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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桦处在拱圣营精锐士卒的团团护卫之中,四周布有重兵守护,人生安全还是有保障的。缺陷是作战经验有所不足,为了规避指挥失误而导致战事失利,他不敢乱下军令,每一个军令都是听从了身旁的黄得功、韩诚等人的意见,综合判断之后下的。
“姥姥的,那些贼骑真他娘的嚣张!”
眼见叛军的几百先锋骑一直在己方阵列周围游戈示威,试图打击己方士气,忠武镇甲营副将马雄咕哝了几句,看不过去,快步走到皇帝跟前,单膝跪地,抱拳道:“陛下,那些贼骑一直在阵列周围骚扰,实在太嚣张了,欺俺军中无人,臣请命出击灭了他们!”
朱由桦闻言轻笑道:“马爱卿现在可是独挡一方的大将了,安危重大,关乎成败,和朕一起坐镇中军便可,冲锋陷阵之事就能交给手下去办吧!”
马雄摸了摸头,大咧咧一笑:“中军有陛下坐镇即可,臣大老粗一个,计谋战策什么的也比不得靖南侯、张总戎(张堂功),就想亲手杀几个贼寇,那伙贼骑太拽了,臣的大刀早已饥渴难奈了,请陛下给臣一个手刃贼兵机会吧!”说完,单膝跪地,大声请命。
朱由桦沉思片刻后,终于点了点头,他抬手扶起了马雄,道:“爱卿闻战则喜是好事,不过一定要注意安全了,务必迅速破敌,涨涨我军士气。”
“臣遵旨。”得到皇帝肯定的答复,马雄大喜,忙从中军护卫队里点了三百御营骑士,披甲上刀,通过方阵间的空隙,踏动着大地,从阵中奔出,风一般冲出阵地。
“是黄闯子的人马吧!”左梦庚看到对方阵中奔出的数百骑术高明的骑士,摸了摸下巴上的短须,问道。
“嗯!想是如此,朝廷的新军里怎会有这等精锐骑士!”自问对南都京营的底细十分了解的黄澍随声附和了一句。
“黄闯子的部下骑术高超,俺父帅的辽东铁骑也不是吃干饭的,鹿死谁手尤未可知呢!传令前方掠阵的游骑会一会他们!”
左梦庚抖一抖肩膀,见明军不急着步战,反倒想先拼一拼骑兵,己方的骑兵大多是从辽东带出来的,都是跟着父帅风里来雨里去,征战了十几年的精锐,对他们的战力左梦庚十分自信,乐得和朝廷的骑兵较量较量,彰显一下力量。
出了阵列,马雄就开始整理军容,排作三列横队,行进中各骑之间的间隙始终不变,一直保持着紧密而严整的队形,每列横队之间保持恒定的距离,右侧前出,做一条斜线,缓缓跑了起来。
马雄双目怒睁,斜握着精铁长矛,身体略略向前一倾,双脚夹紧马腹,处在队列的中间,朝着对面的左部骑士迎面冲了过去。
对面的左军骑士,得到军令后,也快速集结到了一起,迅速整队,列出横队作冲锋状,只是在奔跑中渐渐拉开了彼此间的距离。
战马由慢跑,渐渐加速到疾驰,马雄手中的精铁长矛也已经端平,身子已经离开马鞍,向前微倾半蹲在马镫上,左手放松了缰绳,将身子又向下了压一压,几乎与地面平行了。其他御营骑士也都有样学样,和他做着一样的动作,端平长矛,身体向前微倾着。
第106 决战(三)(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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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股铁流奔腾相向,瞬间碰撞在了一起,只一瞬间,已经有数十个左军骑士惨叫着从马上被磕飞了出去。御营骑士们凭借着密集而整齐的队形大占优势,将冲击的力量拧成了一股成倍放大,任何孤立的左部骑士都不是一合之敌。
在队伍交错的过程中,除了在一瞬间被磕飞的十几人外,还有数十个左部骑士被长矛挑落马下,相比而言,御营骑士的伤亡人数就相对少多了,只被磕飞了四五骑,伤亡了六七骑,一阵劈砍厮杀后,两支队伍交错而出。然后彼此拨动马头,兜了一个大圈后,重新列队。
第一轮拼杀过后,左部骑士就伤亡了数十人,折损严重,对骑队的士气是个不小的打击。不少左部骑士心下暗暗为自己捏了把汗,再次整队后,已无一开始时必胜的信心。
到了第二轮拼杀时,就在双方奔驰而至,即将再次碰撞在一起的那一瞬间,剩余的左部骑士们突然改变了进攻的方向,偏离了原来正面对冲的路线,只是侧翼的几十骑与御营骑士们擦肩而过,一阵刀矛相击后,又有不少骑士翻落马下,然后迅速拉开了距离。
在这一回合中,朱由桦等人确是看清楚了,是左兵最先变向躲开了同己方御营骑兵的碰撞,在气势上分明已经输了。
趁着己方骑兵得势的时机,朱由桦举起军刀,向前挥舞了一下:“三军听令,继续向北推进三百步!”借机进一步拉近了双方的距离。
传令兵指挥呼喝之下,一万五千步骑齐刷刷的向前压进,刀枪闪亮,甲叶铿锵,随着沉闷而又富有节奏的脚步声缓缓向前行进。
左梦庚的脸色很是难看,虽然双方只交锋了两个回合,显然胜败已分,他引为自信的辽东亲骑竟然败了!不管是战斗力还是气势,都落了敌方一层,这实在让他有些难堪。自父帅起兵清君侧以来,屡战失利,简直快成了他心头一个挥之不去的噩梦!骑战对决的失利更像是一个不祥之兆。
“难道真是天欲亡我左氏?”
