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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妈抱着骆平往前走了走,喜爱道:“小世子这两日眼睛越发灵活了,有东西在眼前过就会追着看”
陶浅也道:“是啊姐姐,他喜欢看我多过喜欢看奶妈!”
他是个随性的孩子,总叫香徕王妃也觉得别扭,便改口叫了姐姐,香徕也觉得还是这样比较亲切,便也由着他。
见他欢喜的模样香徕也觉得开心,接过骆平抱在怀里,道:“是啊,初雨聪慧仁厚,平儿从小跟着小舅舅,长大一定也是个善良的好孩子。”
陶浅趴在桌上伸手逗着小骆平,道:“对了姐姐,北辽王给你送来的花种和骰子都是做什么用的,没有什么特殊意义吧,我父皇还让我打听了去告诉他呢。”
香徕心底微动,哪怕与陶浅再是亲近,他对自己母子再是有恩,自己要用罂粟对付陶昱的事也不能让他知道,哪怕自己良心再过意不去,也不能冒这样的险
想着她说道:“花种当然是种花的,我母亲生前最爱花,去世时留下这花种,我从前居无定所,本想在王宫中种来怀念母亲,却不想刚刚住进王宫,却成为人质来到南辽,便只能在这里种了”
陶浅听了也低下头来,道:“我母亲从前也很爱花,只是死得太突然,什么也没给我留下”
看着他的模样香徕一阵心疼,现在的陶浅还不如当初的骆谨行,这孩子母亲去世之后便无依无靠,偏偏还轮到一个让人提心吊胆的太子之位,弄得他在宫中没什么人敢相信,不然也不会与自己这样亲近,或许他也只是潜意识中想找个可以信赖的人。
想着她又说道:“至于这骰子,却是有点特殊的意义”
陶浅抬头道:“方便说么?若是不方便的话姐姐便不要说了,我便告诉父王没什么特别之处就行了。”
香徕道:“你这样说他怎么会信,我便说了也无妨”
说着从桌上拿起笔来,随手写下一句诗:骰子玲珑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然后看着那句诗道:“这是我当年无意中写的,后来却被他牢牢记下,一直以为是我专门为他而作”
陶浅道:“北辽王的心思还真是细腻,竟然想到用这样的方法传达对姐姐的思念,难怪姐姐对他情有独钟!”
香徕笑了一下,把手中宣纸递过去,道:“拿去向你父皇交差吧。”
陶浅接过来交给心腹的小太监,道:“给父皇送去吧,就说那花种只是种花用的。”
小太监接过来到了竞春阁,把写着半阙诗的宣纸呈上,又把陶浅的话说了。
陶昱接过宣纸一看也明白了,心中暗暗嫉妒,这样的女人他骆谨行能有,自己怎么就得不到!
琼妃争宠久了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过来拉他的手散娇道:“皇上,一句诗有什么好看的,没准是从哪里抄来的呢,走吧,臣妾陪您到镜花池喂鱼去好不好”
陶昱对琼妃暂时还没厌倦,便什么事都依着她,回手轻轻捏了她的香腮一下,道:“好啊,爱妃甚解朕意”
晚饭后陶浅和奶妈抱着骆平回了东宫。
香徕见天还亮着,拉上曲秀蝉道:“姐姐,不如我们去把花种上如何?”
曲秀蝉道:“好,京城这地方不像北辽那样冬季苦寒,现在种花也能开好久呢!”
香徕也低低的意思,意有所指道:“是啊,四季如春就是好”
锦萍园在香徕住进来之前一直空着庭院无人打理,小花坛长满杂草。
香徕和曲秀蝉在厢房时找出一把不知多久前遗留下来的破旧铲子把花坛里的杂草清除,然后松了土把罂粟种子播下去。
两人忙完的时候天也黑了,曲秀蝉出去提水洗手,香徕把铲子送回到厢房中。
可是她从厢房里刚一出来,却见院里站了一个人在四处打量。
昏暗的灯光映出那人身上浅浅的明黄色。
香徕一眼便认出,竟然又是陶昱来了!
她转身便想回到厢房中,可是陶昱却已经看到她了,阴声叫道:“还想躲开朕么?!”
香徕看着厢里连灯都没点,若他追进来,黑灯瞎火更对自己不利,于是便走出几步,站在那里冷脸道:“天色已晚,皇上只身到此多有不便,还是快点离去吧。”
“哼哼,天色已晚朕要的就是天色已晚!你这贱女人就别在那里故作清高了,现在孩子也生了,月子也过了,朕也等得你够久了”
说着便上前便要向香徕搂抱。
现在香徕身子灵便,向旁躲闪,道:“皇上,你乃是天子我是人质,你最好不要做出逾矩的举动,不然我叫嚷出去有辱天颜!”
“哼哼,叫嚷?你倒叫一个看,皇宫乃是朕的天下,看有谁敢笑话朕!”说着又向扑。
香徕再次绕过他跑向院外。
陶昱在后面恼火地叫道:“你这贱人不要不知道好歹!别忘了你儿子在朕的手中,若是不想他出意外,你最好给朕乖乖地回来!”
