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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徕点头离开,骆谨行又再次回到正殿。
他问过与秦铠一同回来的偏将之后得知舅舅回来前把南疆军务都交给督军常冶处理。
常冶与秦铠共驻南疆,向来尽忠职守很是可靠。
听完之后骆谨行才稍微安心一点,派人火速赶往南疆,让常冶正式总揽军政,并且想办法消弱吕氏父子的权利,对南辽更要小心提防,以免他们趁北辽动荡之机前来进攻。
派完送信的人他又命人出城追拿连香锦和连香音,然后才又和众臣办理北辽王及秦铠的丧事。
北辽王猝逝,全国举衰,新王骆轩仓促登位。
丧事办了七七四十九天,整个王都都笼罩在一片素白之中,王宫更是被悲伤压抑的气氛所覆盖,新王除去了与王妃说话温和之外对谁都冷着一张脸,弄得满宫的太监宫女们噤若寒蝉。
骆谨行不是刻意对谁摆架子,实在是太过悲痛,父亲虽然对不起母亲,可对却自己却百般关爱,而舅舅为了自己、为了北辽更是呕心沥血,及到去世之时连个子嗣都没有,而自己却从没为他做过什么,甚至还连累他丧命,这份愧疚自责实在是旁人所无法理解。
香徕知道他伤心,想要替他分担却又没有方法,只能默默守在他身边,希望他看到自己、想到腹中的孩儿能多一丝安慰,盼只盼北辽王的灵柩早日下葬,入土为安之后骆谨行的心情才能一点点好起来。
而现在她最为担心的不只是骆谨行的情绪,还有南疆那边一直没有消息传回,派出的信使一直没有音信,再派的人现在还在路上,待赶到地方再回来还有些,所以眼下也只能等着。另外出逃的连香锦和连香音也一直没有捉回,虽然吕甫生的母亲和几个妾室被抓,但那老妇人却因惊吓过度死在牢中,剩下这些人完全不足以让吕家父子产生忌惮。
骆谨行为防意外也做了布置,把护卫王都的宿军尽数调往南边,若南疆有变可以抵挡一阵子,尽管如此可香徕依然忐忑不宁,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在她的不安之中先王的丧期总算过去,到了出殡的日子。
王陵远在松花江北,两千多里的路程,灵车行走的速度又缓慢,骆谨行是先王惟一在世的儿子,必须要去送行,估计他送葬回来距孩子降生就没多久了。
出殡这天早上,天刚刚蒙蒙亮时文武们便齐集宫中,骆谨行身着斩衰重孝,在父亲灵前叩拜完毕后起身命人起灵,可正在此时却突然有守城军兵惊慌地跑进宫中,跪倒在地向他禀报道:“王上,城外二十里出现大批军兵,虽然是我北辽军装束可是却没打旗号,现正在快速向王都接近!”
“二十里?”骆谨行奇怪道:“近日本王倒是调动了宿军,可是宿军扎营在城外三十里,不得命令不准随意后撤,这批军兵又是什么人?”
探子说道:“小人不知,但是数目实在太多,远远超出宿军人数,看起来不像奉命调动。”
骆谨行想到南疆那边一直没有音讯回来,心头立刻紧了起来,道:“再去打探,弄清楚人马的来历再报!”
那传讯军兵应了一起爬起身小跑出去。
此人刚出去,徐澈便带着一个满身鲜血、脚步踉跄的士兵匆匆进来。
自从香徕与骆谨行成婚之后她的身边已经不再需要贴身侍卫,徐澈便被骆谨行封为禁军督统,负责守护王宫的安全。
他架着这士兵一边向里走一边急急地说道:“王上,吕家父子果然叛反了,城外的人马多数是他们的,这是宿军中逃回来报信的军兵。”
骆谨行一看此人的狼狈模样心里便阵阵发凉,这些日子一直担心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
急归急,但他还维持着冷静,问那伤兵道:“快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伤兵半跪半摔扑倒在地,哭道:“王上,宿军、宿军全完了!两万人全死了!”
骆谨行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快说是怎么回事!”
那伤兵这才说道:“昨天傍晚的时候吕宏带着小部人马率先到达宿军大营,与杨歧将军说他是回王都祭拜先王的,时间太晚不方便进城,杨歧将军便让他们在营中住下,可谁知到半夜的时候他们竟然动手杀了杨歧将军,同时我军营地周围出现无数军兵,把宿军团团围住,杀得是血流成河!我们、我们两万兄弟呀,就这样全军覆没小人与一队弟兄拼死向外突围,最后只活了小人一个!”
骆谨行闭了闭眼,暗想吕家父子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竟然大举屠杀官兵,难不成他们不把自己当成北辽人么?
他想着的时候徐澈道:“王上,末将怀疑王都之外的人马不只是吕家父子带领的北辽兵,为臣听此人描述,夜袭将领中为首那人似乎是”
骆谨行急道:“似乎是谁,你怎么也学会吞吞吐吐了!”
徐澈道:“末将猜测那人是南辽的施彦!”
