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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炮击。直到葡萄牙人发现了这种平底船的弱点,船舵。只要毁掉那些脆弱的船舵,这些高大坚固的东印度本土船就只能等死。在与葡萄牙人的战斗中,马来那些原本的大船迅速被淘汰,现在这些绿绿的战舰无论是什么船型,都采用了欧式舵。
长水号,正处在切断调头中的水师与港口的位置。长水号比舰队的其余船只有了大约1节多的航速的优势。由拉斐尔号领航的主力舰队正处在长水号后方3,4海里的位置上。至少在一段时间内,长水号要独自面对人数上占绝对优势的敌军。
长水号以一个干脆利落的顺风换舷完成了调头。船尾指向陆地,船头朝着外海,船身打横堵住了航道。
陈守序处于北大年水师的上风位。匆忙调转船头的敌军只能分成两个集群,仿谢贝克三角帆船位置很尴尬,如果要回港,他们只能抢风航向外海,拉开足够空间后再换舷驶入港口。这一只敌军分舰队陈守序可以不必去管,如果他们不改变航向将会一头撞上后续的主力舰队。
北大年人的另一个分舰队,桨帆船集群则收起风帆,完全依靠水手划桨向长水号扑来。这群敌军中,五艘仿造的加列船是敌军的核心,其余均为本地的中小型桨帆船。尽管没有威尼斯加列船那样气势威武,但桨手众多的加列船仍然以优异的短距冲刺能力航行在舰队最前面。
在宽约两海里的海面上,仅仅只有长水号一艘海盗战舰,这个目标太显眼了。没有任何一艘桨帆船会错过目标。桨帆船如果选择从东面绕过长水号的船头,他们是有机会回到港内的。但长水号上高挂的司令旗仿佛在向全场释放嘲讽技能,加列船没有选择绕路,径直向长水号冲来。
长水号火力全开,炮甲板,露天甲板的加农炮和舷墙的回旋炮,几乎每个管子都在对外喷吐炮火。盖伦的火力优势在这一刻,发挥的淋漓尽致。
不时有一两发炮弹击中绿绿的甲板,从船头一直滚到船尾,带起一片血雾。
桨帆船在船头有一门大炮,在两侧舷墙上有一些佛朗机回旋炮。加列船一共只有五六门船首炮,却要面对长水号所有的舷侧火炮。24磅炮那震天的吼声吓住了冲锋的加列船。没有人能想象,如果被一发24磅炮弹滚进甲板,船上密集排列的桨手能有多少人能手足完整地活下来。
加列船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向东侧迂回,以避开长水号舷侧射来的炮弹。
首席火控官加德纳抓住机会,用一次有力的炮甲板齐射命中了队列中落后的加列船。面对长水号这一侧船舷,成排的船桨被轰成齑粉。这艘加列船当即歪歪扭扭地打横停在火炮的有效射程之内。紧接着是爆发的三轮齐射,这艘坚固的加列船虽然没有受到致命伤,但已经没有多少人能活下来。陆续有水手和桨手不顾命令,跳下大海,弃船了。
长水号拿到今天的第一血。
其余的加列船绕到了长水号的船头两侧,避开了24磅炮的炮口。虽然他们的火炮口径比较小,而长水号的船体坚固,没有受到太大损伤。但持续不断的火炮让长水号上的水手有了一种不安全感。
哈里斯的脸被硝烟染黑,匆匆爬上艉楼,对陈守序说道,“司令,我们是不是调整一下位置,恢复战舰的机动。”
长水号现在已经收起多数风帆,像一座浮动炮台一样堵住了绿绿回港最深的航道。
陈守序坚定地拒绝了哈里斯的建议,“不,我们坚守在这里。”
在长水号与海岸线的中间,有一片浅滩,加列桨帆船也不要想安全靠岸。如果船只在浅滩搁浅,那里离陆地的距离依然足以让多数士兵没有生还的机会。
隆隆炮声中,哈里斯必须尽量提高音量才能让声音被人听见,“长官,桅盘上已经站不住人了,摩洛人的小炮弹将上面打成了筛子。”
“哈里斯,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在加勒比海是怎么战斗的?”
航海长一凛,“我没有忘记,长官。”
最近的战斗实在是太轻松了,以至于让很多人以为战争就是轻松写意的旅行。
陈守序放下望远镜,“那么,眼前这又算得了什么?”
