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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修也一脸的莫名其妙,道:“你可听清了?”
说完他才发现,类似的置疑今天自己已经发过两次了。
仆人说道:“听清楚了,来的人装束都是高丽国模样,一定错不了。”
连修和朱氏越发错愕,下方原本正在兴奋的连香锦也呆滞起来,搞不明白这又是哪里出了岔子。
他们不知道骆谨行可知道,由于结盟的关系,他和香徕、郁子曦三方的消息都要共享,香徕又被连修定亲的消息也是如此,昨天徐澈送出府外后便直接向两人各发出一份。
可是以骆谨行和香徕的关系,这样的危机完全应该由骆谨行来帮香徕解决,而且他来前也告知郁子曦自己出面的消息,本来郁子曦只要静候就好,可这家伙偏偏又搅和进来了。
想到这里骆谨行暗自恼火,慢慢起身道:“哦?贵府竟然有高丽客人登门,北辽与高丽结为友邦,若是能见证贵府千金与高王子结为秦晋之好可是桩美事,不如我与连族长一同去看看可好?”
他虽是询问的口气,可是行动证明他非去不可,连修哪敢说不行,只好说道:“既然如此请世子移步前府。”
边说也站起身来,恭敬地在前带路,骆谨行随着他出了设宴的厅堂向前府走去。
朱氏看了两眼也随着去了。
香徕看到骆谨行经过自己面前时瞟过来的眼神就知道这家伙又被郁子曦气到,她也暗自恼火,这两个家伙说是结盟,可到了关于自己的事情上还是会掐起来。
想着她也起身,管自己应该不应该去她也要看看,郁子曦要搞什么鬼、骆谨行又是打的什么主意。
她这一走连香锦也按捺不住了,拉了一下连香媛道:“走,咱们也去看看。”
若是在平常连香媛说什么也不敢私自到前府去窥视,可是有连香锦带着却不然,连香锦是马上就要成为王子妃的人,无论做什么都不会有人责怪的,于是便和她一起出厅也奔了前府。
骆谨行跟着连修一路来到前府的小会客厅,厅中的一男一女两个媒人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
左校令家来的是位女媒人,她来前以为自己必会被带进内府与夫人说亲事,可是来了之后才发现,竟然还有一个外族的媒人比自己早到一步,不过想着连修都已经把女儿的庚贴给左校令家了,必然便是更看重左校令家的公子,那个外族的媒人一定是没戏的,便安心在这里等着。
见到连修夫妻和一位衣着华贵的公子进来,两个媒人同时起身,女媒人说道:“连老爷,连三小姐的生辰左校令找人合过了,原来三小姐不是外面传的克夫命,兴子宜家,好得很,左校令备了纳征礼,老身这都带来了。”
她说着她双手递上一份礼单,可是礼单递过却不见连修接,而是沉吟着看向那个高丽使馆来的男媒人。
此人远比左校令家的媒人矜持得多,直到连修向他看来他才说道:“鄙人是高丽使馆的书令,从未真正做过媒人,更不了贵国亲礼仪程,只因敝国二王子魏曦心仪贵府三小姐已久,才特命我送上求亲书信一封,请连族长亲阅。”
说着摆手示意身后的随从上前。
那随从手中捧着一个托盘,托盘里用红绸衬着一封书信。
连修还没表态,骆谨行却已经漫步走上前去。
他先是来到那个女媒人面前,拿过她手里的礼单看也没看轻飘飘便扔在地上。
然后又来到高丽媒人近前,低头看着那随从手中托盘里的书信,看了一会儿也伸手拿起。
高丽媒人与左校令家的媒人一样不知道他是谁,只是看连修夫妻俩对他的恭敬神情得知此人的身份一定很特殊,便也站在那里没动。
骆谨行见过郁子曦的字迹,一看还真是郁子曦亲笔所写。
他可没心情看里面写得什么,而是慢悠悠地抬起另一只手,两手捏着那书信不紧不慢,从容不迫地把信撕成两截,然后把这两截叠在一起又从中撕开。
撕完之后再从容地把碎成四片的信放回托盘里,转头告诉神情错愕又故作冷静的高丽媒人,道:“你回去告诉魏曦,就说信是我撕的。”
那高丽媒人也不发火,用没有起伏的声音问道:“那您又是谁呢?”
骆谨行平和地说道:“你告诉他有个人把他的求亲信撕了,他就知道是谁了。”
那媒人没再多说什么,道了声:“告辞。”
说完便带着随从出门而去。
连修有意去送一下,可是看骆谨行刚刚的表现却没敢动。
骆谨行做完这些后若无其事地回头朝连修夫妇道:“再有什么求亲信之类的连族长支会我一声,这东西撕起来手感还真不错……”
说完不理张口结舌的夫妻俩,转眼找了一下,见香徕厅后的屏风旁站着,道:“连三小姐,麻烦你派人到侧门去通知我的人一声,让他们到前府门来接我。”
说完转身大步出去直奔前府大门。
连修回过神来连忙跟出去相送。
朱氏愣了一会儿朝香徕道:“还不去叫世子的车驾来接。”
香徕悄悄翻了个白眼,转身绕过站在她身后的连香徕锦和连香媛从厅后小门出去了。
左校令家的媒人还在那里发愣,见该走的人都走了,从地上捡起纳征的礼单问朱氏道:“夫人,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朱氏被骆谨行搞得一脑门子火气,耐着性子回道:“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你还是带着礼单回去等消息吧。”
说完她也走了,这媒人没办法只得讪讪地回去,一边往回走还一边纳闷,连家这也不知道是搞得哪出,自己让媒人来,然后又扔了礼单让媒人走,难不成是觉得左校令官小职微好耍戏?
