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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理上的问题有两个,第一是如何在俾斯麦海与所罗门海星罗棋布的岛屿中准确定位到利希尔岛。第二是如何通过东澳大利亚防波堤,大堡礁。
守序选择在东澳第一个登陆的地点是南纬25度48分,东经153度3分,通过昆士兰州弗雷泽岛与澳洲大陆本土之间的海峡,进入彩虹海岸背后那条长达十余海里,蜿蜒曲折的狭窄海湾。
大堡礁从托雷斯海峡开始绵延2000多公里,其南缘正是弗雷泽岛以北的埃利奥特夫人岛,给于了预定登陆地点坚实的天然屏障。
守序没有选择在新南威尔士和维多利亚登陆。虽然那里是澳洲最富庶的地区,可距离更远,而且荷兰人离趟开澳洲东南角的地图只差临门一脚,暴露的风险更大。
相比较起来,位于昆士兰的金皮地区则更隐蔽。这个时代想穿过大堡礁接近澳洲东北部海岸几乎是不可能的。那么彩虹海岸背后的金皮地区就是距离台湾最近的大金矿。而且由于靠近大堡礁,有弗雷泽岛掩护,登陆地点深深藏进狭长的海湾内,港口避风避浪避人,地理条件十分优越。
金城虽然距离澳大利亚更近,但那边没有通向大洋的自由航线,南下澳洲这件事只能在台湾来做。南澳港面向广阔的太平洋,出入自由。
无论是马尼拉的西班牙人还是香料群岛的荷兰人,想在太平洋上拦截一只小小的帆船队,都是很困难的事情,帆船没有那样的感知力,除非他们能用近百艘战舰拉开一条严密监控的巡洋舰链,这显然不可能。
唯一可虑的是新几内亚与所罗门群岛之间的海峡。不过守序现在要做的仅仅是趟开航路,划出当地的海图。开采黄金并不着急在这一时,那将与他建设大海军的计划同步进行。
“慕容先生,”守序道,“测绘地理,观测天文的事情就都拜托你了。”
守序的地图只能给探险队以直观的印象,从大方向上指导他们的航行。如果要让航线真正成熟,必须用这个时代的海图和观测到的星球高度将航线描述出来。航线上的岛屿礁石,航道深度,潮汐风向海流水文资料都得依靠积累。
“密切注意礁石,安全第一。”守序叮嘱道,“海上情况多变。如果风向不利,这次去不去澳洲大陆由你们自行决定。”
整个探险队的领导层就是他们五人,所有重大决定都必须由五人组成的军官评议会决定。
目前是北风期,从台湾至新几内亚航程1800海里,一个月之内肯定能到。新几内亚地区的季风很有规律,每年11—4月,全岛盛行西北季风, 5—10月盛行东南季风。东南和东北信风带约5个纬度的上下移动,让季风穿过新几内亚附近的群岛和海峡,破坏了赤道无风带,季风能带着他们直抵澳洲。只要接近东澳海岸,南赤道洋流被澳洲大陆挡住南下形成的东澳洋流会再帮他们一把。
守序倒满6杯酒,举杯,“先生们,南十字星与你们同在。”
恩佐等人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从守序的院子出来,恩佐松开手掌,一块精美的计时仪器此刻正在他的手中。它大约还剩下3年的寿命,3年,足够他们完成航线探索。
第42章 粤西巡抚()
告台北全体人民:
春节快乐。
大陆正经历一场千年来最大的浩劫。在中国东南沿海的这座小小岛屿上,你们可以忘却战争带来的痛苦,与亲人们一起享受着也许艰苦,却很祥和的节日。
使国家为人民所珍爱,为外国所尊敬,为敌人所惧怕,这是我在接受最高官职时所承担的职责。
如果法律、当局的法令,始终是秩序、正义、节制精神的标志,那么国家就将为人民所珍爱。没有秩序,行政不过是一片混乱;谈不上财政,谈不上信贷;私人的财富同国家的财富一起崩溃。
你们来自天南海北,命运将我们所有人联系到一起。誓言以剑守卫国家的秩序。
请你们与我一起建设这个国家,将它变成更加美丽、富足,这也会让你们的生活变得更加美好。
守序于基隆
1646年2月
全文印发至村社级,并全军。
华人都要过年,守序也获得一个假期。
天气并不好,基隆的雨几乎每日不停,外间空气潮湿而寒冷。
火盆在壁炉中燃烧,带来一室温暖。惠湘和朋友们在厨房忙着做年夜饭,袅袅炊烟升起,淡淡的温馨让守序找到一丝家的感觉。
守序与甘惟简对坐,餐前小酌几杯。
“甘师傅,我上次给你的曲子谱好了吗?”
