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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病我看不了,请你去三医院医治。”
“不是我看病,是我这位朋友看病。”
老妪扶扶眼镜看向八字胡,八字胡勉强的对老妪笑了一下,笑的十分难堪。
“他的病我也看不了。”
“哎我说你这老太太,你开药房你不治病,你这里也没个营业执照,小心我一个电话举报你。”狗二插嘴道。
老妪看都没看狗二一眼,八字胡制止了我俩说话,他吃力的站起来说:“您别生气,他们不知实情,您老多多见谅。”
老妪说:“你的病我治不了,我这里没有治你这病的药。”
八字胡一只手搭在柜子上说:“您老行行好,这三十里镇只有您能治些疑难杂症,您有偏方,就卖我一副。”
老妪哐当一声把称药材的小铁盘称扔在桌子上说:“我有偏方不假,能治疑难杂症不错,可你这不是吃药能治的病,你这是中了邪,就算我把我的药全吃了,也无济于事啊!”
八字胡一副绝望的表情,他跌跌撞撞走出老妪的药房,然后往巷子口走去,我和狗二追上前去。
“喂,老妪说你中了邪,是怎么一回事?”
一股凉风吹过来,我顿觉凉爽,天气已逐渐进入伏夏,偶然吹来一股凉风真是不可言状的舒爽,但八字胡经凉风一吹可没有半点爽的滋味,只见他一缩脖子说:“好冷啊!”
我看看狗二,狗二看看我。莫非真的如老妪所说,八字胡中了邪!
我和狗二搀扶着八字胡顺着三十里镇的泄洪河往西走去,八字胡连连咳嗽了几声才开始把事情的原委道了出来:“那天你和我说完墓中墓的事儿,当晚我就和她(八字胡的老相好红发女人)去了九龙岗,我们到达九龙岗的时候,天还没有黑,天边挂着一朵残云,我四下里观望九龙岗没人就从之前挖开的盗洞钻了进去,空墓穴和之前一样,什么都没有,于是我就在墓穴里四处查看,终于发现,原来她前夫的墓就在空墓的下面,我就开始挖,挖好盗洞以后我对上面说我找见了,之后我钻了进去。还甭说,这家人能把九龙岗买下来的确是有些实力,她前夫的墓虽然不大,但里面弄的跟古代那些将军墓一样,四周都是用上好的石材堆砌,石材上雕满了图案,我看不懂那些图案,不过我猜那些图案都是增加风水作用的图案,在墓穴的正中间……”
八字胡又是一阵猛咳。
“正中间放着两个铜制的人,铜人后面就是两具石棺了,石棺上面也都雕刻着奇形怪状的图案,石棺的棺盖非常厚重,我一个人弄起来有些吃力,这时她也顺着盗洞爬了进来,我费了很大的力气终于把一具石棺打开,石棺内果然就是她前夫,但奇怪的是,他的尸体竟然在一种棺液中浸泡着。”
“可能是一种防止尸体腐烂的液体。”我插嘴道。
“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接着我打开另一具石棺,里面就是他冥婚的少女,少女脸色惨白,好像刚死不久,少女异常貌美,尽管是一具死尸,但是我也不禁多看了两眼,忽然,我看到少女的耳朵上有两枚钻石耳钉,我便把手伸进棺材中去取那耳钉,我捏住耳钉使劲一揪,这一揪不要紧,嘭的一声,少女的脸竟然爆了,那脸……啊!”
八字胡忽然双手掩面,似乎他所说的那张脸就在我们面前。
过了好大一会儿八字胡才缓过来继续说道:“那张脸真的爆了,那是一张车祸后的脸,原来少女是因车祸而死,脸部都是缝合的,经过棺液一泡,再经过我的一拽便全部崩开了!”
“我惊魂未定,还没来得及吸一支烟来镇定一下,突然又听见一阵毛骨悚然的笑声,我回头一看,原来是那红发女人在笑,她的脸,甚至比少女的脸更可怕,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可怕。只见她走向少女的石棺前,把少女的尸体扔出去,然后自己躺了进去,她在把头埋进棺液的时候对我说,‘帮我把棺盖盖好!’我以为她要寻死,急忙爬进棺材去拖她出来,没想到她忽然抓住我的胳膊拖我进去,我连忙挣脱,因为使劲太大,不小心闪下去,头撞在另一具石棺上,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墓穴里已经是三具尸体了,她在棺液中自缢了。”
“我逃出墓穴跑回家,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也许那一夜我睡在墓穴中着了凉受了风寒,回来以后就变成了这幅德行,晚上一闭上眼,眼前就是少女崩开的脸。我打听到老妪,老妪把脉后说我中了阴邪,无药可治。”
“你没去医院吗?”我说。
“去了,所有的科室我都跑遍了,医生说我没毛病,让我回家休养。”八字胡说完以后连连叹气:“我活不了多久了,我活不了多久了。”
我不信世界上还有这等事,但是眼前的八字胡让我真有些疑虑,正思想之间,我们上了一个小桥,这座小桥是三十里镇的一个古建筑,桥栏两侧分别有九颗狮头,狮头,我差点儿忘了,我包里不是有个神兽吗?上面还刻着辟邪二字,说不定对八字胡有所帮助,于是我把神兽拿了出来递给八字胡。
“这个对你也许有帮助!”我说。
八字胡看见神兽忽然神情大变,他惊道:“石辟邪!”
