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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徕见状问道:“姐,咱家不是不能贴对子吗?大嫂咋还写?”
香徕看着吴招娣就有气,道:“咱家的规矩是咱家的,人家是老吴家的闺女,老吴家没教过这个!”
吴招娣一听就把眼睛瞪起来了,道:“沈香徕你啥意思?说老吴家没规矩呗!大姑娘家的钻男人屋子!”
香徕听她的话也是一愣,她原本是担心吴招娣拿自己连累大昌在松宁多呆一天说事儿,可是有给大伯买药的事堵着,谁也说不出什么来,可是没想到大昌竟然把那天的误会也说给吴招娣。
她心里暗骂沈大昌这个破嘴,难怪受吴招娣摆布,整个就是不长脑子,这话要是让吴招娣传出去,以后自己怎么出门见人?
想到这里她寒着脸道:“我钻男人屋子?吴招娣你放哪门子屁!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钻男人屋子了?”
吴招娣把下巴一掀,道:“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不跟那男的有点啥,人家凭啥白给你稻谷?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儿,你以为藏着掖着就没人知道?说我家没规矩,你这是有规矩!还搁那儿装什么读书人,说什么写书换,屁呀,别拿自己当根葱了!山窝子里爬出来的,谁不知道谁呀,你能写出书来,我家老母猪都能飞上天!”
她一边恶言恶语地轰击香徕一边抓过桌子上的纸没好气地往一起卷。
香徕被她气得险些没吐血,长舌妇她不是没见过,可是却有一个像吴招娣这么极品的,把这种捕风捉影的事儿在当事人面前说出来不算,竟然还弄得有理有据的。
她气到极处却突然冷静下来,瞅着吴招娣一阵冷笑,道:“好啊!即便我钻男人屋子是真的,可是我是跟谁去的?我是跟着沈大昌去的!我一个乡下丫头,头一次进城两眼一抹黑,自己上哪找得着男人去?有也必定是沈大昌带的!沈大昌听谁的?他就听你吴招娣的!归根结底这都是你吴招娣的意思!吴招娣,你想钱想疯了吧?竟然让沈大昌到城里去卖自己的妹子,你也真够歹毒的!就算我沈香徕没让你们老吴家得了便宜,你也不至于做出这种事儿来!竟然活生生要把我卖了!你还是人嘛……”
吴招娣一开始还以为她认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可是没想到香徕几句话竟然把她绕进去了,给她扣上一个这么不是人的罪名,她气得当时脸就绿了,用红纸点指着香徕叫道:“你、你血口喷人!是你自己不要脸,关我啥事儿?”
香徕道:“你可以信口雌黄我就可以血口喷人,我告诉你吴招娣,在我沈香徕眼前搬石头,砸的只会是你自己的脚!你要是明白事,今后就跟我乖乖的,保证你啥事也没有!”
第二十九章 隔院子()
吴招娣自从上次回来之后不敢再像从前一样嚣张,这次跟香徕闹也没敢放开喉咙叫,吵嚷声只有西屋里的人能听到。
厨房里的二姨娘被惊动进来,沾着两手鸡毛问道:“这是咋的了,咋说着说着就吵起来了?”
香徕娘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道:“没事没事……”
说着又回来劝香徕和吴招娣,道:“大过年的,你们就吵了,大家都和和气气的……”
吴招娣说不过香徕,把气撒在香徕娘身上,冲着她把红纸咔咔一通乱撕,叫道:“过什么年过年,搁哪儿看邮来像过年了!”
说着撞过站在门口的二姨,到了外屋猛地踹开门,气呼呼地回屋去了。
她出去后得徕娘和二姨娘的脸阴郁起来,天徕也没了声音,一家人没了刚才的喜气。
香徕吐了口气,想着因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得,道:“娘,二姨,你们别往心里去了,她在我这讨不到便宜,咱们该过年过年,不然咱们关起门来闹心,她吴招娣可是得意了!”