哈里斯:“是,我明白了,长官。”
陈守序:“回到你的位置上,我要尽量在海上多歼灭他们的士兵。”
哈里斯:“是,长官。”
敌人来自四面八方,哈里斯的位置是船首。他与陈守序两人一首一尾,才能掌握周围的战局变化。
硝烟弥漫,为了看清海面,陈守序必须不断调整位置。必要的时候,他要将身体探出舷墙之外。铅弹与铁砂就打在他的身旁,陈守序显得视若无睹。
加列战船虽然没有强大的炮装,船体却并不软弱。北大年人后续的中小型桨帆战舰也加入了对长水号的围攻。战场混乱成一团。
战舰上一些脆弱的部位,如船尾的装饰和船首喙,以及部分舷板被打的木屑纷飞。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呼啸轰鸣。太阳被硝烟遮蔽,浓烟滚滚,火光冲天。实心弹、霰弹、铁砂、钉子和石头等说不上来的乱七八糟玩意,从炮口喷射而出,在浓烟中呼啸而过。很多人都在祈祷,基督徒的神,同一个神的在敌军中的另一个神名,还有圣徒的名字。这是比较常见的声音。在战斗中,陈守序还隐约听到向天妃祈祷的声音。
长水号就像海上堡垒一般坚定地守住它的战位。桨帆船虽然打的很顽强,他们也确实对长水号造成了外观上很恐怖的杀伤。长水号上缺乏舷墙和裹紧帆布保护的位置,已经站不住人。桅盘瞭望台上的数名勇士,都载到在甲板上。
桨帆船上大约有一些本领高强的弓箭手,他们的射击精度很高。在赢得高处桅杆上的较量后,他们向下倾斜羽箭。炮手们完全没有防护,在弓箭下显得很脆弱。非战斗位置的甲板人员,都不得不在木制屏障后躲避箭矢。这些箭插入桅杆之间,看上去就像豪猪的刺一样。很多人都受了箭伤。
陈守序一把拉过船上陆战队的部队长,卡尔。朗格曼。“卡尔,这样下去不行。你去集结陆战队,把那些鸟打下来。”
卡尔拔出指挥刀,大声喊着。以卡尔为标兵,两排陆战队士兵在甲板上就位。列队过程中,就有士兵中箭倒下。其余的士兵恍若未见,在卡尔的命令下,第一排跪地,第二排站立,向着敌舰瞭望台举枪。
“开火。”卡尔劈下指挥刀。
即便在震耳欲聋的炮声背景中,排枪齐射也是不可忽略的强音。毫无遮蔽的陆战队用排枪向所有人显示着他们的强大存在。上膛、瞄准、击发、后退重新装弹。周而复始。这是战舰甲板上的排队枪毙。
战友中箭倒下丝毫没有影响已经组织起来的陆战队射击节奏,哪怕中箭的是卡尔朗格曼。陆战队的指挥官在第三轮排枪时就已倒下,第一排排长自动接过指挥权。排枪齐射在继续。
渐渐地,射过来的箭矢稀疏了,直到最后消失不见。
水兵们发出一声喝彩。在战舰上,陆战队的地位比水兵低了一等,经常是被欺负的对象。这一次,陆战队捍卫了他们的荣誉。
战斗爆发后,陈守序第一次下了艉楼。他走到陆战队的伤员中间,多数人受的并不是致命伤。卡尔朗格曼身中三箭,被水兵抬到下甲板。他很强壮,应该不会有事。
长水号继续轰出对绿绿来说简直是排山倒海般的炮击,持续的射击甚至震动了船身的木板。一些接缝开始松动,虽然麻絮像往常一样自动堵住了大多数的口子,但战舰还是免不了开始渗水。
当木匠向陈守序建议减缓炮击节奏时,陈守序问道:“需要抽水吗?”
“暂时不用。”
“那就行了,我们就这样打。”
“可是司令,这会让船很快就需要大修。”
“那是以后的事情。我们到时再大修这艘船。”
北大年的桨帆船,桨手多为锁在桨位上的奴隶。虽然绿绿士兵拼命用鞭子抽打在奴隶身上,迫使他们加速划行。可逆风又逆流还是减慢了他们行进的速度,在某些位置上,他们还是容易被命中的靶子。
有些勇敢的桨帆船可能判断自己能在长水号的下一轮炮火之前冲过来,但长水号炮手装填的速度让他们为这个判断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随着炮击对船体的破坏,越来越多奴隶手脚恢复了自由。这些奴隶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为某个神献出生命,越来越多人跳入大海。这又进一步恶化了船只的航速。
三枚重炮炮弹命中一艘中型桨帆船,将船只轰的粉身碎骨。船员被掀入水中,跟在后面的船没法绕开前面船只的残骸,又是两枚炮弹飞过,留下一片狼藉。
战斗激烈而又短暂,绿绿船队在这座喷发的火山前退缩了。外围的三角帆船见无望避开陈守序的主力舰队,也无法越过主力舰队进入北大年,干脆解散了舰队,四散奔逃。
逆风处的战斗,巡航舰要参与很麻烦。暴风号、卓越号与冒险号三艘斜桁帆通报舰追了过去,用舰炮对三角帆船点名,破坏他们的帆装。汪汇之率领的戎克船队也贴了上来,追打那些在通报舰的炮口下到处乱窜的三角帆船。虽然从未演练过协同的战术,但他们却渐渐打出了默契,到处收割着敌人的生命。
在外人看来,长水号单独面对敌军的时间其实并不长。只是身处其中人觉得每一秒都过的异常缓慢。
主力舰队逼过来,北大年的三角帆船和桨帆船相继解散船队后,战斗实际上就结束了。绿绿水师开始也只是看到长水号上高挂司令旗,想以多打少碰碰运气。当发觉自己拿不下,新的敌人又在逼近后。绿绿恢复了他们在葡萄牙、西班牙和荷兰人战舰面前的本色,很多船无视命令,扯呼了。没有受伤,跑的早的那些船,现在已经快要驶进北大年内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