造谣生事,这次敌人势大,百姓本就人心惶惶。”
“对!恐怕这些黑衣人就是他们派的,不是说燕赵门没动静,你们看会不会是他们搞的鬼?这些家伙都会武功,我看就是他们仈激u不离十了!”陆林也同意道,他对这些家伙是恨得牙痒啊!真想咬几口。
满城群贼如过境的蝗虫,南边的村民家破人亡不知凡几,逃的逃、散的散,石门铺挤满颠沛流离的难民。仅仅一个营防守的石门铺一ri数惊,告急的信使接踵而至,救兵如救火,三月三十ri出兵直奔石门铺。迎风挥扬的火红战旗轻捷地掠过已经透芽的苍翠树冠,战士闪亮的铠甲在浓密的树丛间时隐时现,沿着驿道向南行军。这支由两千八百人组成的快速部队,由天策府众将按照黄尚龙的作战计划组织而成。以机动xing作为首要,同时具备良好的野战、攻坚能力和合理的后勤保障。
行进在队伍最前列的是六百名披坚执锐的长枪骑兵,他们的军旗上经特许纹有一个虎头徽记,这是表彰他们在前述战斗中优异表现。骑兵营之后是黄尚龙亲自坐镇的中军,由两百参谋、亲卫,四百名jing锐步兵和四百弓弩手组成。再往后便是一百辆军车排成的辎重长队,这种大型辎重车每辆需骡马四匹,外形仿照美国的大蓬车,可运载近半吨粮秣物资,既是重要的运输工具,在野战中更是攻防俱备的利器。这些辎重大概可供大军半月之需。
战马是一种娇贵无比的动物,这一点黄尚龙是到这里后才深刻领会的。只有超过一个骑兵的口粮的价值五倍以上的jing饲料,才能让战马强壮有力。在并州,战马基本上吃得都是豆饼。但到这里就不行了,他们都用数倍粮食来满足这些大胃口的家伙,这也是为什么步兵扩了4倍,骑兵还在一千左右的原因了。
鉴于上次战斗经验,侧面护板得到支撑、加固,并蒙以牛皮,防止撞击、火烧、;侧面开有shè孔和长枪孔,上面加装防止投shè的顶板;轮轴、车轮损坏后可以方便的更换;战斗时车轮可以牢牢固定,防止敌人推拽;马骡可以方便的卸下,让准备时间大大缩短。护卫军由六百名jing锐步兵和四百长弓手组成,还有两百弓手分散在每辆车上。由于上次战斗发现缺乏长枪手的战车上,弓箭手的伤亡很大,众人决定加强步兵力量。
“报,涞阳方面加急鹰报!”这传讯黄尚龙也用了心,这一般军情分一、二、三等,以相应根数鸡毛,区别重要xing。而鹰报则是加鹰毛属于特级情报,直达黄尚龙手中。
黄尚龙赶紧拆开看,一看之下立即面sèyin沉下来,命令立即召开军前会议。
临时扎起的军帐中,众将济济一堂,帷幕外士兵张弓挺刀,小心戒备,防止任何人窃听只言片语。大家看完军报后,都面sèyin霾,韩峰揪着下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