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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佣兵交给了沃尔特统率,在这基础上他成立了舰队的陆战队。陆战队装备着胸甲、重型火绳枪和长矛,并且编有一个炮兵连。(此时连编制很小)。船上现在有4门4磅野战炮,采用了三十年战争中古斯塔夫阿道夫设计的野战炮架。当然,这次登陆陈守序并没有队属炮兵随行。
陆战队的士兵除了登陆作战,也是接舷战的核心力量,平时在船上还要承担纠察的工作。按照此时欧洲海军通行的编制,战舰上的陆战队士兵会占到全船编制人数的三分之一。陈守序暂时没有那么充裕的人手,他只是先搭起了架子。
海盗们很快冲进了城市。波托韦洛城被一条小溪分成两部分,有四个城区,富人、穷人、自由黑人、奴隶之间泾渭分明。
众多的木制建筑物被交叉的街道隔开,市中心是拉梅尔塞大教堂,圣女修道院,市政厅和设防的金库。海盗的目标就是聚集着富人的梅塞德斯区和市中心这几座石头建筑。
200多西班牙士兵向海盗发起反击,可他们的战斗力在被白银晃花眼的海盗面前十分孱弱。菲利普。爱德华率领的海盗先锋很快就将西班牙守军逼进了荣誉堡。西班牙的士兵只能在炮台的护卫之下苦苦抵挡海盗的进攻。
陈守序率领陆战队马上接管了市中心的建筑,并划下防御线。
沃尔特递给陈守序一杆火绳枪,“缴获的武器,你看看。”
“又是锈蚀的烧火棍。”陈守序随手就把这杆破烂丢到一边,“和我们估计的一样。恐怖的雨季摧毁了这些西班牙人的武器和战斗意志。”
见杀红了眼的爱德华还在向荣誉堡进攻,陈守序叫过一个传令兵,“去通知爱德华船长,我们来波托韦洛的目的是获取金银,不是争夺攻克要塞的荣誉。让他停止进攻,压住荣誉堡的出口就行了。”
传令兵走后,陆战队很快用长矛和刺刀突击拿下了市中心的金库。此时的火绳枪刺刀刚刚出现不久,是将刀柄插入枪口的直塞式刺刀。这种刺刀在欧洲也是新鲜事物,目前还有连接不牢固,妨碍射击这些缺点,所以长矛手在军队编制中依然很重要。陈守序只是尝试性地装备了一些。
“封锁金库,任何人不得入内。”陈守序叫来德瑞普和考克林,“理事长,军需长,你们两个跟我一起来。”
金库的面积并不大,却是用花岗岩混合红粘土与石灰建造而成,十分坚固。德瑞普和考克林清点后报告,“一共21万个8里亚尔的银币,才5万多英镑,人均才50。”
钱并不太多,让陈守序有些失望。他暗道,“总共才20万两白银。”
他转过身对德瑞普和考克林说道,“全部登记入册,二位做好记录。这些银币我们要运回舰队再分。”
陈守序快步走出金库,找来正在城里劫掠的海盗们,“抓紧时间。所有人都去梅塞德斯区,那些西班牙的富人会把白银装进陶罐,埋到花园的树底下。把它们全部挖出来,我们只有一天的时间。速度要快。”
“给荣誉堡的西班牙市长送信,让他在明天中午12点之前再筹集10万银币作为城市的赎金,否则我就烧毁波托韦洛城,让他们无家可归。”
海盗们做起劫掠的事情确实是驾轻就熟,很快,被俘虏的富人都被关进了拉梅尔塞大教堂。在那里海盗们将会拷略出白银等一切他们需要的信息。
可能是由于对战利品的失望,为了安抚海盗的军心,陈守序思考一阵后决定放松一些军纪的要求。一些反抗的当地人家庭的妇女被押进了市政厅。
当金钱不够时,酒和其他一些东西也是可以的庆祝方式。
陈守序对沃尔特说,“让陆战队的士兵管住入口,禁止一轰而入,你在欧洲的军队里怎么做的,这里就怎么做。”
沃尔特马上着手去安排这些事。
身边的人都已经离开去做各自的事情,陈守序环顾着在海盗屠刀下战栗的城市。圣女修道院旁边的一座石质建筑吸引了他的注意。一般西班牙的殖民地城市就是市政厅,教堂,仓库是石头建的,波托韦洛城市稍大,多个修道院也不奇怪。但这座建筑是什么?
他带上两个卫兵,信步走到门前。只见墙上雕刻着一行文字,他不认识西班牙文。叫过来一个能看懂的海盗念给他听。文字的内容是,“我要遵守誓约,矢忠不渝……对看到或听到不应外传的私生活,我决不泄露。”
“希波克拉底誓言?”陈守序大喜,他推门进去。一些人正站在门后,用恐惧的眼光注视着破门而入的海盗。
“这是医院?”陈守序向站在最前面的人求证着。
“波托韦洛医院,我是院长。”
印证了猜想的陈守序狂喜,他立即向身边的卫兵下令,“马上派人,保卫这座医院,任何人进入前要得到我的批准。”
“院长先生,请问怎么称呼?”
