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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啦啦!”膝盖碰地的闷响,夹杂着铁甲铿锵的脆响。
黄尚龙面前跪下了黑压压一片,200多将士一起跪倒,为死罪的几人求情。陆林伏地颤声说道:“大人,这些人人都是战功赫赫,以一当十之辈,虽违军法,但念在其追随麾下、效命多年的份上。”
黄尚龙不等他说完就走开了,陆林痛心地闭上了眼睛,说什么也没用了!
刘弘走到屋门外后,并不踏进来,跪在门口。好一会,才露出他那张粗犷的大脸来:“大哥,现在我求你,能放了那几个人吗?”
正yu答话,林川秀已经用异常冷静的声音回答:“那些人现在犯的是擅调军队、冲撞上级、滥杀无辜的重罪,还造成衙役、平民的死亡,哪里能说放就放,军纪难道是放在那里看的吗?”
“我刘弘才不管什么军纪,我只知道那些人拼了那么久,好不容易做了官,那可都是用命换回来的。我们五百人来冀州,多少兄弟都战死了,就剩下那么几个老兄弟。若真是有了二心,那就杀吧。可是那些人也就是气不过,搞死个破鞋,就这么斩了他们,我刘弘就是不服。”刘弘梗直了脖子道。
“混帐,有了军功就可以藐视军纪了吗?你把整个柱**当成什么了!”林川秀难得露出愤怒的表情,大声呵斥道。
“好了,都给我住嘴!”我重重拍了拍桌子,低喝了一声,支起上身。微闭了一下眼睛,这涉及到军心和民心,而且在我们立足未稳的关键时刻,不可不慎。“明天正午,我亲自来判决那些人!”
“大人明断!”
“大哥,你可要想想清楚!”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然后就是充满敌意的对视
“你们先下去吧。”带着点无奈,我挥手示意他们离开,在听到一声应答后,两个人缓步退下。”
在军中却是一股压抑的气氛,因为在这一天,我要惩处几个参与者。
“谢庭山队长从并州建军的时候就开始跟随大人了,大小几十战呀,哪次不是出生入死,就因为一个女人,就要被处斩,真是不值呀。”
“说到底,还不是有人兴风作浪,那个家伙不得好死”
“这些人仗着有军功,就肆意妄为,连人都能杀掉,不杀怎么能行!”
“话也不能那么说,是那女人红杏出墙的,活该!最好连那激ān夫一起处死!”
“你是不是涞阳人呀!”
第一四十二章 审案()
民间早已议论纷纷,为了目睹,早有一些军士和民众赶到宣判的衙门,熙熙攘攘的将那里围的水泄不通。
“还真是热闹呀。”徐谓掀开了帐子,就听闻到如蜂群齐飞的嗡嗡密响,堂中的军官大部分神情严峻,细数一下在座的高级军官,并州出生的就占了一大半,心中的不忍早就写在了脸上。
我扫视了列坐之人,然后拍了一下膝盖,沉声道:“带犯人谢庭山和一众人犯。”
“是!”
不一会,就看见几名军官装束的人被押了上来。
我扫视了他们,那一张张略带污垢的脸是多么的熟悉,四周一下寂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眼睛都注视着,静等着我做最后的裁决。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我站了起来,走到被绑的军官前,没有言语,只是一个接一个的将他们松了绑。
“不是吧,就这么放了?”
“本来就应该这样!”
底下一阵窃窃私语,人群里略起了一点sāo动。
我没有理会,在深吸了一口气后道:“你们所犯的错误只有用死才能洗刷,你们有意见吗?”军官们互相望了一眼,齐齐摇了摇头,其中谢庭山道:“大人,我已经清楚自己的愚行,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该连累大家,所以,请大人处斩我吧。”
“糊涂!难道就是为了你这点破事,我就拿这么多弟兄陪你?你到什么时候才能觉悟啊!”黄尚龙大怒道。“我很痛心!我的兵居然会这么想!谢庭山!从军以来,大战、小战不计其数,箭伤八,刀伤十四,斩首八级,其中营尉一,攻广昌你带队先登,首功!拔旗四面,两次于乱军中护旗不倒!我一直以麾下有你这样的汉子为荣?可你却犯了这样的错,你太让我失望了!”
顿了顿,黄尚龙转身对人群吼道:“你们忘了柱**的来冀州是做什么吗?是要解民与倒悬,救人与水火!冀州民不聊生,贫者无立锥之地,富者有全郡的土地,跑马三天也跑不完!穷人死了连地都埋不起,只好把老人挂在树上!有钱人什么都不做,到时候就到田里收租子,交不起就抓你家人,烧你房子!甚至让穷人卖儿卖女,逼良为娼,谢庭山,你的老婆不和你一样也是穷人家的孩子!有办法的话谁家父母让自己孩子去当奴仆?他们富人一餐饭的钱够一个村子小孩吃的!这些都是我们要改变的,现在大家都不明白我们,都以为我们是土匪、是马贼!大家都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我们,看我们是不是真的强盗?能不能让他们过好ri子,我们打土豪分田地,杀世家分家产,周家已经分了,乔家也快了!为老百姓分田分牛,让每个种田得都能吃饱饭!我们有错吗?”