他此言一出不只骆谨行震惊,在场等待送殡的大臣们也是一片惊讶的抽气声。
施彦乃是南辽名将,此人骁勇善战,足智多谋,南征北战功勋赫赫,南辽能到现在还能屹立不倒会都是此人的功劳。他在南辽的地位要比秦铠在北辽还重要,因为前北辽王毕竟是一位励精图治的好帝王,可以给予秦铠足够的支持,而南辽却不然,现任帝皇陶昱荒淫无耻、穷奢极欲,搞得南辽百姓民不聊生,似施彦这种功臣,据守北疆却还经常遭受朝中小人的攻击,若不是他洁身自好,又立下数不尽的战功,恐怕早就被奸人陷害而死了。
现在他带兵攻入北辽,而北辽惟一能与他抗衡的秦铠大将军又死于骆骞的毒酒之下,北辽武将中已经没有人可以与他一决高下。
骆谨行愣怔了一会儿说道:“这毕竟只是你的猜测,暂时还不能确定。”
徐澈虽然对施彦比较忌惮,却没到不敢面对的地步,甚至隐隐不家些期待与此人一战,于是:“王上,无论他是不是施彦,末将都会誓死保卫王都,不让他踏入一步!”
随在骆谨行身边的徐麟也道:“是的王上,无论何人来袭,臣下兄弟二人也誓保我王平安!”
骆谨行道:“好,还是两位徐将军有气魄,去吧,徐澈将军先去把城门关上,探明敌情再做计议!”
“是,末将遵旨!”徐澈说完连忙出宫去关城门。
他走后不久,又有军兵慌张地跑进来禀报,道:“王上,城外军队在距城十里之处竖起的军旗,帅旗上写的是‘施’字!”
骆谨行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听到事实果真如此还是忍不住心头剧烈地跳动,自言自语道:“果然如徐澈将军所说,来的是南辽兵,吕甫生、吕宏!这对父子規是卑鄙无耻,竟然做出卖国求荣这等行径,亏他家两代深受王恩,真是猪狗不如!”
众臣听说大军围城都几乎吓傻,一个个噤若寒蝉垂头不语。
骆谨行往他们身上看了一眼,放眼望去却尽是文臣,剩下的也只是封了个武官的名号,恐怕连枪都没提过,这种时候根本指望不上,只好迈步走向宫外,道:“众位卿家随本王到城头去看上一看。”
众臣跟在他身后呼呼啦啦直奔南城门而去。
徐澈下令关闭四面城门,之后又亲自检查了一遍,重新布置把守城门的人手,然后来到南城门,因为敌军的主将就这边。
有军兵报说骆谨行与众臣全部到来,他连忙下城前来迎接。
见面后骆谨行问道:“怎么样,对方可有动静?”
徐澈说道:“回王上,末将刚刚与他们喊过话,敌军主帅是施彦,吕家父子就在他们身边,听他们说话的意思是吕家父子杀了常冶督军,然后把骆骞的罪名强加给王上收了边疆军士的军心,然后调开军队放南辽军过来的!”
骆谨行听完恨得钢牙紧咬,道:“可恶,吕家父子竟然真是丧心病狂,如此颠倒是非混淆黑白,其心可诛!”
说着往马道上走去要上城头去观看。
他身后文臣中有胆小的立刻拦挡,道:“王上,不可呀,据说那施彦臂力过人箭法奇准,若他用箭射王上岂不危险!”
骆谨行恼火地回头看着那怯懦的官员斥道:“这种时候竟然还在担心这些,若我连上城看一眼的胆量都没有,你等倒不如直接开城门投南辽去算了!”
他的话吓得大臣们跪倒一片,道:“王上,臣等不敢,臣等誓与北辽共存亡!”
他们说话的时候骆谨行已经向城上走去。
他在徐麟和徐澈的陪件下来到城头,可是这向下一看,心头却是更寒。
只见下方兵马如海,枪钺如林,向远处排开十余里,左右更是看不到边。
他问徐澈道:“王都周围都是这么多兵马还是只此一处人多?”
徐澈道:“回王上,周围都是这么多。”
骆谨行道:“据你估计,这些人马是多少?”
徐澈道:“目测有十万人。”
“十万!”骆谨行心底不由生出绝望之意,城中守军只有一万,城外的两万人又被出其不意灭了,自己拿什么来抵挡这十万大军?
徐澈更是无语,他对城里一万人比骆谨行要了解得多,这些人多是没有上过战场的守城军,见到这么多敌人有些已经吓得腿发抖了,更别说指望他们以一顶十出去作战。
再说香徕,现在的她的已经是真正的北辽王妃,从住了没几天的世子府移居进宣华宫内。
在骆谨行率人前往南城之时,她也已经得到重兵围城的消息。
香徕得知后也是一惊非小,担心又担心,防了又防,结果还是这样了。
王都被围,她不用想也知道骆谨行会有多着急,听说骆谨行去城上观看之后连忙让人准备轿辇赶到城上来陪骆谨行。
骆谨行上城后不久便被吕家父子发现告诉了施彦,施彦向城上喊话,道:“骆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