“乔瓦尼。托纳多雷。”
“意大利人?”
“米兰人。”
陈守序知道米兰现在是西班牙哈布斯堡王室领地,但这毕竟不是卡斯蒂利亚。他没有给院长拒绝的机会,“托纳多雷院长,我就不多说废话了。我承诺保障医院的安全,但我的舰队需要医生。非西班牙籍优先,你来挑选。”
第3章 巴西海岸()
海盗在波托韦洛搜刮一整天,荣誉堡的市长拼了老命也只凑了6万多比索,并没有达到陈守序提出的10万比索的要求。
菲利普。爱德华问陈守序,“西班牙人没达到我们的条件,要不要烧城?”
陈守序环视周围,他很欣赏这座精致的殖民地城市,“算了。要建起这样一座城市也不容易,我们换种方式”。他命令陆战队的士兵,“扣押城里全部的单身木匠、铁匠,军械所和船厂非西班牙籍的工人。”
“包括印第安人与黑奴?”
“包括。”
陈守序对爱德华说,“告诉西班牙的市长,由于他没有满足我们合理的条件,我要扣留城市的部分居民,作为对他的惩罚。”
市政厅那里传来阵阵哀嚎与尖叫,陈守序皱着眉头对沃尔特说,“告诉那些士兵,时间到了,我们要回船上。无法爬起来跟上大队的人,自己留下来面对西班牙的守军。”
在陈守序的严令之下,海盗们赶在天黑以前撤出了城市,沿着来时的道路回到船上。
征服者们在城里一共得到了40万西班牙银比索和1000片黄金,按规矩海盗每人得到了实发的一半,其余都充进公账。
战舰在船尾点起鲸油灯,重新列成纵队,向着阿鲁巴岛前进。
舰队沿着南美海岸航行,只是在卡塔纳赫港附近为了避开驻留舰队和大帆船的护航舰队短暂离开了海岸。
东北信风受到大陆的干扰变得不再明显。白天与夜晚,风向多数时候在大陆与海洋之间交替。这种侧风并不差,帆船喜爱紧贴大陆的近海航行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种侧风的存在。
在阿鲁巴岛附近海域,暴风号脱离舰队,驶进了岛屿的海港。
不久后,劳勃与梅登乘坐冒险号顺利在暴风号的引导下与舰队汇合,陈守序没有与荷兰官方打招呼,整个舰队继续扬帆南下。
在亚马逊河口,整个舰队航速慢了下来。五艘战舰的航海长经过对太阳的反复测量,终于确定舰队驶过了赤道。
海盗的舰队按照海员的传统,将那些没有跨越过赤道的人找了出来。所有的战舰围成一圈,每艘船都吊起一面船帆的四脚,将船帆放入海中。这些被挑出的船员被老水手们一个接一个扔进海里。铺在海里的船帆阻挡了可能存在的鲨鱼,到最后老船员们也纷纷跳下用帆布围起的泳池,畅快地享用这热带的海水。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新鲜的食物已经吃完了。剩下的是咸的如同海水的腌肉、煮的半生不熟的豌豆和燕麦。炎热的天气和恶劣的饮食让船员们开始生病了,坏血症暂时还未出现,多是血痢、水肿。陈守序命令战舰的左舷全部空出,让病人居住。健康的人都住在右舷,中间以帆布隔离。
人手一下又紧张了,陈守序被迫重新恢复了两班制。舰队原本因为没有战事并且先后补充了不少水手而采用的三班制被取消。三班制下水手只需要在甲板上工作4小时,有8小时可以休息。两班制则意味着工作与休息4小时对4小时。
疲惫的水手在下值后直接就睡在了露天甲板上。
赤道地区海面平静,强烈的对流空气经常带来一阵降雨,突然兴起的狂风来自四面八方。为了保护桅杆,陈守序被迫命令降下上桅桁,收起底桅帆,全船只保留了中桅帆勉强维持着动力。
船队整整花了两周才穿过地理意义上的赤道无风带,赤道无风带在靠近大陆的海域表现的并不明显,但在海洋深处,这条无风带是海员的坟场。
陈守序找到了大西洋南赤道暖流向南的支流巴西暖流,这条海流大约每天能前进10至15海里,船队的士气稍有振奋。
水手中的病号越来越多。由于天气炎热,很多人休息的时候就睡在露天甲板上。海风让很多人得了感冒。水手中开始出现死亡的病例。战舰为病死的水手举行了海葬。按照惯例,水手的衣服被脱下,赤身裸体地绑在一块木板上,在双腿各拴住一颗炮弹。尸体被推入大海,在炮弹的牵引下沉入海底,失去了踪影。
在这热带海域的航行简直糟透了,炎热的天气让水手们将啤酒消耗一空。战舰被迫几次停泊,派出水手上岸补充新鲜淡水,这又让一些人得了疟疾和黄热病。这两种病在这个时代完全无解。间日疟还有一些自然康复的希望,但得了恶性疟几乎九死一生。陈守序看着梅登带来的金鸡纳树种子发呆,如果他有成熟的金鸡纳树,那么树皮也许能治好这几个水手的恶性疟。
陈守序现在什么都做不了,海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