“没有!柱**万岁!”下面有人高喊,一时间群情涌动,特别是能分地主家产吸引不少人。
“可是,那些被我们夺了地的地主——周家那些狗崽子都在泼我们的脏水,污蔑我们害得他们家破人亡,污蔑我们抢劫,污蔑我们是强盗!所过之处寸草不生,我们百口莫辩,周家就是这么告诉别人的!乔家也说过吧?我们进城就是要抢你们粮食、女人!我们抢你们了吗?”
“放他妈的狗臭屁,柱**只抢乔家的,不欺负穷人!”
“对!还带老子也抢地主家的!老子这件衣服就是乔家拿的!”下面人纷纷呼应。
“我们打破了那么多城,又杀了多少人、抢了多少家?有人说我们是暴兵,那我们真算是暴兵?什么是暴兵?无法无天,想杀就杀,想打就打,乱七八糟,想抢女人就抢,想干嘛就干嘛!是土匪、是强盗,官府可以烧,当官的可以打,这多痛快!可以后怎么办?被官兵剿灭?占山为王?打家劫舍?让我们的孩子也当土匪?被人唾骂?可我们不,现在的我们是军人!我就是不能让你们继续这样乱七八糟下去,因为我是个军人!”听到这最后一句,士兵们全身一整。
“我们只能用行动回答他们!可就有这么一些人,就要做强盗、做马贼,让那些狗崽子说的都变成真的,往自己脸上摸黑,望自己身上泼脏水!给柱**丢人!打自己兄弟!衙役就不是自己人啦?他们就没为我们做事?不是他们现在城里还是乱糟糟的!不是他们抓得到乔家狗崽子!你们打的是朋友啊!打的好啊!乔义昌昨天就笑了一天、高兴了一天,他跟我说乔兴他吃里趴外,多谢你们的士兵把打得他爬不起来!谢谢啊!李真、郝求恩,乔老爷要请你俩喝酒呢!你俩帮他出了气啦!他让我代表他谢你们啊!晚上记得去喝啊!说不定乔夫人还要敬你一杯!乔义昌就做梦都想拆了我的衙门,你们帮了大忙!人家能不谢你?大英雄啊!”
哇,回头一看结果吓了一跳,李真、郝求恩一下哭出来了,脸上挂满了泪珠,全都正低头哭呢。他们和乔兴都不认识,无怨无仇,只是凭着一股怨气,加上想当然的以为乔家都是贪官,就动手了!现在想来和乔兴都不认识,乔兴做过什么坏事呢?不知道,只知道乔老爷很高兴,这不是帮了敌人吗?让敌人高兴的,我不就是叛徒了吗?两个头脑简单的汉子又羞又气,一下哭了出来。
人群也一下寂静下来。我转过身重重踢了李真一脚:“混蛋!男儿有泪不轻弹,冻死迎风站,饿死不要饭,你哭什么?”
李真伸手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红着眼睛道:“主公,我被贪官害得家破人亡,背井离乡,要不是被柱**收留,不知道死哪去了。所以最恨贪官,我以为乔家人都是贪官,我错了,今天当着这么多弟兄,咱这条狗命你拿去吧!我给你丢脸了。”说着跪倒伏地痛哭,后面那些军官立刻全都跪了下来。
不愧是柱**骁勇忠诚的战士,每个人的脸上都浮现着对死亡的觉悟,我转过身,抬头望向了苍穹,天空还是那么的干净。
我终于下了最后的决定。“柱**的战士,要死也不能死在自己人的手上。既然你们已经有所觉悟,那么我就拜托你们,战死在沙场上吧!”从来没有试过用那么冰冷的口气说话,四周的空气有如凝固一般,所有的喧哗一下就消失了。
“多谢大人宽宏大量。”
转回身,再看了一眼已经伏在地上的军官们,我十分不忍。
这时候一直不做声的徐谓开口道:“不过你们记住了,你们是骁勇的战士,就算是死,也要在拿下一百个敌人的首级以后。在那之前,主公不允许你们无谓的战死!”
军官们齐齐抬起头,在经过片刻惊愕后,眼泪如同流淌的泉水般滑过他们的脸颊。面对他们,我感觉到很为难,徐谓到底怎么想的?是想给这些人一次机会,让他们能够有理由活下去;还是根本就连我也算计进来?
我又该怎么办?同意还是不同意?他是看准了我的想法吗?这股犹疑如毒蛇般吞噬着我的心灵,不想再多做停留,我转身大步离开。在我身后,留下了一个激昂的声音:“大人,我们不会让您再蒙受第二次羞辱!”
第一四十三章 匠作()
下面进入工人住宅的拆迁、改造工作,穿过一大堆码得整整齐齐的木材,我站在一片规划好准备造房屋的空地前。这里在将是城中的第一个“工人小区”,位于东城,临近工场区,方便上班,这个时代还不存在工业污染问题。
“每间房子这么小?以后人口增加或者置办个物件岂不是连个放的地方都没有。”看着已经挖好地基,确定好房屋框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