香徕心道:果然来了,这畜牲真的用平儿威胁自己!
她站在院门处没动,想着究竟要怎么应付过去。
就是此时锦萍园的外面响起一串脚步声,几个宫女挑着灯笼照亮,引着两个女子走了过来。
香徕向那几人看去,却见来的正是琼妃,而她的身边还带了另外一个抱着琵琶的美丽女子。
香徕心道:“终于来救兵了。”
想着大步迎上去,道:“琼妃娘娘,可是来找皇上的,他正在院中等候娘娘!”
琼妃妒恨地看了她几眼,一声不吭地走进院子。
陶昱听到香徕的话知道是琼来把自己,心中有些不悦,绷着脸站在那里,想着琼妃若敢多一句话,自己当场便废了她。
琼妃当然不会傻到追来兴师问罪,进门便堆上一脸媚笑,道:“皇上,原来您在这里呀,让臣妾好找!”
陶昱依旧绷着脸不说话,可是一转眼却见到与琼妃同来的那名女子,不只状容清淡,还是一身宫外的素色衣裙,无论神态和装扮看上进心来都令人耳目一新。
他立刻生出一丝兴趣,道:“那是谁啊?”
琼妃道:“皇上还说呢,臣妾就是为了她才来找皇上的,她是臣妾派人在民间寻访来的琴师,据她的琵琶曲乃是当世一绝,臣妾正想与皇上共赏,却哪里也找不到皇上了!”
见她带了个美人来,陶昱之前暗压的火气消了一些,道:“哦,朕饭后无事闲走走,就到这里了,嗯不说这个,你不是说这美人琴艺非凡么,让她弹一曲来给朕听听!”
此时曲秀蝉刚好打水回来,见陶昱又出现在这里,她心里有些打鼓,好在见到琼妃等人也在场,她替香徕担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一些。
见陶昱没有走的意思,她到屋里搬了把椅子出来给陶昱坐,又给那女子弄了个登子,其他人便这样站着看。
那女子坐好之后玉指轻拔便奏了起来。
她的技艺果然十分精湛,疾时若雨打芭蕉,缓时如空山鸟语,叮叮咚咚甚是好听。
一典弹完,陶昱心情大爽,拍手赞叹道:“果然好曲,人美曲也妙!爱妃真是费心了,给朕找了这样的人来!”
琼妃心底生出酸意,可是没办法,眼看自己已经拢不住陶昱的心,便只是依靠别人,再如何让自己找来的人顶替自己,也比被人挤下去强。
想着说道:“皇上过奖了,这都是臣妾应尽的本份,皇上能喜欢臣妾也高兴走吧,皇上,咱们还是回竞春园去吧,这里又脏又乱,还这么多蚊子,有什么好的!”
陶昱这才斜眼看了看香徕,一副“便宜你了”的神情,转回头来说道:“唔,走吧,先回去。”
看着几人走远,曲秀蝉才心有余悸道:“他怎么又来了,王妃这才刚满月啊!”
香徕道:“想是今天谨行的信是我的半首诗又勾他想起我了,若不是或许还能多拖几日。”
曲秀蝉道:“这可如何是好,王妃久居宫中,只要他的心思一日不死,王妃的日子便不好过啊!”
香徕垂目道:“那又能有什么办法,只能自己多加小心”
说着目光扫向刚刚种下的那片罂粟,心道希望能拖到这些东西成熟,那样的话便算成功一半了
接下来的几天,香徕便不出意外地听说陶昱又有了新宠,便是那天弹琵琶的女子,那女子名字中有个络字,被他封为络嫔。
只是听说这女子似乎不是很适应宫中的生活,总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
一连过了十几日,院中的罂粟已经冒出尖细的小芽儿。
这天早上香徕听说陶昱极为难得地上朝去了,似乎是为了施彦的事情。
香徕暗暗为施彦悲哀的同时又觉得自己应该再做点什么,于是便和曲秀蝉又一次来到御花园。
御花园中的花草四季不败,枯了这茬便开那茬,如同竞春阁中的女子一样。
香徕和曲秀蝉在花园中走了两圈,发现竞春阁中似乎除了络嫔与琼妃没有别的妃嫔,香徕悄悄示意曲秀蝉,让她到里面把络嫔和琼妃请出来。
香徕在宫中贿赂宫人的事琼妃早就知道,估计香徕找自己是有求于自己,正是捞点好处的时候,于是便和络嫔一起来了。
与她样见面后,香徕让两把随行的宫女打发走,说道:“想必我请二位来的意思琼妃娘娘应该有数吧。”
琼妃装腔作势道:“哟,看王妃说的,我还真不知道。”
香徕笑笑,道:“不知道也无妨,我便与二位直说,两位现在都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所以我想请二位多加关照。”
琼妃又道:“王妃说这话我可就不明白了,一央宫里好多人都知道皇止对王妃有意思,这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王妃只要肯给皇上个笑脸,我们姐妹恐怕都要被王妃比下去了,要关照恐怕也是我们求王妃关照吧!”
香徕道:“琼妃娘娘这是在嘲笑我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