直到所有人都走了,连香锦还在屏风后边发愣,傻呆呆地想着:完了,骆谨行真是看上连香徕了,左校令家的礼单给扔了也就罢了,连高丽王子的求亲书信都给撕了,这摆明了是要占上连香徕啊!
她越想越恨,那个土包子有什么资格找一个比自己表哥身份还高的人,哪怕只是表面上高也不行。
见她在这里憋气窝火,连香媛拉了她一下,道:“走吧四姐,呆会父亲回来见我们在这儿又要训斥我们了。”
连香锦这才在她的拉扯之下向回走去。
骆谨行走后连府的喜宴也散了,连修和朱氏议论起骆谨行和香徕之事。
连修道:“看来骆轩真的看上香徕了,估计我们给香徕选亲的事要把他给得罪了。”
朱氏沉默了一会儿道:“谁能想到那丫头真能勾搭上骆轩。”
连修道:“不只骆轩,还有个高丽二王子呢,说什么对香徕心仪已久,莫非他们从前就认识?”
朱氏忽然道:“对了,你说那丫头在高丽使馆有朋友,会不会那人就是来求亲的这个二王子?”
连修狐疑道:“应该不是啊,那人姓郁,名叫郁子曦……嗯?郁子曦、魏曦……莫非就是同一个人?!”
朱氏道:“多半是了,高丽王子在外面总不能用自己的真名吧。”
连修遗憾地咂嘴道:“哎呀,若真是这样今天可被骆轩坏了大事了,北辽与高丽通商在即,你说若是把女儿嫁给高丽二王子,那对我们该是多大的帮助!”
朱氏虽然也有些遗憾的感觉,可是想想却道:“说是这样说,谁知道你那女儿会不会真心帮你。”
连修道:“还用她帮什么,只要扯上这关系就是帮我们了,即便她不给我们说好话,总也不能当着夫家说娘家的坏话,只要我们拉拢好魏曦就行了。”
朱氏坐在那里不说话,过了一会道:“可是他的求亲信都被骆轩撕了,他还会再来么?人家毕竟也是高丽国的王子。”
连修道:“骆轩撕是骆轩的,只要不是我们撕的就好,他与香徕早就认识,不会这样就算了,我猜香徕迟迟不嫁,没准是两人早就私定终身了。”
想到香徕可能会嫁给高丽国的王子,朱氏莫名地也有些妒意,不过知道香徕若真是嫁到高丽确实对连家有益,只好说道:“那左校令的亲事就算了?”
连修道:“当然算了,就算我们不说左校也不敢再来,扔了他礼单的可是世子,他知道后不吓破胆就不错了。”
说完见朱氏不说话又道:“改天我得告诉香徕,若是魏曦找她让她告诉魏曦再来求亲,直接就把这门亲事定下……”
第二天杨梦婉在府里指挥下人往新宅里搬家,香徕带着慧玲坐上徐澈赶的马车出府,三人再到香徕最早给杨梦婉买的小院。
这小院在一个名为绿柳巷的偏僻小巷内,为了避人耳目,香徕和骆谨行、郁子曦把接头地点改在了这里。
她来的时候郁子曦和骆谨行也刚刚到达,三人进到屋内坐下,各自的随从都守在院外望风没有进来。
郁子曦捻着手里那被骆谨行撕成四片的求亲信不无揶揄地说道:“咱们世子的手劲掌握得可真好,看这信撕的,断口整齐大小均匀,啧,功力真是不一般!”
骆谨行坐在那里绷着脸道:“我已经告诉你我去连府,你还凑什么热闹!”
香徕见他们又开始互相攻击,坐在那里头疼地轻捂额头,两人为了自己吵架是哪边也不能帮,只能让他们自己掐出个结果。
听骆谨行质问,郁子曦还是拈着那几片信纸,目光也停留在上面,拉长着声音道:“我去可不是白去的,我去了不只对香徕有利,对我们的计划更有帮助。”
骆谨行道:“能有什么帮助?”
郁子曦道:“你忘了高丽商权的事了么?连家可才是最应该拿到的!”
骆谨行道:“连家不是许宗德,拿下你那六个限额也不会伤多大元气。”
郁子曦道:“可是他们不是只拿下商权就够的,他们还要进高丽做生意,做生意难免有遇到麻烦,在高丽遇到麻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