第二十八章 阴谋()
“你知道这玩意儿的名字?”我吃惊道。
八字胡又是一阵猛咳,他差点儿抖落手里的石辟邪,好不容易控制住咳嗽他才说道:“没错,这就是石辟邪,现存的的石辟邪并不多,在某个地方曾经发掘过一只,根据文献记载,推测那件石兽是梁昭明太子萧统墓前神道石刻,那一件算是个值钱的文物,但是这一件就不知道了。”
“值钱吗?”狗二问道。
“值钱不值钱就要看这石辟邪埋在什么地方了,这玩意儿在汉代尤为盛行,如果是帝王陵中的石辟邪,那就价值连城了。”八字胡说话的时候抬头看着我,我知道他是在疑惑我这件石辟邪是从哪搞来的。
我和八字胡的交情只是交易,他负责给我寻找买家,至于我从哪里搞来这些宝物,他无权过问,我不喜欢话太多的人,八字胡自己心里也明白,问的太多,我就要踢开他另寻他人。
“既然是石辟邪,说不定可以治你的风寒。”我对八字胡说,我这是刻意避开他想要问的话题。
“没错,石辟邪是古代神话传说中一种象征祥瑞辟邪的神兽,它能驱走邪秽、袯除不祥,古人将它作为一种辟邪神兽,神兽各异,也不尽统一。”
看来我真是低估了八字胡,这小子虽然是个小盗墓贼,但他常年在这道上走,比我知道的多了去了。
“既然是这样,那我这件石辟邪就先借给你用。”
八字胡听到我要把辟邪神兽借给他,差点儿当场就给我跪下来,这小子这几天真是给折磨的够呛,眼珠子里布满红血丝,没人惊吓他自己都冒着冷汗,我真担心他那天就暴毙了。我和狗二拦了一辆出租车把八字胡送到他住的地方,这小子住在郊区的一个院子里,房间里凌乱不堪,各种地摊杂志。八字胡躺倒在床上,怀里抱着石辟邪,他就像发高烧的人喃喃自语,我和狗二听不清他在嘟囔什么。
我走出屋子站在院子里,狗二也跟了出来。
“你不看好他出来干什么?”我说。
“你没感觉到他屋里阴森森的?咱们还是走吧。”
说实在的,虽然我不信邪,但从我得到神桌以后,也觉得这事儿非常蹊跷。于是我和狗二匆匆离开八字胡的住所,生怕八字胡屋里不干净的东西附在我俩身上。狗二在路上还担心八字胡拿了我的石辟邪连夜跑了,我笑而不语,八字胡是个精明人,既然我能搞到石辟邪,那么我就可以搞到更大更值钱的古玩,他不会自绝生路。
果然不出我所料,三日后八字胡开着他的那个破夏利找到了我,他已经完全痊愈,彻底恢复了他的精气神,满面红光,跟之前我见到的八字胡判若两人。
“嗨呀,夏尔,你简直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八字胡从夏利车上提出一包东西。
“别,我上哪儿有你这么大的儿子。”我和狗二正在房东的院子里帮房东太太鼓弄她的那些蔬菜,我提着一桶水正在给蔬菜浇水。
“哎呦我的老太太,您坐这儿让年轻人干,自己还动上手了。”八字胡只来过几次,便和房东太太套近乎,但是房东太太非常厌恶八字胡。
“别在我跟前晃悠,我看见你这个人就觉得晦气。”房东太太说。
“我说您能不能不要对我有这么大的成见,您瞧,我还给您带东西来了,补品,您吃了这些一准儿更年轻。”八字胡说着把他手里的东西放到水泥台子上。
房东太太说的没错,八字胡这个人身上的确带着晦气,其实也并不是什么晦气,只不过他是个小盗墓贼,经常半夜钻进死人的墓穴里棺材里,能不带点儿邪气嘛。
八字胡把我拉到一边悄声说:“你这儿玩意儿真邪乎,我抱着睡了三天,一睁眼啥事儿没有了,我往镜子跟前一站,就跟重生了一样。”
“那你真是中邪了,小心红发女人再来找你。”
“我想我可能只是在墓穴里中了阴风,不妨事,好歹我也是一个摸金校尉。”
“我呸,你充其量就是个挖坑的,人家摸金校尉盗的是啥,你盗的是啥?”
“行,夏尔,改日我给你盗个大墓让你瞧瞧。”
“你先找着再说。”
“石辟邪还你,我先走一步……”
“你先拿着用,万一红发女人再来找你!”
八字胡没有接石辟邪,他匆忙走出去,我看见夏利车上坐着一个黄头发女人。
我突然想起我还有笔重要买卖找他:“八字胡……”
“老弟,今儿没空,明儿一准约你,我已经联系了周先生,他对你的东西很感兴趣。”八字胡说完之后一脚