香徕娘想了想,道:“是啊,没啥大不了的,不过绊几句嘴,走吧,咱们摘鸡去,收拾好了给你大伯拿过去一个。”
估计吴招娣回去没敢让东屋的人知道她和香徕吵架,天徕过去送鸡时张氏很是高兴,给他端了一笸箩炒熟的榛子回来。
一家人只当没出过刚才那回事儿,开开心心地过年。
香徕娘在案上摆上了香徕爹的牌位,专门弄了一只鸡供上,让香徕和天徕磕了头,香徕磕头的时候暗暗许愿,告诉这个没见过面的“爹”安心去吧,她会让这个家过得红红火火的,他的仇也会报的。
年后呆了一正月,虽然香徕很想挣钱,可是打猎毕意不是正经营生,大正月的便没再出去杀生。
待到出了正月,她便开始忙着种稻了。
边个时代没有塑料薄膜之类的,前期育苗的加温便成了一个难题,不过这一点香徕也早就想到了,没有先进材料可以用土办法,弄一个暖棚子,反正同共也用不多大面积。
之前郁子曦没收的七两银子买完年货后还剩下四两多。
她用这此四两多银子到东村买了红砖,之后开始在院子西边属于自家的那片菜园中建暖棚。
之前屋后的地被她切成方方正正的几块用水泡着,便惹来村里人的好奇,不过却以为几个不会种地的女人瞎折腾,随口问问也就算了,现在她又开始在菜园里“大兴土木”,又有许多好奇的人来问,香徕懒得和他们解释,只说是要弄个暧棚子种菜。
这种不责任的回答得到的是诧异和窃笑,都以为沈二家的这个丫头脑子出了问题,为了种点菜吃费这么大力气,家里的两个女人也没用,丫头这么折腾也管不住。
沈香徕并没把这些人的反应放在心上,等着往后这些人是怎么惊掉下巴的。
地龙(矮的暖墙)不用很高,没两天就搭好了,之后香徕又和二姨出去割洋草、打草席,留着以后保温用。
一通折腾下便快到清明时节了,香徕又借了大昌的牛车拉了两车土,和二姨一点点土耙细留着下种时覆种子。
清明节前几天浸了种,待清明节早上一家人去给香徕爹扫过幕后,回来便张罗着播种了。
由于事先的准备工作做得足够到位,播种并没用多长时间,三个人忙活,一天便轻松完事了。
虽然苗床上盖了一层草席保温,晚上香徕还是把地龙点着,看着用小火慢慢地烧,生怕温度太高把稻种闷死。
到了这个时候,她要种稻的事儿瞒得住外人也瞒不住一个院住着的沈万金一家人。
这次不只吴招娣冷嘲热讽地说闲话,就连大昌、张氏和桂芳也都不看好这事儿,每每看向苗棚的眼神都怪怪的,都觉得香徕干了一件蠢到不能再蠢的事。
在众人怀疑的目光下,香徕的稻苗长势良好,下种后第三天便便齐刷刷地钻出了小尖尖,之后香徕撤去苗床上的那层草席,早期太阳正好的时候把暖棚上面的也打开通风,到后来天气暧了便白天晾着晚上盖起来加温。
只是每夜烧火实在太累人,好在娘和二姨娘都帮着她替换,使她轻松了一些。
在育苗的同时,她又把田里的水放上,有时间便去整地耙地。
熬了四十多天后,稻苗总算能下田了,香徕带着娘和二姨把稻苗铲下来挑到田里去插秧。
香徕娘和二姨娘虽然都没干过这活计,可是见香徕插也就明白了,都卷起裤角下了田,就连小天徕也不甘示弱,把裤腿卷到大腿根上,也像模像样地插起来。
插秧和种旱田在一个时间,虽然各家各户都忙得要命,可还是抽空到香徕家屋后来看新鲜事儿。
这地方的人一辈子没出过远门,基本上都不认识稻子长得什么样,更别说看人插秧了,好奇之下向香徕打听着是否真能结出稻子来,如果真能的话,明年他们也要种。
香徕随便点头应付着,心里可没真打算把这么好的生财之路教给别人。
稻苗插下去后香徕一家人整天轮流看着,倒不是为别的,因为田就在村子后头,鸡鸭鹅狗猪牛羊,随便什么都可能进去走一圈,外加还有好奇的小孩子专门跑到地边上拔来看,如果不看着,或许三五天就被祸害光了。
之后等到稻苗扎了根又要看着放水,转眼便是一个来月过去。
这些日子一香徕的精力都放在田里,忽略了家中的烦心事儿,以为家里太平了。可是这一天在屋后坐了一上午,刚被天徕换回家来吃饭,却见沈大昌在两家院子中间挖了一溜坑,正在埋着柱子。
香徕奇怪道:“咦,大昌哥,你这是干啥呀?”
大昌有点不好意思,道:“啊,我就是……架个栅子。”
香徕愣了一下,抬头看去,见他埋的一排柱子果然是在中屋和西屋中间的分界处。
东西两个沈家是分了家,可是房子是连在一起的,院子的大门也还是一个,这么一隔,西院的面积就小多了,况且栅栏要是一直延伸到院边,香徕家怕是连大门都出不去了。
第三十章 对死人的承诺()
沈香徕不用想也知道,这必定又是吴招娣的主意。
当初分家的时候说得明白,各自要各自当时的房子,那么现在沈大昌在两家中间架栅栏是无可厚非的事情,香徕也说不出什么。她看了两眼便转身回了自己家,想着隔开也好,省得再和吴招娣闹心,大不了在菜园中间拆条路出来,把那里的栅栏拔了做大门。
可是她刚进屋没多久,就听张氏站在东屋门口吼大昌:“你那又作什么,好好的院子,从中间隔开算咋回事儿?叫外人看了笑不笑话?!”
大昌回道:“娘,家宝害怕西屋的鸡,招娣不放心让他在院里玩,想架个栅子挡一下!”
家宝学步早,还没到周岁就能蹒跚着到处走了,而且每次见到天徕就欢喜得不得了,香徕家四人也很喜欢这个小家伙。
张氏听了他这不算理由的理由又道:“怕什么怕,好歹也是个小子,还能让几只鸡吓着!”
沈万金吃了香徕买回来的药已经见强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