左梦庚心头一个悸动,顿时吓了一个哆嗦,直到对面的明军又一次移动起来,他才反应过来,赶紧收束了一下突然从脑海中升起的念头,不敢再多想。
骑兵对决胜败已分,再杀下去只会让己方更丢脸,严重影响大军的士气,左梦庚很不情愿的下令召回了剩余的游骑,对他们厉声训斥了一番后,赶紧布置阵列防备渐渐逼近的朝廷平叛大军。
朝廷的兵马每走一步,便吼一个“杀”字,一波波气浪排山倒海一般迎面扑来,左梦庚清楚地感受到了朝廷大军那咄咄逼人的气势,一时之间竟有些喘不过气来!
终于,他有些沉不住气了,大致估摸了一下双方的距离后,便大声命令炮手开炮。
想通过火炮的巨大杀伤来挽回方才输掉的气势。
飞骑传令后,左部中军三四十门中小型红夷,佛朗机火炮顿时发出了一阵轰鸣之声,几十颗炮弹从阵列中飞了出去,飞向了对面的朝廷平叛大军。
看到呼啸而来,气势骇人的炮弹,御营的步卒阵列中顿时产生一阵骚动,新军们本能的想躲避炮弹的轰击,奈何军纪森严,督兵队又在一侧牢牢监视着,使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硬着头皮直面轰杀而来的炮弹。
半年多的强训,军纪的森严已经根植在了他们的心中,即便有个别贪生怕死,不顾大局的,也会被一侧监督的督兵队临阵行军法,一刀斩杀以为震慑。
由于左部的火炮质量太差外加炮手水平有限,操炮不准,等出膛的炮弹飞到了许里外的御营大军的阵列前,已经失去了有效的杀伤力,只有少数的一些红夷炮弹依旧保持了较大的杀伤力,飞入了大军的前军阵列之中。
好在朱由桦事先早有准备,为了降低敌方炮击的伤害,大军阵列排的并不是很密集,叛军一轮炮击后,只杀伤了几十个倒霉蛋。付出的代价却是直接暴露出火炮阵地的位置。
在左军一轮炮击结束,知道了敌方火炮的大致位置后,朱由桦果断下令己方炮队还击,除了杀伤敌方步卒,目标直指叛军中军阵列里的火炮阵地。
御营的炮手早就跃跃欲试,所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他们跟着那些葡萄牙洋教习们苦练了半年操炮,统规和测距这种相对这个时代来说比较高端的技术差不多大致掌握了,在打废了二十多门大小火炮后,已经能够得心应手。
军令下达后,一百多门红夷,弗朗基火炮随即开火,这一百多门火炮中,光六磅到八磅的红夷炮就有二十六门之多,叛军的步卒阵列大部分都在这些庞然巨物的有效射程之内,包括处在敌军中营大兵重重包围中的火炮阵地。
随着一阵轰隆隆的炸响,百十颗炮弹分成几波,依次飞出,其中有六十多颗四磅重的炮弹落入了左军的前军军阵之中,随即便是一阵持续不断的凄厉惨叫和呻吟声,两百多个左军步卒闪避不及,直接被炮弹砸死。步卒阵列一下子有些散乱了起来,各级军校拼命指挥呼喝,才堪堪稳住阵势。
除了对左军步卒阵地开炮的六十多门火炮外,还有二十多门六磅、八磅大炮目标则更为明确,这些射程相对较远的野战火炮就是凭借着射程的优势专门用来对付敌军的中小型火炮的。
朱由桦先前不断试图拉近彼此的距离,就是为了将敌方军阵全部覆盖在六、八磅火炮的有效射程之下。虽然因为左梦庚的突然炮击,目标没有完全达成,但是也差不了多少了,至少敌方中军的火炮阵地已经暴露在了六、八磅红夷炮的有效射程之下。
这些大口径炮弹直接越过了左军前军的头顶,向他们身后的火炮阵地砸去,处在重兵包围中的火炮阵地一下子遭到了近二十颗六磅,八磅炮弹的轰击,顿时一阵人仰马翻,六七门大炮瞬间报废,百十个炮卒,卫兵直接被携带者巨大动能的铁弹碾死。任你披着几层铁甲,用着何种材质的盾牌防护都是无用,直接砸成肉沫!
第107 决战(四)(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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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正正的步兵野战,拼的就是硬实力,而硬实力具体就体现在装备的好坏和兵员整体的素质,一点都取不到巧儿。
叛军一方的红夷炮大多是些四磅,三磅类的老旧火炮,少有六磅以上的,而且他们没有合格的炮匠,没有铸炮作坊,更没有多余的财力去铸炮,仅有的几十门火炮大多是从流贼手里和朝廷那里搜刮到的,没有换代的说法,多年来一直反复使用,大多老化严重,十成的威力能发挥出五成已是不错,也就能欺负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