“老奴……”
守序微微皱眉,“甘师傅,说过几次了,这里不是贵国的宫廷,你也不再是任何人的奴婢。”
甘惟简略有些慌乱,自南京开始,他已习惯了为守序服务。守序不想沾染上明朝宫廷中那种腐朽的死气,与甘惟简熟悉的风格迥异。甘惟简是个从小在紫禁城中长大的宦官,真正在内心中适应身份的转变对他来说需要不短的时间。
不过甘惟简既然能够在中国最险恶的政治环境中幸存,并且成为高级宦官,调整表面情绪的本事自然也是不差的。他很快拿出了最近的工作成果,曲谱。
胡伟立,卢国沾,顾嘉辉,黄霑的名曲,每首都有减字谱和五线谱两个版本。甘惟简走到筝架前,试弹了一遍。守序很满意,在金城时他也曾让欧洲的乐师试着谱曲弹奏,味道总是不对。中国的名曲,还是交给中国的音乐师傅处理效果更好。
大部分曲谱是节奏激昂,只有少数几首例外。比如顾嘉辉的《书剑恩仇录》曲子太和缓,守序不是太喜欢,歌词倒是很适合现在用。
琴声惊动了女人们,李湘真和赵雪华从厨房出来。赵雪华拿起筝架前的一张曲谱,手指轻轻打着拍子。
甘惟简见此,让出了筝架。赵雪华轻试琴弦。房中回荡起悠扬的乐声,舒缓的节奏中,带着悲凉的味道。
惠湘与顿少文也进来了。除了惠湘,其他人都是第一次接触到这种多层次的音乐。古筝强大的表现力在此刻展露无遗,赵雪华的演奏带上了情绪。女人更容易被音乐感染,一曲奏罢,脸上不由带上了哀伤的表情。
李湘真问道:“这是什么曲子?”
守序暗叹,赵雪华怎么就挑了一首《焚心似火》。
湘真几人沉默地品味了一会,赵雪华问起甘惟简,“这是甘师傅新谱的曲子吗?风格似妾所从未见。”
甘惟简摇摇头,“曲调都是大人告诉我的,甘某只是把谱子写出来。”
守序见女人们看过来,担心她们误会,解释道:“我只是恰好知道这些曲子。”
顿少文微笑着推开赵雪华,她以一首胡伟立的《市集》略略驱散了空气中的沉重。欢快的音乐声中,似有一幅清明上河图般繁荣的市井图呈现在众人的眼前。
惠湘招呼众人坐下吃饭。守序这里没什么规矩,吃饭时随便说话。所有人都喝了些酒,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耳边。
席间,李湘真大着胆子问,“你准备拿我们怎么办?分给你的士兵么?”
其他人也放下了酒杯,望向守序,看来她们都很关心这个问题。
“我当然欢迎你们嫁给我的士兵。”
女人们的表情显得有些紧张。
守序笑了笑,“只要你们自愿。”
女人们听到自愿二字,便如同吃到定心丸,笑容又出现在她们脸上。
“台北不养闲人,即便是女人也得出来工作。”守序继续道,“我打算开办一些学校,招收移民的孩子读书。现在还缺一些老师,你们回去告诉朋友们,欢迎她们到学校里教书。待遇也许不会太高,但足以让她们自食其力。”
小学老师的要求不用太高,秦淮的女人们都能讲流利的明朝官话,只是教认字和简单的计算,她们可以胜任。为了激励她们的积极性,守序与梅登商量制定了一个职称体系。当然不光是教师有职称体系,包括工匠和会计师等在内,从初级开始有六个等级要爬。最高级的职称,待遇超过了县长。
对于学校使用的文字,守序态度取了折衷的方案。师范和军校等免费学校使用简体字,想学习繁体字的人可以花钱去私立学校。
守序不指望所有的名姬们都选择去做清苦的老师,如果有人想重操旧业,台北也需要。甚至人选都找好了。在保国公府俘虏的寇白门,也许是因为与惠湘等人多少有些认识的关系,不甘寂寞的寇白门几次找到守序要求发还财产。这不可能,寇白门便退而求其次。正好梅登有在淡水和台北各开一处高级会所的想法,守序便把台北会所的经营权交给了寇白门。社会上同样少不了某个特殊阶层的存在,于工作于她们本人,这是共赢。
守序与梅登不能坐视女人闲在家里,无论以什么方式,为国家贡献劳动力同样也是女人的责任。
因为流亡士子很多,台湾现在的识字率超过了大陆的平均水平。但识字的人从来不嫌多,台北有太多需要识字,会计算的岗位。光是台北府的统计中心就雇佣了数十位珠算能力尚佳的人。在这种情况下,不止学校,政府和医院也会招募一些女人,很多岗位,女人比男人更合适。
为了避免引起社会上的波动,台北没有禁止纳妾,但纳妾要给政府缴纳一笔不菲的税金。具备这种财力的人并不多。
军队的待遇在台北是中上的阶层,美女有趋钱性,守序不担心军人会找不到老婆,在台湾暂时没有必要作出什么强迫军婚的成文政策。
守序要改变一些东西,女人是必须面对的一环。台北已立法禁止缠足,这是第一步。接下来是文化。
晚明社会是个很怪异的文化。既堕落颓废,又有着令人兴奋的灿烂,犹如回光返照的最后时刻。
秦淮名姬在严谨古老的传统文化中绽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