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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好主家,若不然的话,爹挨打受骂的给人当牛做马不说,弄不好连命都得搭上,纵使他后来他自己赎身回来了,可是谁知道他吃了多少苦费了多少力?好,就算这些都是他籽爷爷奶奶应该付出的,可是他被卖过一次便也与沈家无关了,可他最后学是回来认祖归宗,那是他不忘本!爹和娘回来时是房无一间地无一垄,可是他是带了银子回来的,不是两手空空来投奔大伯和大伯母吧!爹刚回来时爷爷病着,家里除去两间茅草房和三亩涝洼地之外便是二十两银子的债!是爹和娘出钱还了债,翻盖了旧房子,请郎中给爷爷治病,爷爷死后也是我爹娘出钱办的丧事,这些都是要花银子的,难道大伯母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都可以当做没有了?”
她越说越激动,好像这些真的就是她亲身遭受的委屈一样,说得张氏无言以对还不算完,继续道:“……咱再说说以后过日子的事儿,就拿大伯母说的开荒地的事儿,是,当时大伯家出去三口人,我家只有侈一个,可是当时也不过八九岁,概本顶不了什么事儿,真正出力是大伯、大伯母和我你,可是我娘在家里闲着了吗?她给这一家子人洗洗涮涮,做着饭,哄着我和桂芳姐,这些都不算出务么?若没有娘在家里顶着,大伯母出得去么?别说那时候,就是这些年来,我爹我侈为沈家做的事儿还少么?且不说这些年大大小小的花销都是我爹娘出的,就说大昌哥娶亲吧,大伯母理直气壮地说那牛是彩礼,别人没资格分,羊和猪也是招娣嫂子出钱买的,可是买牛的钱和抛掷嫂子手里的钱又是哪儿来的?”
张氏听着得徕的一大通数落气得脸色发青,可却不还找不到反驳的话。
香徕向周围看了看,见大伙都看着自己,似乎很有兴趣听,她便继续说道:“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是今天我还是要把话说个清楚,让大伙来给评个公道……大昌哥成亲不过是去年春天的事儿,请问大伯母,当时你给攒下了多少银子?”
张氏见她向自己看来,恨恨地把头转向一边,她身边的沈万金的头也是越垂越低。
此时沈香徕实在照顾不了他太多的感受,只能尽量把话风转向张氏,继续道:“……当时大伯母不过有十两银子,可是吴家光彩礼钱就要五十两,另外还要给五头牛留给嫂子做家底儿,当时大伯母连一半都拿不出,哭着喊着求我爹娘,我爹娘从外面带回来的银子早就花光,我娘不忍心见大伯母做难,叫我爹去当了她最后一件首饰换回来一百两银子给了大伯母,这才让你买了牛,过了彩礼,把招娣嫂子接过门!”
看着她把这些都翻出来说,香徕娘脸上有点挂不住,伸手拉她,道:“香徕,这样的事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不过一对耳环……”
香徕没有因为她的阻拦而住口,握住她的手大声道:“娘,在你看一对耳环是小事,不过丁点大!可那是一百两银子,换完五头牛还剩沉甸甸一捧、能把一个大活人娶回家!在你眼里这是小事,可是在人家眼里,你每餐吃了一碗饭是大事,人家会说你吃白食!一百两银子可以换多少米,你从生到死吃不吃得完?一百两银子可以买上几间房子几亩地?够不够我们四口安安稳稳过后半辈子?你一句话送出去了,人家不提不念,只说你欠了人家多少、用了人家多少,现在眼瞧着都要让人扫地出门了,为什么还不说出来让大家听听?!”
第九章 被算计了()
说到这里张氏终于接上话了,在那边叫道:“你这丫头红嘴白牙的说些什么,哪个要把你们扫地出门了?我不是说那房子你们可以住着么!”
沈香徕冷笑道:“什么叫我们可以住着?那本来就是我们的房子!就算原来的宅地爷爷给了你们,可是若要使银子买的话,我爹娘拿出来还债银子买下来的宅地要比沈家现在的大多了,所以现在的宅子十成是我们的!若要说这是你们的、那是你们的也行,就清清楚楚把这些年花我爹娘的银子算清楚,一分一厘的还回来,我们娘四个带着银子走人,不在这儿占你们一点儿便宜!”
“你、你……”
张氏气得满脸通红,不要说这些年的,单只沈大昌成亲那一份,她们两口子就是倾家荡产也还不上,想让吴招娣吐出来,那更是不可能,因此张氏恨到手脚直哆嗦却递不上话来。
香徕娘见张氏气成这模样,沈万金又坐在那抱头不语,她实在不愿意把人为难成这个地步,再次拉着香徕嗔道:“香徕,不要说了!你是当晚辈的,哪有这么顶撞长辈的道理!”
香徕见娘真的怒了,而自己也把想说的话说出来了,便暂时不再吱声,气鼓鼓地往张氏那里看着。
香徕娘道:“大哥,大嫂,香徕小孩子家不懂事,冲撞你们实在不应该,我在这里代她向你们赔不是了……”
沈万金还是抱头不说话,张氏铁青着脸道:“哼!我们可不敢当,你家香徕厉害着呢,眼里装不下我们这伯父伯母,我们也不敢有这么出息的侄女!”
香徕娘抿了抿嘴,又道:“大嫂别生气,她说的都当不得真,我们家还是我做主,该怎么分还怎么分,我没有翻旧账的意思。”
她虽这么说,可是刚刚香徕把两家旧事摆得明明白白,若再按着刚才的张氏说的分,说不好在场的人看不下去,都会有为香徕母女出头的。
一时间场面便僵在那里。
吴得全坐在中间眨巴了会儿眼睛,干笑了两声打哈哈道:“这个……看香徕的意思,似乎是不想分家呢,要不就这样算了哈!”
香徕娘知道他这是同意不分家让吴招娣回来了,可是这样一闹,再接下来的日子恐怕更要有得受的,于是道:“既然话都说出去了,哪有不分的道理,就按之前的吧,我来写文书。”
说着看向吴招娣的娘,招娣娘尴尬地笑了一下,然后转身钻出人群找纸笔去了。
香徕没想到这个“娘”竟然善良成这样,自己把什么都说清楚了,她竟然还要把争回来的东西拱手送人。她一味的当好人,那自己只能把恶人装到底了。于是再次道:“不行,这个家不只是娘一个人的,即便我是个丫头不好说话,可是还有二姨娘和天徕,娘你这样把东西都送出去了,以后天徕长大怎么办?虽然我没有真的想要大伯家偿还什么,但是我们应得的那一份是一定不能少的!”
“香徕!”香徕娘再次把她喝止,可是女儿说得又句句在理,她也不知该如何反驳。
吴得全看香徕娘今天这个家算是当不下来了,而香徕也说话不再像之前那样咄咄逼人,试探着问道:“那香徕丫头你说这个家要怎么分?”
香徕道:“要是看在大伯对我们的份上,即便什么都不要他也不会让我们一家饿死,但毕竟大伯家不是大伯一个人的,我觉得不如这样,之前爹娘拿去的银子就不提了,全当圆了大伯和爹的兄弟情,但是爹盖的房子一定是我们的,两家开的地就二一添作五,一家一半。”
吴得全和张氏都不说话,但是却也没点头,再怎么房子全归香徕家她们是不能同意的。
香徕娘懂得两人的心思,再次做出让步,道:“香来说得对,我也确实该为天徕打算一下,不然这样吧,房的话,现在谁家住的就是谁家的,再把后开的地分开就行了。”
张氏听完脸色这才好看了一点,眼珠稍微转动了一下,装出大度相道:“既然这样,我们这做哥嫂的也不好太计较了,房子你们不争,那我们也不与你们争那点地,后开的地在南山,干活比较远,我们就留着了,那三亩老田离得近,都归你们!”
香徕心里一阵纳闷,这张氏一惯小心眼,这会儿怎么突然开始说人话了,这还真让人有点不适应。
她这里正疑惑着,身边的娘已经点头答应道:“好吧,就按大嫂说的。”
说完接过招娣娘递过来的笔墨和纸张开始写起文书。
到了这个时候,香徕再怎么也不能拦着了,在心里叹息着想自己争来争去,同共就争来两间房,不过好歹的吃亏也吃到明处了,让大伙都知道是娘大量让着大伯家,不会再被人当成吃白食的。
可是此时却听着身后看热闹加作证的人群里有人窃窃私语:“这沈大媳妇真能算计,算来算去还是没让这娘俩得了便宜……”
香徕心往下一沉,知道一定又被张氏算计了,估计问题就在那三亩田上了。可是娘笔杆子麻利,文书都已经写完,此时正当着大伙念着,木已成舟无法挽回,吃亏也只能认了。
香徕娘念完文书后张氏和为吴招娣出头的吴得全都满意地点头,香徕娘便在上面签了字画了押。
张氏接过来递给沈万金,沈万金沁着头不说话,任凭张氏怎么推他也不接文书。
张氏恼火地咒骂了两句,然后把沈大昌叫过来代替沈万金画了押,这才算是把这个分家的仪式完成。
作证的众人纷纷散去,终于如了愿的吴招娣也乖乖地跟着大昌一起回家。
往回走的路上,张氏和抱着孩子和沈大昌两口子走在前面,香徕和娘不紧不慢地走在中间,沈万金脚步沉重地走在最后。
香徕看了看前后的人似乎都听不到,低声问道:“娘,分给咱们的那三亩老田在什么地?”
香徕娘在黑暗中向她看了一眼,道:“不就是屋后的那三亩?前两年旱的时候一直种着,你不知道?”
第十章 善意()
香徕惊讶地瞪大双眼,道:“就是我放猪的那片摞荒地?!”
香徕娘点头“嗯”了声。
沈香徕突然生出一股骂娘的冲动!
她就奇怪为什么张氏突然大方起来,把离家近的田给了她们,甚至多给了半亩也没计较,特么的原来是根本种不出粮的摞荒地,按这里的种植方式,这田有和没有没什么两样!
沈香徕看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